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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之中正当热闹。对酒楼完成合围的甲士非常快速的冲到了楼前停下,火把闪耀人喊马嘶,一片刀枪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到这里的官员见到有一队甲士冲了进来,不禁大惊失色,仓皇奔走!还有些脾气暴躁的武官,站起来大声呵斥到!
“包围起来,!看到任何人敢从酒楼里逃出来,一概射杀!!”士兵们已经将团团包围,刀出鞘、箭上弦,真正的剑拔弩张!
见到秦禝和徐龙进等人前来酒楼,并没有携带武器。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
“果然出事了!”秦禝言语低沉,心里的弦一下就绷紧了。
“这时什么情况,这些甲士是哪来的?”徐龙进很惊诧
“不清楚。但是铁定不是什么好事!”秦禝说道。
但是那些兵士,已经开始把酒楼里的官员们赶到一起。楼上雅间的那位五品武官也收到了波及,但他却对这些突然闯入酒楼的兵士们大为不满!正在楼上大发怒气!吸引了不少兵士向楼上靠过去,
这时,徐龙进却一把拉过秦禝悄声的说道“这酒楼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有个小地道,出口在隔壁一条街!动手吗?”
“动手!”秦禝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没有怀疑徐龙进话语的真实性!
二人齐齐向后一退,抄起一把椅子就向身边最近的兵士扔了过去!然后两人便齐齐的朝酒楼的后院奔去。
两人的突然举动到了然这些甲士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些人没想到在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也有人敢在这么多手持武器的兵士中做出反抗。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禝二人已经冲出酒楼主楼了。向着后院跑去了。
进了那小屋子,徐龙进一把挪开屋子里的一个大水缸,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秦禝面前
“跳进去!”徐龙进催促道,秦禝便直接跳了进去。徐龙进也随在后面跳了进来,两人不顾追兵,抹黑着在这地道中跑了一小会,这才出了地道。
“他们发现这地道一定会追来的!我们分开跑!前往别一起被抓了!这些兵士决计不是什么好人!去通知人把这些兵士都抓起来!”刚出地道秦禝便对徐龙进说道。
两人便一个朝南一个朝北的分开跑路了。传递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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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之中!
一条人影,寻声跑了过来,落在了秦禝的身前,来人身手极是洒脱和敏捷!
秦禝马上精神一凛,看清除了那人,秦禝不禁一笑,这时候能遇上这位,决计是好事!
“丁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秦禝轻声一唤,
“小稷,州司衙门兵变.......”丁润粗略的向秦禝说明了情况,倒是让秦禝一惊,“兵变!”这玩意自己也就在书上看到过啊!但随后,秦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难怪刚刚酒楼中一下就冲进来一队兵卒!
“小稷,你说我们现在该去哪?将军令我传递消息!可是我怕去王将军那边的路恐怕已经被乱兵控制了!贸然前往我怕-------”丁润立刻问道!
秦禝眉宇一沉,“兵变,当然得用兵马来解决。王将军那边去不得,那我们就只能——去南门!去找许大哥!”
“找那个憨货干嘛?”
“因为许大哥虽然是个大头兵,但是他熟知负责守卫南门的军卒们,而且他能帮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南门守将的信任!听我的就是了!”
秦禝与丁润,一同化身飞贼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穿行在街巷之中!
因为胡军围城,这定远城本就戒备森严,但是今天晚上情况有点不一样,秦禝等人都发现了,这一路上过来,随处可见四处巡逻的士兵,城门与城墙一带更是增加了三倍以上的城防力量!
而且,秦禝等人还撞到了几拨兵马,冲进了几户高门大户的人家去抓人,一片儿哭母号惨叫四起,还有人被当场杀死!
为免节外生枝,秦禝二人只能先行忍耐,不好插手多管闲事。
秦禝心想,这场兵变由灵州州司衙门内部爆发出来,听丁润描述的情形,应该就是由许正宽串通了那个林将军一起主导。灵州别驾“涉嫌”谋害了刺史铁缪,然后当场被抓。随后许正宽与林将军牢牢的掌控了州司衙门,以“抓捕灵州别驾的党从”为由,将州司衙门里的官员全部控制了起来,当场还暴打了几个敢于出头的官僚,杀鸡儆猴。还让人来酒楼这边控制了自己这一批低级文武官员!
这些倒了霉的高门大户人家,应该就是都督府里某些官员的家眷!
秦禝的心里越发有了危机感,许正宽,这是揪住了灵州别驾谋害铁缪的这个借口,在谋划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为这灵州别驾的动机是在是过于简单了,长期做为刺史的副官,他肯定受过上司的气,。所以想干掉刺史做灵州的老大?——这就是他的动机?
可是目前胡军尚在围城,怎么也不该挑这时候动手啊!
反正灵州别驾已经落网,谁是他的党从,全由许正宽说了算,他大可以对外宣布说,这些被抓的人全是灵州别驾自己招拱的。被牵连的这些人绝对是百口莫辩,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若是许正宽只是想谋求权利,那么就只需要控制住穆鸪几人就好了,又何必吧自己这些基层的官员也都一并抓了起来。
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秦禝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早就布好了的惊天大局。许正宽早就在计划着,要同时把穆鸪还有灵州别驾以及灵州州司衙门里一切不愿附庸于他的人,全部一起带进这个圈套之中——干掉!
二人一路小心谨慎,体力消耗甚大,二人停下稍作歇息。
丁润问道,是否要及时通知王将军?
