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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曜一进来就见林昭被人簇拥着往外走,便朝她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诸家小姐们都是知趣的,见太子公主兄妹两个叙话,行过礼就都散去了,林昭答而复问:“我没事,茶水把裙子弄脏了而已,阿兄不是说不来了么?”
“我听说顾池钧在陈府前闹事,就赶过来了,他人呢?”林世曜问。
“兴许是献完军阵舞走了吧。”林昭答着,看向陈木桃。
是陈木桃给阿兄报的信?不对,时间赶不及,她应是在半路遇上了阿兄。林昭想。
不知为何,陈木桃满面愧色,微颔着首,跟在林世曜一旁。
林世曜听了“军阵舞”三个字,提着的心就放下一半,轻笑道:“真亏你想得出来。”
“阿兄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林昭笑了笑,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早些回去,待阿兄得空了,再与他细说。
另一方面,林昭尚惦记着自己的那些暗卫。
回宫去换了件胡服,林昭自若英殿后的暗道溜出了宫去。
若英殿是早年间用以供奉神明的,与鹤羽殿相距不远,林昭出生后,因着风水变动,神像便被移去了临风阁,若英殿自此逐渐荒废。一朝她去闲逛,无意间发现了那条暗道。
东市,苍梧馆。
林昭寻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
她不熟悉东市,或者说,几乎就是没来过。上元节时西市还有灯会,可东市着实没什么来的理由,虽一东一西,但内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坊,林昭又不擅寻路,难免会找不到。
分明是温家的宅院更近些,可林昭还是决定来东市。
她不想再被困住,来东市即便真出了什么事,她只要能逃到街上,便就安全了,若是别人家中,可不好说能不能逃出来。
温未衡像是在等着她,见林昭来了,他便迎过来,笑道:“羡鱼妹妹来得好早。”
“将我的人交出来。”林昭开门见山地说道。
“羡鱼妹妹为何待我如此疏离?”温未衡终于还是问道。
林昭只踏进门内一步,外面的阳光斜洒下来,照着她的背,在地上投下她的影子,也使得她面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她不答,因她觉得疏离是理所应当的。
“羡鱼妹妹还是不信我么?那药确不是我所授意的,羡鱼妹妹曾经救过我,我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这却把林昭说糊涂了。
“救过你?你莫不是记错人了?”
温未衡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只有如一张置入火中的画卷,寸寸暗淡下去,失了色。
林昭有些慌,心想自己别是惹恼了这个人,在盛安的东市,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万一如那日在永州西郊般,来拉扯自己,传扬出去可不好听。
沉缓的一声叹息。
“原来羡鱼妹妹早就将我忘了,怪不得,”温未衡顿了太久,只令人觉得可能都没有后话了,他却又说道:“怪不得那日在永州相见,你也是这般漠然。”
林昭不禁皱起眉来,见温未衡说着话就往里走,她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拦他,毕竟他现下仿佛很是感伤。
可她也不能白跑一趟啊,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暗卫,如今落到他手里算怎么回事?
“羡鱼妹妹可愿进来吃盏茶么?”温未衡站在铺子的楼梯旁,问她。
林昭想自己是带着剑出来的,不至打不过他,便将心一横,跟了过去。
二楼茶案旁燃着一炉沉水香,林昭细辨了辨,没有什么旁的奇怪气味,这才敢落座。
“羡鱼妹妹那时应只有七岁,有一遭在永州被人贩子拐了去,此事你还记得吗?”温未衡说话间,将风炉的火挡拨开,又取了茶砖来,坐在了林昭对面。
林昭“嗯”了一声,此事她自然记得,若非那件事,林昭也想不起养暗卫来。
温未衡似是在抱怨:“你若记得,又怎能将我忘了呢?”
他说着又自怀中取出块玉牌来,问道:“羡鱼妹妹,当真不记得我了么?”
林昭记起来了,这宵禁通行玉牌,她给了一个背她进城的少年。
彼时是她第二次去永州,因阿兄有事外出,她独自在驿馆,很是无聊,便出门去闲逛,也不知怎就走到了一条冷清的小巷里,她觉肩颈一酸,人就昏了过去。
醒来是在一间狭小的破茅草屋里,周围都是些年纪相仿的孩童。
天色不早了,但还亮着。
人贩子站在屋里环视一周,指着几个孩子,与身旁的姘头说着,这几个当奴仆卖了,那两个好看的,卖进勾栏院去,那个穿锦袍的先留下,看能不能要些赎金,若要不来,就一同卖进勾栏院做面首吧。
小林昭听了勾栏院三个字,当时就不乐意了,那是供人取乐的地方,里头的人不算人,充其量算个物件罢了,她可不是物件。故而她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怎敢对我如此无礼。”
人贩子听了就笑出难听的声音,说她:“无礼?你当自己是谁呢,不打你已是对你客气了。”
“你们若立刻将我送回去,我倒尚可饶你们不死。”小林昭仍是那副倨傲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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