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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看了他娘一眼,谦虚道:“还行吧,大哥二哥从小到大经常进林子打猎捕熊,练就了一身本事。”

“你现在能带我们去见见他们吗?”婉奴见过柱子、刚子那壮实的手臂,伸手自然了得。

他们几人都惊奇地看着她,她又不是不认识他大哥二哥,这时要见他们?难道她怀疑苏家大少爷藏在他家?

林子又看向他娘没有随即回答。他娘范陈氏说道:“林子,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屋子,我马上带婉奴姑娘过去。”

“好,我先回了,你们慢慢来。”林子点头哈腰离去。

范陈氏拉上院门,她们慢慢向范家院子走去,走到院子,见范家一家人都在,正见大儿媳妇张氏在收拾碗筷,想来他们才吃过午饭,农村的饭比城市用得晚。

在他们的招呼声中,她们来到院子阴影处坐下。

婉奴望见范家老大老二,虽然没什么话,看上去很持重,人长得并不十分高大,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气。

他们见婉奴观察他们,表情有些木纳,不明所以,但并不窘迫。

婉奴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在桌上,向范当家的身前推去,“范伯伯,我想让你家柱子和刚子给我当护院。”

范当家的瞅了一眼银票,咽了口唾沫,说道,“做护院一般人家都是十多两银子一月,一年也不过百多两银子,婉奴姑娘拿这么多银子,这是……”

“这是他们两人一年的价钱,我偶尔要出远门去玩儿,出门在外难免有些无可预料的事儿发生,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定会赔偿,事后不能扯皮,所以……”

范当家的回头看着两个儿子,说道:“你们愿意不愿意?”

柱子和刚子点头应许,“行。”

范当家的回头说道:“做护院,保全主子是他们的职责,如果有什么闪失,那也只怪他们技不如人,我们虽然人穷,但智不短,绝对不会找东家麻烦。”

婉奴点头应许,本想让他们签字盖章,听他们这么一说也就免了。

“好,我信你们,银子你们可以先收下。”

一千两银子对一般庄稼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范陈氏欣喜的同时,又听说有生命危险,她上前拉着两个儿子,眼都红了,柱子搂着她安慰地拍拍肩。

老四华子看着大哥二哥一下能挣来十年才能攒足的巨款,心里说不出的激动,有了钱,自己就可以和三哥林子一起去上学了。

兰儿看着她娘,自个儿眼也红了,她拉着二哥刚子的衣袖说道:“二哥,有凶险吗?那就去一个吧。”

“没事,我和大哥一起正好有个照应。你们都放心吧,爹从小教我和大哥习武狩猎,哪能说被人摞倒就能摞倒的。再说,婉奴姑娘只是将最坏的可能先提出来,让大家有个思想准备,你们不用担心。”刚子平日里没多少话,今日看到自己的伸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有了出头之日,也许还能将两个弟弟的书供出来,话自然就多起来。

“是啊,你们别再磨磨叽叽,收拾起跟婉奴姑娘走吧。”柱子和刚子的两位媳妇本想说些什么,见范当家的开话了,就咽了回去,想着自己的男人终于可以挣大钱,自己的孩子以后也可以念书,自然很开心。

“不用收拾,你们一会儿跟我回城,去挑几样称手的武器,选几样行装,今晚回来与家人好好团聚,明天早上我们来接你们。”婉奴上次听荷香说范家老大老二伸手不错,要找护院的工作,她于是就想到用他们兄弟俩,毕竟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她需要两个外围人员。既然他们俩人是狩猎好手,正好适合,狩猎人眼力好,听力也不错。

柱子和刚子都点着头,听说去选武器,两人眼睛都亮了。

婉奴想着他们跟自己不比得做一般护院,行踪尤为重要,所以走时还不忘叮嘱他们家人一句,“保证你们家人安全的最好办法,就是对任何人不得提及他们是做什么的,东家是谁,不能暴露他们的每一次行踪,避免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婉奴说完后,发觉他们家男子都惊愕地看着她,她默了一下才明白,自己只是闺中小姐,似乎说了些不符合身份的话。

