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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宠腹黑太子妃,第二世:欢喜冤(2)
光是进门给的赏银就让刘妈妈收的手软了,因为芬芳楼不需要表演的姑娘们,都穿上了侯静枫让花容去置办的衣裳,一改之前的粗俗艳丽、花枝招展。舒悫鹉琻
“徐生,你再去买些玫瑰花,然后让姑娘们将花瓣一一摘下。”侯静枫一边看着那些人装饰舞台,一边对着戏码么的相好支会道。
“这种事情让花容去不行么。”徐生有些不满的抗议,但侯静枫可不买账“没看见花容正在拉纱帘呢呀,还不快去!”侯静枫两眼一瞪,徐生值得乖乖听话,快跑着就出了芬芳楼,侯静枫偷笑着,拉着刘妈妈的衣角,一脸大惊小怪的说道“刘妈妈,没想到你相好的这么听话啊!”
“你也不看看是谁管教出来的。”徐妈妈一脸得意的说道,脸上红润起来,而这话都被那些姑娘们听了去,芬芳楼欢声笑语。
新搭建的花台更是用紫罗兰色的纱帘围了起来,花台四周摆满的是各色牡丹,艳而不俗,柔而不媚,而花台的中央用七彩缎带做成了一朵巨大的莲花,虽说这都是偷学戏班子的花样,不过这次侯静枫花了巧心思,故意将花台建在离楼梯最近的地方,然后用火红的锦缎铺在地面上,这样即便光着脚在地面上走路,也无碍,待表演完毕之后,锦缎洗了还能用。
今夜,芬芳楼会重新在城中占有一席之地,今夜侯静枫也会在表演完之后离开这里,虽然仅仅只有三日的时间,却已经和双儿和媚儿有了感情,就像自家姐妹那般了。
卯时,芬芳楼外点起了一盏盏灯笼,宾客们入席之后,只看见一块巨大的黑布将原本芬芳楼三分之一的地方都遮了起来,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刘妈妈,你今天又唱的是哪出啊?”一个衣冠楚楚的白面书生对着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刘妈妈问道,刘妈妈扭摆着腰肢就走了过去。
“哎哟,徐公子,您猴急什么呀,待会儿美人就出来了。”刘妈妈一边说着,一遍就挽住了徐公子的手臂,硬是将他拉回到了座位上。
徐公子见刘妈妈故意不想透露,倒是起哄的说道“唉,我这哪是猴急,你问问在座的,哪个不好奇这黑布后头是什么的?大伙说对不对啊!”
“对!哈哈”闻言,众人接着起哄,希望能从刘妈妈嘴中套出一点半点的消息,不过都是枉费心机,此时从门口走进三个男子,为首的男子披着深蓝色的披风,品貌非凡,随后跟着的两个男子皆是面无表情,但衣冠楚楚。
刘妈妈似乎捡到宝似得,激动的就上前一阵招呼,然后领着三人上了二楼雅座,而那些人看到此人之后,皆是小声议论起此人是何身份。
突然,芬芳楼中的灯火骤然熄灭,有人大呼‘发生什么事情了!’也有人大喊‘有贼吗!’在一阵骚乱之后,黑布拉开了帘幕,烛光点亮了整个花台,在紫色纱帘的笼罩下,变得暧昧且神秘,媚儿身着单薄露骨的双蝶云形千水裙,高坐在彩莲的中央,一架上好的古琴正被她演绎的生动起来。
双儿的腰际缠绕着缎带就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剑舞慢慢与乐曲融为一体,随着双儿的舞动,身上原本用来包裹的缎带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了一层墨色轻纱,这样独特的表演,引得席间不断有惊呼喝彩的声音。
媚儿一手抱琴,一手就拉着缎带从高处缓缓滑落,再看彩莲正在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夹杂着侯静枫悦耳的歌声“江南三月看烟花,四月落英浸晚霞,临水清照弄蒹葭,熏风吹,细雨洒,只盼花满江楼幽香化清茶,百花酿,倾夜灯,鸾凤栖花”
众人皆是看呆了,待彩莲完全开放之后,只有漫天飞舞的花瓣和在空中舞动的侯静枫和双儿,两人交织的舞蹈,似梦似幻,亦真亦假。
“主子,就是她么?”方才上了二楼雅座的一个男子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确实特别,果然出色,看来本王没有找错。”二楼雅间的男子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喜,而此刻他手下的古琴也被他弹奏起来,花台中央的侯静枫听到之后,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连舞也忘记跳了,好在双儿卖力演出,没出差错。
正在唱歌的侯静枫突然停了下来,这曲正是那日后院那男子所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芬芳楼中?侯静枫心中起疑,不由得开口问道“是谁”
“是我。”男子一跃而起,从高空中往侯静枫的地方飞去,身体轻盈犹如飞燕。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侯静枫记起来他就是玉佩的主人,那日挥袖而去的美男子“恭亲王么?”侯静枫有些不敢确定的问。
“你真聪明。”男子的脸上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直站在侯静枫身后的双儿也看傻了,世间怎会有如此貌美的男子?
