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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叹气,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她也没办法,得,他不说,自己就说吧,把自己和弗瑞德打电话说的打算就说了一下,然后总结道:“没什么的,大不了我就是不要孩子了……”
宁馨听到后就不依了,这怎么能这样呢,以前是没有看出来,现在才发现裴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怎么能不要孩子,那不可能,那是你生的,又不是他的孩子,他凭什么扣下你的孩子,裴靖南,那也是你的儿子,又不光是贝贝的,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哥简直就不要脸……”宁馨也是着急,为郝贝着急,人真的就不坏,是个热心肠,就像是她自己说的一样,不管郝贝怎么对她,她对郝贝真的是尽心了的。
“你,闭嘴!不许你说我哥!”裴靖南终于开口说话,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来。
不光宁馨失望,就连郝贝的眼底也是一抹无奈加绝望,从前没失忆的时候他是这个样子,护着展翼,护着裴红军,现在失忆了还是这个样子,护着他哥的!
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可是真的又这么听到他亲自表态出来时,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然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早在势必要促成俩人既成夫妻的事实时,她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所有人都看着裴靖南,裴靖南失忆后就不太习惯这样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总有种别人都会看透他,知道他脑子里是空白的错觉,低下头,胳膊耷拉着,一副典型的受气包的模样。
秦立国也是倒抽口冷气,如果不是郝贝自作主张的跟裴靖南滚在一起的话,秦立国都不同意郝贝跟裴靖南在一起的,从前的事儿就不说了,现在完全就是变了个人的。秦立国的心里男人女人的差别就在于,男人是要顶起家里的一片天地的,小事上可以女人作主,大事上必须男人作主,更确切的来说,他家里大小事务都是他作主,因为不想让丁柔累着了,所以对于郝贝这个女儿,秦立国的想法特别的简单,就希望有个男人能护着她疼着她,让她幸福快乐就好……
但那个能让郝贝简单的幸福快乐的人选,显然不是眼前这个失忆后就跟个二傻子一样的裴靖南!
“爸,我没事,孩子身边有保姆还有小叔叔和小姑姑他们,都会照顾着的……”郝贝正说着时,裴靖南猛然抬头,眼神主灼的凝着郝贝打断道:“孩子,会回来的!”
“什么?”郝贝诧异的问。
裴靖南却已低下头,不愿意再去解释他话中之意了。
秦立国捏着眉心,颇为不满地嘟囔着:“会回来?是会回来,哼,二十年后回来那也叫会回来,真是……”
“爸,不会的了,弗瑞德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怎么着他们都是亲兄弟,总不至于他真的就这样的,还说要回来的,等他回来了,我跟他好好的说……”郝贝劝慰着秦立国,这也是劝她自己的话。
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怎样都割舍不下的情感,但是现在就是在赌谁更狠心一点,弗瑞德拿着两个儿子来要挟她,以为捏着她的软肋了,她不能上当,不然的话这一切又要回到原点了。
原本她远走法国,也是为了能有个好心情生孩子,再者能陪陪奶奶,从来就没有想过在那个地方生活一辈子的,但是司洛兰登的意思她很明白,去年差点就给她办了移民的,是奶奶给阻止了的……
从秦家走出来时,到处都能看到各家各户在挂灯笼,大年三十的下午了,可是之于郝贝来说,心里却是空落落的,过年的时候,爷爷去云南了,她的妈妈呢,呵呵在忙着给商媛包元宝饺子呢,她爸秦立国……呵呵……
好吧,看着一直跟着她身后默不作声的男人,郝贝冲他招招手喊道:“过来。”
裴靖南这才往前迈了一大步,站定在郝贝的跟前,脸色不太好,明显是刚才在秦家的事情让他感觉到不高兴了,抿着的薄唇彰显着他的不开心,郝贝叹惜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拖着往前走,边走边说:“走了,今天过年呢,我们也该好好的过个年,要挂灯笼,还要包饺子呢……”
裴靖南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就说这人就是性子再变,那你看老虎就是被人驯养多年,就能变成猫么?不可能对吧!
郝贝拖着人往家里走,边走就边说:“你爸那样说,你不高兴了吗?”
裴靖南恩了一下,就不再说了,郝贝就劝着说:“难道你真的还是觉得你哥很好吗?”
裴靖南停下脚步不再前行,郝贝也跟着站定了,看着他。
“你和我哥是一样的。”他盯着她的眼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郝贝听的是一阵窝火,什么叫她跟他哥是一样的,她有弗瑞德那样的卑鄙无耻吗?
不过看到男人眼底柔柔的深情时,就换了个想法,试探着的问:“你是说,我和你哥对你是一样重要的?你都会护着的?”
