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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民上前,道:“多谢师伯费心了,我有些事外出,来不及告之师伯,请师伯恕罪!”师伯,您看谁来了?琴啸天望过去,只见霍柯东站在几米开外,笑着说道:“琴宫主,别来无恙啊!”琴啸天喜出望外,霍兄,你怎么来了?霍柯东哈哈大笑,难道我就不能来了?琴兄弟。琴啸天上前紧紧将霍柯东抱住,道:“霍兄,终于把你盼来了!想死你了。”琴兄弟,我终于找到你了,自从我们一别,从此了无音讯,让我找得好苦嘛?此时,霍柯东的眼里噙着泪水,琴啸天替他揩干了眼泪。霍兄,你有所不知,我是朝廷通缉的重犯,自从杀了彰德知府后,四处都在缉拿我,我不逃离彰德府,行吗?

霍柯东叹道:“真是为难你了,如今袁世凯还在四处通缉你!”上次萧帮主带的几个军官,都是来打探虚实的,不料在途中被萧帮主杀了,死无对证,琴老弟,还是那萧帮主帮了你的大忙啊!

可惜萧群让昆仑派掌门人严琴阳杀了,最终,严琴阳又让李少侠所杀。此时,李晟民心里感到无比自豪。上前道:“二位师伯,在下杀了严琴阳,实属侥幸,凭在下这点本事,根本杀不了他!”琴啸天微微一笑,哟,民儿不是在谦虚么?堂堂丐帮之主,又是铁砂掌的传人,杀严老贼应该绰绰有余。他严琴阳投靠了袁世凯,就是我们敌人,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霍柯东拍掌道:“啸天老弟说的对,严琴阳是我们的敌人,你杀了他,我们宫主应该嘉奖你才对!”李晟民心道:“还嘉奖?他却视我为眼中钉呢?”但他没有把话说出来,上前道:“二位师伯,我也累了,该回房歇息了!”李晟民带着萧小柯便走。琴啸天道:“民儿,今天你霍师伯到来,难道你就不陪他多聊几句?”他的话里明显带着几分责备,用一种长辈口吻对李晟民说话。民儿,我知道,你对我误解很深,如今当着你霍师伯的面,我们也该好好谈谈!

李晟民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转身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望着琴啸天,道:“师伯,不是我对您误解很深,或许是我不够了解您罢!”民儿,你别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得把话对我们说清楚嘛?

你知不知道,当初不是您琴师伯把你救起,你就不会有机会站在我们面前了。不论您师伯是对是错,他都是对你好,明白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想为您的师父费心机报仇,所以才这样对你师伯。这话是否触及到李晟民的神经,他啪的一声跪在二人的面前,含泪道:“二位师伯在上,贤侄是有一事不明,我师父费心机是不是琴师伯杀的?”琴啸天道:“霍兄远在京城,就知费心机被杀一事!”今日,我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民儿道明白,不错,费心机是我所杀!

费心机祸乱天下,毒死月亮宫宫主司马圣,又占他妻子凡姬,篡位夺权,可是月亮宫乃是师祖窦清云创下的基业。我除掉他,当然是替天行道。霍柯东摇头叹息一声,民儿呀民儿,原来你受奸人蒙蔽,费心机之父乃是朝廷鹰犬费青。其子是恶煞派掌门人,但他为何去占月亮宫?从而可以看出,此人心术不正,该杀之!

