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诡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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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知道大半不会有什么消息了,他也需要借此威慑,想必眼下那位也早已经知道了玉儿有孕的消息,说不定心里正是疑惑,借此摆明自己的态度也好,大伙都消停消停,也好让丫头安心养胎。
屋内温暖如春,江溯流抬步进了内室,就瞧见嗜睡的丫头已经脱了外袍只穿着中衣裹了一件她自个亲手做的夹袄靠在榻上,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微垂着,小脸粉粉嘟嘟十分惹人怜爱,发出清浅且均匀的呼吸,显然是已经睡了过去。
不过,瞧见她一只胳膊露在外面,锦被上散落了一本书,脑袋还微微朝外面偏着,他心里便知道,丫头许是又撅着嘴一直等他了,不过自己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她等着等着就给睡着了。
江溯流定定的看着她的睡颜,眸光里盛满了暖意,抬腿坐到了榻边,又瞧见这丫头不安分的蹬了被子,一只白嫩可爱的小脚丫伸到了锦被之外,五个脚趾头并排排蜷着,看着粉粉/嫩嫩,乖巧极了。
唇角染了浓重的笑意,伸手过去将她的小脚丫往被子里挪了挪,手心暖暖的,触感十分光滑细嫩,他心中一动,竟是诡异的有点爱不释手了。不过,想到这丫头的全身上下自己眼下都是爱不释手的,又是略带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才将她的小脚丫塞进被子里,又将她整个人往下挪了挪。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累到了,怀里的丫头眼下已经睡得十分踏实了,将她微抬起身子替她小心的脱了夹袄,她整个人依旧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要醒来的迹象,江溯流毫无睡意,一只手撑着脑袋,支着身子瞧她。
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这丫头眉眼柔和了许多,亮闪闪的大眼睛提到孩子的时候总是会笑成两轮弯弯的月牙儿,身子虽说还是玲珑有致,不过比以前还是显得丰腴了些,娇娇/软软的,有时候单是搂着她,向来清净自持的他都会有些无法克制。
跳跃的烛火明明灭灭,他侧身瞧着她,心里虽是百转千回,清隽俊秀的面容上却始终满是笑意,临近新年,纱帐帷幔早已经全部换了一遍,是暖暖的重重浅紫色,透过屋子里烛火的光芒,他素来清淡的脸色有了浓墨重彩般的瑰丽之感,如诗如画,十分让人迷醉。
谢玉睡得迷迷糊糊,原本还记挂着没有进屋的江溯流,直到最后越睡越沉,眼前却渐渐的浮现出十分清晰的画面。
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两边是林立的店铺酒肆,有三两个下人用轮椅推着一个看着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眉眼淡淡的,幽若古井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玉冠束着发,身上虽说是质地上乘的锦衣,从人群中穿行而过,还是惹的众人指指点点面露同情之色。
她面色疑惑的立在人群之中,众人的议论听在耳里,大抵是“真可怜,”“好在捡回了一条命,”“可惜了俊俏的一张脸”···之类善意又惋惜的言辞。
那议论声不大不小,却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她连连后退几步,那被推着的少年脸上却不起波澜,如同有人指引一般,她不由自主的挪着脚步跟着他,街道拐角处却突然传来骂骂咧咧的粗暴喊声和一声声划破空气的鞭打之声。
那鞭子响在耳边,她浑身感同身受一般火辣辣的疼,长鞭抽破血肉,她整颗心缩的紧紧地,青天白日之下竟然也是生出一种悲苦之感,那感觉来的突然,她愣愣的伸手去碰,面上已经是一阵凉意。
“住手。”耳边传来一声略含薄怒的斥责之声,她循声过去,这才发现,街角正瑟缩的蜷着一个不过六七岁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衣衫破碎,蓬头垢面,凄凄楚楚看过来一双眼却是水水润润,十分清亮好看,我见犹怜。
心脏被什么紧紧抓了一下,她已经听见那少年不悦的开口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孩,你们还有没有天理?”