男人扭头,似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节奏,没有去看郝贝,只伸手扣住了郝贝的一只手,带着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这次他走在前面,郝贝跟在后面就这一直看着男人那冷硬的背影,天还是那样的冷,心窝处却有点暧暧的……
“我们也要包饺子吗?”郝贝没话找话的追问着。
男人就回头看她问:“还是你吃不惯中餐了?”
明明就这么平静的问句,郝贝却是听同夹杂着暴风雪的感觉,笑笑地回击着:“我要说是,你就给我弄西餐么?”
裴靖南的脸灰突突的就像是这阴冷的天一样,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眸光,但说出口的却是一个生硬的好字。
郝贝自讨了个没趣,拽着男人的手解释着:“我喜欢吃中餐,我喜欢中国,喜欢吃饺子,喜欢过年……”
她每说一个字,男人的脸色就缓和了一分,等到她说了句:“我喜欢你。”
刚说完就见男人脸怔住了,好一会儿后才轻咳了一嗓子,像是让口水呛住了一样的,又是一连串的咳,最后还是郝贝给拍着后背顺了口气才不咳的,这把郝贝给笑的,嘴都要合不拢了。
走到家门口时,就见院子里已经挂上了彩灯,并且屋子里还传来裴瑾瑜的怒吼声:“裴一宁,再过来抓一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的!”
“啊,这是怎么了?”郝贝问。
裴靖南挑眉,一副他也不知道的神色,其实他是知道的,早上的时候,两个儿子就表示,今天让他陪着郝贝去办事儿,然后家里的收拾和布置就交给他们,所以这个情况应该是在包饺子了吧。
记得去年的时候,就是父子仨人一起包的饺子,包了很多,一直包到三个人包的饺子都有点形状的时候才罢手的,就是为了家里没个女人也要有个年味的。
郝贝着急的推开门,就见裴瑾瑜扳着裴一宁的脸,从裴一宁的嘴里扣着什么东西出来,吓得郝贝就叫着:“小瑜,你干嘛呢?”
裴瑾瑜也不生气,手上只顾着忙着呢,是裴黎曦在边上替小瑜解释着说:“妈,你别管他们,一宁吃生饺子,小瑜正收拾她呢。”
三岁多的小一宁哪里能分得清饺子是熟的才可以吃呢,小姑娘特别的喜欢吃饺子,然后更喜欢过年时的元宝饺子,所以是看准了哥哥们包的饺子里哪个里面放钱了,瞅准了时机抓起来就往自己嘴里塞的。
郝贝一听小曦的解释,也有点着急了,你说怎么就吃生饺子呢,也跟着上手摁住了裴一宁乱挥的小手。
“裴一宁你改名叫裴小狗得了,你居然还咬我的!”裴瑾瑜吼着,手从裴一宁的嘴里出来,扣出来了那个一分钱,包什么元宝饺子嘛,差点让这小丫头给吞肚子里去的!
小丫头脖子一伸,虽然那一分钱让抠出来了,但是生饺子一多半还是咽到肚子里去了,也不哭,笑眯眯的的跟郝贝炫耀着说:“妈妈,元宝饺子是一宁的,是一宁的,小哥哥坏,小哥哥想抢元宝饺子,不让一宁吃……”
这话说的裴瑾瑜的脸又黑了几分,扬了扬拳头示威般的喊着:“裴小狗,谁稀得和你抢了啊,还告状,小人!”
一宁一听这话,又跟郝贝说了:“妈妈,你看,小哥哥骂一宁是小狗……”现在是上幼儿园了,不像是以前那么傻的不知道什么是骂人的话了,一听说她是小狗,马上就告起状来了。
这弄的郝贝就有点哭笑不得了,她的两个儿子还小的在襁褓中根本就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儿,不得不转头去看裴靖南,就是寻求帮助的,但是裴靖南人家是一句话也没说的,去厨房洗了手,就和大儿子一起坐下来包饺子了……
一宁还在边上缠着郝贝嘀咕着打小报告呢,缠着郝贝就是没完没了的告状的。
“妈妈,小哥哥欺负一宁,凶一宁……”
裴瑾瑜洗完手出来就听到这话了,当下就喊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哼,现在就欺负,凶一宁,幼儿园的老师说不能大声讲话,大声讲话就是凶,这样是不对的!”
“……”郝贝眼底眉梢全都是笑意,这丫头真是让她吃惊,女儿就这点好,粉嫩的糯米包子一般,这样说话时,小脸生粉,双眸亮晶晶,特别的招人喜欢,郝贝抱了她在怀里,抓着她还在挥在手轻声的哄着:“一宁不能这样啊,小哥哥是为你好,那饺子是生的,是不能吃的,还有钱钱吃到嘴里是要吐出来的……”
“那是元宝……”小丫头反驳着。
“好,那是元宝,那要吐出来的,不能吃进肚子里的。”
“为什么呢?元宝吃进肚子里才能生小元宝的不是吗?”