“婉奴姑娘见多识广,我们记下了。”范当家的缓过神来,恭维了一句。

婉奴带着他们回了城,到箭行选了几件武器,再买了几件夜行衣、鞋子和其它需要的斗篷和雨具等。

见他们很是满意,就在店门口分了手。

婉奴主仆二人回到奴院,桦逸王早在这里等她吃晚饭,见她回来,比任何时候都殷勤开心,走到院子来迎接她。

“上哪儿玩儿去了?逛街也能逛上一天?”桦逸王三分责备七分宠溺说着,牵着她的手进入正厅吃晚饭。

“就在街上随便逛逛,逛着逛着就走远了,反正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婉奴心无城府地开朗一笑,让王爷半日的等待不悦一扫而光。

两人客气地帮彼此夹了许多菜,好像是有三秋没在见到一般。

他们吃完饭洗漱后来到楼上,婉奴噘着嘴瞪着他。

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婉奴别生我气啊,我今天可没惹你。”

“王爷,你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你也得和我一起回去。”他狭长的凤眸瞅着她,似乎还沉浸在昨日的甜蜜里,星辰般的瞳仁闪着异光。

“我身体还涩涩的不舒服,看到你我很恐惧。”她说着夸张的后退了一步。

“别恐惧别恐惧,我知道的,乖,今天晚上我不会乱来,请相信我。”王爷怜惜地紧走两步拉着她的手保证着。

“真的?”婉奴还以为他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所以想着早上的疼痛滋味有些抗拒。

“嗯,别怕。”桦逸王将她抱到床上,两人安静地躺着,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总看不够似的看着她。

婉奴主动靠上前来,脸挨着脸地拥着,“王爷……”

“嗯……”

“我明天带着我奴院里的人到乡下玩儿几天,你不用来找我,那儿没有坏人的,你先去干你的事,好吗?”

“真要离开我几天吗?我会很想你。”宇文桦逸不舍地拥着她。

“我回来后,一定让你好好疼,好吗?”她靠在他雄性健硕的怀里撒起娇来。

“我不放心你出门。”他将她往怀里再搂了搂。

“王爷放心了,我也不是那么笨的人,再说贺妈妈跟着我呢,我见过他的伸手,功夫很了得。”

王爷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吧,如果碰到什么麻烦,在杨氏任何一个店里亮出我送给你的血玉,护院都会帮你,知道吗?”

“真的?太好了,没想到这玉佩用处真多,谢谢王爷。”她兴奋地轻轻咬住他的唇,二人又一阵磨叽……

次日清晨,王爷离开后,贺妈妈、恒乙、荷香他们四人全都青一色男仕装束准备上路,留奶娘一人在家看门。

他们驾了两辆马车向城外驶去,到了范家院子,接上柱子和刚子。

柱子跳上车头,接过恒乙的马鞭,恒乙见婉奴叫他,心领神会地跑到前面辆马车来,与婉奴和荷香在马车里斗地主,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马车进入正道,向东霍霍而去……

东陵地区,墓地占地广阔,马车穿过连绵青山峡谷,到了一遍废弃的砖瓦场,砖瓦场看上去陈旧狼藉,似乎很久没人用过。

他们过了砖瓦场,来到最近了一户农舍,经打听,才知道以前的砖瓦场老板早已经搬走,后来问了好几处,才知道那位刘老板搬去了宝图镇。

他们又下得山来,来到了一个叫宝图的小镇,小镇不是很大,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当年开砖厂的老板刘永青,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

恒乙身着白长袿,扛着算命幡子,来到镇东头刘永青家附近,在他旁边租了一间房住下。

刘永青见隔壁住进来一位算命先生,此时见他并无生意,就主动上前到他门前闲聊。

恒乙见他年纪不青,主动递了一条凳子过去,刘永青接过凳子,套近地说着,“我姓刘,人们都叫我刘老头,我就住在这隔壁。先生,看你年纪尚青,贵姓?”

