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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元庆没有犹豫直接应下金的提议。
“那约定好了。”金绽放出喜意,那张本就柔软秀美的面容,因为他染上灿烂暖人的笑容。
元庆感受到恐惧,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展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再加上这个“人”的存在本就极为诡异。
可潜意识告诉她,面前这个人可以相信,她也愿意去相信。
元庆知道,这是因为那段缺失的记忆。
金与长亲,不,金与海涅,到底是这么样的关系?
同样拥有血裔契约,元庆的疑惑也能被金所感知。不过此时,更有吸引力的东西夺走了金的注意力。
阿庆答应了他的请求,自己自然不能让她失望。
金伸手揪住朱迪另一侧的肉翼,毫不留情面地扯下。
尖利的惨叫刺破耳膜,元庆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侧转过头,闭上眼睛。
金提起朱迪,此时此刻,这个小小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仅剩的一只手中,仍然牢牢紧握着一块破碎的棉絮。
与她撕碎的兔子布偶一样,朱迪也破破烂烂的,只是因为血族生命力强悍,才最好撑着一口气。
她费力的抬起眼帘,看着记忆之中父亲的样貌,那是她熟悉的样子,却不是她熟悉的表情,费力支撑等来的父亲为什么成为了那个要杀死她的人?
父亲明明,最疼爱他的孩子们啊。
朱迪的脑袋越来越钝,她拼命去想,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不甘地看着金。
不想死在父亲手中。
她蠕动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金将她提起来,红眼睛看着朱迪,“居然抗住了原罪的腐蚀。”
朱迪翻了翻眼皮,又无力的垂落,她快要死了。生命的流逝在这一刻竟然变得如此的清晰。这种感觉早在二百九十三年前就应该消失,可如今,它又复苏了。
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朱迪的眉心,口中吐出古老的拉丁语。
“原罪嫉妒,原罪暴怒。”
随着他话语落下,两个团雾气从朱迪的眉心涌出,在空中盘旋聚合,化成两个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小石头。
金接住那两颗小石头,将朱迪丢给管家莫尔。
“莫尔先生,交给你了。”血族扬起眉,收起两个小石头,他从随身的口袋之中取出一张方帕,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的血污。
金同样是一位血族,有洁癖的血族。不过,比起海涅,他只算轻微而已。
“阿庆。”金召唤出火焰,火舌吞噬掉用脏的手帕。
“我们回去?”金低垂下头,红色的血瞳之中满是温柔,“你还欠我一支舞。”
元庆抬起头与他对视,原本想要询问的一堆问题,在看到他的视线之后,就一个也问不出了。
她沉默下来。
金趁机揽过她的手,挽在自己手臂上。
“这场舞会该有一个完美的谢幕。”金说,“我的阿庆,此生挚爱的阿庆。”
元庆抬起头,她黑色的眼睛看向他,那里面有疑惑,有不解,也有一丝丝隐藏的复杂情绪——来自他的阿庆遗忘的部分情绪。金知道,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的发髻上带着一枚红色的宝石发饰,宝石在银月的光辉下闪闪发亮,却比不上她眼睛中的光亮。
金嗅到了阿庆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粉或者精油的味道,而是伴随着她的,与他如出一辙的味道。
血裔与长亲之间的联系。
金笑得更深了:“海涅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不过,你是我的阿庆,不是伊莉丝。”
鲜卑语夹杂着英语,像英语夹杂着汉语一样古怪,尤其是金的发音并不标准。
元庆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口除了问题什么都说不出,而问题也不一定会得到回答,她只是仰头看着他,试图寻找一丝半点金与海涅的不同。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那双红色的眼睛,金与海涅在外貌上没有一丝不同,而元庆知道,海涅之所以是灰色的眼睛,是因为他常年减食。如果他也同其他的血族亲王一样正常饮食人血,那么他的眼睛也会是血红色。
“阿庆,你可以想一些值得开心的事情,而不是一些无意义的东西。”进入公馆,金换了语言,但也不是意大利语,他同样不会这种语言,“比如,我与海涅有什么不同,海涅与我是这么样的关系,海涅去了哪里。这些问题都是毫无意义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元庆皱起眉头,这些问题都是她在心里默想的,现在却被金一条条列举出来。
“唔。”金抚过下巴,“果然符合海涅的性格,他果真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什么?”
“你猜啊。”金侧头看着她,“猜猜我为什么会知道阿庆在想些什么?”
元庆只能想到一个答案,她沉下声音:“血裔与长亲的联系。”
金挑眉,他牵着元庆拐过走廊,重新回到人头攒动的正厅。
“不全是。”错过人群时,金开口,“至少我知道阿庆的想法,不全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契约。”
“还有什么?”元庆想不到还有什么答案。
如果她判断的没错,金能给听到她的思绪,海涅说不定也能给听到。
“当然可以,不过,他没有我知道的多。”金牵起元庆的手,俯身邀请她跳舞,元庆提裙回礼,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为什么这么说?”
金搂住元庆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噙着一抹笑,目光迷离。
“因为我喜欢阿庆啊。”
元庆抬头,忘记紧盯脚下。
乐声响起,金放在元庆腰间的手收紧,带着元庆走出第一步,他的表情痛苦起来,但只一瞬间,优雅的血族亲王就挑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但这只是开始。
第二下,第三下,就像是与他做对一样,元庆总能精准无误的找到他的脚,然后,踩上去,
她穿着为舞会特意准备的尖头舞鞋,像是冰冷而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凌迟着金的血肉。
元庆抿起唇,不禁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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