二位师伯,民儿还有一事不明,当初是费心机将我从丐帮中救出,让我脱离苦海,难道我不该报答他么?霍柯东呼的一声跳将起来,拔剑指着李晟民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难道是我不对了,才让你混迹丐帮,当一名小乞丐!”琴啸天慌忙上前拉住霍柯东,道:“霍兄息怒,听他把话说完嘛?”霍柯东啪的一声将剑插入剑鞘中,气愤道:“当初你从我绝杀门里逃出,我四处寻找你,可一直未有结果。”你可知道,我是受你琴师伯所托,答应将你抚养成人,可是你却逃了,难道是我霍柯东亏待你?你混迹丐帮,遇上费心机这老贼把你救起,收你为义子,你知他是何居心?如今倒反咬一口,恩将仇报,我岂能容你!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霍柯东日后如何立足江湖?琴啸天劝道:“霍兄息怒,要杀就杀我罢!”总之,是我不义,将费心机杀了,才让民儿如此耿耿于怀,只要将我杀了,万事皆休。

说罢,琴啸天跪在李晟民的面前,双目紧闭,道:“民儿,来罢,杀了我,为您的师父报仇!”众人震惊,纷纷道:“宫主,这样使不得啊!”琴啸天不听众人劝告,大声道:“你这个孬种,快动手!”李晟民突然吼叫一声,蹿将起来,他脸色剧变,气运丹田,双掌朝琴啸天双目抓来。

突然门口大喊一声,道:“住手!晟民,休得无礼!”李晟民颤抖的双手不禁缩了回来,见萧小柯满脸怒色站在门口,这时,韩流云带着琴习文也来了。她见众人满脸怒色,问道:“霍兄,究竟是怎么了?”霍柯东慌忙施礼,道:“弟妹来得正好,这不可一世的李晟民,欲杀琴兄弟!”韩流云上前,温柔的问道:“民儿,你是怎么了?为何要杀您师伯!”她将李晟民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知道,是我们不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可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我们一家人都把你视为自己的儿子,倘若你真的杀了你的琴师伯,会让世人唾骂,你得想清楚!萧小柯大声道:“还不赶紧给师伯师母道歉?倘若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晟民仰天大哭起来,道:“苍天,这是为何?您为甚么要这般待我!”然后,虚脱般瘫软在地,又是嚎声痛哭,众人见了纷纷落泪。萧小柯上前将他扶起,轻声道:“快给几位师伯及师母赔罪,我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李晟民羞愧难当,低头一躬身,道:“晟民给师伯及师母赔罪,是我错怪您们了,请您们原谅我!”站在一旁的琴习文笑了起来,“晟民哥哥,你干嘛要走?我们找了你几天呢?”以后我们一起练功,一起去玩,不是很好吗?你一走了之,害得我被妈妈痛打了一顿,你瞧瞧?我背上还有伤呢?琴习文准备脱下衣服给李晟民瞧,他一把琴习文按住,道:“习文弟弟,是哥哥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琴啸天道:“既然大家都把话道清楚了,今日,我得为霍兄接风洗尘!”

一会儿,酒席摆好后,琴啸天请霍柯东入座,仇万千和李晟民等人相陪。忽然,一弟子上前道:“宫主,赛神仙前辈有事来不了,他捎话说,请您们别再等他啦!”琴啸天一时想不明白,师父这几日闭门不出,一定又是在修炼绝世神功。一场酒席从下午喝至子夜,众人各带醉意,回房歇息。

琴啸天一觉睡到次日午时,方起床出房门,他感到头晕脑胀,正欲出去走走。忽见韩流云慌慌张张跑来,道:“啸天哥哥,大事不好了,我藏于书柜里的《西湖烟雨图》不见啦!”琴啸天大惊,方醒了过来,随着韩流云疾奔书房而来。