“老刘客气了,免贵,愚姓鲁,名恒乙。初来贵宝地,还望老刘多多照拂。”恒乙缓缓地磨着墨,声音慢条斯理,一副少年老成模样。

“好说好说,这年头年青的算命先生不多,年纪青青能参透命格来龙去脉,已是大学问。”

恒乙俯着眼磨墨,听着他说出的话,能猜透他是位知书达理之人。

恒乙撩起眸来,看到刘永青的瞬间,怔了一下,微微敛起眉,目光暗淡,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鲁公子,怎么了?老头我都活到这把岁数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刘老头很是淡定,似乎真已看淡人生。

恒乙瞅着他,暗忖,大中午的,他坐在这里已经误过了饭点,可是他家里人就没人出来叫他用饭,于是说道:“老刘,不瞒你说,你印堂暗淡,面发浊光,妇缘必薄,难享原配之福。”

“哎,被你说中了,上月我老伴去了,女儿出嫁在夫家,就剩我独孤一个人。”刘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即他抬头又问道,“有没有法解?我的命是不是就这样老头了?”

“能不能解那要看你的造化,我这里有签,你摇一支看看。”恒乙将签筒递过去。

刘老头迅速接过签筒,像抱着自己命运的希望,眼里闪着光亮,慎重地开始摇动。

摇晃了许久,一支签掉到地上,他拾起来递给恒乙,期待地看着他。

“指点迷途君子,唤醒久困英雄。”恒乙轻轻地念叨着,一连念了许多遍。

刘老头一听,这应该是上上签,他打皱的眼折子眯成一条缝望着恒乙,此时他并不催促。

“迷途君子?你以前做过坏事吗?”恒乙严肃地看着他。

“没有啊,我老婆子在时,到烟花巷去过两次,这算不算?”

“这个不算。”

“我曾经打那咬人的狗,打过几次,算不算?”

“这个也不算。”恒乙摇摇头慢腾腾地说着,“有时,你不作为也叫做坏事,比如你知道别人坑了你,欠你的银子不还,而你怕惹麻烦,就不了了知,哪知对方克扣你的银两正好是公款,于是就成了贪污疑犯,轻者坐劳,重者砍头,这就是你的人格软弱所反射出的恶果。”

刘永青半清半明的瞅着他,若有所思。

“应该可以化解吧?”

“是,你要修德,修福,才能得好运,得福报,得善果。”恒乙装模作样咬文咀字。

“那我要怎样修德修福?”刘永青仍然不明所以。

“比如,最简单的向急需的贫穷病人捐钱捐粮,还有就是建桥,造寺,修建水利道路,宣扬行善积德,揭露贪官污吏等等。”

刘永青想想,似乎都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二人正摆谈间,过来两位容光焕发清秀无比的年青人,一个叫南宫婉奴,一个叫荷香。

南宫婉奴摇着纸扇,潇洒地走着,突然目光被恒乙吸引,随后她将折扇一拢,指着恒乙惊喜地叫道:“就是这位青年才俊,帅气的算命先生,你姓什么来着?让我一激动忘记了,你让我找得好苦。”

“在下姓鲁,不知公子找我何事?”恒乙起身,优雅拱手。

“鲁神算?对,就是你,终于找着你了,我找你就是要来还愿的。”婉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恭敬地递上去,“区区一千两还愿银两,请笑纳,请笑纳。”

“不不不,我怎么能无故收你银子……”

“你嫌少是吧?那就再来一千两。”婉奴又抽出一千两扔到桌上,让人怎么看都很做着。

这货怎么不按剧本问问题,在银子上纠结什么?

“不是不是,出家人不随便要人钱财,公子,你还是收起吧……”他像模像样地拱手作揖。

“那就再来一千两?……”你一个算命先生,你以为你是和尚?还出家人?俗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演得也太别脚了。

恒乙傻比愣愣地拿着三张银票,没有立即说话,看着他家小姐,一脚踩在凳子上的邪痞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收保护费的。

刘永青羡慕地看着恒乙,很想知道下文,他到底给这位公子算了什么好财运?

