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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航。”
“他过来?”
“嗯。”
“正好!我还愁着要不要叫司机过来接我们呢,既然他过来了,我就不用叫我家司机跑一趟了。”
考虑到陈眠的胃口,所以她们吃的粤菜,比较清淡一些。
沈易航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正好菜也上得差不多,他一身黑衣裹着一阵冷气赶来,温润儒雅,风度翩翩。
陈眠眯起眼眸凉凉看着沈易航,嗓音温软懒懒的道,“你要给我什么东西?礼物?”
沈易航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自己看吧。”脱下身上的大衣,里面就是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模样。
陈眠把视线从沈易航身上收回来,低头正要看下袋子的东西,那边秦桑眼疾手快地打开拿了出来,十分好奇地研究,“这什么玩意?苹果酱?”
陈眠正在倒水的手一抖,心尖上猛地一颤,扭过头果然就看见了秦桑手里的罐子,十分的熟悉。
正是她在江城,温绍庭给她买的那个牌子的苹果酱。
心跳漏一拍,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秦桑抬眸莫名其妙地盯着沈易航,“你给她这个作甚?”
沈易上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接过陈眠递过来的茶水,英俊的脸庞上尽是温润的笑意,“这不是我给的。”
“不是你?那是谁?”秦桑把东西放回去,随口问。
沈易航低头抿了一口大麦茶,温热的茶水滚过喉咙,带给身体阵阵的暖意,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陈眠,“这要问眠眠了。”
陈眠低着头,小口啜着麦茶,装傻充愣,“东西是你手上拿过来了,我哪知道是谁?”
沈易航单手摸了摸下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方言寄过来的,还是托运了航空运输。”
秦桑噗嗤一下笑了,“真是够了,这破玩意竟然航空运输过来,陈眠你家小助理是不是特有钱,在显富啊?”
陈眠白了她一眼,“管那么多!”
这边沈易航已经主动帮陈眠拧开了一瓶,忍着笑说:“他还特别交代了,说你怀孕了,吃饭前吃这个就不会吐,喏!”
陈眠:“……”
一顿饭下来,沈易航绝口不提袁东晋,三人吃得还算愉快。
吃完饭,沈易航送她们两回去,还主动将他们买的大包小包送到家里,又坐着逗了一会秦桑的咖菲猫,喝了杯咖啡才离开。
他以有些工作问题要和陈眠说为借口,让陈眠陪着他一起下楼。
“你和温绍庭是怎么回事?”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沈易航直白地问了出来。
陈眠抬眸看着电梯里,倒映着他和她的身影,语气淡淡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沈易航轻笑一声,温和低沉的语调一如既往,“你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我不懂。”
沈易航浓眉轻轻一挑,低头看着她温凉的侧脸,“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这么费劲心思地从江城给你寄苹果酱?”
“你不是说方言寄的么?”陈眠迎上他的目光,沉静而温和。
沈易航无奈地看着她,对于她不想说,不想谈的,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是撬不开她的口,这性子还真的是,不太讨喜。
“行,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沈易航也不是多八卦的人,只是出于关心而已,“你怀孕袁东晋还不知道?”
沈易航并不清楚袁东晋和陶思然的事,更不知道陶思然已经有了袁东晋的孩子,不过先前从温绍庭的语气中猜测到陈眠没打算告诉袁东晋怀孕的实情。
“嗯,等时机合适了再和他说。”
“江城的工作交接给方言吧,你不要过去了,你一个女人,又怀着身孕,稍有不慎我就得不偿失了。”沈易航自然是对江城那边的项目发生的事情经过都了解透彻,陈眠差点就小产这种事情,他不想再发生。
陈眠想了想,低声说,“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一下。”
“考虑?”沈易航皱着眉头,“工作永远没有你的身体重要,你难道不清楚?”
“我知道。”陈眠笑了笑,“不过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有事。”
空气瞬间沉寂下来,沈易航一瞬不瞬盯着她。
“陈眠,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女人。”
陈眠楞怔楞几秒,心底有暖流淌过,很慢很低的嗓音,温婉糯软,“我知道。”
沈易航离开之后,陈眠并没有马上上楼,而是在小区的院子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寒冬夜色浓重,凉风刮过脸颊,带起一阵颤意。
陈眠裹紧身上的大衣,小小的身影融在夜色里,橘黄色的路灯柔柔昏暗不明,她看着前面的人工湖发呆。
眼前忽然浮现袁东晋那复杂而纠结的神情,耳边萦绕着他苦苦哀求的声音。
【别走,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陈眠是真的回答一个好字,然后转身抱着他哭诉一场。
可她终究是不能。
陶思然之于他,就像他之于她,因为太爱了,所以不去计较伤害。
每一次都说转身离开,然后当对方回头,你忍不住去原谅,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收敛了情绪,低头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温绍庭的电话,她楞了楞,片刻后才接起来。
“温先生?”
“嗯。”温淡的语调,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拨出了一个音符,从无线电波那端传来。
陈眠蓦地想起那些苹果酱,咬了咬唇,耳根有些烫,“那些苹果酱……”
“嗯,拿到了?”温绍庭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江景两岸,英俊的轮廓在微光中有些模糊。
“嗯,谢了啊,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说实话,他的这个举动,让陈眠很感动,心底那些情愫更加复杂了,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女人都是贪恋温暖的动物,尤其是她这种,独立得太久,没有被宠爱的过女人,别人的一点点好,她都会铭记于心。
“放在这边也是浪费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为了不浪费才寄给她的?
忽地,那边传来他低沉的哼笑,冷风中听着不真切,陈眠想要分辨清楚一些,却听见他说:“你该不会又以为我对你这孕妇有所企图吧?”
