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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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北风忽忽，夜渐渐深了。

沐辰看着手中的照片，将手中快抽完的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看看窗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是否正甜甜入睡了，是否在做梦，梦里有他吗？或是…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门上一阵敲门声，传来沐母的声音，“阿辰，睡了吗？”

沐辰忙将手中的照片轻轻放到枕头底下，朝门那边回道：“没，妈，进来吧！”

沐母开门进来，闻到屋子里有些呛人的烟味，慢慢走了过去，“怎么吸烟了，不是不吸烟的吗？”

“没事，妈，什么事啊？”沐辰转开话题。

“哦，我是想来和你说件事”，沐母才想起来的目的，看着沐辰，顿了一下，“我打算回老家”。

沐辰一怔，怎么突然要回老家？要母亲一个人在老家，他怎么可能放心？还未等他说话，沐母又道：“我知道你会说我一个人，你不放心，可我一个老太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妈”。

“你先听我说，妈这辈子都是在老家过的，现在突然来到这个到处都是楼房，汽车的城市，感觉不好受啊。这里的人又不像老家的人，他们说的啥，我都听不懂。在老家好歹还有几个老伙伴，没事一起聊聊天，打打麻将什么的。”

“对不起，妈”，沐辰低下头，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真的不放心母亲一个人。

沐母轻轻地摸着沐辰的头，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什么对不起的？还和你妈说对不起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儿有出息了，接我来城里，甭提我有多高兴了，我得回去把这些告诉我那些老伙伴，让她们啊，羡慕羡慕我！”

沐辰眼睛有些湿润，低声道：“妈，你真是的！”

“呵呵，她们啊…肯定没住过这么高的楼房，也没吃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没见过那鱼在头顶上游呢！”

“可是…”沐辰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沐母打断了。

“没啥好可是的了，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想妈，就回来看妈，妈会做好许多你爱吃的等你回来吃。”沐母和蔼的笑着。

看母亲这么坚持，沐辰便点点头，母亲高兴就好。

沐母看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烟灰缸，里面已有了几个熄灭的烟头，她了解这孩子，虽然一般事情都藏在心里，但毕竟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没什么烦心事，他是不会抽这么多烟的，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责备道：“你看看你这孩子，大晚上的吸着么多烟干什么，对身体多不好！”

“我知道了，妈，以后不抽了”，说完，伸手将放在床头另一侧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沐母笑着摇摇头，看到有些烟灰散落在柜子上，伸手便要去拿纸巾去擦，不经意间看到枕头底下压了什么，露出了一角，仔细一看是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子。那女孩？猛地想到那天来家里的女孩，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那天阿辰有些奇怪，好像老针对那女孩。她的阿辰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孩子，那天却独独对那女孩难么冷淡，却又将那女孩做的所有菜都吃完了。

起身，沐母朝沐辰语重心长道：“阿辰啊！其实文欣也是个好女孩，虽然是个大小姐，但一点都不娇气，对你对我都好。可是，人家再好，你要是不喜欢，也不能强求，妈知道，两人在一起是要长长久久的，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