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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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在离开李秀满的办公室后没有听到后来李秀满和宋秉术之间的对话，所以她也不知道其实李秀满针对她的应急方案里其实并没有打算真的放弃少女时代和郑秀晶。

郑秀妍此时心乱如麻，她一步也没有停下，飞快地离开了公司，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撵她一样。

她不敢停下脚步，甚至不敢去回想之前几分钟发生了什么，她怕一想起李秀满的那些话她内心的焦虑、无助、懦弱、恐惧就会一股脑的涌上来，吞噬了她赖以坚持的勇气。

只是无论她怎么逃，最终她还是要面对……

当她不知不觉回到她们少女时代宿舍小区的大门口，呆呆望着这栋她们已经住了好久的旧式楼房，外面斑驳的墙色告诉她这房子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在这一瞬间，思绪飘乎的她似乎有种感觉，在不久的以后她和少女时代的成员们会离开这个老旧的三十来坪的老房子，搬到华丽的大公寓去，这也将象征着她们的舞台，从韩国开始走向世界……这样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不光是她自己，郑秀妍知道走向世界，成为一流的明星艺人这是属于少女时代她们九个女孩坚持了多年历经艰辛才接近的梦想，就像李秀满说的那样，眼前这是一道坎，迈过去，她们就将迎来新的天地……

但现在如果放弃这些，就真的几乎意味着舍弃了一切，用自己的一切换来的爱情，自己可以有信心去感受它的幸福吗？

几分钟前，当郑秀妍内心充满勇气时，她还能做出肯定的回答，但当勇气在现实面前不知不觉渐渐流逝后，她该怎么办？

彷徨不知所措的郑秀妍不敢回去宿舍，她不敢去面对她少女时代的队友们。因为她有了想要放弃她们的念头，不光是打算放弃自己的梦想，在这同时无疑也意味着对其他队友们的背叛，这也等于放弃了她们之间多年的友谊，这让她的内心有了一种无法原谅自己的歉疚……

那是从练习生时代开始就在一起为梦想流汗，一起欢笑，一起悲伤的朋友。比起聚少离多的家人，有时她和这些队友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要更多……

郑秀妍感到了一种苍白的无助，她静静的在小区门口的台阶上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上，真的犹如不敢抬头的鸵鸟一般。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不知道她这样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秀妍，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

郑秀妍抬起头，迎着眼前的一抹微光，她看到了让她内心为之一颤的笑容，这样年少的悸动，和从前在学校的时候。竟然是一模一样！

这一刻，她好想留住这种感觉，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感情，但虽然她没有主动想失去，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涌来，让她被迫要放弃……

好像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软弱的神情，郑秀妍那闪烁着晶莹的眼眸透着一个女孩子最为无助的苦痛。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迎上自己的目光仿佛也有些意外，好似他的内心也一阵揪紧了起来。他刚想说什么，却只听见郑秀妍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看着他的眼睛，用轻颤的，疑虑的，毫无决断力的语气说道：“oppa……要不……我们分手……吧？？”

这原本应该是个肯定句的宣告到了最后郑秀妍竟然将尾音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扬，一下子变成了疑问句……

站在郑秀妍面前的李旭言听到这样突然的一句话。他一下子失语了。

因为这也已经足以将他想要开口说的话给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这对李旭言来说这句话的尾音不是一个问号，而是一个省略号，好像他一瞬间所有原本想说的话都可以被省略了，看着郑秀妍那无助而又充满哀伤的眼睛。他已经无法再用任何言语去挽回什么。

在他印象里，这个外冷内热的女孩永远是骄傲的、强大的、不曾认输的，但现在她却只能用一副近乎哀求的神情，来希望有人告诉她应该选择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不要分手！不要分开！

李旭言感觉到了郑秀妍眼中的希翼，她是希望自己这么说的吧。

在李旭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里忽然涌现了几分苦涩。殊不知，在她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其实她已经告诉了李旭言她的答案……

如果她选择是和她希望的一样，那又何必要多此一问呢？

李旭言怔怔了数秒，然后蹲下身来，眼睛平视着郑秀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还记得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个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郑秀妍喃喃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