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心死也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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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所说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皇上。”武欧单膝跪地，低头拱手。

“嗯，起来吧，你这样也算将功赎罪了，退下吧。”有风晨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

“是。”武欧退了出去，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了一劫，至于皇上要怎么处置白灵，那么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张德全在武欧报告时他都在皇上身边陪着，所以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知道，而皇上与贤妃的过往，他也都知道。

张德全不免有些担心， 他问道：“皇上，这事您怎么看？”

“十有八九是白灵，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时间，她都有，而且，在这个皇宫之中，对裴光光恨之入骨想要她死的，也就只有白灵一人。”有风晨淡淡地说道。

“那……皇上您是早就知道是贤妃了？即使没有武欧找得证据？”张德全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嗯。”有风晨合上了眼睑，若不是他放纵白灵，任由她在宫中兴风作浪，恐怕裴光光就不用死了吧……都怪他，终究还是自己害了她。

有风晨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悲痛的气息，张德全知道，皇上这是又想起了裴光光，他识趣的没有再做声。

过了许久，有风晨睁开眼，浑身气质陡然一变，变得凌厉起来：“摆驾天牢。”

当有风晨来到天牢的时候，白灵正抱着双腿坐在草席上发呆。

“白灵。”狱卒开了牢门，有风晨朝站到了白灵面前。

白灵向着声音抬头一看，发现竟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晨哥哥，白灵顿时就忘却了什么晨哥哥不信她，晨哥哥漠视她的场景，她猛地站了起来，由于过长时间蜷缩着，猛地站起来让白灵脚下踉跄了几步，但是不妨碍她扑向有风晨。

有风晨不躲不闪，任由她抱着自己。

“晨哥哥，你是相信灵儿的对不对？对不对？”白灵抱着有风晨呢喃着，可惜她并没有注意有风晨叫的是白灵，而不是灵儿。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低沉且有力量的嗓音从白灵上方传来。

白灵听完浑身一震，晨哥哥这话，是不相信她么？白灵放开有风晨，退开了一步，仰头看着有风晨，发现此时的有风晨亦是如同那天一般的冷漠表情。

“晨哥哥，你……”白灵觉得自己的心再度碎了。

“回梦殿的废墟中再次挖出了两具尸体。”有风晨不咸不淡地说着。

“与我何关？”白灵道。

“证实了，是你迎仙宫的人。”有风晨抿起嘴唇。

白灵听完，又是浑身一震，不是有风夕做的吗？迎仙宫的人去那里做什么？这……她还以为，有风夕是真心待她的，没想到……等等，有风夕？裴光光？难不成，裴光光还活着？！

“是我迎仙宫的人又如何？就不能是别人陷害我的吗？”白灵反唇相讥。

“白灵，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之前朕唯一有过的子嗣是你害没了的，还有现在冷宫的那个妃子，还有很多被你凌虐至死的侍女，这一切，朕都知道。你以为，你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小伎俩，能骗得到朕吗？！”有风晨声线冷漠，脸色也是冷了几度。

他知道，他都知道！白灵的自信之塔崩塌，她总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将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什么都知道。

白灵咬着下唇，咬的很大力，几乎是要溢出血来。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而你，又有前科，你让朕怎么信你？”有风晨看着一脸绝望默不做声的白灵，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毕竟，白灵与他也曾经同床共枕那么久，也曾爱过。

“呵呵。”白灵轻笑了几声，“你不信便不信吧，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本来她是想告诉有风晨，说裴光光可能还活着，死的并不是她，但是现在么，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就让有风晨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已故”的裴光光吧！

有风晨看着巧笑嫣然的白灵，心中顿时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白灵转身坐在草席上，她背对着有风晨便躺下了，其动作意思不言而喻，意思就是我要休息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就这样，有风晨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白灵，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