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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他带着她上车,直接去了医院,一直到检查结果出来,他拿着单子,用力地攥着,再一次当爸爸的欢喜,充斥着他浑身每一个细胞。
他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秦山和季晴,“爸,妈,证已经领了,晚上,我带她过去。”
“好。”
那边,秦山和季晴听着,心中一颗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到了秦宅,少娅好穆子峰也过去了。
看见钟晓珊跟着秦少倞进门,少娅欣喜地喊了一声,“新媳妇进门了。”
钟晓珊一下子囧到了极点,红着脸低下头,手和脚也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
季晴看着心里叹了一口气,“少娅,别闹了。晓珊过来坐吧。”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钟晓珊只能坐过去,坐下。
季晴看向她,心情复杂,不过这孩子也可怜,才几个月,就瘦了一圈,和当初第一次见她时候一样,瘦得一阵风也能刮走似的。
秦少倞见母亲没有为难钟晓珊,害怕她心里还有疙瘩,将那张孕检报告递了过去。
季晴看了一眼,立即眉笑颜开,看向旁边的钟晓珊,眼神也不一样了,“还真有了?真好,真好,已经两个多月了,多了……”
她喃喃自语地念了一阵,拉住钟晓珊的手,“晓珊,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应?是不是没什么胃口,吃了是不是就吐,看你这身子骨,孩子现在正长身体,这样怎么行!”
“陈妈,去,再去熬个乌鸡汤。”
钟晓珊眼眶红了几分,那个叫宋楠的女人,这几个月,何曾这样说过一句暖心的话。
她再一次感觉到,血缘这种东西,真的靠不住,特别是在她身上。
整个秦家,洋溢在一片喜悦中,只有穆子峰,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他看向身边的少娅,她笑得开心,而他,心中却像裂开了一条口子,想起昨晚,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试了好几次,始终不行,心中突然燥闷的慌。
夹了一筷子菜,突然没有捏稳,啪地落在地上。
秦山和季晴一起看向穆子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原本的欢喜,犹如凝固了一般。
钟晓珊坐在那里,再一次感觉自己就像个罪人,无耻地享受着,忘记了自己带过他们的那些痛苦,想要起身,想要离开,却无法动弹。
轮椅在地上辇出一阵声响,穆子峰抱歉地看向秦山和季晴,“爸,妈,烟瘾突然犯了,我出去抽一根。”
季晴想说什么,秦山已经先一步开口,“去吧。”
到了院子里,穆子峰才觉得胸中透过气来,舒畅了几分,他刚拿出烟,被秦少娅一把抓过来,扔在地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烟瘾了?”
“别烦我。”
“穆子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见不得我家人高兴?”
穆子峰转身看向少娅,笑得凄凉,“是不是已经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我了?”
秦少娅气得牙痒痒,“穆子峰,你发神经是吗?”
“你就当我有神经病!”
“我看你真得了神经病!”
穆子峰转身,摇着轮椅往前走,径直奔向秦家的大门,或许是自卑所致,现在他感觉,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可怜和同情……
“穆子峰你给我站住!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进来!”
秦少娅喊了一声。
穆子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停住了,别扭地坐在那里,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塞进嘴里。
秦少娅冲上去,捏住那根烟,“松口!”
穆子峰咬着烟蒂,就是不松开。
秦少娅一用力,将一支烟揪成两截,扔在地上,从他裤兜里摸到了另一盒,没收了。
穆子峰沉着声问,“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秦少娅推了一把他的轮椅,轮椅变了一个方向,扭到了一边。
秦少娅转身就走,“怎么出来的,怎么给我进去,你要是再这样,就在外面一直待着吧。”
穆子峰紧紧盯着秦少娅的背影,僵直地坐在轮椅上,用力地握着扶手,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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