陈眠磨了磨牙,有些愤愤地说:“我没有那么自恋,总之谢谢你!”
“想谢谢我,帮我一个忙。”
哼!果然是目的性很强。
“什么忙?”
温绍庭淡淡地说道:“温睿有个期末家长会,你帮我充当一下家长,陪温睿。”
陈眠楞住,“我充当温睿的家长?充当什么身份?他姐姐么?不过学校不会相信他有这么大一个姐姐吧?”
温绍庭哼了一声,“你倒想得美,都当妈的年纪还想当他姐姐。”
“难不成我冒充他妈啊?”陈眠几乎是不经意地接了他的话茬,等说完,连她自己都狠狠震惊了一下。
温绍庭没有说话,电话里隐约听见有风声呼呼的响。
“那个,温先生,这样不太适合……吧?”陈眠有些心虚。
那边依旧没有说话,只听见有打火机啪嗒一声地响了一下,半响之后,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有什么不适合?”
“这样不太好。”陈眠拧着眉头。
“温睿很喜欢你,你去,他会很高兴。”
陈眠没有说话,温绍庭眼前浮现她纠结的小脸,吸了口烟,吐息之间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我在医院照顾了你一周,拜托你这么一点小事,你都不乐意?你的谢谢就是口头上的?”
“……”陈眠觉得他有些强词夺理,“医院照顾我是你自愿的,并且事因都在你,这些都是你说的。”
冗长的沉默。
“陈眠。”温绍庭温漠的语气听不出起伏,“你想忘恩负义?”
陈眠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去,还是不去。”
分明应该是询问,但他却是陈述的语气。
“去。”
其实这种事,在富人圈里也时有发生,毕竟很多忙工作的父母,很难抽时间参加这种家长会,估计坐在教室里的,有五成都是冒充家长,她帮他一次也没什么。
应该没关系吧,她出现在报纸头条的机会不多,就几个月之前有几次,一般人应该不会认识她。
“嗯,我会让司机去接你。”
“等下。”陈眠打断他,“我现在住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吧。”
“知道,那就这样吧,早点休息。”他说完就挂了,陈眠拿着电话瘪了瘪嘴,动身回家。
寂静的夜,江城的夜景格外的美,寒风刮过,撩动着的衣摆,身后的窗帘被带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耳边回荡着女人温软浅浅淡淡的语调,撩得他的心底一片柔软。
他捻熄了烟蒂,冷硬的唇边勾勒着极浅的弧度。
——
翌日。
陈眠和秦桑一起去医院看贞贞,那小妞子太好动,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她老公吓得魂都没有了,压着她强行住进了医院观察。
陈眠坐在床边看着贞贞崩溃的脸,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嗯?”
贞贞比她和秦桑小了三岁,刚毕业就结婚了,她说好男人就要赶紧绑住,所以不管不顾地一头栽进婚姻的坟墓,没怀孕之前她过得十分满意,但自从怀孕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成了苦行僧,一度后悔不已。
“这医院都成了我家了,我能不苦着一张脸么?”贞贞有些孩子气地嘟嚷着。
陈眠看着,心底有欣羡,有男人宠爱的女孩子,永远都不用长大,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他也是为你好。”
“哎,我的苦你们不懂。”贞贞叹了口,摆摆手一副你不懂的模样。
逗得陈眠忍不住笑了。
秦桑在一旁一直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口吻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三个女人说着说着就闹作了一团。
从贞贞病房出来,秦桑拉住陈眠,“要去看看?”
陈眠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她指得是什么,想了想,浅笑着点头,“走吧。”
看看,又何妨,毕竟,她脑子没病,不会任由人骑到头上欺负。
病房门口,陈眠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见了靠在床上的陶思然,还有,背着她们坐在床边的袁东晋。
秦桑瞥陈眠一眼,等着她的反应。
陈眠挽起唇,轻轻敲了一下房门,然后动作利落地推开,纤细的身姿亭亭玉立杵在门边,笑盈盈看着那一对神情惊愕的男女。
对于他们的表情,她表示,很满意。
陈眠冷然的目光落在陶思然的脸上,淡淡地说:“听说你怀孕了?”
袁东晋绷着神经,从位置上站起来,挡在了陶思然的面前,这一举动,扎在陈眠的眼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脏。
那颗麻木的心脏,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刺伤了。
“陈眠,我们回去谈。”
秦桑只是冷冷地看着,并未插手,不过袁东晋这一举动,真的令她感到愤怒。
陈眠看着他俊美而极端压抑紧张的脸,眼底蔓延了寒意,低低笑了出声,“呵呵!袁东晋,你这是做什么?担心我会对她不利?你就这般护着她?”
她眼睛一动不动,“原来在你心底我就是这般的不堪。”
袁东晋心口一震,看着她冷冽的眼神,沙哑隐忍的嗓音从喉间溢出,“陈眠……”
“别摆出一副你不忍心伤害我的模样,我受不起。”
如果从一开始,他一直坚持着他的态度和立场,不接近,不给她希望,不说要和她重新开始,那么今时今日,面对这个场面,她最多就是一个人黯然神伤。
然而,他给了她希望啊,她真的以为终于可以苦尽甘来,已经开始满心期待,却在转身之间,他的旧爱怀孕,这种背叛如同晴天霹雳兜投下来。
他现在却还对她摆出一副离不开她的模样,这种的行为,就像他拿着一把刀子,刀刀捅在身上,他还浑然未觉。
太伤人。
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袁东晋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眼底压抑着某种情愫,复杂纠结。
陈眠却用力甩开他的手,垂着眼眸,眉目温淡凉薄,温温淡淡地说:“袁东晋,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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