侯静枫口中那一句恭亲王,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楚,虽说来这里的都是些身份显贵的人,但是恭亲王乃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名唤欧阳嘉泽,虽不是太子,但拥有比太子更多的皇宠。
“恭亲王吉祥!”众人皆跪下请安,双儿和媚儿也顾不得表演,也双双跪地,侯静枫见到如此大的阵仗,也想要跪地请安,却被欧阳嘉泽拉住了“这里不是王府,没这么多规矩,都起来吧。”
“谢王爷恩典。”气氛就这样变得压抑了起来,但欧阳嘉泽似乎不以为意,拉着侯静枫就准备上二楼雅间,此时,又从门外走进了两名男子,正是东方俊贤和英纵。
两人风尘仆仆,似乎是匆忙间赶来的,而这刚一进门就看到紧拽着侯静枫的欧阳嘉泽,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但脸上却没有变化、“今个来的可都是大人物啊,这不是丞相的嫡长子么!”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欧阳嘉泽和侯静枫都回头看了一眼,侯静枫也不知为何,看到东方俊贤那双带着伤感的眸子时,心,竟然有些害怕,那被欧阳嘉泽紧握着的双手也挣脱开来。
感觉到侯静枫似乎有些害怕,欧阳嘉泽有意的走到了花台最前,与东方俊贤两人对视之时,两人眼中的目光都是盛气*人,毫不退让,只让旁人觉得心惊胆战,想要退让和回避,以避免不必要的引火上身。
“这不是恭亲王么,思慧前几日还叨念王爷您怎么不去看她,今日竟正巧碰上,我就当是传个话了,王爷您可别忘了。”东方俊贤的脸上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欧阳嘉泽身后的侯静枫,而侯静枫低着头,似乎故意不去看他。
欧阳嘉泽眯着眼看着东方俊贤,他一直没注意东方遥的嫡长子竟然还有这种心计,敢公然在他面前提起这些事,看了看怀中的侯静枫,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也毫不客气的说道“还要劳烦东方公子特地转告于我,真不知道那些底下做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你说是不是该罚呢?”
