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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夕知道,这片麦田正是顾大娘家的,此时围观的村民正在安慰顾大娘,顾大娘吃了亏也只能忍气吞声,忍着眼泪,拉紧袖子,不敢做声。
“阿俊,他不赔钱么?”见成俊也在,孟浅夕向成俊小声问道。
成俊轻笑一声,小声回答:“他怎么可能会赔钱?他叫江力,是江野大将军旁系的亲戚,他的父亲是尚书郎江宽,他仗着他的大将军表叔作威作福都来不及呢,赔钱对于他这种纨绔子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行了,老家伙,别哭哭啼啼给本少爷找晦气了,不就是几根破苗子吗?踩了就踩了,也值得你像奔丧似的哭个不停?简直是触了本少爷的眉头,走!”江力一牵着马转头,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慢着!”成俊拉她不及,孟浅夕已经站了出去。
“那个不要命的?敢……”江力赫然转过头来,本想破口大骂,可是待看清那人的面目,脸上的愤怒瞬间转化成为色胚般的表情,这小娘子,这脸蛋,这身姿,要是能好好打扮打扮,丝毫不比他那倾国倾城的表姐江倚柔逊色啊!都说穷乡僻壤出恶徒,没有想到还能出这一等一的美人儿!
“你的马践踏了人家的庄稼,居然不负责就想走,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孟浅夕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些话他们虽然想说都没有人敢说,因为江家这样的人家不是他们这样小门小户能得罪得起的。
“是么?小娘子,那你想我怎么做?”江力突然来了兴致,丢掉了缰绳,笑眯眯地走到了孟浅夕身前。
“简单!赔钱!”孟浅夕伸出了手。
“好!我赔!”江力顺势就握住了孟浅夕伸出的手,嘴里还放荡地说着:“小娘子,你的手可真软啊!”
“下流!”孟浅夕脸色顿时一变,扭住江力的手,同时一手抓紧江力的衣襟,狠狠在江力的胸膛上狠狠踹了两脚,然后将他狠狠扔在地上。
“啊!”江力吃痛,冲着他身后的小厮嚷道:“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上!”
几个小厮掳起袖子冲上来,还不待孟浅夕出手,这回晴好先跳了出来,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徒手就将那个小厮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不过片刻的功夫,几人都东倒西歪地趴了下来,活像被马儿踩踏过的麦苗。
“饭桶!饭桶!”江力气得大叫。
孟浅夕捡起地上的马鞭,狠狠地往江力身上一抽,居高临下地道:“你要是下次再敢胡作非为,就不止是修理你们一顿这么简单了!”
江力的脸上顿时多出来一道暗红的伤痕,他连忙求饶:“女侠!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滚吧!”孟浅夕将马鞭丢还给他。
“谢女侠!谢女侠”江力由小厮掺扶着起身,只想逃走。
“等等!”孟浅夕忽又叫住了他。
江力脸都吓紫了,战战兢兢地转过来,问道:“女侠,还有什么吩咐?”
“赔钱!”孟浅夕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践踏过的麦田。
“赔!赔!”江力答应着,直接从袖管中掏出一袋钱,丢给了孟浅夕。
孟浅夕接过,只见里面确实是一袋铜钱,才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谢女侠!谢女侠!”江力连连道谢,害怕孟浅夕再次叫住他似的,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奔跑而去,只是在背对孟浅夕的那一瞬间,他本来的卖乖讨饶又变成了一脸的阴沉。
“顾大娘,拿好这些钱!再新买些苗子,把麦田种好吧!”孟浅夕转身将钱交给了顾大娘。
顾大娘惊魂未定地收下这些钱,提醒她道:“孟姑娘,多谢你今日为我讨个公道,但是必然连累了你,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上啊!”
“我不怕!我就不信这个世上还没有王法了!”孟浅夕显然是没有将江力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阿夕,顾大娘说的对,你不了解那江家人的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其实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每年的春秋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都会骑着马出来赏玩,践踏农家的庄稼是常有的事,哪里有什么赔礼道歉的事?你今日教训了他一顿,不但让他受了伤,更是让他丢了脸面,他一定会记恨你的!你还是出去避一阵子再回来吧!”成俊一直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阿俊,我不怕,我哪里也不去,看他再嚣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还要在这里等着阿狂回来呢!”孟浅夕固执地拒绝。
“阿夕,你听我的话,好吗?”成俊的担忧已经写在了脸上。
“阿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哪里也不去!”孟浅夕执拗地拒绝,转头离开,在场的人心里都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们没有办法像孟浅夕那样乐观,找回公道赔了钱,有时也未必就是好事!
