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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
安悦也笑着。
“好看吗?”
安悦母子俩拼命点头。
君澈宠溺地笑着,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所有烟花都点燃,这样百花齐放,颜色各异,形态各异,更加的美丽,整个上空色彩缤纷,烟花绽放虽然短暂,却在短暂的瞬间,绽放出最美丽的光芒,带给人们美好的回忆。
文人雅士常说烟花易冷,但人们依旧喜欢烟花。
“好漂亮!好漂亮!”
安恺又叫又跳的,甚至跳上了君澈的怀里,幸好君澈身手敏捷,能接住处于兴奋之中的他,没有让他摔倒。
“好漂亮,爹地,好漂亮!”叫了一次之后,安恺觉得再叫君澈爹地就显得自然多了,不像初叫时那般的局促。
“爹地这样子叫做帅气,不叫漂亮。”君澈开心地挪揄着儿子。
今天的收获真大,既带儿子去了动物园,他和安悦也趁机谈谈情,恋恋爱,还吃了浪漫的烛光晚餐,现在还能让心爱的人儿开心,儿子终于坦坦诚诚地叫他爹地了。
“爹地笑起来的时候,比烟花还漂亮。”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敢如此形容他们君少俊美的人,也只有安恺了。
幸福,温馨,开心的夜晚渐渐深沉。
思悦山庄热闹了一回后,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安恺睡了。
小家伙或许太开心了,睡着了,嘴边还挂着笑容。
安悦从儿子的房里走出来,看到君澈在房外等着她,关上房门后,她温声说着:“早点休息。”
深深地看着她,君澈伸出手,捉住她的手,把她轻轻地扯过来,带入怀里,搂着她的腰肢,垂眸,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地说着:“安悦,我们结婚吧。”
安悦愣了愣,结婚?
她还没有考虑过呢。
“安悦,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你能感受到我深深的情意,我也能感受到你对我的重新心动,咱们又有了小恺,小恺都六岁了,父亲那一栏,估计还是空着吧,我怎能让我的儿子顶着私生子的身份?他是我君澈的儿子,他顶着私生子的身份,就像一把把刀狠狠地割着我的肉一般痛。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们结婚吧,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也是我一直的愿望,就是娶你为妻。”他欠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君澈,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安悦总觉得他们才相识一个月,结婚的话,有点像闪婚。
君澈眼神加深,隐着痛意,知道她是指他们重逢的日子太短了,而她又忘了他们的过去。
“安悦,你讨厌我吗?”君澈轻轻地问着。
安悦摇头,她不讨厌他,哪怕初初他表现得很霸道,很恶劣,她只是心生过害怕,也不曾厌恶过他,因为他对她的深情,让她无法讨厌他。
“你现在喜欢我吗?”君澈又问。
安悦点头,她对君澈不仅仅是喜欢了,而是爱上了。
爱上他,真的很容易。
“你希望小恺有完整的家吗?不用被别人说他没有爹地。”君澈再问。
安悦重重地点头,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太多,最重的便是无法给儿子完整的家。
“既然我们又相爱,又都想给小恺完整的家,我们就结婚,好吗?”君澈有点急切地说着,急切地想让她成为他合法的妻子,真真正正的妻子。“如果你嫌我求婚不浪漫,没有鲜花,我现在就去买鲜花,钻戒不用买了,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他松开搂着的安悦,拉着安悦朝他的房间走去。
很快地,他从他房里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钻戒,在安悦的面前打开。
“君澈。”
安悦阻止他把钻戒套进她的手里,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君澈,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他忽然提出结婚,太唐突了。“你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好吗?再者明天是周日,民政局也不上班,就算我现在答应你,我们也办不了手续的。”
“安悦。”君澈扳住她双肩,有点儿害怕地要求着:“答应我,不管你答不答应,都不要搬离思悦山庄,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好吗?你不答应,我也不会逼你的,那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会努力做得更好,让你有安全感,有归属感,直到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的。”
踮起脚,安悦猛地吻住了他。
他那种随时害怕失去他的样子,让她心疼。
君澈搂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在相同的时间里,有些人快乐无忧,有些人却暗自伤神。
黑色的苍穹底下,没有灯光的话,很黑,差点就要伸手难辩五指了。
君泽喜欢黑色。
喜欢黑色的夜晚。
他独自站在顶楼的栏杆前,一手端着一杯酒,一手轻撑在栏杆上,深邃的眸子注视着黑色的远方,或许夜色已深吧,君泽并不知道此刻到了什么时候,他也没有去留意,远方显得安安静静的,四周围也是静悄悄的,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他睡不着。
远在A市的安悦睡了吗?
澈对她还好吗?