“哪里的小残废,滚一边去。”那挥着长鞭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打手,看见他不耐烦的斥了一声,已经开口道:“她老爹三两银子将她卖到我们楼里当丫头,这不识抬举还妄想逃跑,我今天就是打死她,你也管不着。”
那少年许是因为他骂了一句小残废,清淡的面色上怒意深重,一张脸气的通红,边上的下人已经立即斥责道:“放肆。平西王府的大公子,也是你一个泼皮无赖可以辱骂的?”
“呦。小的眼拙。”那大汉倒是很会来事,陪了一声笑,已经开口劝道:“眼不见为净。公子还是莫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丫头费心了。”
“三两银子?”那少年并不理他,静静思索了一下,看着那丫头清亮亮一双眼开口道:“三十两银子,将她卖到我们府上做丫鬟如何?”
“这···”那大汉迟疑一下,倒是已经乐呵呵收了鞭子,看了那丫头一眼,唏嘘道:“算你这丫头走运。逃跑还能遇见贵人。”
话音落地,那大汉已经自下人手里接了银子离去,这边的少年已经是伸手解了自己身上的薄披风,递了过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道:“先披着吧,回府了给你找干净衣服换上。”
“谢谢小公子。”那小丫头从地上站起身来,怯怯的道了一声谢,已经跟在了几人之后。
谢玉又是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听见那少年询问的声音缓缓地:“你叫什么名字?”
“青儿。”那丫鬟声音小小的,那少年半天没出声,她又是补了一句:“我叫青儿,青草的青。”
谢玉脑袋里“轰”的一声响,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快速消失渐退,而自己无法上前一步,整个人如同悬浮在半空一般毫无依托,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席卷而来。
泪痕爬了满脸,她“啊”的一声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江溯流瞧见她在梦里变了脸色,心里正是忧心,想着要不要将她唤醒,就瞧见这丫头突然尖叫一声睁了眼,转头看他,面上已经是一片濡湿。
“玉儿,怎么了?”江溯流面色一变,已经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整个人揽了揽,语带关切的温声发问。
“溯,溯流。”谢玉大梦初醒,带着满脸泪痕看着眼前这人,迟疑的开口一唤,才渐渐回神。
眼前这人一身雪衣,披散着墨发,如画般的眉眼里面盛着她十分熟悉的柔情,分明是她的溯流不错。
面色倏然一变,她突然在被子里伸手下去,捏了捏他带着体温的一条腿,哑着声音发问道:“你,你可以走路么?”
“玉儿,你···”江溯流被她这奇怪的神色古怪的语气给惊到,发问了一句,对上她水蒙蒙的眸子,无奈继续道:“可以的,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谢玉愣愣瞧他,诡异的梦境挥之不去,那样真实的感觉,好像她亲身经历的一般,尤其是梦里那个叫青儿的小女孩,让她不由自主联想到不久前做过的那个诡异的梦,一时间后背已经漫上了一层凉意。
江溯流揽着她,瞧见她神色间惊惧非常,就连后背的衣衫,似乎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微微蹙了眉头,他已经起身预备披衣下榻,去给她找一套崭新的中衣换上,若不然,夜里受了风寒可着实不好了。
谁料他刚刚起身,还没下榻而去,这丫头突然扑到他怀里,语气颤/抖的哀求道:“溯流,别走。”
那声音惶恐惊惧之极,听得他几欲心碎,已经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拉了锦被将她遮的严严实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乖,我在。我只是去替你拿一套中衣换上。”
“不,不要。我要你陪我。”谢玉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有什么画面一晃而过,偏偏她无法捕捉,深重的忧虑袭来,两只手紧紧攥着他身前的衣襟,将脑袋抵在他心口处,似乎只有这般,她才能安心一点,再安心一点。
“好。”江溯流看着她惶恐的样子,语气里都带着破碎的哭腔,想到凌怀玉叮嘱过要让她保持心情舒畅,避免焦虑烦躁,心里已是着急。一边出声安抚,一边轻轻拍着她,动作极尽温柔呵护,就像好言好语的哄着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孩子。
听着他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透过衣衫传到耳边,感受到他身上暖暖的温度,谢玉紧提的一颗心慢慢放松了些,却依旧是紧紧抓着他不愿意松手。
