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司马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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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伏地叩头，又道：“还有刚才大师说的玉海棠，正是四小姐前些天亲自到街上买回来的。”

“阿弥陀佛。”云启宣一声佛号，忽然再度睁开眼睛，“玉海棠叶色苍翠，就像聚集了黑暗的邪恶力量一样；用它来施以花种盅术效果最厉害。”

“四个方位都挖出花种镇压的生辰八字，再加上府里居于正中的月光湖；只待到了满月，这种盅术就会大起作用；若非发现得早，相爷到时只怕……”

云启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之人谁都听得明白他的未竟之语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赵书仁的脸色由绿变黑；他盯着清雅少女，那眼神就如噬人的恶魔一般凶狠怨毒。

“来人，将赵晓瞳这个孽障给我绑了！”

声音冷酷中透着绝对的权威，突然自边上冷冷传来。

赵晓瞳漠然望去；见相府的老太爷正一脸凶狠无情地盯着她。

“慢着，我有话要说。”她忽然一声清叱；声音不高，但气势慑人。

赵书仁黑脸看她，眼神嫌恶又痛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少女微微抬头，面色温和；但目光冰冷，“父亲，就算是罪犯；在判刑之前也给他辩解的机会，难道我连为自己辩白两句都不行吗？”

“哼，罪证确凿；没什么好说的！”

赵书仁说罢，大手往空中一挥；便欲令人将赵晓瞳押下去。

赵晓瞳压抑着心底愤怒，不显情绪瞥过玲珑低垂的脸庞；突然高声迅速道：“我是傻子，连字都不识，又怎会写字？在嫁去八王府冲喜之前一直是傻子；从小未曾习字，更不会写字，试问这些用来施盅的纸条怎么可能是我亲笔所写？”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一阵惊愕。而玲珑的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赵晓瞳淡淡瞥过众人，随即垂眸掩下眼底讥讽，又道：“我没记错的话，大师刚才说施盅所埋的纸条一定得施盅之人亲手所写才有效的，对吧？”

云启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无以为对。

赵书仁眯起眼睛，眼神微微起了怀疑。

“父亲可能不记得；据说自我十岁从别庄回府之时，脑袋一直就异于常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习过一字半语；大家有目共睹我根本不识字更谈不上会写字，那么玲珑刚才所说亲眼见我写下纸条……”

赵晓瞳转目，定定看着脸色惨白的玲珑；面容依旧温和，声音更清灵悦耳：“玲珑，现在请你告诉大家；你是在何时何地亲眼看见我写下那些纸条的！”

玲珑不敢抬头直视赵晓瞳，即使如此；那清雅少女慑人的气势也无形逼近过来，压得她背后冷汗涔涔。半晌，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她期期艾艾道：“奴婢、奴婢……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但——奴婢确实曾经看见过小姐写东西！”

“贱婢！这个时候还敢狡辩！”赵晓瞳一声怒斥出口，手掌也同时扬起往玲珑脸上落下，“你既然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敢说亲眼看见我在纸条上写下父亲的生辰八字？”

玲珑一脸惊慌，垂着头怯怯后退；退了几步之后，忽然抬头看向赵书仁，有恃无恐道：“老爷……事关重大，奴婢不敢撒谎，也不敢包庇；奴婢曾不小心听见四小姐说过：心里恨极了老爷将她从小丢去别庄，更恨老爷逼她去冲喜……。”

－－－－－－题外话－－－－－－

诅咒生父，大逆不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