“这就是王爷您的事了,我区区一个草民怎么敢妄语呢?”东方俊贤早已经发现侯静枫的表情有些不对,自然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不过如今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他人怀中,东方俊贤只想将欧阳嘉泽碎尸万段,因此冷言冷语,十分怪异。
“看来倒是本王高抬你了,呵。”欧阳嘉泽的语调愈发的冰冷,那些因为害怕受到牵连,想要提早离场的官员们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站在一旁的刘妈妈更是脸色煞白,只是寄希望于侯静枫的身上,此刻正不断的给她眨眼,希望她能缓解一下气氛才好。
“王爷,冷落了您身旁的这位美人儿,好么?”此时,欧阳嘉泽方才想起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侯静枫,再次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被她狠狠的拍开了。
“你!”侯静枫突然之间的反常情绪让欧阳嘉泽大为吃惊。
“今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布置,我设计的,如今被你们这样一闹,成了什么模样?我不管你是王爷也好,他是丞相的嫡长子也好,我希望你们能先离开这里,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等结束之后我会奉陪,只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所有的努力白费!”侯静枫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就一片空白,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吼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她看到了一个个吓得小脸惨白的姑娘们,一个个想要提早离去的客人们。
走到了双儿的面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两句,双儿点头离开,而其余众人皆把目光都放在了侯静枫的身上,因为她的胆子够大。
“我可是来看表演的,是他先挑起事端的,可与我无关。”东方俊贤说罢,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就坐下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方才与欧阳嘉泽针锋相对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见欧阳嘉泽准备离开,侯静枫紧跟而上,在他一旁轻声说了一句“王爷,如果今日您是为了那块遗落的玉佩而来的话,我已经让双儿取去了。”两人一同上了二楼雅间。
“玉佩?”欧阳嘉泽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似乎发现少了什么。
侯静枫见他恍然的样子,于是提醒道“正是那日丞相寿宴,您遗落在湖边的和田玉佩。”
待双儿气喘吁吁的跑来将玉佩拿给侯静枫后,物归原主,侯静枫便想就这样离开,谁知,欧阳嘉泽并不准备就这样放她走,只是轻轻一拽,侯静枫整个人都倒进了欧阳嘉泽的怀中。
抬眼,一双慌乱无措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漆黑的深不可测的眸子。
侯静枫挣扎着要起身,却动弹不得,有些生气“请王爷放尊重些。”
“怎么,难道本王亲自抱着你,还不够尊重么?”侯静枫不敢再看那双充满挑逗的眼睛,低头,只觉得脸上早已经红成了一片,欧阳嘉泽则又眯起眼看向了楼下的东方俊贤,嘴角那摸冷笑,似乎是下了战书。
几日后,侯静枫依旧在芬芳楼中,并未以原定的计划那般离去,此刻她正静坐在屋中,虽说手中拿着看了一半的书,神却早已经不在书上。
“小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刘妈妈让您今夜一同庆贺的事情,忘了吗?”花容小声在一旁提醒道,而侯静枫这才收回了神“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不记得了?”
“小姐你这几日魂不守舍的,但是那日表演结束后,恭亲王说要为小姐赎身,不知小姐想好没有?。”花容有些担忧的提醒。
“赎身?”侯静枫揉着脑袋,慢慢的回想起了那日被欧阳嘉泽抱着,接着双儿和媚儿似乎还是照旧演完了整场戏,而自己竟然就那样睡着了,恍惚间好像确实听到刘妈妈和欧阳嘉泽的对话。
赎身?即便不花银子,自己也是走的掉的,只是没想到欧阳嘉泽竟然替自己想到了这一步,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拂过一丝暖意,虽然传闻中的恭亲王做事心狠手辣,心计颇重,但事实上好像并不如此“花容,你说今夜庆贺前几日表演成功是吧?”
