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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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丘侧面断崖下的山娃娃都有了很大意见，累得实在扛不住，只是谁让它就是这个命呢？最后只能无奈地“啊……啊……”的跟着接后音。

……

小山丘的另一边，吴少羽可不知这边精彩的故事，他再次躺在河边的乱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经过几轮艰苦的修炼，此刻他全身越发的疲惫，两只眼睛不停地打转，上下眼皮似乎也疲劳的将要闭上，又被他用力艰难的睁开，虽然疲惫到了极点，但他心里清楚，只要一闭上眼睛，将会马上睡着。依他目前的状态，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到时回去晚了的话，又会引起那一口一个叫他“丑疤”小妮子的担忧。

所谓日久生情，他现在发现吴小莲越来越依赖他了，当然这不是所谓的爱意方面的依赖。

尽管，现在他依旧是废物，连吴小莲的一拳也接不下来。

尽管，从内心深处，吴小莲依旧对自己有着淡淡的恨意。

可是，从那次他晚回了五个时辰后，他就看到吴小莲站在门口，对着他大发脾气，眼神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关心之意。而且整天哑巴似的吴小莲，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话似乎特别的多，在他修炼之余，似乎总有道不完的唠叨。

细细想想，其实吴少羽也就释然了。

自从，那个疯爹疯掉后，以前活波开朗的吴小莲渐渐卑闷起来，整天的把自己关闭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她，经历哥哥的离去，父亲的疯掉，受村中受父亲祸害人的谩骂，母亲的离开与更加残酷的改嫁，村中同龄人的嘲笑与疏远。

尤其是那些同龄人像躲父亲，躲瘟神一样躲着她，还在不远处说“你爹是个疯子，又把我家的某某蛮兽奶挤了，又把我家某某块地的灵作物偷了！”

“你爹是个疯子”这句话似乎刺入了她那幼小的心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开始怕见到任何人，除了与她苦命相连的“丑疤”。

她不是没想过和母亲一起过，远离这个憎恶的村子，憎恶的人。

然而，想到那连灞河镇都略有名声的“歪脖”后爹，吴小莲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在进入后爹家的第一天，“歪脖”后爹那淫秽的目光就始终没离开自己，当晚就遭到他老人家的凌辱，要不是母亲拼死相护，无力反抗的她，肯定逃脱不了他的魔掌。

第二天满脸怨毒的“歪脖”后爹，竟欲把自己嫁给比他还要大的“疲劳头”。要不是母亲把她灌醉后，偷偷把自己放了出来，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想想都让人后怕！

渐渐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觉得所有的人都让她感到可怕，当然比自己还要惨的“丑疤”再次除外。

看着天边的红灿灿的晚霞，吴少羽双手一用力努力的缓缓站起来，正欲向他的茅草屋方向走去。

突然，三十丈开外，一个头发有些凌乱，浑身粘些杂草正在洗脸的妙龄少女，猛地站起身来，似乎也被吴少羽的突然出现惊到了。

“废……你怎么在这……”

妙龄女子突然有些惊慌的说道，只是看到一直只被他们看作废物的丑疤少年同时向她望来，顿时意识到什么，连忙护住有些开裂的丝裙。

此妙龄女子正是从山丘顶下来的吴秀梅，在二狗子痛苦嚎叫良久，最后说他今天没看老黄历出门，对她的考核不过关，恨恨离去。

吴秀梅只得准备等天色渐暗，在河边整理下衣服再回去。

此时的她很是郁闷，在明确二狗子依旧是“小霸王”的随从，她就取消了对二狗子的杀意。相反，她还尽她所能，一心想“伺候”好二狗子，只是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诡异。

吴少羽看到这妙龄女子是“牛兰花”吴秀梅时，顿时撇开看向她的目光，向着侧方走去。丝毫没有回答前面少女问题的意思。

吴秀梅看到丑疤少年的模样，顿时满脸的怒色弥漫开来，小手轻轻拉紧胸前开裂处，几个跳跃就来到丑疤少年面前，恶狠狠道。

“我问你话了，你怎么不回答，耳朵聋了？”

吴秀梅现在本就心情郁闷，无处发泄，看到一向被他们看作“废物”的绵羊竟然敢无视她的问话，顿时怒气涛涛，颇有种恶狼欲吃小羊的模样。

在村东演武场因为有武教士杨雪芹的明确警告，在加上这丑疤废物向来都很识趣，于是她不敢对这丑疤“文教士”怎样。但是到这里她不建议在丑疤少年脸上刷上属于她吴秀梅的伤疤，到时候在表妹面前秀秀自己的杰作，不知她会不会气死？甚至偷偷灭杀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太过无趣。

“我在这里散散步，好像没妨碍到你什么吧？再说这里也不是你家的吧？”

吴少羽看着这飞扬跋扈的少女，淡淡的反问道。只是心中的苦涩更胜，要不是实力不如人家，他才懒得理会这种自以为，见不得小莲比她强的骄横女。

“你什么时间到这里的？看到了什么？或又听到了什么？”吴秀梅似乎忍耐到了极点，一双美眸渐渐阴沉下来，大有对方的回答另她不满意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吴少羽淡淡的憋了面前少女一眼，心中有一手拍死这找事女的冲动，缓缓地道：“什么时间到是忘记了，看到鸳鸯戏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和蛐蛐的鸣叫声，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满意！只是听说“文教士”大人武技相当厉害，奴家现在就领教领教！”吴秀梅听到“鸳鸯戏水”俏脸上越发阴沉，只是小嘴忽然勾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不等面前丑疤少年回答，就欲上前动手。

吴少羽看着眼前这不可理喻的少女，心中的苦涩更胜，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面对这一心找事而实力强劲的少女，此刻他连逃跑的能力也没有。只得想着凭着重创也要让对方不要好过。

正在这时，一个疯癫的声音这般响起：“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