苦笑一下,君泽觉得自己那个担心是多疑的,弟弟对安悦要是不好,就没有人对安悦好了。他都忘记是什么时候起,弟弟的视线就开始追着安悦打转了,或许是初见安悦的第一眼吧。
他还记得安悦初进君家的时候,才四岁,白白净净,很可爱,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公主裙,特别的美丽可爱。
他和君澈那时候也才八岁,还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君澈却是从那一天开始,就喜欢护着安悦。比安悦大一岁的丽丽,因为在君家受宠,觉得安悦的到来是抢走了她的宠爱,总是打安悦,两个小女孩打架的时候,大人们自然偏着丽丽,安悦往往会受到安伯的责骂。
每当那个时候,第一个跳出来护着安悦的人总是君澈。
君泽涩涩地想着,他也怪不得安悦会选择君澈的,因为君澈小小年纪就不畏大人,敢于护着安悦,不像他,小时候对安悦虽喜爱,但不会护着安悦,是随着年纪的增大,他才慢慢地疼爱,喜欢安悦,直到如今一颗君心完全附在了安悦的身上。
可惜,那是一厢情愿。
弟弟不会允许他染指安悦。
安悦心中无他,仅把他当成大少爷,他也不敢表白,害怕遭到拒绝。
想到这里,君泽心里的涩意更浓了,端高酒杯,凑到嘴边来,深深地喝了几大口的酒,入口的酒水带着浓烈的辣味,刺激着喉咙。
香气袭来,轻轻地脚步声响起,不用回头,君泽也知道是文丽丽。
安悦不喜欢香水味,她从不喷香水,她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清新香味,那是自然的体香。
倏地咽了咽口水,君泽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竟然因为想到这个,便想亲吻安悦,甚至……
“泽表哥。”
文丽丽走到君泽的背后,轻轻地叫着。
君泽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她,淡冷地说着:“还没有睡吗?”
“泽表哥不是也没有睡吗?”文丽丽反驳了一句,瞄到君泽手里端着的酒杯,闻到浓烈的酒精味道,文丽丽轻蹙一下眉,关切地问着:“泽表哥,你有心事?”
瞟了她一眼,君泽淡笑着:“没有。”
“可是泽表哥在喝酒。”
“怎么,泽表哥不能喝酒吗?”君泽笑意灼灼地看着她,问着。
被他这样看着,文丽丽脸微红,一颗芳心乱跳,娇嗔一下,她说着:“泽表哥,人家是关心你,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外婆帮她试探过了君泽的心思,不如意,但她也不会死心的。她二十七岁了,以她君家表小姐的身份,追求她的公子哥儿不是没有,可她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她能嫁的人只有君家兄弟,这是她懂情爱开始,母亲灌输给她的。
“那还真的要多谢我们的丽丽,这般的关心我。”君泽轻笑,话却夹着讽刺。
“泽表哥。”文丽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忍不住低叫起来,受不了君泽这句话。君泽对她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看着也很宠爱她,不曾对她说过重话的。此刻话中带着讽刺,是不是外婆的试探让他恼了?
“丽丽,去睡吧。”
君泽压下了心里对丽丽的厌恶,轻轻地说着,“很晚了。”
“泽表哥都不去睡,我也不去睡,我就在这里陪着泽表哥。”文丽丽堵气地说着,也真的不愿意离开。好不容易能和君泽独处,她才不想错过。深深地看着君泽,文丽丽忽然问着:“泽表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安悦?”
君泽严肃地看着她,严肃地说着:“丽丽,不许胡说八道,幸好你的澈表哥不在,否则……我对安悦仅是兄妹之情。”
文丽丽撇撇嘴,心里冷哼着:骗鬼去吧,明明就爱着安悦,还说什么兄妹之情。面上,她笑着:“对不起,泽表哥。我就是随口问问。”
“去睡吧。”君泽不想和文丽丽多谈安悦。文丽丽一直都不喜欢安悦,安悦在的时候,她明里暗里使绊子整着安悦,凡是安悦喜欢的,她都会想方设法毁掉。过去要不是有君澈护着,安悦想过安静的日子也难。
“泽表哥。”
文丽丽咬咬下唇,忽然从侧面伸手搂住了君泽的腰肢,把脸贴在君泽的身上,低柔地说着:“泽表哥,就让我陪陪你,好吗?”
