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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义叫住壮汉说道:
“首领如此热情我们如果再起疑心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愿意到首领帐中做客。“
听到这话桃家兄弟回头看了看兰子义,又盯着眼前的部落首领阔阔,
这位叫阔阔的部落首领调回马头,大喜过望的说:
“远道来的客人哟,今晚你们一定会体到室韦人的热情的。”
说着猛夹自己的马腹,一边策马回去,一边朝自己人吆喝。
桃逐虎说道:
“少爷,小心有诈!”
兰子义抬起手,止住桃逐虎,说:
“如果有人要对我们下手,那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想要夺取我们身上的财物;其二,知道我的身份,想要那我换赎金或者杀了我报复我爹,甚至是其他什么原因。无论出于哪种原因对我们下手的人都应该尽快出手而不是在这磨磨唧唧。”
桃逐兔说道:
“是不是怕我们跑了,所以请君入瓮,想把我们骗过去再抓?“
兰子义答道:
“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不像。“
桃逐鹿说道:
“太冒险了,少爷,我们还是走吧。“
兰子义摇了摇头,说:
“这支室韦部落人数不少,一路过来难保后面没有影子追着。刚才这个首领也说他怀疑我们是马贼,那周围要真有马贼我们离开反而更冒险。更何况他们真要铁了心抓我我们跑得了吗?说不定今晚就被绑了。还不如过去,探探虚实,至少晚上过得安心,真要是倒霉被抓了也不至于被乱箭射死。“
桃家兄弟看向桃逐虎,桃逐虎也没办法,只得对着自己兄弟下命令:
“都把眸子放亮点,一有风吹草动就护送少爷杀出去。”
说罢四人驱马向小山包走去。
这时部落牧民已经赶着牛羊,拉着行李在小河边驻扎下来,
孩子们帮着父亲从车上拿下毛毡木料搭建帐篷,
女人们则支起炉灶,点燃篝火准备做饭。
四人来到小山包前,山脚下阔阔的大帐还正在搭建中,
阔阔站在帐篷前,见到四人过来立马张开双臂,欢迎到:
“朋友,只管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今晚过后再去赶路。”
兰子义带着桃家兄弟翻身下马,抱拳道:
“多谢首领盛情款待。”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一人骑着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见人也不躲闪,径直冲到帐前,猛地把马拉的人立而止。
桃家兄弟下意识的把兰子义护住,腰刀都拔出了一半。
兰子义仔细打量骑在马背上的那人,发现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骑手,面容冷峻,目光如炬,精神气象万千,好像天空中高飞的雄鹰。这少年骑手身材高大,身上披着七拼八凑的兽皮外套,脖子里挂着一串狼牙。
少年骑手没有下马,而是兜着马绕着兰子义他们转圈,一边转一边上下打量兰子义一行。
兰子义见少年盯着他,也毫不相让的盯了过去,
这时阔阔说道:
“朋友,这是我的儿子铁木辛哥。”
马上的铁木辛哥毫不客气的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客,原来是群中土人。中土人都是羊,我们室韦人是天上的雄鹰,是草原上的群狼,怎么能和羊吃一口锅里的饭?”
桃逐兔听得大怒,骂道:
“鞑子,你胡说什么?信不信老子切了你的舌头下酒?“
兰子义轻轻拦住桃逐兔,
铁木辛哥拉着马头对着桃逐兔打了个响鼻,冷哼一声说:
“绵羊也有资格向雄鹰挑衅?“
桃逐兔脸涨得通红,拔出腰刀就要上马,一边叫骂道:
“好你个鞑子,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爷爷就不姓桃!“
此时阔阔略显尴尬的说:
“朋友请息怒,我的儿子脾气太过糟糕,各位朋友请不要生气。“
铁木辛哥接着说:
“想要我瞧得起你就拿出点真本事,光嚷嚷有什么用?“
此时桃逐兔已经骑上马,拿刀指着铁木辛哥说:
“好,今天就让你看看爷爷我的本事。说,怎么比法?“
兰子义看了看马上的铁木辛哥,又把目光投向阔阔。
这时周围已经聚了一圈人,阔阔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为了招待客人刚刚宰了只羊,还没有下锅,正好可以让你们刁羊玩。”
兰子义听了大惑不解,什么叫刁羊?
一旁桃逐虎说:
“北方牧民经常会分成两队人抢一只羊,谁先抢到并且带到指定地点就算谁赢。”
阔阔接着说:
“本来刁羊一边需要十几人,但今天来的朋友只有四个,那我们临时改下规矩,就每边四个人。不知朋友有没有兴趣玩?”
说着阔阔看向了兰子义。
铁木辛哥也在马上挑衅的说:
“怎么样绵羊,有没有胆子来玩?”
兰子义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桃逐兔,又回头瞅了眼桃逐虎和桃逐鹿,笑着对铁木辛哥说:
“玩就玩,只怕你不服输!”
铁木辛哥仰天大笑,接着阔阔指着小河一个转弯说:
“就从哪里开始,谁先把羊抢到山包上算谁赢。“
铁木辛哥听完仰天大笑,催着马就去找人手。
桃逐鹿反问兰子义:
“少爷,这是什么安排?“
兰子义脱掉身上马甲,摘掉帽子,一边上马一边说:
“什么安排我说不上,我只知道这些室韦人是真打算请客。走,咱可别丢了大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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