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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声音刻意压低，慕司宸依稀还能听到云水谣跟他奶奶的说话声。
他挑眉，了然地说道：“你跟奶奶和云姨去了商场？”
“不止，还有我外婆和奶奶，三个舅妈和两个婶婶。”顾云念的语气满是悲愤，“你知道才一个小时，我被试了多少套衣服吗？十套，整整十套衣服。”
平均每六分钟，她就要换一套衣服。
慕司宸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几乎可以从脑海中想像出顾云念被一群女人包围的画面。
同时，也有些心疼。
“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云绎他们没去。云姨她们是为了过年置办新衣的吧，你没劝劝她们给自己买？”
顾云念无力地靠在试衣间的墙上，语气满是沮丧，“劝了，可她们正在兴头上，根本不理会。其他人都找借口没来，就云绎一个，成了拎包的，全身上下都挂满了购物袋，全是我的。”
最后四个字，她要重了声音强调。
她都想躲在试衣间里不出去了，如果不是确实顶不住，也不会给慕司宸打电话了。
就在这时，试衣间外传来催促声。
“念念还没好吗？要不要我们进来帮忙？”
打这个电话，顾云念在里面呆得有些久了，连忙回道：“不用，我马上就出来。阿宸，我先挂了，外面再催了。”
最后一句是跟慕司宸说的，他听了心疼道：“乖，等我一会儿，我让司机去商场接你来公司。安排好了就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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