“是啊,小姐你的点子为芬芳楼带来了许多客人,而且现在刘妈妈都按照您的意思,让姑娘们施展才艺,现在的芬芳楼可真的完全不同了呢!”花容见侯静枫似乎想起来了,这才有了些笑容道,想起上次的表演,花容至今深觉难忘,没想到自家的小姐有那么多压箱底的绝活,怪不得刘妈妈会答应小姐的条件呢。
见花容一脸崇拜的样子,侯静枫不由得笑道“傻丫头,你去告诉刘妈妈,今夜我不去了,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小姐,大家伙一起热闹一番,不好么?您都呆在屋子里好几日了!”其实花容知道侯静枫并不是身体不适,而是上次恭亲王出现后,就变得兴许不宁起来,只是侯静枫还是强调“不碍事的,去吧。”花容犹豫着,侯静枫轻轻的握住了花容紧拽着自己的小手,眼神中流露了一丝疲惫,花容见侯静枫好像确实提不起兴致,也不再提,轻掩上了屋门,便退了出去。
子时,侯静枫偷偷的从后院溜了出去,还未走几步路就感觉身后有人跟随,故意将身后那人引到了大街上。
“夜半三更的跟了我这么久,不觉累么?”侯静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道。
“那侯姑娘这么晚偷跑出来,不觉累么?”那一直跟踪她的男子不答反问,让侯静枫更为恼火,闻声就听出来者正是东方俊贤,于是对着他喊道“不许学我说话,东方俊贤!”既已经被发现了身份,东方俊贤也不愿再躲,从漆黑一片的暗处站到了有烛光的亮处,一席深蓝色的锦袍,一支白玉梳成的髻,五官分明的俊脸上依旧是那略带轻浮的笑意。
“静儿,你想躲我到什么时候?”东方俊贤出奇的温柔,侯静枫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看着眼前的东方俊贤,总觉得他有些不同。
“不许叫我静儿,况且,我为何要躲你!”侯静枫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变扭,语气也更不和善起来。
东方俊贤上前几步说道“你敢说你让叶萦梦扮成你的样子,不是为了躲开我?难道是因为看到长得如此帅气的我,你也无法自拔了?”看着东方俊贤自恋的模样,侯静枫故意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屑“少臭美了!”虽然嘴上反驳,但是还是被东方俊贤不要脸的样子逗笑了。
见到侯静枫开怀的笑了,东方俊贤的脸上也舒展开来,似乎安心不少,侯静枫不解东方俊贤为何会担心她,于是开口问道“你这摸样又是做什么。”
“那日演出完了之后,只见恭亲王将你抱回了住处,后几日我不放心,便天天来看你,你总是没精打采的模样,就连花容与你说话,你也是心不在焉,所以今夜我才会跟着你来到这里,现在看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东方俊贤说话时候的样子,很温柔,连眼神都是柔情似水的,但凡是女子,听到一个男子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都是会被感动的吧。
侯静枫眼光亦是湿润了,除了爹爹和大哥,东方俊贤还是第一个“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了,你我只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
“难道静儿你没听过一见钟情的么?”听到东方俊贤的话,侯静枫的心不知为何跳的有些快了,突然感觉不知在说些什么,于是背过了身去,对着东方俊贤说道“你就一个人鬼扯吧,我可要回去睡了!”侯静枫虽说嘴上不饶人,但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心是快乐的,只不过背过身去的她,没有让东方俊贤注意到这一切。
待侯静枫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后,英纵的身影才从暗处转到了明处,看着自己主子还是依恋的看着侯静枫消失的地方,不由得摇了摇头。
“主子,如今恭亲王似乎也想要得到侯静枫,我们要不要出手阻挠。”英纵不想见自己的主子为情所困,因此好意提醒道,只是东方俊贤只是摇了摇头“暂且不要。”
“可是,如果侯静枫真的被恭亲王赎身,侯静枫若被接到恭亲王府,他们两人在一起了又当如何?”英纵不由得生气起来,自己的主子有些时候总是太过好脾气,太过隐忍,明明触手可及,却要等,他无法理解。
“不要忘记静儿可是将军之女,暂且,恭亲王是不会如此铺张的,毕竟思慧与他还有婚约。”听东方俊贤这么说,英纵也明白过来“主子英明,英纵多虑了。”
东方俊贤看了一眼英纵,笑道“你也是为我着想,静儿一定是我的。”月色不明,站在屋顶上的东方俊贤手中的拳,不由得紧了几分。
翌日,恭亲王亲自来接侯静枫,准备带她离开芬芳楼,只是待刘妈妈走到侯静枫的屋子,发现她人不在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
哆哆嗦嗦的拿着桌上侯静枫留下的字条,就递给了欧阳嘉泽。
她,只留了四个字改日再见
“太像她会做的事了。”欧阳嘉泽拿着字条,轻叹道。
身后的人不由问道“那主子,现在怎么做?”
“回府。”欧阳嘉泽没有怪罪芬芳楼,而是坐着马车离开了。
一个年轻男子,身着一袭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蓝色长袍,眉宇之间的英气*人,清新俊逸,挺鼻薄唇,正是女扮男装的侯静枫,她坐在这里已有一个时辰左右,就是想要等到欧阳嘉泽离开后再走,如今看着芬芳楼无事,便拿起包袱准备离开。
“唉,公子,您还没付茶钱呢!”小二好意提醒道,侯静枫摸了摸腰间,脸上骤然尴尬起来。
天啊,有忘记带银票了!
