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082章 安王风邑,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叶阳岚,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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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一直往后仰头看着他。
被她盯的不自在了他才终于垂眸看下来,却不说话,忽而倾身直接含了她的唇瓣大力的吮吻起来。
褚浔阳倒抽一口气,想了一下就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回应。
座下战马不徐不缓的慢慢前行,马背上两个人紧密的相拥,间或能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细碎的嘤咛声。
这原本只是延陵君有些恶作剧意味的一个吻,不想演变下来也是缠绵悱恻,持续了许久。
直至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俱都红了脸。
褚浔阳便是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藏在他胸前闷头发笑。
每一次在她面前他都难以自持,可偏偏这个丫头又从来就懂得矜持为何物,哪怕他原来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开个玩笑,每每到了后面都能被她给勾出火来。
这丫头的性子——
说起来是叫人既喜爱又觉得深深的无奈。
延陵君有些恶意的屈指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褚浔阳吃痛,低呼一声,这才面有愠色的自他怀里抬头瞪了他一眼。
撞上她半嗔半怒的眸子,延陵君才自觉找回了场子,唇角上扬勾起一个笑容,继续不急不慢的打马前行。
褚浔阳又不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自然转眼也就忘了,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手指一边绕着披风的带子把玩一边才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很不高兴见到你舅舅吗?”
她问的突然,又好像完全都在情理之中。
延陵君也不觉得意外,只就淡然一笑道:“迟早的事,我本来也没准备躲他一辈子。”
褚浔阳仰头看着他脸上不咸不淡的表情,抿了抿唇角,还是迟疑着开口道:“我记得你曾说过,阳羡公主的死是有内因的,是不是——”
阳羡公主死时,风邑也仅是个只有四岁的孩童罢了。
若真要说到她的死会和风邑之间扯上什么关系未免牵强,但是看着风邑和延陵君这舅甥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也是十分的发人深省,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延陵君从远处收回目光,垂眸看了她一眼,仍是平和的笑道:“你别多想,我和舅舅之间没什么嫌隙,只是这么多年以来,父亲不希望我和皇室交往过密,和他之间也难免生分!”
他这话明显是带了些敷衍的意味在里头。
既然他不想要明说,褚浔阳也就不再深究,岔开了话题。
两人一路闲聊,延陵君去太医署取了两份脉案,因为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带出去的,所以他就直接坐在桌旁草草的翻阅了一遍,看完之后两人就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褚浔阳方才问道:“你方才查看的脉案是谁的?”
“这段时间陛下的平安脉都是师伯负责去请的,太医署这边却也额外做一份脉案存档,那些人做事我不很放心,就顺便看两眼。”延陵君道。
皇帝的身体状况一直在对外隐瞒,太医署里他的脉案全部都是假的,但哪怕是假的也不能随便编写,所以延陵君要审核一遍才能放心,以免有什么不好的流言散出去。
“对了,他的身体现如今怎样了?”提起了皇帝,褚浔阳就忍不住问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一直都用药石之物死扛着,这本来就是个杀鸡取卵的法子,长久不了,能抗到什么时候全在他自己。”延陵君道,提及皇帝中毒一事,神色之间也不觉的多了几分凝重。
褚浔阳思忖片刻,脱口问道:“你说——给他下毒的会是褚易简吗?”
“可能吧!”延陵君道,神色淡远看着别处,也不知道是心思没往这里放还是故意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总之是很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模样。
褚浔阳见他兴致缺缺,也只当他是因为风邑的事情在劳神,于是也就没再烦他。
两人这一圈兜下来,再回到南宫门的时候就有些迟了。
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进去,那宫门外停了各家的马车,看上去也有些冷清。
两人换乘了软轿进宫。
彼时那殿中皇帝等人都已经到齐了。
两人也没有刻意的遮掩,直接就欲盖弥彰的前后脚进的殿。
正在和风邑还有风连晟叙话的皇帝也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扫过来一眼,目光不觉的深了深。
而风连晟的脸色却在那一瞬间就沉了几分下来。
虽然大部分的朝臣都有揣测,两国可能是要联姻以示友好,但是真正知道风连晟已经向皇帝请旨求娶褚浔阳的人却是不多,只限于几位阁臣。
眼前的这个场面有些超出意料之外,几个老头子也都忍不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观望。
“咳——”皇帝不悦的咳嗽一声,拉回众人的思绪,扬声道:“难得南华的安王和储君今日齐聚在此,今日咱们不谈国事,朕以主人家的身份设宴,给你们二位接风,众卿可以开怀畅饮,不必拘谨!”
“谢皇上!”众人齐齐举杯,三呼万岁谢恩,宴会这便算是正式拉开了。
席间褚浔阳一直镇定如斯,和刻意坐在她身边的褚月宁谈笑,半点也不被这殿中气氛干扰。
风连晟坐在皇帝右侧下首的位置,却是当真扮演好了他那半个所谓“未婚夫”的角色,目光不时的就瞥过来一眼。
起初的时候没人在意,慢慢就有不少人开始揣测——
这南华太子莫不是对浔阳郡主动了心思了?
再有之前宫门口见到的一幕,在场众人,尤其是女客们个个都是眼睛雪亮,视线开始不住的在褚浔阳、延陵君和风连晟三人身上皴巡探索起来。
延陵君一如往昔,唇角翘起一个洒脱不羁的弧度,全不在意的随便他们瞻仰。
褚浔阳也是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座上风连晟更是无所谓。
三个人的态度越发叫人难以捉摸。
风邑面上笑容极盛,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三个小辈之间隐晦官司。
南华国中这些年崇明帝的皇子们也都渐渐的大了,开始角逐天下,而他作为和这些皇子们年龄相仿的长辈,从头到尾不过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罢了,这么多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远游,这一次若不是听到了延陵君的消息,也不会就近赶到了这里来掺和。
所以从头到尾他也就只是看戏罢了。
因为这么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三角关系,这一场宴会倒是别开生面,让每个人都兴致勃勃,不觉得乏味。
酒过三巡,殿中酒香弥漫,熏的人有些微醺。
褚浔阳远远看着对面延陵君的脸上隐约带了几分倦色,就遥遥对他使了个眼色。
延陵君会意,又坐了片刻就起身对皇帝告罪道:“陛下,微臣不胜酒力,可否先行一步?”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皇帝也是看在眼里了,只看了他一眼,刚要点头,殿外却见一个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扑倒在地,“皇上,皇上不好了,荣妃娘娘难产了,孩子卡住了,生不下来!”
拓跋榕瑶怀胎这还不满十个月,算来是属于早产的。
早产又遇到难产?
是巧合?还是——
又是一场图谋?
如果不提,褚浔阳几乎都忘了宫里还有这号人物了。
皇帝的子嗣不少,但是对这个老来子也的分外重视,闻言几乎是有些失态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焦躁道:“荣妃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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