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力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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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还是我来说吧......”

伴随着凌冽的寒气，伊迪斯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洛亚脑海里。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被困在你的记忆中那次吗？”

“当然记得......”

洛亚转身看着身边的镜子碎片，伸出手去拨弄，让它在半空中不停的翻转。“又见面了，大头死变态......”

在那张碎片里，大头死变态正抱着自己可爱的女儿，跳进下方的游泳池。这一段剧情不断的重复，看着大头死变态不断的从高台上跳下来，洛亚莫名的觉得有些鬼畜。

“包括这些你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幻想之中，存在又不存在的东西。”伊迪斯说着话，洛亚手边的碎片慢慢的凝聚了起来。

“幻想、空谈、渴望，不管它们产生的出发点是什么，对于创造出这些东西的那个个体而言，它们都是美好的。”

那些碎片不断翻滚，突然好像水滴一样融化，糅合成了一块新的镜子。站在镜子面前，洛亚发现，里面印出来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张张或幸福或狡诈，或满足或残忍的人脸。

“不过既然有能够让人觉得幸福的幻想，那么自然也有让人悲伤崩溃的幻境。”

下一刻，镜子里的画面开始转变，一幅幅天灾般的景象在洛亚眼前一闪而过。哭泣的孕妇，绝望的人群，溃烂的尸骸，遍地的黄沙。熔岩、洪水、废墟，所有能够被人想象出来的绝境，都在镜子里一一呈现。

“梦境之间不属于任何幻境，无论那些幻境是好还是坏......”伊迪斯如是说道：“但它与每个幻境都相辅相成，分享着它们的喜悦，承受着它们的悲伤。它们的好坏，也如实的反应在梦境之间内。”

“每分每秒都有无数个幻境被创造出来，然后消失。但对于梦境之间，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就好比我愿意和你一起哭泣，却不愿意和你一起去死一样。不过对于其余幻境而言，这无疑是致命性的......”

随着伊迪斯的话，镜子中的画面再次一转，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宇宙的场景。之所以是类似，那是因为在这片宇宙周围，有着一张张模糊的大门。现实的宇宙中，这样可就有违常理了。

有些大门突兀的出现，而它们旁边，有些大门则迅速的崩溃。每一散大门的出现与消失，必将引起周围大门的连锁震荡。有些结果是好的，那些大门变得更加耀眼了。但有些结果是坏的，大门直接崩溃，化作黑烟消散在宇宙中。

“就像这样的情况反反复复，一刻不停。于是为了避免自身被波及，在这个时候，一种梦魇诞生了。”

“一种由幻境自己，诞生的梦魇。”

“梦魇？”

洛亚扭头打量四周，忽然说道：“翡翠梦魇？你们来自艾泽拉斯？”

“......并不是那种东西。”

伊迪斯沉默了两秒：“那也是一种幻境里的可怕存在，不过和梦境之间的梦魇相比，它们无疑要平和得多。”

“你刚才说......创造？”洛亚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重点：“包括这些幻境，包括这里，难道都是创造出来的？被人类的......幻想？”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伊迪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愠怒，想想对方之前所做的一切，洛亚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多嘴了。

沉默两秒，伊迪斯继续解释着：“这种梦魇的诞生并不是为什么腐蚀什么，它们没有意识，没有情绪，只会按照某种规律，将一个个不属于幻境之中的存在清除出去，然后重组幻境，让一切回归正轨，回到幻境最初存在的样子。”

“让自己在相邻幻境产生的震荡中得以保存。”

“就比如我们之前被困的那一次......便是梦魇将你拉入记忆监牢，借此将你排除于海贼王世界之中。”

“你的存在，已经让海贼王世界彻底变了样，这是梦魇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原来如此！”

洛亚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自己一直会有那种格格不入看电视的感觉，原来还有这样的情况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