侯静枫拔腿就跑,身后的小二似乎没有预料到侯静枫会吃霸王餐,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侯静枫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别跑啊!我的茶钱!”小儿急得跳脚,不由得追了上去。
侯静枫一路狂奔直至城外小树林中,这才敢停下脚步回头看那店小二是否还追着自己,好在比起脚力的话,还是侯静枫略胜一筹。
这九月天虽说已经入秋,但还是一样的燥热,如今身上一贫如洗,也不可能去什么客栈投宿,只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先洗个澡了。
“这里就算没有湖水,连小溪都没有么!”空旷的山谷中回荡起侯静枫不满的大叫,确实,方圆五百里内,只有树林,没有湖也没有水。
真是倒霉到家了!
侯静枫一股脑的坐到了地上,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家中温暖柔软的大床和热乎乎的洗澡水,当下决定不在外漂泊,立马回家。
待她再一次鬼鬼祟祟的准备从后门翻墙进府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哟,侯大小姐翻墙回家呀!”身后传来东方俊贤幸灾乐祸的脸,侯静枫无奈的看着一脸贼笑的东方俊贤,只想用砖头在他的脸上拍几下,方能解了心头之恨,怎么每次都能这么巧被他碰见,等回了家一定要去庙里烧香拜佛,以后能不见就不见,见了准没好事!
“东方公子,又有何贵干那。”侯静枫看着他,有些不耐烦。
“没事没事,我只是惊讶,我才走了几步路,就能遇到侯大小姐,这不得不让我相信缘分二字呐!”看着眼前的东方俊贤竟然能如此厚脸皮的说出这样的话,侯静枫又一次顿感无力。
“缘分!你是说我和你有缘分!”侯静枫笑得前仰后合,险些从高墙之上摔下,而东方俊贤则是一脸认真的表情,似乎正在思考缘分这个问题。
“哎呀,那不是恭亲王么!”侯静枫突然紧张的叫了起来,东方俊贤也回头看去,可惜什么都没用,再看侯静枫早已经溜回家了,看来这完全就是个幌子。
这丫头真实鬼灵精怪,什么都能被她想得到。
侯静枫刚逃离东方俊贤那个缠人鬼的身边,转而想从小道偷偷溜回房间,可不知谁在将军府中设下的陷阱,稍不留意,竟被一根长绳绊倒在地,顷刻,守卫一股脑的都冲了过来。
“该死的,是谁做的!”侯静枫大喊一声,脸上满是灰尘,衣衫也都乱了,样子极为滑稽,那些冲到后院的守卫们虽然想笑,但都极力克制了,生怕这个大小姐一怒之下,又得牵连怪罪。
“我的好妹妹,出去这么多天,这才想到要回家了么?”侯凌风听府中的管家告知,侯静枫现在正在后院,手中的军务也不管了,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后院,再看被他下的陷阱跌了个狗吃屎的侯静枫,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
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将侯静枫从地上拉起,哪知这丫头也生气了,自己从地上爬起后,就往自己的闺阁走去,也不搭理侯凌风。
“我的好静儿,就算哥哥用计对付你不对,但是你偷跑出家也是有错在先,不是?”侯凌风以为侯静枫真的真气了,于是缓了缓语气,好声说道。
“哼,你们整日要把我关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中,是想闷坏我么!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干什么还要这么欺负我。”侯静枫说着说着,只觉得哪儿都委屈,哽咽起来,侯凌风心中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了,虽说平日里任性顽皮了些,但还是不忍心看她这样。
轻轻的将侯静枫搂入怀中,抚着她的背,哄道。
“静儿,哥哥知道你不喜欢被闷着,这才没有派人出去寻你,知道么?不然你以为爹爹会任你的性子,这般纵容你么?”侯凌风明白侯静枫定然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才会突然落泪。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疼我,哥,我将我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侯静枫拭干了眼泪,撒娇似得拉着侯凌风就说起了前几日在芬芳楼经历的事情。
兄妹二人长谈直至傍晚十分,侯静枫才将所有的一切都讲完,只是侯凌风听后,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起来。
“静儿,你切不可与恭亲王交往过密,明白么?”侯凌风认真的对着侯静枫劝道,自己的妹妹入世未深,对人又不设防,欧阳嘉泽那般心狠手辣之人,怎么能够接近,无奈侯静枫却不以为然“这是为何?虽然他外头的传闻确实不太好,但是我感觉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而且,还是一个温柔的男子。”
“静儿,哥哥只希望你能找一个让你得到真正幸福的男子,而不是像欧阳嘉泽心机颇重的这种,你懂么?”听侯凌风这么说,侯静枫脸色一红,急忙说道“哥,我又何时说过我中意于他了!”侯静枫佯装生气的样子,撅起了唇,嘟起了脸,样子甚是可爱,侯凌风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十分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正在此时,管家气喘吁吁的跑来,还没等缓过气来,就急急的说道“恭亲王,少爷,恭亲王来了!”
