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满身尽带黄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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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人是人的娘生的，妖是妖的娘生的。這句話精準的概括了生命的高貴。那么，魔豆呢？

魔豆被困在桐梓園森林的那片石林深處的溶洞里。這是一個寂靜的森林，濃濃的霧嶂象一床厚厚的被子，均勻的覆蓋在桐梓樹的嫩頂之上，白天天空中懸掛那火熱的金鉤和夜里懸掛在空中的銀鉤，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希望用尖利的光劍刺透它，但是，依然能夠滲透的，無非是邊緣的一抹斜陽……

早早的在千年以前，這里就是蛋蛋母親響尾蛇青青的地盤。她從那時起，就擁有兩條忠實的奴仆巨蟒。一條叫秋秋，一條叫天天。為了挑選這兩條巨蟒奴仆，青青曾經遠赴納貢，在部族滅絕的死人尸骨堆積的那片密林靜候七七四十九天。當兩條巨蟒各自戴著一枚人的頭蓋骨，出現在青青面前時，青青甚是驚喜。于是它誘騙它們服下了從蛇島帶回的“忠誠不變散”，讓巨蟒兄弟當即跪拜臣服，為青青在桐梓園靈洞一堅守，就是一千多年……

魔豆的來歷在整個天堂幾乎都是一個謎。青青在楚山斃命之后，靈洞也就幾乎成為了一個謎。靈洞很深，在放置魔豆的地方有一個較大的平臺，據說這個平臺正好處于零海拔，分寸不差；溫度一年四季都在變化，唯有魔豆置放的一米空間，一年四季都處于零度，半度都不波動。歸置于零，難道這就是魔豆能夠久存的奧妙么？

秋秋天天剛到桐梓園的時候，這里由于陽光潑灑不進的緣故，大多的猴群還處在最后的進化之中。那時候，猴們剛剛四肢開始分工，哪怕是年長的猴們，當用兩條后肢走路的時候，身體也總是向前傾倒，每行走一步，都會跌跌撞撞，遠沒有進化之前的騰躍秋千那么自由和快活……

“我記得，你那時的全身應當是白色的吧？”天天用慢吞吞的聲音對秋秋說，

秋秋吐了吐信子：“是啊，純潔的白色，就像身上裹了一件蠶絲自然的旗袍，那身段，唉……”

“現在也不錯啊。我來的時候，和主人一樣，都是青色。現在倒好，你我兄弟總算滿身盡帶黃金甲了。富貴，吉祥。哈哈。”

“還有心思樂？”秋秋癟了一下嘴：“看看你，每天蜷縮成一團，知道的還好，說我們是國家保護動物，不知道的，還以為牦牛吃了苞谷拉下的糞便。”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我這是蜷著一堆呼啦圈，直著一根金箍棒，彎曲平躺黃金分割線，直立挺拔黃金丈八蛇矛。”天天看來在這與世隔絕的森林，也時刻不忘聆聽世界的變化。

“以前森林多么的鬧熱啊，現在太冷清了。”秋秋發出感嘆，

“是啊，”天天也傷感起來：“猴子進化后走出了森林，聽說現在都是有身份的人。吃熟食，穿衣服，住高樓。就連紅紅的屁屁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熊貓也搬走了，人家有玩具，有保健醫生，有食譜，聽說還坐飛機，滿世界周游……”

“但是，活著的畢竟是少數；咱們現在數數，咱們桐梓園還有野豬家族么？還有黑熊家族么？還有華南虎家族么？還有豹子豺狗家族么？沒有了，可惡的火藥，可惡的陷阱，可惡的弓箭，可惡的鐵夾……”秋秋唯獨值得安慰的，就是它倆兄弟藏于深山所賜于的幸運。

“想見魔豆嗎？”天天問秋秋，

求求點頭：“想。可是夠不著。”

“青青主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好久都沒有來查看魔豆了。”天天說。

“是不是它已經取走了魔豆，故意不告訴我們？”

“很有可能，我聽說這顆魔豆一旦存放一千年而不干癟，服下之后，所服之人將無所不能。”天天說。

“來吧，我們多準備一些藤條，將藤條順著靈洞往下放，然后順藤摸瓜一樣將魔豆弄出來，你我兄弟一分為二。”秋秋建議，

“這怎么行呢？我們是厚道的巨蟒，怎么能夠忘記對主人的承諾，背信棄義呢？”天天表示反對。

“人世間都懷疑情為何物，你我為什么非要對青青以身相許？千年的忠誠還換不回一句承諾嗎？別傻了。”秋秋直言不諱。

“往往忠誠與背叛就在一念之間。守護忠誠是一種美德，也是一種價值。”天天反駁。

“這個世界難道原本就沒有背叛？”

“有，肯定有。只要有忠誠這個詞匯，就一定有它的反義詞背叛。那么就是背叛，那里有它的價值呢？”

“你是說，如果有價值的背叛，就不會讓人良心不安？”秋秋問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