“丽丽。”君泽不轻不重地推开她,浅笑着:“泽表哥也要休息了,听话,快去睡吧,女孩子家睡眠不充足,容易衰老,到时候就不美丽了。”
文丽丽最怕自己变得不美丽了,她现在稍微有点胖,已经成了她的心病,她在尽量少吃,打算减肥,让自己的身材变得苗条起来,更美丽,更性感。听到君泽这样说,她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温顺地点点头,担心自己在君泽面前的淑女形象被毁了。
等到文丽丽下楼去了,君澈也迅速地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身上的外套全都脱掉,随手就往垃圾桶扔去,因为文丽丽搂过他,触到了他的衣服。
隔天。
第三次出现在碧荷花园的莫问,前两次都是拽得像二百五似的,这一次出现,莫问却显得萎萎缩缩的,非常的没有信心。
好不容易走到了沈小依的屋门前,他抬手就想敲门,又觉得不太好,因为时间还是很早的,清晨七点半,万一沈小依还在酣梦中,被他的敲门声吵醒,以她对他的偏见,保证撕了他。上次被她抓得差点破相了呢。
于是,莫问很有耐性地靠在沈小依屋门前的墙上,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人经过,都投给他一记防备的眼神。
垂眸看一眼自己,莫问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妥,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干嘛都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似的。
昨天晚上安恺的话提醒了他,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找沈小依帮忙,充当他的女伴一回,解决他的难题。
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了“咣”的一声巨响,莫问马上就抡起了拳头,拼命地拍打着门,有点紧张地叫着:“沈小依,开门!”
“谁呀!”
怒火十足的女高音甩出来,紧接着紧闭着的门被拉开了,沈小依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怒气冲冲的样子便出现在莫问的面前了。
莫问愣了愣,没想到她还穿着睡衣,本能地,莫问的脸有了窘色。
“莫问?你来做什么?”沈小依本来就怒火中烧的,才睡醒的她,爬起来,想着进厨房里弄点吃的,或许是睡意还没有完全消退,还显得有点迷糊,结果一不小心,又碰到一个大花瓶,那花瓶摔在地上,又成了碎片,满地都是花瓶的碎片,她睡意全消,怒火纠地升起。
罪魁祸首忽然出现,沈小依的怒火就更加的浓烈了,狠狠地往莫问身上烧去,想把莫问烧成一片焦土。
“我……我刚才听到‘咣’一声,便来了。”莫问随口找了个借口。
沈小依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刺着他:“敢问你的耳朵是顺风耳吗?那么远的距离,你也能听到。”
“我……我早就来了。”
莫问答得中气软弱,以往冷冽的气势被沈小依的怒火浇得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他此次前来是有求于沈小依吧,他无法像前两次那般冷硬。
“你来做什么?”沈小依赶紧把他推到一边去,她探出身子来,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莫问那些手下,她才松了一口气,怕极了莫问又给她送一大堆的花瓶来。现在那些花瓶因为她的经常不小心,也被打碎得七七八八了,害得她和那位钟点工经常要清扫花瓶碎片。
莫问往她的屋里走进去,不喜欢站在门口和她说话,心里也在腹诽着她的待客之道太差,他都站了那么长时间了,她也不请他进屋。
往屋里走进的同时,莫问也顺手扯着沈小依往屋里而去。
“你干什么?”
沈小依甩着他的手。
“你还穿着睡衣。”莫问低低地说着,觉得女人穿着睡衣时,不应该走到屋外面去,不雅观,也是很没素质的事。
“我穿着睡衣又不让你看。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沈小依指着门口,命令着莫问出去。
看着她,莫问挤出一句话来:“穿着睡衣不让我看,我已经看了。”他霸气地走到沙发前坐下,这才看到满地的花瓶碎片,他眸子微眨,明白过来,刚刚露出来的霸气,又软了几分。
怪不得这个小妞一见到他,就是怒火中烧的样子。
环视一下沈小依的屋内,莫问又挤出一句话来:“摔得七七八八了。”
沈小依拉脸,他这是什么口吻。
气结地走过来,沈小依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莫问,你给我出去!”
“我找你有事,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不会出去的。”莫问冷哼着,抬眸睨了她一眼,他又说着:“进去换掉衣服吧。”
看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很保守的那种,又不露肉,他那般嫌弃作甚?又不让他看。他让她换衣服,她偏不让,他能拿她怎么着。
他找她有事?
他找她能有什么事?
下一刻,沈小依扑到莫问的面前,一只小手很粗暴地揪住莫问的衣领,急切地质问着:“莫问,是不是安悦出了什么事?还是小恺?”
拍开她的小手,莫问皱着眉,低低地嘀咕着:“沈家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千金小姐也这般的粗暴。”
“肯定是安悦母子俩出了什么事,否则你不会找到这里来。该死的君澈,他怎么照顾安悦的。”沈小依心急地走到电话面前,抄起话筒就要打电话给安悦。
一只大手按住了电话,莫问有点头痛地说着:“你能不能相信君少?安小姐和小少爷好得很。”
沈小依不相信,“他们要是没事,你来做什么?”
“我来与他们无关,我就是想找你当我的女伴而已。”莫问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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