“……”郝贝哑然,满头黑线,这到底是谁告诉她元宝吃到肚子里能变小元宝的啊?
一宁还在继续的自言自语着说:“那你看妈妈生哥哥,生一宁,生小弟弟,不是从肚子里出来的吗?”
“……”郝贝彻底无语了,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被孩子给问住了。
“裴一宁,你给我下来,你老师不是说不能让爸爸妈妈抱了吗?你没长腿啊你!”裴瑾瑜又在那边嚷嚷了起来。
一宁那小嘴嚼的都能挂酱油瓶的了,就那样不情愿的从郝贝身上爬下来,还嘀咕着:“又不是我让妈妈抱的,哼,小哥哥吃醋了……小哥哥羞羞脸,也想让妈妈抱了……”
“裴一宁,你皮痒痒了是不!”裴瑾瑜扔下饺子皮儿,直接就过来,提拎起一宁就往外面去了。
郝贝看向裴靖南和裴黎曦,满脸的担忧,裴靖南没说话,裴黎曦才开口的,不太善于解释,只说了一句:“小瑜不会欺负一宁的。”
对于小曦,郝贝就是莫名的信任,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她都觉得靠谱,也真是靠谱,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宁的咯咯咯地笑声了……
郝贝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就看着裴靖南和裴黎曦俩父子很是熟练的在包饺子,包的居然比她包的都好的,郝贝洗了手,也想试试的,可是她包的真的就是不太好看的。
裴靖南拿眼看她,那眼神就有点鄙视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你还是女人吗?
郝贝这个汗哒哒的啊,就解释着:“那个,我也没怎么包过啊……”
裴黎曦捏了一个饺子,把郝贝手中的饺子皮拿走,指了指外面说:“妈妈和妹妹是家里的女生,咱们家女生可以不用做这些的。”意思是让郝贝出去陪一宁去玩儿的……
郝贝走出去时,就看着两兄妹在院子里玩呢,对着院子里的墙壁,三个网球,六个乒乓球的摆在一起,手里拿着一个羽毛球拍,就这么挥出去,啪的九个球让打的四散开来,一宁就在地上打滚的笑,裴瑾瑜则一脸嫌弃瞪她,但是还会走过去把球捡起来,摆好了,然后开始新的一轮……
看到郝贝时,裴瑾瑜把球放那里一放,就说了:“让妈妈给人玩吧,太幼稚了……”
一宁的注意力马上就到了郝贝这里,裴瑾瑜自然就解脱了。
郝贝给一宁摆了几次球,然后就有点无聊了,你说这样打散了,有什么好乐呵的啊,可小丫头就是能笑的咯咯的,再看这个院子,和她走之前,还真是变了许多的,院子虽然小,但是又加了一个小花圃,还有一个秋千,玩了一会儿,小丫头就要坐秋千了,还让郝贝一起坐上面,说以前都是小哥哥陪着一起坐的。
郝贝跟一宁坐下来,就好奇的问一宁了:“一宁喜欢小哥哥吗?”
一宁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在家里第一的人就是妈妈,第二爱的人就是大哥哥,第三爱的人就是爸爸,第四爱的人就是小哥哥,有点爱小哥哥,也有点不爱小哥哥……”
郝贝很是诧异,按理说,她离开的时候小一宁才两岁,就算是有记忆,也不会记一年多的,小孩子们,你经常不在她身边,她就不记得了的,怎么还会第一个爱妈妈呢?
“一宁为什么第一个爱妈妈,一宁怎么还记得妈妈呢,妈妈那么久都没有陪你的……”
一宁歪着小脑袋,往屋子里看了眼,然后冲郝贝招手道:“妈妈你过来,我给你说哟……这是个小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哟……”
郝贝凑了耳朵过去,一宁奶声有气的趴在她耳边说着,明明是那么软软的声音,郝贝却听得泪流满面……
一宁说:“妈妈,你知道吗?小哥哥有本相册,天天都让一宁看的,说一宁要是不记得妈妈了,就不能变成美公主了,所以一宁不会不记得妈妈的,因为一宁要变成美公主的……”
感动,无以复加,她觉得变的陌生了的小瑜,原来,变的只不过是外表,那颗善良有爱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郝贝带着一宁回到屋里后,走到裴瑾瑜的跟前,一抱就抱住了小娃儿,这把裴瑾瑜给惊的呆立在那里没有了任何反应,郝贝却是低语了一声:“小瑜宝贝,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一宁在边上拽着郝贝,嚷嚷着:“妈妈最爱的是一宁宝宝……”
郝贝松开小瑜,弯腰点着她的小鼻子道:“对,我们大家爱一宁宝宝……”
等郝贝上楼去换衣服时,裴瑾瑜就揪着一宁到墙根去训话了。
“裴一宁,你给我站直了!说,你跟妈妈说什么了……”
一宁站那儿就跟脚底有虫一样,就没个长相,一会儿一动的,低着小脑袋,有点做错事儿样子,很小很小声地说:“是妈问的,又不是我要说的,你怎么不让妈妈站墙根呢?”
