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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窗户朝东面,所以午后时分的光照并不刺眼,拉着窗帘甚至还显出一种临近傍晚的肃穆感。
“你能看清吗?”司机小声问,“你认识她对不对?”
苏玫望着房间正中央地板上的巨幅纸雕画,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不认识。”
“怎么可能!”司机眼睛瞪得老大,左眉眉尾的疤痕红得似乎能渗出血来,“你仔细看看,十年前你们同坐一辆救护车,你不记得了?”
又是十年前。
关于那段记忆的细枝末节,苏玫也想记起来,但她无能为力。
“我只记得桥塌了,一辆轿车被压在下面。现场很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消防员、医生和护士,有人问我伤到没有……还有一个阿姨,她笑的时候很好看。”
“是她,”司机忽然冲到苏玫面前,“你说的人就是画里的她!”
画中的女人,鹅蛋脸,高鼻深目,唇角含笑,腮边的小梨涡、偏分的中长发让她看上去极具亲和力。
作品右下角粘贴着一张参赛卡片。
室内光线不足,苏玫为了看清,凑近蹲了下去。
“作品名:馨宁;
“雕刻师:文思诚;
“参赛时间:XXXX年12月1日;
“参赛类别:纸雕。”
抵达云城展览中心新馆,苏玫没有立即下车。
她打给小池:“我已经到附近了,有事耽搁一会儿,半小时后咱俩在展台碰头。”
挂断电话,苏玫发出邀请:“文师傅,我们去路对面的茶餐厅。”
文思诚默然应允。
他把车停在路边的电子停车位,取下脸上的口罩,主动拉开店门,请苏玫先进店。
苏玫点了两杯青橘柠檬茶,解暑的同时能够保持头脑清醒。
“文师傅,我这人喜欢开门见山,您有话直说好吗?”
“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文思诚转动茶杯,神色凝重,“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解释清楚去年平安夜的误会。”
“如果当时只是误会,那我现在好端端地活着坐在您面前,就是世界奇迹了。”
“对不起,我……”文思诚耷拉着眼皮,不敢与苏玫对视,“我以为你和江衍平一样,非要把我送入大牢才肯罢休。”
苏玫忽觉可笑:“不心虚您跑什么?不心虚您和同伙骑摩托撞我俩?”
“全是我弟的主意——”文思诚嗓门提高,吵到了周围几桌用餐的客人,他连忙埋下头,双手紧紧扣在茶杯上,“我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躲还来不及,哪敢和江衍平正面遭遇?”
“误操作的工人,索取赎金的绑匪,您是其中哪一个?”
“都不是。我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假如时光倒回,我愿意代替馨宁去死。”
苏玫心下一沉:“墓碑前的花束,是您放的吧?”
“是。”文思诚脑袋垂得更低了,“馨宁喜欢石斛兰和马蹄莲,我特意送给她的。”
苏玫最后一点耐心消耗殆尽。
她喝光茶水,咽喉部的干涩得以缓解。
“翻来覆去都是说过的话,就到这里吧,告辞!”
“你等我说完,行吗?”文思诚连忙起身阻拦,“直到今天我才想通,你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原来老天给我留了一条退路,可惜我醒悟得太晚。”
不,你从来没有醒悟。
强忍胃部不适感,苏玫离开座位,点了速溶热豆浆。
她倚着取餐口左边的白墙,喝下一口暖暖胃。
文思诚撵上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远走高飞,从此再不回云城!”
“您能保证不再骚扰江家人?”苏玫心存疑问。
“我能。”文思诚眯起眼睛,“你呢?你能为江家做出怎样的牺牲?”
苏玫脱口而出:“悔婚。”
“好!”文思诚脸膛发红,眉尾的疤痕为他平添了几分狰狞之色,“这是你自己提出的条件,但我提出的,比这个更苛刻。”
不等苏玫开口,文思诚接着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聊,这里人来人往,容易走漏风声……”
“尽管提条件,”苏玫站稳脚跟,不曾移动分毫,“我照做。”
“从今天起,你和江家划清界限,”文思诚说,“不接受他们的财物,不和他们家族的任何人见面。”
苏玫点头:“我能做到。”
文思诚满眼惊讶,上上下下打量苏玫许久。
“江家失去你,是他们的重大损失。”他从裤兜掏出一个黑色长条扁盒,递到苏玫手中,“里面是我常用的雕刻刀,送给你,留作纪念。”
苏玫微微一笑。
她暂时屏蔽掉脑海中的闪念和直觉,打开查看之后,她把盒子装进背包。
“文师傅,礼物我收下了。希望您言而有信,马上离开云城!”
作者有话要说:DWG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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