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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做了万分充足的准备,云浅月还是疼出了泪,她小脸皱成一团,伸手去捶容景。
容景一动不敢动,任云浅月捶他。
云浅月的拳头落下,没有什么力道,她撤回来,伸手拿来他捂着她眼睛的手,恼道:怎么这么疼
容景看着她,额头有细微的汗滴下,将他如诗似画如玉无双的容颜映照得有几分瑰艳,哑声道:缘叔叔去南梁前告诉我,说嗯,第一次,似乎疼一些,以后就好了
云浅月颤了一下,我爹告诉你
容景点头,嗯
云浅月无语,他爹到底有多为老不尊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告诉容景的容景怎么听的他们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容景低头吻掉云浅月的泪痕,声音哑而魅惑,乖,你忍着一些我想要我们的刻骨铭心话落,他紧紧贴着她,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分毫,他却了起来。
云浅月有些难捱,想推他,却被他压制推不动,她想说话,却被他吻住,最后她无奈,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刻骨铭心。
的确是刻骨铭心
已经刻到了骨头里了
深刻得不能再深刻
这是云浅月几度昏死过去又醒来再昏死过去再醒来之后得出的结论
一夜红烛燃烬,天已大亮,容景依然不知疲惫,不知餍足,将云浅月扒开了揉碎了,似乎要补偿他这许久以来所受的煎熬忍耐之苦。
容景你还是不是人云浅月气息虚弱,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声音也如蚊子一般,从红肿的唇瓣挤出,更像是低吟。
容景唔了一声,板正她的脸,上面的泪痕被他吻干,又溢出,一张小脸艳若桃李,清丽中瑰艳地盛开着,无论看几次,每一次都能灼烧他的眼,让他不受控制,身下的娇柔锦缎,即便抱了数月,但今日却更让他痴迷控制不住。像是他捂开的那株桃花,徐徐在他身下盛开,美艳不可方物。他知道她一旦盛开,就是极美的,世间所有的花,都不及她,但盛开之后,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本来是个克制的人,却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容景会死人的云浅月嘘嘘弱弱地求饶。
不会容景摇头,云浅月,我还没够
怎么就不会等你够了我真死了云浅月彻底领教了这个人的能耐。她以后打死也再不敢说他不能耐了。
七十二春还没用容景柔声道。
云浅月费力地伸出手臂抱住他,觉得一定不能让他将这个付诸行动,那样她估计会骨头都不剩一根,软软地求饶道:好容景了那个就是个害死人的东西,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弄的,被我学了,以后我打死也不看了
容景停止动作,挑了挑眉,果真
果真。云浅月保证。
容景看着她,须臾,笑意蔓开,低头在她被浸润得红艳滴血的唇瓣上再度落下一吻,从她身上滑下来,抱住她,闭上眼睛,既然你知错能改今夜就饶了你吧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彻底安心睡了过去。
容景看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她真是累得极了,他想着缘叔叔的那句话他到如今还认为很对,自己的女人要自己调教。,果然要自己调教。
云浅月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
她睁开眼睛,屋中没人,伸手去摸旁边的被褥,身边的被褥很凉,显然那人早已经起来多时。她想起了他昨夜的疯狂,脸一红,暗骂了一句,缓缓坐起身,身子虽然酸软,但不那么疼了,而且一身清爽,显然在她睡着的时候被清洁过,大约还被按摩疏松了筋骨。她裹着被子,盯着身上的龙凤吉祥的锦绣被褥看了片刻,开始穿衣。
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
云浅月抬眼看向门口,就见容景走进来,见她起来,他如玉的面容笑如春风,眉梢微微扬起,有一种绝伦的清艳,声音温柔,醒了
云浅月见他春风满面,她却如霜打了的茄子,不满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容景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夺过她的衣服,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柔声道:天都这么晚了,一会儿又该休息了,你干脆不用起了。
云浅月脸一红,挖了容景一眼,都是你害的。
对,是我害的。容景轻笑,低头吻她唇瓣,柔声道:可是我还想再害一遍。
云浅月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磨牙问道:凭什么你生龙活虎,我就起不来床
容景闻言状似思考了一下,温声道:大约这是天生的差异。
云浅月想着男人和女人果然不同。她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不再出声。
饿了吗我让药老炖了鸡汤,昨日晚上你喝的鸡汤太少了。青姨说你除了多补补外,凤凰真经里第九重功法可以修习一遍,有助于修养你的身子。云爷爷说你不必去拜年了,他等着抱重外孙子。容景低头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脸有些黑,他们都知道了