江溯流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干燥而带着温度的一只手伸手将她紧张兮兮粉/嫩玉润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爱怜的看着她一张小脸上依旧是挂着泪痕,鼻头一动一动的抽抽搭搭,果真是委屈十足。
两个人保持了这个姿势不知道有多久,怀里的丫头声音渐小,他这才发现,原来是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十分好笑,伸手捏了捏她哭的红通通的小鼻子,目光落在她还沾着泪水的睫毛上,轻轻地替她拭了泪,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整个人放平躺下。
正准备起身/下榻,这才发现这丫头始终是紧紧地抓着他一片衣襟,他伸手去松开她的手,她却反而抓的更紧,动作十分倔强固执,来来回回几次,他竟是全无办法,俯身看着她这次睡熟了依旧是嘟着嘴挂着泪痕的样子,他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干坐了半晌。
又是过了半晌,瞧见这丫头还是全然不肯放弃的样子,他已经全无办法,索性整个人也躺到了锦被里,伸手触了触她后背的衣衫,依旧是十分潮湿,略微想了想,伸手解了她衣衫放在榻边,一只胳膊从她的颈下伸了过去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揽在怀里,又将锦被拉了个严严实实,这才算完。
不过,这一整夜他依旧睡得十分艰难,软玉温香在怀,她滑若凝脂的肌肤,隐隐约约窜到鼻尖的体香,还有那纠缠的顺滑的墨发无一不是煎熬折磨,不知道暗暗叹了多少声,这一晚终于是过去了。
谢玉这后来的一觉倒是睡得很长,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在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里,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微微转头,就碰上了江溯流好看的下巴,睡眠极浅的他已经醒了过来。
“醒了。”江溯流看着她笑了笑,许是因为夜里来回折腾了许多次没有睡好的缘故,神色间带着些少见的慵懒,好看的眸子里也是盛满了柔情,谢玉看着他愣了愣神,心里已经是软了一大截,脑袋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蹭呀蹭,然后,气氛突然间诡异了起来。
江溯流感觉到怀里的小丫头动作突然间僵了僵,轻咳了一声,已经开口解释道:“你昨夜后背都是汗,衣衫都给浸湿了,怕你受凉。”
谢玉一脸黑线的瞧着他,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江溯流已经是愉悦的低笑一声,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捏了捏,抽了自己的胳膊披衣下榻,给她重新找了一套中衣来,顺带着帮她整个人收拾齐整,两人这才起身。
临近新年,自然所有都是要焕然一新的,青霜这几日已经带着众人开始擦擦洗洗,就连青绿色的彩绘屋檐之下,也是全部挂上了崭新的彩色琉璃灯,下面垂了细细的穗子,看着十分喜气。
主子心情好,这下人自然也是跟着天天沾光的,统一裁了质地不菲的新衣,刺绣的外衣外袍,软软的贴身的羽绒夹袄,甚至连软棉的熨帖中衣和棉袜长靴也是人人有份。
青字辈的隐卫感恩戴德的不知说什么好,这跟了主子多年,总算是有人知道替他们准备新衣服了。
难怪人说,这男主外女主内,果真是一句大实话。
就连那个整天“吱吱”着嫌弃东嫌弃西的小狐狸也是十分喜气洋洋的穿了棉布的小衣服,只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脑袋和蓬松的大尾巴,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看着十分搞怪。
吃过早膳之后,谢玉左思右想了许久,昨天那个梦还是一直困惑着她,可上次已经问过了江溯流,知道他根本没有一个叫青儿的丫头,但是梦里逼真的场景和说话又让她觉得那些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莫非,那些画面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因为这一世,江溯流八岁坠崖的时候被连城师傅所救,后面的命运从那以后自然是改变了,有些原本应该遇见的人在这一生没有出现,所以,没有了那个青儿?
可就算如此,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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