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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爷的话,好似刚才那汪副提举寻了二爷,双双往外书房相商公事去了。只是小的也是偶尔听着半句,不曾知晓全……您要想寻二爷,小的这就往外院书房门口,侯着去!”
这旁已是摆手拦道:“既有公事在身,又是这般时刻,必是那要紧之事,你且一旁站了便是。”
得令自是颔首站过一旁,束手而立静心看戏,而另一边略听着两句的姚宏远,却是心存好奇起来。毕竟那小厮口中之人,一位是自家多年世交;而另一位更不必提,此生得以步入大富之列,便是拜此人所赐,哪能不为之动容的。
只是碍于,此刻再要走动过多,引得周遭目光无数,还是稍安勿躁,且等改日再问不迟。
而此时正对面安坐,相谈甚欢的两位当事之人,又哪里晓得那旁花园之内,戏台之下就有两位也在为此间发生之事,好奇不已!
“大人您看如何?是该坦然应允,还是待另寻了借口……。”
“都是推辞之言,那位岂能半点不察,与其敷衍与他,倒是直言相告来的更为稳妥些。”又低声添补一句道:“莫看他不过一介行商人之罢了,但在如此之短的时日里便得了这等消息,定然很不一般!”
“且不提,整个户部之中得知此事者,也不出五人之多,可独独他这外人却是这般了如指掌,其中必有蹊跷在。”
听得如此一句,那旁汪清洋也已缓缓颔首:“果真是我户部之中出了纰漏,还是……?”
“断不敢言及其它,想必此等之事比起你我二人来,尹侍郎才是那最为关注之人!”只这一句,已然道明了关键所在。毕竟此事关系来年之初的重要一步,于仍想多留一任的户部左侍郎而言,更是至关重要。
却谁知,偏偏在此之际出了此等纰漏,难道正是冲着自家老父刚才授命,接任户部右侍郎之位而来,怕是不能?
一来,老爷此前悄然回京,必是暗受皇命才是。若是真有那别有用心之人,从中作梗定是不能不察?二来,便是那前来请托的东南客商,起初并非直冲自己这方,而是辗转了三次之多,才最终寻到了他汪副提举。
就眼下这两条而言,无论是前后时机,还是请托之人都并非那般明确,反倒好似病急乱投医……才刚思量至此,俨然发现不自不觉间已是步到了正屋廊前。却不知是该寻了老爷的长随,去花园悄悄提醒父亲,自己在此等候,还是该留待晚间宾客散了之后,再作打算?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得身后又有低唤了一句:“二弟,可是有事要寻老爷商议一二?”
“不错。”刚才脱口而出,忙又示意兄长同往一旁书房,小坐片刻。特意命了门外小厮十步外守着,莫要让人前来打搅,才将方才外书房中所得,细细讲述了一遍。
那旁卢临岩是越听越吃惊,不觉也是起了同样的心思:“莫不是冲着我们卢家而来?时机如此刚巧,正逢老爷得了授命之日,又是赶在户部那位离任外放之际。”
“初闻此事,小弟也是这般作想,但仔细思来却不免略有对不上的地方。一来,那商户显然是早在九月上旬,已在城中客栈住下,然老爷回京已是十月之事,何况此番连升两级的大事,只怕就是老爷自己都未必提前获悉,更别提这局外之人了!”
“二来,便是朝廷才刚定下,一概不允除那三十家不曾抵制过宝钞的大商户,继续沿用大额宝钞一桩,余下那些商户也未必不知。但此刻便前来游说之人,只怕是独此一家了。”
两点提完,卢临岩也已扶额沉思起来。还真是这般,若非时机寻得这般凑巧,又怎会让二弟如此为难!毕竟一头是家中父亲,而另一面却是自己的仕途前程,无论是谁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这旁的卢家二爷,已是长身而起,莞尔一笑道:“自是避无可避之时,倒不如索性坦然接受的好。两害相权取其轻,方是……。”
听得二弟一句道出,那旁也已随之站起身来,欲再劝上一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不免一时之间,就此顿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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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晚了,前几天一度变天,肠胃出了些问题,今天才刚好转些(低烧也退得差不多了),所以晚了些时辰,还望各位书友海涵一二!就此拱手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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