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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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之前将自己亲手推入冰冷的湖水里，此刻却亲昵地在她身上索欢，单单想想就足够让她的身体厌恶了。这种感觉比生吞一只苍蝇还受不了，尽管他的长相和气质都优质得让她兴奋，而那是在被他沉湖之前了！

阿黛尔费劲全力在他怀里挣扎，但是她自始自终都没敢呼救——这里是学校，她唯一指望的只有蜘蛛侠，可是她并不确定彼得会打得过格兰特，再加上一个人或者一群围观的人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她试图再次迷惑他，可惜在这激烈的较量中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你不用白费力气。”格兰特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喃喃说道，“在见你之前我注射过药物……而且，你需要的不是一个傀儡，是一个人生导师。”

不提什么人生导师还罢了，一提更让阿黛尔激愤，那个既是格兰特养父又是他导师的男人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实在骇人，她觉得自己就算再次死去也忘不了对方抓着利刃漠然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一刀刀划下去的情形。

格兰特确实很享受她这像泥鳅一般地挣扎，他紧紧地抱着她翻滚到地板上，像打架似的杏事让他强硬地像块石头，他略带忧郁的双眸里盈满了乐趣，“你的美貌本身就是一把能杀人的刀，阿黛尔……你还不会利用它……”

玩赏般地语调，挑弄地动作，阿黛尔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她最终累得力气消减下来，委屈地哭泣出来，一下一下，身子紧跟着哆哆嗦嗦，“求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以为是我想杀你？”格兰特的声音软滑得像是丝滑的奶油，阿黛尔对此嗤之以鼻。

“是，是，那个家伙让你杀了我！可是，就算你是他的养子，他说什么你就做吗！”她悲愤地质问道。

“如果一开始你就被当特工来养，你也会没有选择。特工只是一个听从命令的杀人机器，没有思考的工具。”

“这是什么悖论！”阿黛尔吼道，“科尔森他们也是特工，美国队长也是，他们都不是没有自己思考的机器！你也是神盾局的人，又不是只会听话的小男孩了，为什么非把自己当做一件武器！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就算我迷惑了你利用了你，我也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她恍然间想起来当时加勒特说不希望格兰特有一天为了她去和九头蛇作对，“他是九头蛇的人？！”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他的事情从来不让我管。”格兰特习惯了撒谎，他只想让这只小野猫安静下来，带着浓重的无奈和歉意，他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你以为我没发现钢铁侠在给你的项链里安置的小玩意儿吗？”

阿黛尔随之一愣，格兰特又说道，“对我来说活着只不过是听从各种人的命令……你的存在和我差不多……”他抓着她的手摊开手掌，“能够抓住的一切都是空的，能够看到的一切只有一片迷雾重重……不如让我来引导你……”

他充满蛊惑的声音渗入她的耳朵里，让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松软下来，然而她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并没有消退，她确实也累了，蜷缩在地板上，在他怀里，因为急促喘息胸脯起起伏伏着像一条脱水的鱼。

“他们做不到，只有我……没有人愿意让你去追查到底，你难道没发现吗？”

“不可能，斯塔克先生和队长不是那样的人！”阿黛尔眨巴眨巴眼睛，仔细思考着迄今为止的种种，以复仇者的本事确实不应该一丁点她的信息都没有，她想了又想，喃喃自语道，“他们是不告诉我，是怕我出危险……”

“我想，你不会愿意当一个花瓶吧？你想知道真相！”格兰特沃德的絮语像是鬼魅的吟哦，她无法反驳，“你只有变得冷酷，别人才不敢再欺负你。”他继续说道，“我们去把那个在背后算计你的那个女人揪出来……”

阿黛尔愣怔地望着他，她只觉得自己听起来像是从水里拎出来的一只可怜兮兮小猫咪的呜咽，黑黝黝的双瞳无暇又无辜，“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当然，只有我，才会真的帮到你。”他修长的手指恶作剧一般地搅动风雨，直到她求饶似的呜咽出来，他才停下手头的动作，“稍稍一碰就激动了啊，真是敏感……我很好奇是谁把你教得如此温顺……还是说，这是你天生的？”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的化身，他似乎总是不觉得够，好像她是一个无底洞，将他的欲望统统引诱出来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脱缰而去，奔向自由的天地。

阿黛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特殊的体质却贱歪歪地喜欢这种刺激，积攒的疲倦烟消云散，一点点恢复得元气满满了！

她脑补了无数种听从格兰特之后的各种可能，可是眼下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倘若异能者世界真有那么危险重重，她势必需要强大的力量，就像他所说：只有变得厉害了，才不会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