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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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的企鹅人虽然穿着高档的西服,就连领带着是价格不菲的时髦货,但是他的气质确实并没有因此而优雅多少，骨子里的东西是外表所改变不了，在阿黛尔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滑稽货，他甚至没有中土那个贪婪的矮人国王橡木盾高尚。

可是他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这就足够她去接近他。

而在企鹅人的眼里，面前这个少女简直就是天仙一样的存在，她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维纳斯本人，又像是那个因为无限爱恋而复活成人的皮革马力翁手里的象牙女郎。尤其吸引他的是她那只猩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它滴溜溜地凝视过来，好像全世界的柔情蜜意都潜藏其中，让它深邃又神秘，有着星云似的诡谲而灵异的魅力,一下子就让他着了迷。

“你到底有什么想要的？”

他不可自制地喃喃问道，低哑的声音像是唐老鸭一样搞笑，阿黛尔强忍着要笑场的冲动，她朝着小个子男人妩媚地一笑，“你有得到消息的特殊方法，是吗？”

“当然！”企鹅人伸出手抚摸着肩膀上的鹦鹉,它翠绿和赤黄相间的羽毛被他大力的碰触着，它微微弯曲脖颈，用嘴巴戳了戳他的耳廓，亲昵极了,看起来它很喜欢这个小主人。

“也许那只鹦鹉是把那个男人当作同类了。”阿黛尔腹诽自己的俗气，可是她就是无法不以貌取人，在颜值就是正义的时代里，这种滑稽的家伙根本就是一只小丑，更何况他没有丝毫的优雅，没有一点人品，简直就是在世魔鬼，倘若没有能力，阿黛尔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被他捆起来撕裂成碎片。

“哥谭所有的鸟都是我的朋友！”企鹅人炫耀似的朝着她说，他肩膀上的鹦鹉也谄媚地扑棱棱翅膀，朝着阿黛尔飞了过来，她本能地嫌脏，想躲，但被它抓住了肩膀，稳稳地落在了上面。

“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他继续问道，伸出手指了指那只鹦鹉，“它喜欢你，这让我很高兴。”

阿黛尔一点也不觉得高兴，那只鹦鹉身上有一股味道，并不好闻，虽然不是臭味，但绝对不是值得吸进鼻子里去的，她抖动了肩膀，让那只鹦鹉飞开了，而在它张开翅膀的那一瞬间，阿黛尔注意到它没有一点声音，除了翅膀挥动时候的风声，它嘴巴张开却没有一丁点的啼叫。

“哦！”企鹅人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一点，“你知道，鹦鹉总是喜欢胡说八道。”

阿黛尔嫌恶地望着他，“你难道是把它弄得不能叫，不能说话的？”

“聪明人总是希望知道别人的一切，而不是让别人了解自己！”矮个子男人说，他并不希望鹦鹉将它听到的任何言语学舌出去讲给别人听，所以索性让它无法开口说话。

“好吧！”阿黛尔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们说正事儿！”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家伙，着急地直奔主题，“我想知道莱克斯卢瑟的事情，他那里有一种可以让异能人失去能力的du气，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诡异地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天是你闯到他公司去的吧……黑色头发，雪白肌肤的女孩……莱克斯本来以为你掉下去会摔死，结果却看到超人把你救走了……现在哥谭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天下了，这可真不是一桩好事，我想就连那个蝙蝠侠也很厌烦这种现象吧？”

“是什么气体？”阿黛尔没有耐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她也是担心布鲁斯会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去逛街，而是来到了这家餐厅。所以在临出门之前，她将自己身上翻了一个遍，生怕他像托尼一样在她哪里放着追踪器。

“我只能告诉你是谁帮着他制造了那种东西，我的小伙伴们看到过那个家伙给莱克斯卢瑟展示。”他的眼线是遍布哥谭的鸟儿，他将它们xun服得很好，它们可以飞到任何地方看到任何人和事，然而制造那种气体的物质确实不是鸟类能够搞定的。企鹅人报上了那个学者的名字，并将他的地址给了阿黛尔。

她并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追查这档子事而再一次和超人见面——当她在那个科学家所居住的别墅门口徘徊时，她一下子就发觉了不远处停着的那一辆小轿车里有着熟悉气息的陌生面孔。

超人穿了一件棕黄色的外套，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另一张脸。然而阿黛尔却根据自己敏感的异能察觉了他，她确信这个家伙就是那天将她抱在怀里在天空飞行的拥有无限能力的男人。

“也许他只是在这里停车？”眼下对于阿黛尔来说，去敲那个科学家的门显然更重要。

她往前走到科学家的门前，抬起手正想敲下去，却又放下了往回走去，她在超人的车窗上叩了两下，里面的男人笑盈盈地望着她，看起来礼貌又疏远，“嗨！”

“嗨，有什么需要帮你的吗？”他摇下车窗，问道。

“an，别说你不记得我了！”阿黛尔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但是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的另一个猜测击碎了，她恍然间觉得也许超人平常混迹人类中间就是戴着眼睛一副超级斯文的样子，这样的装扮和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一样是他真实身份的一张面具，“我应该装作不认识你，是吗？”

阿黛尔的手直溜溜地往他脸上碰触过去，她凝望进他天蓝色的眸海里，柔声道：“就算你能够易容成别人，但是你身上的味道是改变不了的，我的能力让我能够轻而易举地识别出来，而且就算你混迹一万个人当中，我也能够一眼认出来，厉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