侯凌风随管家一同前往前厅,而侯静枫则是呆在闺阁中,稍作梳洗,只是回来也有些时候了,却没见到絮儿的影子。
“喂,絮儿去哪里了?”侯静枫拉住一个巡逻的侍卫问道,侍卫表情怪异的看了一眼侯静枫,然后用十分不自然的语调回答道“原来是小姐啊,絮儿正在悦蝶轩中,小姐去那就能见到絮儿了。”
“你是何时入府的?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侯静枫见他脸生,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那侍卫皱了皱眉头,故意将脑袋低着,似乎不想被侯静枫看清楚,而侯静枫也起了疑心,正想要上前问个清楚的时候,那侍卫突然跪地,磕头“小姐恕罪,我前几日才被少爷从街上买回来,第一次见到小姐,心中惶恐,因此才回说话结巴,望小姐饶了小的,小的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不就是说你一句么,用的着这么还怕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也罢,你起来吧。”侯静枫见他胆小怕事,也就不再多问,那侍卫听到侯静枫不再深究后,长长的输了口气,急忙说道“谢小姐,谢小姐!”
侯静枫不再理他,径直往悦蝶轩走去,那侍卫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笑意愈发的怪异起来。
前厅,恭亲王正和侯凌风说着官场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说话间恭亲王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侯凌风知道他一定是为了侯静枫才会特意跑一趟的,既不想点破,但也没办法阻止恭亲王的意思。
“不知侯姑娘是否已经回府?”见恭亲王终究还是问了,侯凌风平静的答道“劳恭亲王记挂,小妹今日刚回府,如今正在休息。”
“既然已经安然回府,那本王就不打扰了。”欧阳嘉泽说罢起身,准备离开,哪知就在此刻,将军府的后院传来一阵尖叫声,声音正是侯静枫的,欧阳嘉泽和侯凌风脸色大变,不由分说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只是,当两人到了悦蝶轩中,只有昏迷不醒的絮儿,侯静枫的人影却不见了,众人四下寻找之际,只闻屋顶上传来一阵阵狂狼的笑声“哈哈哈哈,恭亲王,好久不见!”
