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子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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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年前，我还是个大学生。”宋子娇怀念的说道：“那时候我是我们系里的系花，而且我中外混血的出身给我带来了不少便利，每个人都向往我这样的人。”

我点了点头。

“但我觉得，身为一个学子，需要的是思考的能力，而不是那些虚无飘渺的力量。某一天，那个契机降临了，给了我一个交换的机会，用我的一样东西来换取我梦寐以求的思维能力。”宋子娇说着说着，眼神也有些涣散。

“我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交换思维能力，那简直是神的力量……我能够肯定这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思维能力，或者说除非将人类的大脑全部开发完全，如果你看过一部叫做《Xman》的电影，你可以将我的能力比作教授。”宋子娇笑道。

“哦，这很强势啊。”我一惊，“不会真的跟电影里一样，可以随意操控普通人的精神，甚至……”

“你想多了。”宋子娇淡淡道：“这种能力确实强到逆天，但仅仅是大脑的思考速度而已，如果我集中精神的话，我的大脑能够和现代最尖端的计算机比拟。然而我付出的代价也是昂贵的，甚至让我每一秒都在后悔。”

“这么强大的能力怎么会后悔？”我不解道。

“我付出的代价是力量，从交易达成的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我的双手和双脚，就算是通过神经元控制的机械肢体我也无法使用，只能日复一日的依靠他人而活，而我脑子里的那些理论知识也就无法实现了。”宋子娇苦笑道。

我愣了好一会，从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道歉道：“对不起，我原本以为你是天生残疾，没想到你是因为契约的代价而失去了双臂双腿。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的手脚是怎么消失的？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它们消失了吗？”

宋子娇笑而不语。

我顿时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不说只是因为，由我来说不太方便而已。”宋子娇说道。

我们两个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你刚才说，来找我聊聊天，和给我一个忠告。”我不解道：“忠告是什么？”

宋子娇摇了摇嘴唇，叹了口气道：“我想，你现在应该还处于分期支付的状态吧？”

“你们都是这么说的，我能说不是吗？”

“那就好，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向契机提起一次性偿还债务。”宋子娇道。

“为什么？”我顿时不明白了，“王老……应该是你们那啥管理员说，一次性偿还要占很大的便宜，甚至能体会到分期偿还者一生都享受不到的快感。”

“因为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这个人从来不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这种中二的发言就免了吧，我这只是个忠告，听不听还在于你自己。”

宋子娇说：“这东西就像毒品一样，一旦你开始使用就会沉醉于那种力量带来的快感。或许一次两次不觉得，但时间长了就会无法控制，既然如此还是一次性偿还比较合算。”

“你看，你也说这比较合算。”我耸了耸肩。

“但如果你现在还没上瘾的话，最好立刻戒掉，就当做这个契约从来没有过一样，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存下去。”宋子娇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打算，”我淡淡道：“就目前来看，虽然这个能力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便利，也解决了我很多麻烦。身为一个受益者，我觉得没有必要。”

“……”

我轻笑一声，看着宋子娇的眼睛道：“你看，虽然你失去了力量，但你的愿望不是确实实现了吗？精神世界一样广阔无边，你可以肆意的追求理论的极限。”

“我已经明白，重要的不是思想和技术，而是将这些化为科技生产力的力量，空有思想仅仅是纸上谈兵而已，我已经后悔了。”宋子娇道。

“那是针对你一人而已，有需要的话我会考虑你的意见。”我说道。

宋子娇点了点头。

于是我俩又一次安静了下来，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这一个小时是怎么过去的，坐在宋子娇面前我会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于深邃，一个反应速度是你数十倍的人和你面对面，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难放松。

随后那男子便来敲门了，我本着宋子娇的弟弟应该礼貌些便给他开了门，但他进了我房间以后没对我说一句话，像是拿什么器物似得抓起宋子娇，塞进了网球包里。

“等等。”我出声叫道。

“有屁快放。”男子不满道。

“我想问，为什么你让我不要去做一次性交易？”我问道。

“一次性交易无法反悔，交易达成以后你就和那个契机没有关系了，而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中就会缺失这样一种东西。”宋子娇说道。

话音刚落，宋子娇便被他弟弟一把塞进了网球包里，那男子二话不说，直接背上网球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