婉奴暗暗示意恒乙,让他说话,冷场这么久,就算演出也算是事故了。

恒乙回过神来,将银票放到桌上,用签筒压着。

伸手请道:“公子请坐,有话坐下再说。”

这还差不多,这么久都不问她为何还愿。婉奴拉开凳子,让荷香一起坐下。

“这位公子,你说你今天是来还愿,可是鲁某有些记不得你了,不知我给你指点过何事?”恒乙歉意的回头对刘永青说道:“老刘,你稍等,我一会儿再给你解。”

“无妨,无妨,我的有空再解,你先接待这位公子要紧。”刘永青突然感觉自己分文未掏,还被他重视了。

“你当然认不出我了,半年前你来我们村儿,我们哥俩还身着粗布烂麻衣,满面的油黄,吃的是比清水还稀的野菜粥,住的是白天能看见太阳运行,晚上能看到星星闪烁的破瓦房,夏天,狂风暴雨任意洗涮,冬天,洁白雪花飘飘洒洒,春天,那是最美好的季节……”

“哥……”荷香再也听不下去了,正在她憧憬的时候,摇了摇她胳膊,叫醒了她。

恒乙半张着嘴,更是惊愕地看着她,说好是县城一家败落的富家弟,怎么扯到村上去了?

婉奴咂了咂嘴儿,谁让你先改台词的,临场发挥谁不会?

“然后呢?”刘永青听得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

“然后?主角就出场了。”

“猪脚?”

“咳咳咳,那个,然后,鲁神算就来到了我们村儿,瞅着我爹看了半晌,一会儿愁,一会儿喜,我当时还以为他抽风了。”

婉奴此时瞧见恒乙有收摊走人的模样,话锋一转,道:“结果,那是鲁神算看出了端倪,当时就让我爹抽了一支签,对,就是这支签。”婉奴从刘永青手里拿过签,念道:“指点迷途君子,唤醒久困英雄。”

恒乙咧了咧嘴,无奈地看着他家小姐,他事先告诉她的签上内容她居然忘了?那好吧,这支就这支吧。

“是不是不作为也会让别人犯罪?”刘永青好奇地看着她。

“对啊,你怎么知道?”

“咳咳咳……”恒乙咳了半天,跑进屋里去倒了杯水喝。

“咳,你知道什么叫不作为吗?”婉奴正了正衣冠,正经了几分,这演戏还真是很好玩儿。

“不就是别人欠你钱,你还不能不要,即使是再不想要,也要为他人着想,非要讨回来不可。”

婉奴侧过头看着刘老头,瞧他严肃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刚才恒乙就是这样给他灌输的?他怎么能错解她的意思?

“你这是个例,我说的不作为,是买官的事儿。”婉奴卖了个关子,抖开折扇潇洒地摇起来。

“这位公子说来听听。”刘永青明显来了兴趣。

“好,我爹爹原来是荣县的一名衙役,听说允洲谢知府暗地里做买卖官爵的事,你听说了吗?就是允洲刚被查办那位谢知府。”婉奴回头问了他一句。

“听说过听说过,就是一月前的事儿。”刘永青点点头。

“于是我爹回家将祖传在县城的宅子田产全都卖掉,凑足了银两,托人一起到知洲向谢知府买官,钱送上去了,结果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爹爹到知洲去过问,不但没有结果反而还被打得皮开肉溅哄了出来,并且衙役这差事也出脱了。可想而知,无钱是打不起官司的,我们家一下就败落了,举家搬到我娘娘家乡下,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我兄弟二人没几天就饿得像麻杆儿一样。”

婉奴说着,还拉过衣袖角,搌了搌眼角儿的清泪。

“可是,苍天有眼啦,鲁神算知道了我家的情况,辗转反侧终于找到了我们家那偏僻的小山村,给我爹指点了迷津,要回了我们家的宅子和田产,朝廷还破格让我们兄弟俩补回错过的举人考试,我们哥俩不负皇恩,双双命中秀才,很让人羡慕,是吧?”