这等重大的事情,自然要知道的。容景见云浅月脸色黑成锅底,他唔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地道:我母妃离开得早,无人传教我这等事情,嗯,昨日看你太累,我不太了解这样的事情是否伤身,于是就多问了几个人,以免万无一失
云浅月顿时脸更黑了,瞪着容景,恼道:你什么不会问我啊我比他们都懂,用得着你挨个去问吗
容景低头看着她,你很懂
废话我前世学了那么多,医学虽然没修满分,但是对付你这个绰绰有余。云浅月想着她怎么忘了给这个男人进行教育,让他出去丢人。
容景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神色无辜,我哪里知道你懂,以为你与我一样。
云浅月彻底失了言语。
外面青裳大约听到了屋中的说话声,欢喜地问,世子,浅月小姐醒了吗
嗯,她醒了。容景颔首。
那奴婢去端晚膳药老早就将汤品炖好了,就等着浅月小姐醒来喝了。青裳询问。
好,端来吧容景吩咐。
青裳立即脚步轻快地下去了。
云浅月红着脸推容景,躲开,我穿衣服。
其实我看你不用喝补品也无碍的,推人这么有力道。晚上还可以再累一下。容景看着云浅月,慢悠悠地道。
容景,你这属于纵欲过度。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推开他,我今夜要回云王府去睡。
不行容景立即摇头。
那你不准再累我。云浅月趁机要求。
容景唔了一声,似乎在思量,看情况。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动手穿衣。
容景见她非要起身,夺过衣服帮她穿戴。
不出片刻,穿戴妥当,云浅月起身下床,脚刚站到地上,便软得支撑不住,向地上倒去。容景立即伸手扶住她,蹙眉,都睡了一日了还没恢复吗
云浅月靠在他怀里,阴阴地怒道:将你翻过来掉过去折个几十次,你睡一日给我试试
容景一时没了音,半响才微带歉意地道:忍得太久了
云浅月抬眼看着他,本来有些火,看着他真带自责的样子,又有些好笑,绷着脸道:你给我洗脸,给我梳头,给我喂饭。
容景点头,好
接下来容景扶着云浅月来到清水盆前,果真给她洗脸,很是认真,如对待小孩子一般。云浅月静静地站着,感受到他的手沾了水碰触到她的脸上,细细地清洗,她忽然感觉很幸福。以前若别人问她幸福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原来就是在心爱的人的臂弯里熟睡,看着心爱的人为她做事情,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件小事。
净面之后,云浅月坐在镜子前,容景站在后面给她梳头。
云浅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一夜之间,她便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往日清丽中如今如春桃浇灌了雨露,竟然在她自己看来都美得惊心,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片刻,有些不确定,这是我吗
容景微笑,自然是你。
唔,好陌生。云浅月低喃。
容景俯下头,在她脖颈吻了吻,柔声道:桃花盛开美,你的盛开比桃花更美。
云浅月脸一红,更是艳丽不可方物,她微嗔,镜中的人美眸流转。她不再看自己,看向容景,见他也艳得动魄。她顿时舒服了些,原来变化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男人也盛开吗这样一想,有些好笑。
青裳端着菜品走进来,笑嘻嘻地对云浅月见礼,恭喜浅月小姐
云浅月看了一眼青裳,偏头问容景,很是认真,我是不是该赏
容景轻笑,是该赏。
那赏什么云浅月问容景。
容景伸手放在云浅月的小腹上,温声道:这里有了孩子的话,就赏给她看着吧
青裳笑嘻嘻的脸顿时一苦,但又乐不可支,奴婢乐意着呢多谢世子赏话落,她转身欢快地走了出去。
云浅月对容景瞪眼,胡说什么
不止是紫竹院的人,全荣王府的人都赏过了。唔,或者说不止荣王府的人,云王府的所有人也赏过了。容景道。
云浅月扬眉,你这是昭告天下了
也不算昭告天下。该知道的人,大约都知道了吧总要让人知道。容景笑着道。
云浅月不再说话,伸手搂住容景的腰,低声道:容景,我觉得很幸福。
容景环抱住她,面容温柔,我也是。很幸福。
云浅月笑意蔓开,虽然累,但是这种幸福和以往是不同的。两个人终于合二为一,彻底地熟悉彼此,让彼此成为彼此身体中的一部分。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所有美好关于幸福的辞藻也难以表达。
片刻,容景抱着云浅月用膳。
晚膳很丰盛,很精致,很大补。
云浅月对着晚膳翻了好几个白眼,便任由容景喂着吃。
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容景怀里,看着窗外道:这花开得也太及时了些,容景,你怎么就能算计得刚刚好呢
容景笑着道:因为我是培育的那个人,所以自然也就掌握了它的所生所长。
这话意有所指了,就如她一般,从小到大,她其实都在她的掌握之内。偶尔偏离轨道,他依然能将她拉回来。
云浅月笑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容景也看着窗外,享受着安静的美好。
正月初一,依然是万家灯火明亮。这个年过了今日,算是过去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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