“晔末!你要做什么!”欧阳嘉泽对着站在屋顶上那名叫晔末的男子,大喝一声,晔末的肩头扛着一个麻袋,不用想,侯静枫就在麻袋之中。
侯凌风此刻心中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再也克制不住怒气,对着欧阳嘉泽吼道“恭亲王,如果小妹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用你说,本王也不会让她出事!”欧阳嘉泽一改之前的温润,而是冷着一张脸,就连看着晔末的眼神也愈发的冰冷了起来。
晔末,邻国战败的王子,曾经和欧阳嘉泽合作,想要借机除去太子,只不过皇帝却让侯兴贤和欧阳嘉泽一起出战,计划有变,晔末就成了牺牲品,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国家。
“你想怎么样。”欧阳嘉泽看着晔末怒形于色道。
晔末看了看手中的麻袋,挑了挑眉“我只要你随我来,就放了这个女人,如果还有别人跟来的话,那她就会死的很难看。”
“好,那本王就随你走一遭。”晔末见欧阳嘉泽答应了,便头也不回的往远处跃去,而侯凌风想要一同前去,却被欧阳嘉泽拒绝了,虽然救妹心切,但毕竟那晔末有言在先,只能在将军府中等待消息。
欧阳嘉泽一路跟着晔末的身影,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山谷,山谷中地势复杂,阴冷黑暗,而晔末站在乱石叠起的高出,看着缓缓走来的欧阳嘉泽,满意的点头“果然够胆识,一个人前来,不愧是恭亲王。”
“我要的人呢!”欧阳嘉泽懒得理会晔末,只想知道此时侯静枫在哪,而晔末却还不罢口“没想到恭亲王也会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啧啧。”
“够了么?”欧阳嘉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已有些不耐烦了,而晔末也不再言语讥讽他,而是放下了肩头的麻袋,慢慢的把侯静枫从麻袋中拉出,看着欧阳嘉泽脸上微妙的表情,晔末更是兴奋,他重重的在侯静枫的脸上甩了两巴掌,侯静枫咳嗽了好几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就当晔末甩侯静枫巴掌的时候,欧阳嘉泽一个箭步就往前冲去,想要教训这个渣子,孰不知周围早已经埋伏了十几人,每个人手中的弓箭朝着欧阳嘉泽就射了过去“小心。”侯静枫看到了一切,虚弱的对着欧阳嘉泽叫道。
而晔末早已经退开了好几十步,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嘉泽拿起腰间的软箭就砍,虽然多数的箭都被抵挡住了,但分心着要保护侯静枫安全的欧阳嘉泽,还是被一支箭射中了手臂。
“怎么办,你流血了,快点,我们一起跑。”侯静枫焦急的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欧阳嘉泽,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拉着欧阳嘉泽就往山谷深处跑去。
侯静枫拉着欧阳嘉泽没命似地跑,身后那十几个手拿弓箭,武艺超群的男子紧追不舍,时不时的还用暗器伤人,两人只能勉强的应付,如果再拖下去,就只能丢了性命。
欧阳嘉泽转头看了一眼离他们仅十几步之遥的晔末,拔了侯静枫头上的玉簪,就望身后扔去。
“啊!”晔末所在处传来一声惨叫,那十几个人中脱离了四五个,去看被欧阳嘉泽击中的晔末,另外的依旧紧咬着他们二人不放。
“静枫,你待会儿往左边跑,莫要管我,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只管逃命,知道么!”欧阳嘉泽轻喘着对侯静枫喊道,侯静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放,哽咽着说道“不好!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呢!”侯静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欧阳嘉泽的提议。
只是,此刻两人前方是一处断崖,后方是追兵,欧阳嘉泽紧握着侯静枫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两人也不再奔跑,而是看着断崖下那深不可测的密林,眼神交汇之时,晔末等人追了上来,看着被那根玉簪刺瞎了眼睛的晔末,侯静枫不由得对欧阳嘉泽刮目相看。
“你竟敢伤了我的眼睛,欧阳嘉泽!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晔末好像是发了狂似的,将玉簪从脸上拔了下来,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显得异常恶心,侯静枫不由得想要呕吐,转过头去,不再看。
欧阳嘉泽用手护住了侯静枫的身子,然后对着晔末大喊道“本王没工夫听你那些废话,要打就快些!”
“少逞能了,现在没人能来救你们!你就等着被我千刀万剐吧!”说罢,晔末身后那几个男子向着欧阳嘉泽就冲了过去,手中拿着的是锋利无比的利爪,利爪上是深紫色的,看来还被涂了剧毒。
虽然侯静枫心中焦急万分,但是此刻除了不去干扰欧阳嘉泽,也别无他法,‘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练武,而不是学个半吊子了!’侯静枫的心中不由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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