“然后呢,你说了什么?”裴瑾瑜继续黑着脸的问。
一宁抬头,歪着脑袋,冲裴瑾瑜招手喊着:“你过来我给你说,这是秘密……”
“不过去,你就这样说!”裴瑾瑜板着脸,惯的这丫头一身的毛病,给人说话就爱趴耳朵边去说,动不动就这是个秘密,哪里就有那么多的秘密了啊!
“我就和妈妈说了你天天让我看妈妈的相片,你说记得妈妈才能变成美公主的!”一宁真就这样说了,还很生气的样子。
说罢,裴瑾瑜的脸迅速的就涨红了,不自在的揉了下妹妹的发顶,夸道:“那个,一宁真乖,小哥哥书包里有贴画,给你玩吧……”这么小的小娃儿,已经知道玩美公主的贴画了,以前就是经常的缠着两个哥哥给买,但是把家里到处都给贴的都是,后来就没人给她买了,现在又说给她玩,小丫头马上就站不直了,拽着裴瑾瑜的手拖着摇着:“小哥哥最好了,一宁公主最爱小哥哥了……”
郝贝这才上楼换个衣服的功夫,到楼下就听到一宁这爱的宣言了,当下就囧囧的,心想刚才你还说最爱的是妈妈呢,现在又变了……真是善变的小丫头呢!
年夜饭真就没用让郝贝动手的,就裴靖南一个人在厨房里就给搞定了,吃过饭一家人就围着电视看春晚,这是守岁的,小一宁也知道守岁这会事儿,就嚷嚷着守完岁了要给爸爸妈妈磕头要压岁钱呢……
郝贝就笑她,人不大,倒长了个钱眼呢,这么小就知道要压岁钱了的。
春晚才刚开始,小丫头就打哈欠了,郝贝抱着她问去睡吗?小丫头摇头,睁着大眼表示,我没困,坚决不去睡。
又撑了一个小时,窝在郝贝的怀里便睡的呼呼的,裴靖南伸手过来,把孩子抱起来,送上了楼。
裴黎曦和裴瑾瑜两兄弟站起来,跪下给郝贝磕了一个头,把郝贝给吓得不轻,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小时候才兴这个拜年磕头的,但是没拦住。
“妈,你就让我们给你磕个头吧,你就是我们的妈妈,亲妈妈。”
“是不是不想给发红包了啊?”
前面是小曦说的,后面是小瑜接的,弄的郝贝哭笑不得的,倒也很感动,不过说起来红包,她是真没有准备的,这就有点尴尬了,特别是两个儿子跪在地上就看着她时,她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还好裴靖南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三份红包,早就准备好的,放到郝贝的手里,郝贝纷发了红包两个孩子才起来的。
“妈,那我们去睡了啊,守岁不是个形式,你和爸爸也早点休息。”小曦叮嘱着,带着弟弟上楼去睡觉了。
郝贝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两个儿子上了楼,还有点没法回神了,裴靖南拽了她一把,就把她给拽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抱着她看春晚,明明演的小品是逗乐子的,但郝贝的眼圈一直是红的。
“哭什么?他们懂事不好吗?”裴靖南拿过纸巾,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子,有点不悦的皱了眉头,不喜欢看到她哭。
郝贝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问:“这一年多,你是怎么带他们的?”
裴靖南愣住,怎么带?他也不知道,当初他哥和郝贝走的那么急,三个孩子就那样的扔给了他,他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当了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好爸爸,就去学,翻书本,上网求助,再去找育儿专家去打听……
反正没上班,天天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做这些,不会说什么太好听的话,他就一点点的去做,两个儿子的家长会,每周一起去一次公园或看场儿童电影,一个月去次近郊踏青或冬天时滑雪,每天接送……
然后,孩子们没有他想像中的难带,你说什么,只要有道理,他们都听,并且,他是什么也不说的,所以慢慢的就成这样子了……
郝贝听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底软的一滩糊涂,喜欢这个男人,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想到他的那句不会说只会做,便低头吻住了他,她也不说,只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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