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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埋头干活,写信、写作业,或者预习功课,德拉科写完一封寄往英国的信,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南瓜汁,犹豫着是不是干脆不搭理潘西的问候,转眼发现海姆达尔翻看一叠羊皮纸,有些羊皮纸的边角有破损,貌似不是某科目的复习资料,不由得好奇的靠过去。
“你在看什么?”
“国际威森加摩的复习资料。”海姆达尔奋笔疾书。
“什么时候考试?”对面的托多尔问。
“下个星期。”
“有把握吗?”让娜看到那堆羊皮纸就觉得晕。
“尽量吧。”海姆达尔放下羽毛笔,甩了甩手。“我现在就是有些担心操作方面的考试。”
耶尔惊讶的问,“国际威森加摩也要考操作?魔药制作还是绘制天体轨迹?”
“不是魔药也不是天文学,更不用给花花草草浇水施肥,我指的是审问环节。”海姆达尔说。“据说前几届都有类似的考试,每一届细节方面有些出入,大致差不多。”
“不是说现在警察部队里专门设立了负责审问的部门吗?”耶尔有些纳闷。
“你倒是挺了解的,的确有那么回事,不过还在起步阶段,有些国家的魔法部还没有开设。”海姆达尔看向德拉科。“就拿英国来说,黑巫师的审理主要还是靠法官或者针对黑巫师审判的特设部门,我记得傲罗指挥部下曾经有过这么一个部门,后来事情过去以后就撤销了。”也许不久的将来它还会出现。
“审犯人要怎么审?一般都问些什么?”耶尔貌似纠结,在这类型的问题上他很有求知欲。
海姆达尔喝了一口南瓜汁,“你完全不必为此忧心忡忡,因为那是我要担心的问题。”
大家笑了起来。
“最近有什么大事件?我看你一直在关注报纸。”海姆达尔看向耶尔面前的报纸,它们的数量不比海姆达尔手中的羊皮纸少。
耶尔说:“克鲁姆教授上星期不是布置了关于魁地奇规则变更的题目么,我从学校图书馆借了些旧报纸,目前看下来感觉收获颇丰。魁地奇运动从古至今都很受欢迎,每次规则变更各国都会大张旗鼓的宣传,生怕普通巫师遗漏了什么。”
“我想克鲁姆教授会很高兴的。”海姆达尔说。
耶尔嘿嘿一笑,“还要劳驾您多美言几句。”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的摇摇头。
“你要看吗?”耶尔把报纸往前一推。
“不……”海姆达尔刚想拒绝,余光扫到最上面那张报纸上的黑白照片,发现了熟面孔。海姆达尔把报纸拉到眼前,的确是迪吕波先生。每当人们从报刊杂志上看到熟悉的人的动向,总会忍不住多关注几眼,海姆达尔也不例外。
“你不急着还回去吧?”海姆达尔问。
“不急,你看吧,我想看的都看过了。”耶尔耸耸肩。“别忘了在克鲁姆教授面前多帮我说说好话就行。”
学习小组的成员们因为他的煞有介事而忍不住窃笑。
安德鲁.兰格教授从他们所在的桌旁走过,然后转回身看着他们。
“看到你们这么轻松惬意我就放心了,相信下午的阶段测试你们都已经准备充分。”
除了德拉科稍显镇定,其他几个娃儿都小脸儿苍白,斯图鲁松室长瞬间憔悴了至少十岁。
“教授您不能这样,”托多尔说。“别的教授不会像您这样体贴入微,尤其在吃早饭的时候。”
“别担心,”兰格教授四平八稳的说。“等你们吃中饭的时候我就不会出现了。”
娃儿们集体苦逼。
“兰格教授。”让娜叫住准备离开的兰格。
“什么事,奥维尔小姐?”
“我觉得您还是先坐下,”让娜说。“也许我要跟您说的话坐下来听更合适,同时还可免去一些在大礼堂内的受关注目光。”
兰格注视她片刻,真的坐了下来。
“我忽然感觉不太妙。”耶尔喃喃。
“您一直没有答复我。”让娜直视着兰格。
“你是指……”
“星期一上完魔药学后,我留下来和您说了一会儿话,如果你还记得。”
“是的,我有印象。”
“您在谈话中提到很久没有去过巴黎,最近想去看看,我自告奋勇的提议做您的向导,您当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所以我请求您仔细考虑一下,但是直到今天您都没有这方面的表示。”
兰格说:“你真是热心。”
“事实上我不是热心肠的人,熟悉我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让娜说。“因为对象是您,我才让自己变得热心肠,我希望这么做可以博得您的好感。”
带把的娃儿们面面相觑,他们同时意识到了什么。耶尔显得死气沉沉。德拉科和托多尔则是满脸诧异。海姆达尔眼睛盯着复习资料,耳朵没有错过一句对话,细心的人会发现,斯图鲁松室长的笔记本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
“奥维尔小姐,请你把精力放在课业上,下午的考试别让我失望。”兰格教授避重就轻。
“如果我的考试成绩让您满意,您是否就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作为对我好成绩的回报?”让娜步步紧逼。
“我认为你的好成绩是对你自身努力的回报,难道你每次考出好成绩都是为了你的授课老师?”
“当然不,那些授课老师不是您。”让娜显得十分从容。
兰格似乎有些无话可说,与此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天爷,他都四十多岁了,这女孩的眼睛没什么问题吧?!
“等你考出好成绩再说。”兰格站起来。
“我会把您的这句话看做是同意了。”让娜对着他的后背飞快说。“我对今天下午的考试很有信心,所以请您遵守诺言,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伤心。”
兰格步伐流畅,径直离开了大礼堂。
发现四个雄性都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让娜强作镇定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用来平复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杯子,自言自语道,“该死的男人!”又过了一会儿,她说:“虽然该死,但该死的迷人!”
他们走出魔法史教室,让娜忽然回头,“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如果不是确信你对克鲁姆一心一意,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海姆达尔盯了她一节课。
“不是……我是说我没有爱上你,也的确有话想跟你说。”
花了些时间应付那些容易心血来潮的索桥,半个小时以后,二人走出塔楼,来到户外。
“我大概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让娜靠在小石桥的栏杆上。
“兰格教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们曾经通过几封信,算得上是朋友,当然他也亲口承认过我们的友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不会因此笑话我。”海姆达尔走到她身旁。
“瞧你说的,我为什么要笑话你,你关心兰格教授,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尤其他还有过那么一段令人遗憾的经历,我想他很需要他人的关怀,虽然他看上去似乎比所有人都怡然自得。”让娜真诚的说。
“谢谢,你是个好姑娘。”海姆达尔忽然转换语气。“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在朋友面前为你说好话。”
“你可以替耶尔说好话,但是不能替我说?真不公平!”
“如果耶尔希望我替他说得好话和你希望的属于一个性质,我绝对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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