荷香和恒乙又直愣愣地瞅着他家小姐,这又是演哪一出?怎么又多出两位秀才来了?她总能给自己加戏长脸儿。

“嗯,嗯,你还是说说迷津是什么?”刘永青越听越来了兴趣。

“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皇上派出了一个微服私查的贺青天?”

刘永青皱着眉摇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没听说过,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知道了那还能叫微服暗访吗?那还能叫微服私查吗?”

“也对,也对。”

荷香又咂了咂嘴儿,先说好的是微服私探,太监贺公公,到她这里成青天老爷了?这不是给他们出难道么?

婉奴继续说道:“鲁神算算到贺青天那月要从我们那荣县县城经过,于是让我家爹爹手里拿上状纸,每日在路口等着,终于不负有心人,等到第二十九天,终于等到了贺青天,他暗地接了我家状子,经过两月的彻查,我家买官案终于沉冤得雪,还我良田家宅,让我兄弟俩中了秀才,皇恩浩荡啊!”

“如果真有此大公无私的青天老爷,我倒要看看那些横行霸道的官吏还能横行几日?”刘永青咬牙切齿地说着。

此时,贺妈妈贺文昭一身碧蓝锦衣,凛然地负着手,神气活显地向这头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走路轻便无声的便衣硬汉子。

婉奴腹诽着,尼公公滴,鲁神算还没开始算你父什么时候出现,你们就估摸着现身了,你上场还真是直接,本姑娘的戏还没完呢,你就不能让人消化消化?你赶鸭子上架啊。

“哇,说青天,青天就到。”婉奴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来人,很逗比地迎上去,“贺青天,还认识我吗?”

贺青天?贺妈妈愣了一瞬,依然严肃道:“别暴露我的身份。”

婉奴噎了一下,你装,她转身跑回桌前,从恒乙桌上抽出一张银票,狂奔上前,“贺大人,要不是你青天在世,我家哪能沉冤得雪,这是小的孝敬您老人家买茶喝的,数量虽少,还望大人笑纳。”

贺妈妈又愣了一瞬,她这是演的那一出?

贺妈妈将拳头放到嘴前轻轻咳嗽了两声,铁面无私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藐视皇权,目无法纪,如果要收取钱财,当今圣上哪里还能见到公正?你不是让我知法犯法,自煽耳巴子么?请公子自重,别侮辱了你的银子。”

婉奴差点被口水呛了,居然她加了戏也不怯场,演得是一样一样的,不就是刚正不阿的青天老爷么。

“呵,果真是清正廉洁的贺青天,一试便知。我刚才本想用银子玷污你的光辉形象,以为这个世上人人都是喜欢钱的,现在,我检讨,我有罪,我无耻,我……”

“哥……”荷香冲上前挽住婉奴的胳膊,她家小姐蛇精病发作,再不将她拖回去,再这样由她自顾自的演下去,贺妈妈就快接不上戏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拉我回来做什么?”婉奴回头瞧着荷香与恒乙那苦瓜般的窘迫表情。那好像在说,小姐,这可不是在演戏玩耍,这是在导情报啊!特工真的是很不容易啊。刘永青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想来还真有个贺青天老爷?!他出现得也太巧合了。

贺妈妈见这位刘永青半天也没有上前来拦他,难道自己跳戏了?他们还没排演到跪地拦他诉说冤情这段来?

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想打听一个人?”

