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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之小姐难惹,第二百零七章 不速客神秘现身,顾三少忐忑介绍
第三天上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ai悫鹉琻
“这边这位60号床,是从南方新江市转来的吧?”来访者是一位穿着白大褂,浅褐色头发的中年女人。高高的个子,步伐很轻盈,尖尖的瓜子脸上眉如远山,双目如黛,闪着智慧的光芒,气质非常出众。医生们都簇拥在她身边,从他们那崇拜的表情来看,安知薇断定这是一位有来头的女士。
“是的。”罗雅瑶的管床医生恭恭敬敬地说,“患者本身患有静止性α地中海贫血症,因为工作过于疲劳诱发急性白血病。”
“唔。准备做干细胞输注治疗?”女士问。
“是。恁”
安知薇站在旁边,这时候插嘴道:“岑医生,请问——我朋友的配型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呢?”
刚才,她看到医生胸牌写着她的名字:岑雁。
“你是患者的……”岑医生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安知薇,“哪位?担”
“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丈夫现在去买早饭了。”安知薇说。
岑雁了解地点点头,又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她的情况目前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这一两天配型结果就会出来,到时候就可以去进行输注。”
安知薇忐忑了好几天的心,这才放下来。她笑道:“既然这样,就真的太好了!”
“只不过一个朋友,为什么这位小姐你这样关心?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问题从医生口中问出来,有点儿奇怪。安知薇尽管有些纳闷,但是自己坦坦荡荡,也就说:“我和她从中学开始就是好朋友。她现在需要帮忙,我又刚好可以帮得上她,就陪着她过来了。”
“原来如此。”岑雁点点头,不再多话,仰头说,“下一床。”
领着医生们,浩浩荡荡地走掉。
这个小插曲,安知薇没有跟顾念说。她邀请顾念陪自己做另外一件事——到北五环去。
“你跟我说,余家二少在这边做个大项目,我倒想看看他在帝都发展到什么地步。”
坐在顾念的车上,安知薇笑吟吟地道。
神态轻松,浑然不似“监测敌情”去的。
“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过得去而已。他毕竟只是过江龙,想跟地头蛇斗,还需要一些日子。”
安知薇也明白这个道理,何况这里是帝都,盘踞此地地头的,可不止是地头蛇,而是名副其实的“地头龙”。
不过,当她见到那座正在建设中的商贸中心时,又开始惊讶了。
一座几十米高的巨型建筑物,盘踞在宽阔的帝都城乡结合部,宛如一座巨大的钢铁怪兽。周围的绿化,门前的广场,都已经成型,建筑已经封顶,工人们忙忙碌碌地,忙着做最后的外墙装饰。
“据说,今年十二月就可以正式招商,明年春节之前就可以投入使用。”顾念似笑非笑地在安知薇身边说,“你果然没有看错,余家二少的能力,才是余家人里面最强的。他足够分量做你的对手。”
“……余啸东,他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羽翼丰满了。”安知薇喃喃地道,自己这一世来,处心积虑地累积力量,就是准备可能到来的这一天。没想到她到底还是小觊了余啸东,他不声不响地韬光养晦,实力已经强大到此地步。
幸好,自己手边也有援军。
那就是余太太。
“表面上屈居大哥手下,是哥哥的好帮手。实际上借鸡生蛋,积蓄力量。这么说来,幸好余啸雄出了事,不然落到他弟弟手中,被最信任的人伤害,恐怕他只会生不如死。”顾念嘲讽地说,“余二少下得一手好棋子啊!”
“没错,余啸东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的第一步,是获取余家全部家产;第二步,就是伸手到帝都来。他可不满足做一个单纯的商人。”
顾念愕然,“知薇,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知薇指指那座商贸中心:“顾念,你仔细看看,这座建筑物,像什么?”
顾念凝神看去,片刻之后,大吃一惊!
“这……”
北五环商贸中心的造型很独特,呈现长条形,长长地横亘在平摊的地面上,宛如一座巨大屏风。
不过,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屏风呢?
“这是一把宝剑。”安知薇冷笑,“剑尖的部位,正对着帝都皇城中心——那里,可是当今国家行政机构的心脏位置。”
横卧在地上的商贸中心,形状竟然是一把已经出鞘的,打横的飞剑!
“果然是个有野心的男人!”顾念冷哼,刚才的惫懒轻蔑,已经全数收起,“他的目标,竟然是帝都……”
“从商界跨到政界,是余啸东棋局中的重要一步。接下来,就是进入候补委员……然后,是正式委员,最后,成为这个国家的首脑。他,要么不做,要做,总要做最巅峰那一个。”
“想要做最巅峰那个?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顾念重新露出轻蔑的笑容,“不过是个南方的富商!帝都是他那么容易涉足的吗?”
不,上一世,余啸东差点就成功了。起码,在她自杀的时候,余啸东已经正式进入候补委员的名单了的——进入候补委员,只要不犯错,那么成为七位常委之一只是时间问题。余啸东当时才三十六岁,他年轻力壮,风华正茂,有的是时间。
看着那繁忙的工地,安知薇挽紧顾念手臂:“所以,顾念,我们要把余啸东的这只翅膀,一刀剪掉。”
…………
第四天上午,岑医生又来了。安知薇这次已经不再愕然,跟她清清楚楚地说了罗雅瑶的病情进展。岑医生认真听安知薇的话,又吩咐身边医生记录下来。她还告诉安知薇,罗雅瑶的配型结果,今天下午就可以出来。
安知薇满怀感激地答应着,一直送岑医生直到门口。
正好远远地,顾念拎着两份豆汁焦圈晃悠着过来,跟岑医生那群人打了个照面。岑医生倒没什么,顾念却分明石化在当地。
安知薇耐心地等顾念。
等了一会,她的耐心用完了。
径直走到顾念身边,伸出五个手指在顾念跟前晃:“喂喂,回魂啦!”
