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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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别墅建立在沿海的一处悬崖峭壁上，女人从窗户那里跳下去的时候，她是知道的，接应的人就在悬崖下面的船上，她从海里潜伏上来，被玻璃划伤的身体鲜血淋漓，即使冲过了海水，也没有洗干净。

“卡密拉小姐。”一位白头发的老女人忙不迭地拿过医药箱子，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地为她包扎着，满眼的心疼溢于言表，“我多希望你没有用能力去换这张脸，那样你的伤口就不会在身上留下疤痕了，从小到大，你皮肤总是那么细滑，没有一丁点儿伤疤……”

“雅雯，你又这样。”卡密拉望着深沉的夜色，怅然叹息似的呼出一口气，缓缓地，“我说过，我不会后悔。”

“如果哈克尼斯还活着，多好啊……”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地絮絮叨叨。

卡密拉没有吭声，她闭上眼睛，看起来是疲惫地没有力气说话了。

船靠到另一头岸上，一个兜帽衫男子身影闪现，他踏着白色的细沙走近了帆船，低声问道：“你为什么去杀的是托尼斯塔克？”

卡密拉径直从船上下来，没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往马路上挺着的私家车那里走过去，被叫做雅雯的老仆人腿脚依旧灵活，她紧紧地跟在后头，也没有去理睬那个兜帽衫男子。

“你直接去杀她不就好了！”兜帽衫疾步奔过来，在她跟前，拦住了她，质问道，“咱们说好的，我找她，你去杀了她！”

卡密拉冷笑一声，“我可没有立刻杀了她，直接杀了多没意思，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力，也没有原来的那些本事了，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废物！”

“你用她这张脸去攻击钢铁侠，是想让复仇者和她作对？”兜帽衫反应过来，“有这个必要弄这么兜兜转转吗，我的主人可只是想她死！”

卡密拉说道，“别忘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她也不是我的主人。我只是想让凯瑟琳生不如死……现在她那么依赖复仇者们，那就让她失望好了！”

“我也没有想到，复仇者们会牵扯进来。”兜帽衫说。

“有什么好吃惊的，都是杰克那家伙搞的鬼，他和复仇者联盟的创始人都是朋友，更何况现在的那个什么局长，卖给他一个面子去保护保护那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卡密拉说，“就算她没有原来的记忆，她还是那个凯瑟琳，还能够把别人迷得七荤八素的……但愿过了今晚，那些复仇者能够把她当作敌人，那就有趣多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不只是史蒂文和班纳认为阿黛尔在刺杀托尼这件事情上是无辜得，就连托尼本人都觉得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她和你有仇，恢复记忆了，来杀你也在情理之中。”罗迪上校来探望小辣椒，对托尼分析说。

“完全不是一个人。”史蒂文将别墅玻璃上残留的血迹数据报告递给托尼，这是他刚从神盾局那里得到的，“这和你们之前对她身体做检测时的DNA完全不一致。”

托尼静静地望着病床上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的小辣椒，微微笑着回应她嘴角上浮现出的笑意：“你没事就太好了，托尼。”

见小辣椒有力气说话了，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托尼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柔声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很好，你也快好起来……”他抓着了小辣椒的手，用力握了握，继续说道，“公司离不开你，我也……”

小辣椒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试图挺起来身子，但是腹部的疼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托尼欲言又止的话语包涵了怎样的意味，她鼻头一酸，眼圈顷刻间就红了。

“伤口又疼了吗？”托尼见状手忙脚乱地去检查她的腹部，那里被包扎完好，没有再出血的情况。

“没有，托尼，我只是，很感动，真的。”因为太激动，小辣椒说起话来断断续续，但喜悦却给她的脸色增添了一些红润，一整个人虽然躺在病床上，却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

史蒂文和罗迪只觉得自己此时不该出现在病房里，两个壮汉相视一眼，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我就说他对小辣椒不只是依赖……”罗迪闷声笑道，“现在见她受伤，这小子才意识到。”

“失去才知道珍惜，所有人都是这样。”史蒂文轻叹道，“还好，不算太迟。”“那个女孩，你们准备怎么办？”罗迪好奇地打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