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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在《中国章回小说考证》里曾说:旗人最会说话,前有《红楼梦》,后有《儿女英雄传》,都是绝好的记录,都是绝好的京语教科书。

周作人则在日文版的《骆驼祥子》序言里说:至老舍出,更加重北京话的分子,故其著作正可与《红楼》、《儿女》相比,其情形正同,非是偶然也。

《正红旗下》又把这一优势,发挥到了极至。在对母亲、大姐、福海二哥、定大爷等人看似不经意的描述中,饱蘸着浓情,抒发了感激、怀念之意,意味丰厚深沉、瑰丽迷人。

反派角色上,大姐夫、大姐公公婆婆、姑母、多老大、牛牧师,身上载了更多的民族文化负面性内容,都有入木三分的刻画。

像大姐夫一家,父子都是武职,不知带兵打仗,却养了鸟,咳嗽、发笑如何更艺术,都很讲究。可是威风只在嘴皮子上,平时需要借赊,寅吃卯粮,连卖烧饼的都敢骂他们。在对他们平淡的叙述中,有着对全般历史真实的自省与逼视:二百多年积下的历史尘垢,使一般的旗人既忘了自谴,也忘了自励。我们创造了一种独具风格的生活方式:有钱的真讲究,没钱的穷讲究。生命就这么沉浮在有讲究的一汪死水里(第二章)。

旗人“末世人”的境遇,受到旧、新时代的双重遗弃,使他们自甘作了“末世人”,透出历史的沧桑感和哀歌的色彩,满盈了悲剧美学意蕴。

而作者将批判推进到旗人社会,那是他最有心理障碍的领域。

《二马》里有过一句名言,说:民族要是老了,人人生下来就是“出窝老”。《正红旗下》是对这“出窝老”的文化的深层次检讨和自省。

围绕“我”的降生,牵出主线,展示各类满族人物饶有特点的活动,不网人的生计处境,和迥异的心理状态。

中间多数是寄生的、没落的、浑浑噩噩的、空虚沉沦的,害怕维新变法。另一类却欲从中挣脱,自食其力。也有在作斗争的。都很年轻,却处处受制约。

经过这些揭示,我们不难发现,清朝社会的基础,八旗制度,如今有流水落花之势,社会出现急剧分化和精神危机,调整变革的路都不通了。

在旗人社会特定的历史框架中,作品还填充了丰富多彩的民俗内容,不啻是京师旗人生活风情的博览。

如果说拉伯雷把一切生活都纳入狂欢节的快活的时间里的话,那么,老舍的故事则多是浓缩在各种各样的节庆时间里。

所以,拉伯雷把生活节庆化了,表现的是西方的喜剧形式,狂欢化和浪漫化。老舍则把节庆生活化了,表现了中国的喜剧形式,生活化而现实化。

《正红旗下》是最能体现这种风格特色的——倘能更从容,他完全可以写成一部《红楼梦》。

艺术的规律是,熟悉许多农民,才能创造一个成功的农民形象。对于写“新生活”“新人物”,老舍很吃力不顺手,有隔膜之感,老抓不住要点。而那些宏大的历史题材,他配写,也只有他能写,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比瞬息京华、风声鹤唳一类的玩意意味浓。

1960年写话剧《神拳》时,他就尝试回到30年思考过的题材上,写那部家族性质的历史小说了。

当时,“左倾”思潮得到抑制,创作自由,题材多样化得到提倡。他才全力投进来。写得很辛苦,要什么字都需想好久,描写什么就需要什么语汇。

然而,大约动笔半年后,他停笔了。

为什么呢?

胡絮青于《写在(正红旗下)》一文中说明道:1962年下半年,那位“理论权威”‘对小说《刘志丹》下了毒手,制造了一起涉及面极广的错案,株连了一大批党的高级干部和文艺工作者。这股现代文字狱妖风一起,传记小说这个体裁便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谁愿意莫名其妙地因写小说而被戴上“反党”的大帽子呢?转过年来,张春桥又提出了“大写十三年”的口号。这样的口号难不住老舍,谁都知道,十几年来,他写了大量描写新人新事的作品。然而,这个口号的发明者名曰“大写十三年”,实则扼杀“双百”方针,一串又一串禁令接踵而来,像《正红旗下》这类作品只好不写,束之高阁。我想,这些文艺政策上的不正常现象,就构成了《正红旗下》既没写完,又没发表的原因。

此后,他真就很少再写什么了。

问题是,在那个年代,有没有写作的人,自说自话,为写而写,不跟风,不看风,写出来再说的?《红楼梦》作者可曾看人脸色、受人影响而不写?可曾顾虑到能不能发表?所以,这的确也与老舍自身性格上的不坚定有关。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太爱生命、痛苦眷恋着精神世界的精魂,让我们仿佛听到了他在《断魂枪》里,那声声的“不传!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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