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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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开了门，苏星河便停在门口，王语嫣和夏侯嫣一起进去，那木屋里极暗，再看，还有一隔间，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便是从隔间传来，这里面也是没门的，夏侯嫣手轻轻一碰，那隔间的木板便因为年久而腐蚀了，掉落了一大块。

这样的地方，王语嫣自然是没见过的，木块掉落的时候本能的退后了半步夏侯嫣辅助王语嫣，低头看脚下的障碍物搀着她慢慢走进去。夏侯嫣还没抬起头便听到王语嫣惊叫出声。

原来这是个空荡荡的屋子，因为没有窗户，非常的暗。更为惊恐的是半空中悬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王语嫣这惊讶一叫，应该就是吃惊此人。的确悬在半空中怎么不令人惊讶呢？

夏侯嫣知晓这是何人，低头行了个礼：“见过老先生，老先生是认识小姐的亲人吗？”

那老人自王语嫣进来，目光便一直停留在王语嫣身上，紧紧盯着她的脸，回忆往事心中更是千头万绪难不知从何说起。等到夏侯嫣出声，他才看向夏侯嫣，见她不吭不卑气度沉静，倒是起了些欣赏之意，摸着胡须说道：“你便是那破局之人？”

夏侯嫣答：“是的，小女子不才破得棋局。”

老者摇摇头：“你若是不才，天下又有何人能称得上才？那棋局费我诸多心力，你信手而破，能有这般智慧，天下罕见。”

“原来先生才是那摆局之人。”夏侯嫣装作惊讶。

老者叹了口气，眼神又转到王语嫣身上，只是王语嫣觉得这人目光太过灼热，有些羞怯便低下头。

见到王语嫣这般羞怯，老者却是一笑，对王语嫣说道：“你的性子与你外祖母相差甚远。”倒是与沧海一样温婉，这后半句无崖子没有说出来，只是因为李秋水李沧海这一对姐妹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子，对这两个女子之间的感情，连他自己都不知怎么说明白。

“外祖母？敢问老先生是何人，您认识外祖母？”听老者提到外祖母，王语嫣连忙抬起头问道。

无崖子长叹一口气：“我名无崖子，便是你的外祖父，青萝这些年可好？”想到自己当年年幼的女儿如今竟也成为人母，生下了这个与秋水沧海一般容貌的女儿，无崖子也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青萝是母亲的闺名，王语嫣自然是知道，这两个名字一出，见到这老者虽漫头白发，但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复杂，有欣喜有感慨，还有悲伤。

这般神情，王语嫣怎能不信，当下就眼角含泪，语气哽咽的说了一声：“外公。”

“好孩儿。”听到王语嫣这一句外公，无崖子立刻满脸欣喜，他这三十年来生不如死，所思所想皆是杀丁春秋清理门户，为逍遥派找到传人，再不然便是李秋水与李沧海。想到自己女儿的时间并不多，没想到这临终之时，竟然能再得见自己的孙女。

王语嫣抹了抹眼泪，追问：“外公，你怎么在这里，还这个样子？当初母亲要去无量山寻你们，却没有看到你们的踪迹。”

“此事说来话长。”无崖子摇摇头，只能叹声将被丁春秋暗算一事说出。

听到无崖子说自己摔下山崖，全身瘫痪，王语嫣更是垂泪涟涟，她怎能想到自己外公这些年过得如此痛苦呢。

说完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无崖子看向夏侯嫣，说道：“这些年来我摆下珍珑棋局是为了寻找逍遥派传人，以接掌逍遥派，你既然破了珍珑棋局，那我便收你为徒，传你武功。”

终于来了，夏侯嫣想到，她连忙说道：“我只是胡乱下的，老爷既见到了小姐，那便把神功传给小姐，小婢如何能当得逍遥派掌门？”

当然，这不是夏侯嫣真的不想要这掌门之位了，只是这句话是现在她的身份应该说的。

“嫣儿。”王语嫣听夏侯嫣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而且她虽然听了无崖子的话，觉得让自己外公当了三十年活死人的丁春秋实在可恨，但是她本来就不喜欢习武，对当什么掌门人更是没有心思，便对无崖子说：“外公，嫣儿向来聪颖，定然能胜任逍遥派掌门的，语嫣向来不喜欢学习武功。”

无崖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他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并无武功，破局的小姑娘会些拳脚，但也只是寻常，想到她能破解自己这么多年珍珑棋局，便知道对方的心智实在是非比寻常。

“语嫣既然无心武功，破解棋局的又是你，我自当将武功传授与你。”言罢，虚空一抓，夏侯嫣已至其身前，他一掌拍下夏侯嫣的天灵盖，夏侯嫣只觉得一股热力从头至脚，于丹田之中循环往复，再过不久，就忍耐不住，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