事情果然像村里人想得那样,第二天起来,就发现了意外,全村的麦田都给糟蹋了,一夜之间,本来该茁壮成长的麦苗统统都像枯草一般蔫在地里。
许多村民都在哭泣,因为他们靠天吃饭靠地吃饭,麦苗全部受了损,他们这一年的生计就完了,让他们怎么活?
“都是你害的!昨天让那个江力离开了不就没事了?你偏偏要多管闲事,你不仅打他!还让他赔钱!现在倒好,全村的麦苗都被毁了,你让我们今年的收成怎么办?靠什么活?我爹听到这个消息都气病了,孟浅夕,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自被孟狂拒绝之后,成绿就不再跟孟浅夕往来,如今见到因为孟浅夕而导致全村麦田被糟蹋,更是火气上头。
“我去找那个混球!我就不信没有人能修理那个混蛋!”孟浅夕说着就要走。
“阿夕!你别冲动”成俊忙拉住了孟浅夕,“你还不明白吗?找他又有什么用?再将他打一顿,他只会更记恨你,更记恨成家村,他面上向你讨饶,心里指不定怎么样辱骂你,你要再让他受辱一次,他下一次可能会直接毁了我们所有的桃山,到时候我们真是都得等着饿死了!”
“可是你们真的能忍得下这口气么?明明知道是他所为,你们也不报仇么?”孟浅夕愁云满面,他们这样接受被江力欺负的思想,与晴好接受被奴役的思想,有什么区别?别人打他,他不但接受挨打,甚至还将另一边脸也送过去,他们就是要这般活到老活到死吗?
成俊紧紧拉住孟浅夕的袖子不放,苦口婆心地说道:“阿夕!他们姓江!是除了北宫之外的第一大姓!他们捏死人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跟他做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呢?阿夕,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孟浅夕看见了成俊的无奈,看见了他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世界不管在哪里,都遵循着弱肉强食的定律,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怎么敢跟高门大户对抗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哥,我们全村上下遭遇了多大的损失啊?我们家还有桃山,还能勉强度日,可是只靠着麦田过活的人家该怎么办?都是她惹出来的祸端!该让她赔偿!”成绿不甘心地指着孟浅夕,事情总有一个人要负责,不可能去找江力讨要说法,那么孟浅夕就该认下这个责任。
“阿绿!”成俊火冒三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这般不懂事?
孟浅夕这次却愿意接受成绿的索赔,“阿绿说的对!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赔就是了!晴好,去将钱好好整理整理,给每家每户都分一些!”她不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才愿意赔钱,她只是不忍心看见全村上下都因为麦田受损而哭泣,既然不能去讨公道,那自己就暂时认下这个哑巴亏吧!
“诺!姑娘!”晴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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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力带着一通货物进入了江野的府上,他们是江家的旁系亲戚,中间已经隔了好几代了,要想继续过着好日子,巴结江家人是必不能少的。
“江力老弟,你怎么来了?”
江力回头,只见是江雄叫住了他,自从江英死后,江野心痛难当,一夜间好像老了十岁,他以前让他的两个儿子守在边关,是为了更好地巩固江家手中的兵权,也掌握住天汉江山的命脉。可是江英的意外之死,让江野深深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儿子了,他便找了个由头,将江雄调回了长安。
江力连忙谄媚地笑脸相对,回答道:“江雄表哥,我父亲南下回长安,在南方置办了一些难得的补品,父亲让我送一些来给大将军和表哥表姐。”
“原来如此,让门房收着便是了,我父亲入宫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会给父亲交代清楚的。”江雄清楚,江力不过是上门来巴结的罢了。
“多谢江雄表哥!表哥,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是专门孝敬你的。”江力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正是一块上好的还为雕琢的暖玉,暖玉性温,在深山之中,最是难得,他知道江雄一直在找暖玉,所以一得了暖玉就忙不迭地来送给他。
“表弟有心了!”江雄毫不客气地收下,看了看此块暖玉的质地,温润淳朴,是快再上好不过的暖玉,况且还为雕琢,可以让他自行发挥,于是他便多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在父亲面前为你们家多说几句好话的!”
