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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暖意融融。

凤婧衣全身瘫软地缩在被子里,暗自把身旁的男人诅咒了无数遍,以往虽也有欢爱的时候,但他还知节制,昨晚上跟个困兽出笼似的不知餍足。

她满是困意,边上的男人倒是精神的很。

夏候彻低头打量着缩在怀里的女人,纤瘦娇小得让人心疼,此刻闭着眼睛俏脸绯红的样子着实可人,他意犹未尽地吻了下去……

凤婧衣皱了皱眉,往他怀里钻了钻,咕哝道,“头疼……橼”

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可不想再被他压上一回。

他闻言又不忍为难,叹息着吻了吻她的唇,将被子将她裹得严实了,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低声问道,“有没有好些?”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嚓。

“我一会儿要出去,你自己待在屋里别乱跑。”夏候彻说道。

“嗯。”她眯着眼睛应了应声,这大冷天的请她出去,她也懒得出门。

夏候彻起身下床更衣收拾好了,又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套上了里衣,叮嘱道,“方湛一会儿会把药送来,记得喝了再睡。”

“知道了。”她不想再有借口让他帮忙出汗。

“好了,睡吧。”夏候彻将她重新塞进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方才离开。

他前脚一出门,凤婧衣便恨恨地捶了捶床,一脸不爽快地翻了个身,在宫里侍寝必会有人送来避孕的汤药,出了宫自然顾不上这些,之前温泉行宫侍寝一次,再加之这一回,可别让她好死不死地有了。

不过太医说她体质阴寒不易有孕,想来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正思量着,有人敲响了门,“夫人,属下要送药进来了。”

“进来。”凤婧衣应声道。

方湛推门端着药和早膳进来,搁到床边的小桌子上说道,“这汤是昨天新打的野鸡炖的,我们都是粗人,做不来多好,夫人将就些。”

“多谢了。”凤婧衣披着衣服坐在床上,微笑答谢。

方湛站了一会儿,说道,“主子吩咐,要看着夫人喝了药才能走。”

凤婧衣皱了皱眉,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干净,“现在可以了吗?”

“夫人请用膳,属下告退。”方湛说着,收了药碗离去。

凤婧衣吃了碗粥,捧着一碗汤窝在床上慢悠悠地喝着,思量着夏候彻到底要等到何时才启程回京。

这个时候,想必他还忙着跟这里的人商量着要对付北汉的阴谋诡计,又或者是算计着回京要怎么把她揪出来大卸八块。

一想到回京之后要跟靳兰轩同处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心头便开始不爽起来,真怕自己哪天会一个忍不住弄死了她。

大夏后宫只是她的藏身之地,她并不喜欢跟那些女人争宠玩心计,因为跟她们争来争去,也没什么好处,对于没有太大利益的算计,她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可是,那样的地方她不找别人麻烦,别人也要找她麻烦,实在是个让人太过闹心的地方。

一碗汤喝完,她便窝在床上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直到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方才醒过来。

夏候彻掩上门进来,走近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后道,“今天好多了,看来昨晚上那一身汗出得好。”

昨晚的火辣画面浮现眼前,凤婧衣恼怒地一把拍掉他的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夏候彻顿时失笑,而后问道,“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冷。”凤婧衣往被子里缩了缩拒绝道。

“外面火,没那么冷。”夏候彻拍了拍她肩膀劝说道。

凤婧衣心不甘情愿地起来,裹得厚厚地跟着他出了门才看到,寨子里的人在空地上生了高高的火堆,很是热闹的样子。

“主子,夫人。”方湛见到他两过来,带着一干人等上前见礼。

“今夜不分君臣,不必拘礼。”夏候彻牵着她到主位入座,扫了一眼在座所有人,望向方湛笑道,“你说今晚请朕喝酒,酒呢?”

方湛一招手便有人搬了一大坛酒过来,一一给在座的人倒上,并不是多名贵的酒,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凤婧衣知道,能被派在这里的人,都是夏候彻曾在军中时跟随他多年出生入死的亲信,否则这样的机密之事,怎会随便交予。

并且,还故意制造了方湛被处死的事,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

席间偶尔会听到在座的人调侃夏候彻以往在军中的糗事,夏候彻倒并不见生气,反倒是笑得十分畅快。

这与盛京皇宫里那个冷肃威仪的大夏皇帝是完全不一样的,宫中宴饮他饮酒从来不会超过三杯,现在这样一碗一碗的灌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要以为她这是关心,她只是觉得晚上跟一个醉鬼睡在一起是件很折磨人的事。

他们一帮人喝着酒,凤婧衣只在一旁闷头吃菜,夏候彻虽一直与众人饮酒说话,却也会不时地夹了菜给她。

她吃饱了便一语不发地在一旁傻坐着,虽然周围燃了火,但冷风袭来还是有点冷,她不由裹紧了身上的皮裘。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她,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道,“你先回去吧。”

方湛起身道:“属下顺道过去拿酒,送一趟夫人。”

这寨子周围都设了不少陷阱机关,以防范林子里的野兽,她要是一不小心走错地方丢了性命,那可没办法向皇上交待。

“有劳方将军了。”夏候彻笑语道。

方湛在前方带路,凤婧衣跟在后面走着,随口问道,“你是方潜将军的兄弟?”

“他是我大哥。”方湛回道。

“方潜将军说你死了,他也不知道你还活着的吧。”凤婧衣微笑言道。

方湛笑了笑,望了望远处将士说道,“对外面的人而已,我们都是死人了。”

“只因为他一道旨意,你们便要藏在这里,再不能与亲人朋友相见,不恨他吗?”凤婧衣问道。

方湛有些讶异地望了望她,随即说道,“他不算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皇帝,值得我们誓死追随。”

凤婧衣想,大约是她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实在难以理解这是一种何其变态的思想。

“夫人,到了。”方湛回头道。

“多谢。”凤婧衣微笑颔首,而后进了屋。

方湛看到她进了门,方才离开去酒窖。

凤婧衣进门倒脱了鞋袜上床窝着,实在想不通大夏怎么有那么多脑子有病的人追随夏候彻这个暴君,却又蓦然想起了上官邑以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没有野心的掌权者,注定难以长久。

难道这也是南唐亡国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只想南唐的百姓安居乐业足矣,从未想过要去征战他国,扩张领土。

可是,那样的事也实在不适合她一个女人去做。

半晌不见夏候彻回来,她索性便自己先睡了,结果睡到迷迷糊糊鼻息间便满是酒气,夏候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钻到了被子里。

“你……”她翻了个身正要问他何时回来的,便被满是酒气的唇堵了上来,手又开始剥她的衣服。

凤婧衣饶是再好脾气也不禁恼火了,直接动起了拳脚,可又哪里他的对手,夏候彻擒住她的双手,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吮一个个红印,不时还咬一口。

“夏候彻,你属狗的!”

他醉眼迷离地瞅着她,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胯下肿胀的地方,喘息粗重,“素素,快帮帮我……”

凤婧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知道对一个醉鬼禽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得红着脸照他要求的去做,他却在这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娇蕊于唇舌间百般玩弄,手放肆地抚摸着大腿最后探入幽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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