“随便打听。”荷香又瘪了瘪嘴儿,她家小姐真会抢戏,他们是刚到这里的陌生人好不好,一个人不认识。

“以前那位开砖瓦厂的老师傅,名叫刘永青的,你们可听说过?”贺妈妈面色缓和了几分,谦和地打听。

“有吗?有这个人吗?”婉奴回转头望着刘永青。

刘永青愣了一下,擦了擦眼睛,站起来惊讶道:“大人找我?我就是刘永青,不开砖厂很多年了。”

“无妨,能否借一步说话?”贺妈妈依然那副我是官爷你是民的表情。

“好,请大人进屋说话。”刘永青点头哈腰地伸手请他们进去。

“大人,我进来给你们沏茶倒水。”婉奴冲了进去。

贺妈妈毅然转身,她撞到了贺妈妈身上,“这位小兄弟,我们正在办公差,不是来玩乐的,请在外面等候,要喝茶我们会自便。”

“哦?你们还真严肃。”好你个贺公公,你拽个毛,本姑娘不听怎么断案?

婉奴冲进恒乙的房间,耳朵贴在木板墙上静听,还好不隔音。

里面传来贺妈妈的声音,“前些时候,有人想翻十六年前震惊朝野的惊天大案,苏泽源一家被满门抄斩的案件,他们说苏家是被人冤枉的,当时修建当今皇上陵寝时,是不是你供应的砖石细沙等材料?”

“正是,我记得那几年雨水特别多,给我们无形中增加了许多成本,由于大涝,洪灾,道路冲毁,桥梁断塌,运费成倍增加,上好的沙土,被雨水洗劫,窑里烧着的砖被洪水淹没,整窑整窑的砖报废,我们申请了许多次,要求增加工程款项,被当时负责的夏侯振大人回绝,说合同早已订下,哪有半途加资的,无奈,怕惹上官司,倾家荡产也不能耽误陵墓的进度,自从那以后,我的家业就渐渐走下坡路,不久就家徒四壁。”

刘永青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年洪灾人人都知道,皇上确实加拔了资金十五万两银子。后来苏泽源负责的地宫渗水,皇上彻查此事,根据冯忠耀上交的账本看,你加收了五万两款银,另十万两不知去向,后面查出是苏泽源贪污,所以才惹来满门抄斩。”

“大人,冤枉啊,除了合同里的数目,后面所说的五万两我确实没有得到。”

“可是,苏家也说没有贪污,你有真凭实据吗?”

“真凭实据倒是没有,我当时记录的老账本算不算?”

“算的,只要你后来没有涂改过,快拿来我看看。”贺妈妈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们也太自信了,居然没人来销毁账本,也许他们当时怕砖老板向他们讨钱,惟恐避之而不及呢。

“有什么好涂改的,你们等下,我去楼上拿来。”听见刘永青‘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贺妈妈身后的柱子和刚子,戏是从半截听起的,他们已经不确定贺大人是真大人还是假大人。手,毅然地握在身侧的刀柄上,表情威严,目光如炬,如同包青天身边的王朝和马汉。内心升腾起自豪和使命感。

刘永青匆匆下楼来,贺妈妈紧走几步上前接过账本,大约翻看了一下,道:“很好,很好,记得很详细,到时需要你作证的时候,希望你能出庭,我们一定帮你追回那五万两款银,还你公道。”

“好好好,我一定作证。”记永青不停地诺着。

“只是,你以后任何人不得相信,要守口如瓶,除非我亲自来找你。”贺妈妈心里已有谱,这一本账本与从冯忠耀那儿偷来的真账本应该在某些项目是能对上的号的,那就可以证明当时上交到皇上那里的账本是假账,当时冯忠耀留着真账本没有销毁,也许是想捏住对方的把柄,给自己留条后路,害怕丞相西门庭与绍辉王夏侯振翻脸不认人,找他冯家和他姐姐秦家的麻烦。

“好,一定一定,刘某只认贺大人,任何人来了也不认。”五万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自己有了这笔钱,又可以娶妻成家了。

贺妈妈小心地将账本放入怀中,站起身来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回了。”

“好,贺大人请便。”

“你这里有后门吗?我们不想给你惹来麻烦。”

“有,请。”

“好,告辞。”他不是怕给刘永青惹麻烦,是怕出去婉奴又给他惹麻烦。

刘永青兴高采烈地走出房间,见到婉奴与荷香还在,不由一愣。

婉奴也默了一下,向恒乙拱手道:“鲁神算,我的还愿钱你可收好了,告辞。”

“好,不客气,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恒乙势利地将银票放入怀中。

看着这个麻烦终于离去,才松了口气。

刘永青走到恒乙桌边坐下,微笑地看着他道:“鲁公子是不是早已经算到贺大人今天会从这里经过,所以才特地来提醒刘某?”