琴啸天现书柜门大开,里面空无一物,喃喃道:“糟了,一定有贼人将图劫走啦!”正在这时候,霍柯东和仇万千匆匆赶来,仇万千道:“宫主,李晟民已经带着萧小柯往西去了!”众弟子拦他不住,他还伤了几个弟兄,萧姑娘像是被他点了穴道,也被绑在马上。霍柯东道:“琴老弟,我去将这贼子追回来!”琴啸天想了想,问道:“李晟民走多久了?”宫主,他天未亮便出了月亮宫,我带人去追过,可是追不上他,便只好回来禀告宫主。琴啸天叹道:“一定是他劫走了《西湖烟雨图》,这次他的麻烦大了。”他还年轻,不经历些苦难,他的秉性真的难改。都是我们的错,从小没有管教好他,让他误入歧途。如今想救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霍柯东大怒,道:“琴老弟,昨天不是你拦住我,我非一剑杀了他不可!”如今已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霍兄,当初我答应你弟妹,才带着她来到这僻野之地,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可是,《西湖烟雨图》又重现江湖,此图在江湖一出,就意味即将引起一场武林浩劫。我们为了匡扶正义,怕是又要再战武林了。

霍柯东微微一笑,道:“琴老弟,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俩携手驱敌,一定要把《西湖烟雨图》找回来!”韩流云在一旁唠叨道:“我早知李晟民不怀好意,可是啸天哥哥偏要教他甚么少林金刚掌,如今好啦!”流云妹妹,你就少说几句行么?民儿从小失去了亲人,没有受人点化,很容易误入歧途,但我们也有责任!

“我们有甚么责任?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是非不分,我们救他性命,他不但不报答我们,反而恩将仇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韩流云道。

弟妹,如今我们不是争辩的时候,你也不急,我们会想办法,将《西湖烟雨图》寻回来。韩流云望了霍柯东一眼,霍大哥,倘若真是李晟民那兔崽子劫走了《西湖烟雨图》,你会如何?霍柯东一时语塞,良久才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一剑杀了他便是!”此话当真,我静候佳音了。霍柯东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道:“弟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罢!”

琴啸天为霍柯东选了一匹好马,自己也挑选了一匹,跨上马背,带着霍柯东朝西疾奔而去。二人马不停蹄,一路奔出数十里后,却不见李晟民的身影。琴啸天不解,便问道:“霍兄,你瞧这李晟民,为何再次不辞而别?”霍柯东道:“他盗了《西湖烟雨图》,做贼心虚,他当然急于离开月亮宫。”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一直对您们误解甚深,根本没有办法与您们相处,也就是说,他内心憎恨您们,所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琴啸天笑了笑,霍兄说的极有道理,我看,这两种可能都有,是我愧对了李岚慧,我没有把她的儿子管教好,希望她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

琴老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请你别自责好吗?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李晟民这小子忘恩负义。

二人又驱马疾驰,行了约七八十里,他们来到一集镇,此时天色已晚。琴啸天道:“霍兄,我们先找家客栈歇息一宿,再作打算罢!”霍柯东朝四周瞧了瞧,道:“琴老弟,我倒现这集镇如此冷清,四周充满杀机!”琴啸天笑了笑,道:“是吗?怕是霍兄多疑了。”霍兄闯荡江湖数年,阅人无数,当初经历无数大风浪,还怕几个小毛贼不成?霍柯东一阵傻笑,道:“都是李晟民那小子,不然琴老弟还会在月亮宫坐享清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晟民一定在这集镇!琴啸天微微一笑,牵着马儿往前行。在街上溜达一圈后,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吃罢饭,二人洗刷毕,各自回房入睡。琴啸天哪里睡得着?自从到恋仙山庄隐居以来,数年门不出户,早已不习惯江湖之事。但这次迫于无奈,方才在客栈住下。

正在朦胧之际,忽听到客栈门口大乱,只听到一个军官大声对店小二道:“小二,客栈里还有住宿?”店小二答道:“这位官爷,我们店都住满了!”军官从腰间掏出数张银票,大声道:“让他们统统搬走,你们店我全包了!”这时,店小二为难了,哀求道:“这位爷,这····怎么行?客人们都睡了。”

