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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怀疑,或许他自己早就知道这样不对,只是他不敢也不愿意承认。今天下午被打这事,只是扯下了他心上那层遮羞布罢了。

别的什么理由都不是理由。

最明明白白显露在外面的理由就两个字——“自私”,他不愿意失去上学的机会,所以就自欺欺人地觉得这很正常。

他没还手,没脸还手。

看自己妈好像还要继续开口骂,徐飞凡近乎哀求地低声阻止,“别说了,别说了妈!你再说下去我真是觉得我没脸活下去了。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一个男人,还是当哥哥的,就算要辍学去打工,也该是我去啊。”

“瞎说啥!我跟你爹好不容易把你供到现在。高一了!再过两三年就该考大学了!你去打工!?这明显亏本的生意谁会做!?你说这话对不对得起以前那么多年交的学费!”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三儿,以后不上学的事不许再提!以后学费也有了,好好上吧。红玲,你也别说了。娇娇都成那样儿了,她亲爹亲娘出出气也是应该的。你想想,这事儿要是换成咱俩,你不去把人家家掀个底儿朝天才怪!人家现在已经够文明了。”徐树棵总结道。

他蹲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自己卷的纸烟,接着说,“是咱对不起闺女。没本事,挣不来钱供四个孩子上学。打工这事儿,也是咱没打听清楚,叫闺女遇上个黑心老板,弄了个大病在身上,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治好。况且,往后......估计也见不着娇娇了。她亲妈是个厉害人。”

说起娇娇的病,徐红玲气愤顿消,也不大声嚷嚷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说,“不说这个了,我去咱村上那几个家里孩子也在那边箱包厂打工的人家说一声,你也去问问,看看附近的其他村子里都哪家有孩子在那儿的,咱能通知几家通知几家。唉,谁家的孩子不是心头肉啊。”

其实徐红玲夫妻俩对徐娇娇那的确是真心疼爱,甚至比村子大部分人家对亲闺女的样子还要好。

或者说,单看对娇娇一个那的确是好的。

可是凡事怕对比。

在他们心里,娇娇跟其他人比起来挺重,但是跟任何一个儿子一比,她就被比到泥地里去了。

也不独他们这一家。

这整个村,整个乡,甚至整个县,大部分人家都是这样。

很多人家家里养的那还是亲闺女呢,遇上儿子娶不来媳妇,闺女该拿去换亲也就毫不犹豫的换了。

也不管对方家里穷不穷,那男人有没有瘸腿瞎眼,爱不爱打老婆。

有的女孩儿长到会走路就帮着家里做饭洗衣服喂猪扫院子,一辈子也没机会上一天学。

女孩儿的父母们不但不会以此为耻,还会互相对比,以自己有个“孝顺”、“听话”、“体贴家里”的女儿为荣。

越是穷地方,就越是如此。

吃饱饭了,才有精力讲道德搞文明。

一个地区的经济上去了,那些陈规旧俗、腐朽观念才会慢慢被怀疑,被动摇,直至被否定,被新的观念取代。

就是白话版的“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并且,这改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代人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数代人接力般地潜移默化地去改变。

“上学无用论”在任何年代都有信奉者。

但是此时,对于中国的穷乡村,很大程度上“考上大学”确确实实是孩子改变命运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是一个家庭脱离“生娃,种地,打工,娶媳妇,生娃,种地,打工,娶媳妇”的穷模式的唯一一个希望。

山里冷得早,农历九月中旬,外面的世界还由绿意主导着,徐家岗村周围却已是黄叶满地。

张红玲低着头走在村里的黄土路上,心里想着她的闺女。

到现在10年了,把她从小不点儿养到半大姑娘,凭良心说,她心里的确是疼她的。要不然就不会叫她随着她哥哥们上那么多年学了。

而且说心里话,她并不觉得自己让娇娇辍学这件事做错了。

家里4个孩子上学,供不起的情况下叫女儿辍学出去挣钱这有什么不对呢?

周围人都是这么做的。

从小爹妈爷奶也是这么教她的。

村里人一辈一辈都是这么过下来的。

牺牲女儿保住儿子。

何况这也不叫牺牲,哪家女儿不是早早嫁人生孩子去了?

上那么多年学有什么用啊?

学上的高了,到时候找婆家都不好找。都说女孩子学上的多了心就野了,婆家也怕圈不住。

但是今天上午坐在火锅店包房里,当对面那个北京来的洋气漂亮的女人,也就是娇娇那个所谓的亲妈红着眼圈拍着桌子质问她时,她却心虚了。

她当时想,我没错,作为一个妈我做的已经够好了。

去我们村上问问,谁家闺女有娇娇过得好?

每年过年都给买新衣裳;家里好吃的有她哥一份肯定也有她一份;一直给上着学,就算最后不上了,那也把小学五年级念完了啊,不低了;夏天碰上大太阳从来不叫她下地薅草,冬天天冷也不叫她用冷水洗衣裳。

她当时想,我应该站起来,骂回去,大声告诉他们,反驳他们,说我没亏待孩子,更没虐待她!

但不知为什么,当时她的双脚跟黏在了地上似得,根本动弹不了;头更是沉得抬不起来。

张红玲这会儿回头想想,那可真像是她家三儿小时候打破了同学的头,被人家爸妈寻上门来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就是抬不起头来。

心虚,气短。

难道我真做错了?

她心里一瞬间很迷茫。

“红玲,这都该吃饭了,你是去哪儿啊?”

张红玲从恍惚中醒过来,抬头一看,是村上的一个大娘,正端着饭碗在路边站着吃饭。

“哦,有点儿事,到村西头儿去一趟。大娘你吃着呢。”

“吃着哩。你去吧。”

几句寒暄过后,张红玲清醒多了。

她双手捏起上衣的肩缝往前提了提,刚刚没注意,上衣往后滑的太厉害,衣领子都勒着脖子了。

他们大城市里的有钱人怎么会懂穷人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我没有错。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是不会错的。

是他们不懂。

张红玲抬起头,大步往前走。

她突然加力的脚步将地上几片落叶打得飞起,它们贴着地面盘旋了一段儿,还是落了下来,重新扑进了路中央的黄土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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