“她……来这里干什么?”顾念转过头,动作还有些僵硬,安知薇说,“来查房啊。她是医生。”
“我知道她是医生!咳咳,我的意思是,罗雅瑶的主治医生不是叶医生吗?为什么会突然换人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到时候的主刀医生,还是叶医生。大概是临时有事,换过来的?”安知薇也不是一无所知,她说,“我问过人了,岑医生也是血液科的专家,而且是这方面的权威。和叶医生并称帝都大学雌雄双刀。”
“雌雄双刀……”顾念表情微妙。
安知薇开始觉得奇怪。但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鼻子嗅嗅,皱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要馊不馊的,酸酸的,泔水似的气味,很***。
“帝都风味,豆汁就焦圈。”顾念抬起右手。
白色塑料袋子在他手中迎风飘扬,*丝气质飘逸而出。
安知薇捂着鼻子,退退退退退,一直退到墙角落去!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要吃!拿走!”天啊,这玩意,她从前世一直怕到现在!要说安知薇作为一个女人,有时候确实又不太像女人,因为她一不怕蟑螂二不怕老鼠,其他的爬虫蜘蛛,也统统视若无睹。唯一一样克星,就是帝都豆汁那酸馊的味道。
顾念还不信,举着那碗豆汁追过来:“你都没有尝过呢,多喝两碗就上瘾了。”
安知薇趴着栏杆:“呕——”
…………
经过相当长一段混乱之后,总算有救星来到。徐晋阳在医院食堂买了小米粥过来,救活了被豆汁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安知薇。
某人又在墙角画圈圈:“这么好喝都不喝……豆汁呢,刚刚沤出来的豆汁呢……”
安知薇:“呕——”
“难怪刚才门口的小护士关心地问我,要不要安排产科病房。”徐晋阳万分无语地盯着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安知薇,“我还想知薇怎么不声不响地就……”
他眼睛飞快地在安知薇小腹上扫过。
“我听说怀上了?”
有人风风火火闯进来。
———
西楚,镐京,刑部天牢。
昏暗的油灯微微晃动着,门口传来开锁的声响,殷东漓抬起头来,那道明黄身影正直直地站在牢门外。
沈又宸自南部回来有六日了,这还是殷圣钧头一次来天牢。
命所有的侍卫、狱卒皆退下,只留了沈又宸在身边,殷圣钧缓步入内,团云御靴摩擦着地上的稻草,发出令人难耐的沙沙声。
殷东漓坐在床榻边抬头淡淡地望着他,未行礼,也未说话恁。
殷圣钧略一迟疑,径直朝面前之人走去。
“皇……”沈又宸原本想劝阻,却见他略抬了抬手,底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住。
殷圣钧的目光睨视着面前之人,启了唇问他:“你早就知晓了?担”
殷东漓的眼底有了一丝诧异,定定望着他,突然笑道:“皇上在说什么?”
殷圣钧不打算和他绕弯子,拂袍在他身侧落座,掸了掸衣袍上沾染的灰尘,漫不经心道:“朕让沈将军南下走了一趟,去了你的别院,顺道去拜访了你的故乡吴镇。沈将军的运气倒是好,见到了当初伺候你娘的丫环,哦,还有你的奶妈。”
殷东漓的眸子微缩。
那一个继续轻声说道:“父皇说你是个孤儿,朕也从未对此有所怀疑过。”他的眸华落在殷东漓的脸上,略蹙了眉道,“如此看来,后来你入宫之后单同朕要好,也是你姨母静妃的意思吧?”
殷东漓置于膝盖的手指悄然收紧。
殷圣钧却是问:“她要你跟在朕的身边,然后助朕的四弟一臂之力,她是那样告诉你的?”他淡然看着他,仿佛真的是在询问。
殷东漓的眼底浮上一抹疑惑,殷圣钧的话语微凉:“父皇一早知道有你的存在,却始终没能接你回宫,后来将你接回宫,却只是认作养子,你真的都没想过这都是为什么吗?”
殷东漓的脸色忽地沉了,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沈又宸本能地将手安放在腰际的佩剑上,目光谨慎地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男子。
殷圣钧低头轻笑一声,目光随之看向殷东漓,沉声道:“只可惜后来父皇却将你外调,静妃母子想要借你一臂之力的愿望落空。朕如今是明白了,父皇在保护你,因为宫中斗争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他顿一顿,喟叹道,“静妃从未将你当做她姐姐的儿子,她看你,一直都是她丈夫的另一个儿子,一个将来有可能同他儿子平起平坐的人。”
“你……你胡说!”殷东漓苍白的嘴唇也在颤抖。
殷圣钧仍是微淡道:“大约有件事你不知道,当年父皇南下接回你之前,你的姨母静妃曾派人去过吴镇一次,她的亲信秘密和你母亲见了一面,后来你母亲就死了,再后来,父皇到达吴镇,将你认作养子。往后的事,再不必朕多说了。”
他说着,起了身,行至牢房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却未回头,只低声道:“所有的一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又宸见他出去,再看了殷东漓一眼,也跟着出去。
很快便有狱卒上前来重新将牢门锁上,殷东漓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外头,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住了湿冷的墙壁,犹记得他刚来镐京的那一天,姨母私下见他,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因他从小在宫外长大,父皇突然让他认祖归宗会令众人不服。姨母还说,等将来晋王登基做了皇上,就会恢复他的身份,还要追封他的母亲……
后来几年,他虽表面上同姨母并不十分亲近,可姨母也时常在暗中对他多加照拂,这一切,难道真的如殷圣钧所说,不过是镜花水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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