“你真不笨,先前看到贺大人到来,我无须说话,就知道你抽的那支签的答案已然自解,再在看来,我呆在这里已无多大意义。”恒乙收了幡旗,将条桌顺进屋去。

“鲁公子,我现在没有算命钱给你,你以后会在哪里出现,我定会给你还愿钱。”刘永青窘迫地搓了搓手。

“不需特地记着,下次能碰见便是缘。”

“好,相见是缘。鲁公子,你走之前还有什么可以指点刘某的吗?”刘永青用期待的小眼睛瞅着他,害怕真的无缘碰上这位神机妙算的活神仙。

“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以前怎么过还怎么过,等待时机。我的话已尽,告辞。”恒乙背上他的包包大步离去。

“刘某记下了,鲁公子一路走好。”

他们原来以为,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搞定,如果刘老头太倔太难缠,死活不给账本,他们是准备故伎重演,随手拿来。没想到刘老头对他们这一套信以为真,对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毫不费力,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真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翻。

在马车里没有等多久,恒乙就窜出小巷向马车走来,婉奴掀开帘子让他让了自己的马车。

婉奴看着他们二人,自我表扬道:“今儿全靠我灵机一动,不按戏路出牌,才能将任务完成得如此顺利漂亮。”

荷香与恒乙都张着嘴看着她,他们家小姐也太自负了吧,她当时是在各种捣乱好不好,分明是恒乙的铺垫,贺妈妈那股威严的神韵折服了对方而取得圆满成功的。当然,柱子与刚子千年不变的两张扑克牌似的冷面孔,给对方施加了坚强的震慑力,对任务的成功完成也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你们俩别像看猩猩一样看着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当时只是怕大家演得太呆板,让人看出破绽,随便调剂一下,每个人都缺一不可,功劳都是同等的,我不抢功了,好不好?”

不就是表扬了一下自己么,二人都同时摆出这副惊讶不要脸的表情,勒个去。

“还是小姐的功劳大,我们都是听了小姐的安排才成功完成任务,恒乙你说是不是?”荷香见小姐谦虚的这样说,开心地笑了。

“还是小心些为好。”恒乙严肃认真地看着她们俩,苦口婆心地说着:“小姐,这桩案子即便是冤案,我们找到证据又能怎样,能斗得过权大势大的丞相与绍辉王?还是尽快置身事外,少管闲事的好。”

婉奴没有回话,他们的马车速速驶出宝图镇,离开了这个小镇,向回京的方向驶去。

他们本想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乡下香院,可是天还未黑,贺妈妈赶车的迅速慢下来,他熟练地拉过车马头,改了方向,嘴里沉声说道:“小姐,我们改道绕行,前面道路两旁有蹊跷。”

婉奴迅速挑开帘子向前察看,前面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确实有些无风自动的隐密之处,现在看他们的车头折返,一纵精悍的骑兵迅速穷追出来。

他们两辆马车没命向前奔跑,后面黑压压的一队骑兵尾随追赶,婉奴看清了骑兵领头人,正是夏侯绝。

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行踪的?

婉奴抽出连弩,上进箭头,回头看着有些焦急的荷香和恒乙,叮嘱道:“一会儿不用管我,保护好你们自己的小命儿不让我分心,就是你们对我的最好保护。”

“不,小姐,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荷香手里死死握着她的绣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自从贺妈妈将她买回奴院,让她跟在小姐身边,她见到了贺妈妈手里泛蓝光的钜金菜刀,与自己娘亲留下的钜金绣剪一个材质,她就知道贺妈妈不是随便买她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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