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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心里是越想越心疼他家爷,最后居然哭哭啼啼的消失了:“爷,您保重,千万别欲求不满哈!”说这话的分贝略显高调,也许能够被风吹到褚天歌耳朵里。
第二天,玉千泷盯着黑呼呼的脸又出现在褚天歌面前,手里依旧端着一个碗,含着希翼的眼神看的褚天歌心里发酸。
“哎,如果娘子能够一直这么殷勤的对待为夫就好了。”褚天歌感叹,接过碗放在唇边,张了张嘴,又拿开:“娘子,我突然觉得有点热,是不是夏天快到了?”
夏天?马车外的人看着漫天白雪,这冬天还没过呢,爷就怕春天过完了?
“你是不是开始有感觉了?”玉千泷脱口而出。
“什么感觉?”褚天歌疑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玉千泷惊觉自己说快了,这么直接的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不太好,而且,对方还是她心里喜欢的傲娇男:“没什么,你快喝,喝完我收拾。”
“娘子,这段日子你亲手羮汤的照顾我,一定很辛苦吧。”
玉千泷连连点头,这货怎么变啰嗦了?她正疑惑,却见褚天歌端起碗一口喝完,她笑咧咧的上前收拾碗筷,谁知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一片柔软覆住了唇。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玉千泷突然忘记了呼吸,微微张开的嘴里流过一丝苦涩的味道,她本能的一口咽下。
直到口中的汤药全数度入她嘴里,被她喝完后,褚天歌又恋恋不舍的辗转亲吻片刻,才放开她被吸肿了的唇:“娘子,为夫浑身发热,急需娘子亲手降温,可如何是好?”
带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喷洒在她面前,玉千泷立刻反应过来她喝的是什么,猛的推开褚天歌,不停的擦着嘴唇,可现在的她被褚天歌困在马车一角,前有饿狼,后无退路。
“真的,不信,你摸摸……”褚天歌声音暗哑,似在极力忍耐,说着便亲密的拉着她的手,厚颜无耻的覆在他胯间,那玩意正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手背是他炙热的手掌,手心里是他高昂的热源,玉千泷大脑当机,脸红到了脖子根,说话都开始变得结巴了:“那什么,外面在下雪,要不你去滚几圈,说不定……就……就降火了……”
褚天歌满头黑线,上次擦冷水是不得已的,现在两人均无伤痛,能动能睡的,还让他去滚雪地?太过分了!虽然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可是,慢火慢炖的太难熬了,他需要加把劲!
“上次你害得我洗冷水,留下的后遗症就补了这么多鞭,若是再滚雪地出现什么意外,以后你的终身幸福怎么办?你忍心吗?”褚天歌可怜兮兮的,眼神里满是痛苦。
玉千泷转了转眼珠子,想起他兄弟就觉得害怕,跟那么大的玩意睡觉,会死人的!
“你不滚啊?”
褚天歌摇头:坚决不滚!
玉千泷抿唇:那好吧……
他欣喜:终于妥协,终于苦尽甘来了么……
谁知,对他兄弟表示相当害怕的玉千泷,为了活命,打算秉承着死你总比死我好的牺牲他兄弟,五指用力一抓,本来这力道对昂首挺胸的某物来说,顶多算挠痒痒,可是,她抓的下去了一点点,那是男人最怕痛,最弱势的地方!
“唔!”褚天歌一记闷哼,凤眼瞬间充血,一手捂着裤裆下,一手指着玉千泷,酝酿了半天,才吐出仨字:“你真狠!”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玉千泷趁机越过他,急急说道:“抱歉哈,可是本姑娘不想死!”然后跳了出去。
褚天歌愣了,看着马车顶半响,最后自嘲一笑。她是不是也嫌弃他一身剧毒?除了他的父皇,真的就没人愿意靠近他了吗?他以为她喜欢自己,会是例外……
接下来的几天,玉千泷因为内疚,一直没敢看他。褚天歌也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露面,气氛相当的怪异。让随行的侍卫,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而远在北燕的京都,刚刚完成了琰烈登基大典的琰瑾,一袭紫袍站立墙头,看着南去的方向,久久不动。手里紧紧拽着的,是玉千泷唯一留给他所谓用来保命的摸金符。
“公子,您在这站了一个时辰了,回去吧。”侍卫上前,依旧劝说着,这话他每天都说,可王爷依旧一动不动。
“以后可就没机会看这么远了,再站会儿吧。”琰瑾是第一次回了侍卫的话,言语间,是无奈,也是沧桑。
侍卫知道劝不动,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寒风依旧呼呼的吹着,厚厚的披风随风而动,雪花也似在附和着他内心的苍凉,越下越大。侍卫撑着伞,替他挡去风雪。
你自己吃喝拉撒都成问题,还带着一腿残天涯海角呢!
这是她第一次见面时形容他的话,或许,那只是连见面都算不上的陌生人。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腿残是那么的可恨,可他又不能怨,因为那是他的亲娘。
他没有能力陪她天涯海角环游世界,更没有能力保护她,他能做的,就只有这样默默的看着她。既然他无法让自己变强,那边让北燕强大吧,强大到,可以当她永远的后盾,政治军事上,可以护着她,也好……
她不告而别已经半个月了,这会儿就该到三国交界处了吧,然后,她会先回凌江城,还是跟褚天歌进京?她女扮男装十多年,皇上册封小王爷,如今女儿身传遍天下,褚皇不仅不治罪,反而大摆宴席,赏赐定安王府,其中的意味谁能不知?依定安王的身份地位,以褚天歌势在必得的决心,这番入京,接下来便会传出褚天歌大婚的消息了吧。
又这样站了一个时辰……
“咳咳咳……”琰瑾的身子越发的弱了,禁不住寒风几个时辰,他轻咳几声,收好带血的锦帕转身:“走吧。”
侍卫刚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他却双腿一软跌坐外地,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侍卫一慌:“公子,您这是……”
“无碍,带我回府。”琰瑾无所谓的轻笑。
侍卫跟在他身边十余年,一如以往的抱着他往摄政王府而去。
“只是以后,在也不能站那么高,就看不了那么远了,我们的距离,又拉远了……”他只是默默的说着,风雪越来越大,似乎要将他的话带到天边。
“公子说什么呢,属下天天陪着王爷上城楼看着便是了。”侍卫说话间有些哽咽,他从小在神医谷长大,王爷出谷了才一直跟着的,对于医术,他也是懂的。自然知道,大公子的药效已经到了,后遗症也接踵而来,小公子接下来可就难熬了。
琰瑾只是笑笑,最后看了眼南方,尽管看的不远,却在天际看到了她的笑脸,手里还数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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