秦禝双眉紧拧的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今晚如果我们不做出反应,只等明天天一亮,许正宽就要在灵州城里说王将军一干人,全是灵州别驾的党从、合谋杀害了灵州刺史铁缪,那咱们可就成了朝廷钦犯,百口莫辩了!”
“这……”丁润还真是没有想到一层,当场一愣,说道:“会有人信吗?”
“当然会有了,还是绝大多数!”秦禝苦笑道,“他为什么要在州司衙门里发动兵变?还不就是为了掌握政治权力、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加上这刺史大人已经死了,穆将军和那别驾都已经被控制了,我这边的人也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这时候许正宽身为灵州长史,那就是绝对权威,就算百姓和军队的人会有怀疑,就算会有少数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这些细微的声音压得过许正宽所代表的绝对权威吗?”
“够狠!”丁润这才恍然,心中都不禁生出了一阵后怕,“许正宽,真是够狠的!”
“现在你我不得不承认,此前穆将军有些轻敌了——真是该死,你怎么不拦着穆将军一点!”秦禝咬着牙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如果我们不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消息传出去,如果让许正宽抢先一步把虚假的消息传到了军队,把王将军定义为钦犯,我们再去见其他人,你说这些人就算不会当场把我们捆了交给灵州州司衙门,那也很难再相信我们!还有,不光是王将军,所有人、甚至可能包括穆将军,都会因为许正宽的先声夺人,而被定义成为罪犯——这就是话语权的厉害之处!”
“的确厉害!”丁润脸色紧绷,咬牙切齿!
“现在,绝对不能再耽误了,我们必须马上去见!”秦禝双手拍膝站起来,“走!”
“慢着!”丁润突然道,“万一这南门这边的士卒们现在已经接到了灵州州司衙门发出的文书,甚至有可能,他也是许正宽的同党,如何应对?”
这一点秦禝不是没有想到,人不可貌相,谁也说不准在关键的时候,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与决定。
“只能赌一把!”秦禝说道,“最坏的结果,如果这南门的守将是许正宽的同党,那我们就只能自认倒霉!如果他们不是同党、而这守将提前接到了灵州州司衙门的文书,我只能赌他是一个明辩是非、立场坚定的人!”
秦禝正要上前一步走,丁润突然一闪身拦在了他的前面,“小稷,风险太大,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万一出现最坏的结果,则是全军覆没!就让我单独去见那将军,先去探个口风!”
“------”秦禝一略微一怔,“你我兄弟誓同生死,这种关键的时候,怎能让你一人涉险?”
“小稷!”丁润正喝一声,抱拳一拜,“值此危亡重大之时,丁润若死,于胜负无关轻重;可是你我若是同时陷入绝境,那便是满盘皆输、许正宽的阴谋将要彻底得逞!因此,还请你不要以情义,但以大局公义为重!”
“丁大哥,你别这样”秦禝伸手拉过丁润。
“小稷!你听我说!”丁润正色道,“现在回头想来,在下觉得穆将军当真睿智。穆将军说,如果我们一起被关在那里,很有可能全部被杀了灭口!反之,如果逃出了一个,他们则会投鼠忌器,不敢乱来——现在我们的情形大有相似之处。丁润不过是一介官职低微的武夫,就算他们抓到了我,也没多大意义。只要只要我一天还没有落网,他们就不会敢轻易杀人!所以,小稷不要再犹豫了,就听大哥一回,按我说的办吧!”
秦禝仔细的思考,丁润的话当真是有道理,在危险的境地里,不能给敌人机会,让他们一锅端了!
“好!”秦禝果断的一声应下,“丁大哥!事情若成,你我就在这里碰面!小弟我也去找一位同僚帮忙!切记切记,此去千万小心!!”
“你放心!”丁润抱拳一拜,“我去了!!”
“千万小心啊!”
丁润毫不犹豫的拔腿飞奔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把秦禝的叮咛远远的扔在了身后。
转头一看秦禝不禁苦笑。这好不容易遇到丁大哥,这才一会就又剩下自己孤军奋战了。
罢了,他也需要赶快行动起来了,他要去找徐龙进汇合一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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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的丁润,也到了南门城墙边的军营处。
丁润在进军营之前,先把这些事情前后的想了个清楚。做最坏的设想,如果南门守将真的和许正宽有什么勾结要干点什么事情,在灵州这里,还真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这一趟军营之行,生死难料,责任重大!
深呼吸一口,丁润大步上前。
“站住,口令!”巡逻的士兵上前来将他拦住。
“我不知道口令。”丁润道,“我是丁润,来找一个叫许炜的军卒,我是他哥想来看看他!”
“不管你是谁,既然夜探军营不知口令暗语,规矩你知道!”
“知道,绑吧!”丁润束手就擒。军队严防细作,这点规矩他很是明白。
“那就得罪了!”军士们一点没客气,上前就将丁润绑了起来
“兄弟们,求你们带我去见许炜!我真的想见见他!”丁润言辞恳切的哀求。
“想得美!”军士说道,“深夜闯入军营,先拿你去将军那里!”那军卒说道,
这倒是也符合丁润的心意,便也没有在反抗!
一队军士押着丁润到了中军帐前,上报说“深夜抓到了夜闯军营的人!”。
守备帐前的主将近卫毫不犹豫的回道:“将军早已睡下,先把人关起来,明日再审!”
“是!”军士们应了诺,丁润心里直叫苦,哪能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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