军官蛮横无理道:“妈的,你们都上去把他们赶走!这是袁老爷的旨意,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数十名士兵纷纷上楼,大声道:“都给我出来,这是袁老爷的旨意!”忽见一个黑影一闪,跃下楼来,对着为的军官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此胡闹!”军官一瞅,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抗旨!”那人道:“我乃一介草民,抗谁的旨了!”军官哼哼几声,左右打量着这位年轻人,蔑视地瞅着他,道:“一个毛头小儿,口气倒不小,我就想看看你有何本事!”兄弟们,给我上,抓住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子!那人原来是李晟民,他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们都瞧清楚了,我身上有袁世凯想要的东西,这是价值连城的《西湖烟雨图》!”琴啸天一听是《西湖烟雨图》,身形一晃,掠出窗外,朝李晟民奔去。大声道:“民儿,不要啊!”此时,霍柯东已奔出,大骂道:“李晟民,你这恶贼,果然是你劫走了《西湖烟雨图》!”李晟民脸上惊现出惊恐的表情,冷冷道:“原来二位也来了,既然来了,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亏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还是人么?李晟民冷笑几声,道:“你们都别假惺惺待我,这个世界,没有人疼过我,你们付出一切,你认为我会报答你们么?”士兵们团团将三人围住,为的军官道:“你们都是甚么人?”李晟民高声喊道:“将军,他们都是朝廷要犯,赶紧抓住他们!”此时,士兵们一阵吆喝,纷纷朝琴啸天和霍柯东扑来。琴啸天道:“霍兄,我们中计了,李晟民已经叛变,投靠了袁世凯。”

李晟民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聪明,不然怎么将你们引出来?”实话告诉你,我做梦也想得到《西湖烟雨图》,所以才带黑老怪去月亮宫寻你!霍柯东见他唤自己黑老怪,怒火中生,大声骂道:“你这忘恩互义的东西,我后悔当初一剑不把你杀了。”你小子既然叛变,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琴啸天身形一闪,往李晟民奔来。李晟民知他厉害,呼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钢刀,来砍琴啸天。琴啸天见他们人多势众,拔出短剑,挡住了李晟民的钢刀,只听到几声响,李晟民身形一晃,后退了几步,原来他的钢刀正砍在琴啸天的短剑上。琴啸天的短剑虽不到一尺,但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加上他功力深厚,自然是越战越勇。李晟民不敢硬拼,想寻找破绽,趁机下手。他身形又是一闪,早将钢刀插入腰间,挥动双爪朝琴啸天双目抓来,琴啸天心道:“你这卑鄙小人,出招如此狠毒?”不出手狠辣些,方难取胜。琴啸天双臂疾伸,气纳丹田,顿感双掌热,功力也随之增加。忽地双掌拍出,抵住李晟民的双爪,二人的功夫都出自于少林。李晟民知他少林金刚掌的厉害,慌忙变换招式,伸爪抓向琴啸天的前胸。琴啸天的双掌疾转,用力往下一压,在变换间,已将李晟民的双爪牢牢钳住。随后用力往后一甩,李晟民已被他甩出一尺以外,李晟民险些摔倒。

此时,为的军官道:“兄弟们,给我上,抓住他们重重有赏!”李晟民随即凌空跃起,箭一般的双手伸向为的军官,一把将他扯将过来,厉声道:“将军,这是我李某人的私事,谁敢插手,我就杀了谁!”还不叫他们退后?军官道:“都给我退后,退至门外!”士兵们往门外退去,李晟民随手将军官推出数丈,对琴啸天道:“姓琴的,当初你为何要救我?我不稀罕!”琴啸天见他眼中噙着泪水,顿时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关切道:“民儿,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们会原谅你!”李晟民冷冷笑道:“我没有资格请求您们原谅我,您一剑杀了我罢!”霍柯东大声道:“李晟民,你这般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我想他们很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他们的在天之灵,希望你坚强的活下来。