“谢表哥!”江力想听的可不就是这句话吗?
“对了,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江雄这才发现江力的脸上还有一道没有淡去的伤痕。
“一个小贱人干的!不碍事!”江力捂住了半边脸,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江雄玩味地笑了起来:“看来老弟你是夜夜生香啊!”
“表哥,不是你想得那样!”江力颇有些窘迫。
“那是怎么样?”江雄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
见江雄兴致盎然,江力便也充实招来:“那日路过一个村子,马儿不经意踩了些庄稼,被一个小丫头给教训了!”
江雄有些意外:“不是吧?一个乡下姑娘有这么大能耐?你身边不是还有家丁的吗?还能让她伤了你?”
“那个丫头确实厉害,身边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丫鬟,我们都被打得……”想到自己那日的窘迫,江力便说不下去了。
“那还真是个不一般的丫头啊!”
“确实不一般,而且那个丫头……”江力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浪荡。
“如何?”江雄凑近问。
“美貌非凡!”江力颇为得意地将这四个字吐出来。
江倚柔正好经过此处,听到这四个字时,忍不住停留在假山之后,打算听一听这位美貌非凡的人物。
“是么?美貌的姑娘你见得应该也不要算少了,究竟是如何的国色天香,能得到你的赞誉?”因为得了心仪的暖玉,江雄便给他几分薄面,与他继续聊下去。
“我说句实话,表兄你可不要生气!”江力试探道。
“你说!”
江力便也壮着胆子道:“丝毫不比倚柔表姐逊色!”
“你说的是真的?”江雄的眼底透露着怀疑。
“绝无虚言,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江力四指朝天,做出一副发誓状。
“能跟我们家柔儿平分秋色的女子可没有几人,这样的女子我可不相信你会放过!”尽管江力发了毒誓,江雄仍旧觉得他是夸大其词。
江力咽下一口口水,不怀好意地道:“我的心思果然逃不过表哥的眼睛,但是那个丫头实在太凶悍了!我……”
“哈哈哈!”江雄笑了起来,“江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出息了?连一个小妮子都搞不定,可不像你往日的性子啊!”
“表兄说的是,这次是我犯了混了!”江力连忙应声。
“好了,陪我出去喝一杯吧!别想着你那小娘子了!”江雄攀着他的肩,将他往外带去。
江力赶紧赔笑:“诺!表兄,一品楼新有了不少菜色,还新来了几个会唱曲的妞儿,我们便去那里吧!”
江雄和江力终于走了,玉药这才敢发声抱怨:“这表少爷还真够大胆的,居然敢说这个世界有不比小姐你逊色的女子,还是个山野村姑,怎么可能呢?瞎了他的狗眼了!”
江倚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漪:“玉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呢?我曾经就见过一个!”
“是谁?”玉药一问,才想起来曾经在清源庵里,江倚柔曾经夸过一个漂亮的小尼姑,玉药此刻还是不当回事,“那个小尼姑算什么?也能跟小姐你相提并论?”
江倚柔摇头,“玉药,你才叫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药娇笑道:“小姐,不说这些了,你该去量尺寸,做嫁衣了,年尾就要嫁给太子了啊,你的嫁衣可有七层呢,每一层都用上等的冰丝金线缝制,还要坠以最难得的珠宝灵石,这一件嫁衣恐怕就要做半年,我们还是快去量尺寸吧!”
“我不去!”江倚柔的脸色变得冰冷。
玉药拉过江倚柔的袖子,“小姐,你别任性了!这裁缝可是皇后从宫里派遣出来专门为你做嫁衣的呢,皇后知道你闹脾气的话,肯定该生气的!”
“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去!”朱唇轻启,尽是赌气之言。
“小姐,你就认命吧!你还在期待些什么?”话一出,玉药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江倚柔的期待,是绝对不能提的秘密。
江倚柔瞪了玉药一眼,愤然道:“住嘴!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认命!”
那一眼瞪得玉药心慌慌,她一低头,赶紧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天边,突然风起云涌,江倚柔优雅地扬起脖子,看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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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重点在描写男主在战场上的片段,读者对此的看法褒贬不一,战争的的这一段我很认真地在描写刻画,一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狂哥一个人的孤军奋战基本上也就结束了,等之后小两口相聚之后,一切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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