忽然,李晟民扑的一声跪在琴啸天二人的面前,大哭起来,师伯,我不是人,是我一时贪图名利,盗了您的《西湖烟雨图》,您们饶了我罢!琴啸天见状,心如刀割一般难受,俯去扶李晟民。正在此时,李晟民暗暗气凝丹田,头神仰起,眼露凶光,一把匕直往琴啸天的心窝刺来,琴啸天知他使诈,避之不及,匕插入他的左臂。琴啸天随之一滚,霍柯东跳将上前,护住了琴啸天,大声道:“琴老弟,你快走啊!”这畜生已经没有人性了,今日,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霍柯东气得双眼圆瞪,挥剑来刺李晟民。李晟民不把他放在眼里,回转一圈,双爪又往霍柯东喉咙抓来,霍柯东见他的双爪身手不凡,挥剑来挡他的双爪,李晟民又往侧面攻他的后背。忽然门口一阵大乱,只见一个和尚打翻了几个士兵,闯了进来,大声道:“住手!”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击向李晟民的手腕,李晟民哎哟一声,慌忙将手缩回,马上站稳脚跟,厉声道:“哪里来的野和尚?敢用暗器伤我!”

和尚上前双掌合一,一躬身,道:“阿弥陀佛,老衲伤你如何?”李晟民跳将起来,你这秃驴,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和尚指着李晟民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把名字报上来?你可知我是何人!”原来,是少林寺玄智大师到了,霍柯东也认得是玄智。大声道:“大师,这畜生叫李晟民,适才使诈伤了琴老弟啊!”玄智啊了一声,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厉声道:“你这不孝的畜生,竟敢伤你琴师伯!”说着,额前青筋绷起,仰天道:“女儿啊,你都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儿子,他逆天而行,难道这都是报应?”琴啸天捂臂上前,见过师父玄智。师父,您老人家来得正好,这就是岚慧妹妹的儿子李晟民,也就是您的外甥。

此时,李晟民惊呆了,他痴痴地望着玄智,眼里充满着乞求的目光,泪水忍不住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他痛哭失声地跪在众人的面前,道:“请外公看在我母亲的份上,饶了我罢!”玄智双目紧闭,摇了摇头,道:“你盗了您师伯的《西湖烟雨图》,已经累及整过武林,又出手伤了您师伯,我怎能饶你!”你这明显是对前辈不尊,欺师灭祖之徒,如若我饶你性命,以后终会铸成大祸,这不是在害你?

想当初你是丐帮之主,杀了严琴阳,颇有大侠风范,可是你一念之间,却误入歧途。屡教不改,又对您的二位师伯不敬,何况二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是不是犯了欺师灭祖之罪?

跪在地上的李晟民浑身抖,呜呜地哭泣,众人看了甚是可怜,琴啸天劝道:“师父,就饶了民儿罢!”他还年轻,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啊,大师,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误入歧途,我想他有一天会醒悟过来,堂堂正正做一个好人。玄智长叹一声,道:“若饶他性命可以,得先废了他的武功!”李晟民大惊,向玄智磕了几个响头,道:“多谢外公不杀之恩!”玄智哼哼几声,要谢得谢您的二位师伯,你有两种选择。其一是我出手废了你的功夫;其二你自行了断。请问这两种选择,你会选择哪一种?

李晟民痛苦地仰起头,道:“是我对不起您们,让您们失望了,还是让外公成全我罢!”外公,给我来点痛快的,来罢,说着,又向三人一躬身,接着,双目紧闭。玄智冷冷的望了李晟民几眼,心道:“民儿,你别怪我无情了,外公也是别无选择啊!”然后双掌一晃,内力大增,大喝一声,双掌朝李晟民身上的大穴拍去,接着又是几声,又拍向李晟民手腕上的大穴,只听到惨叫几声,李晟民的脚筋已被震断,顿时晕死过去了。

琴啸天默默无言看着自己的师父,只见他目光呆滞,随后脸上惊现出惊恐的表情,仿佛又苍老了好几岁。接着,他嘴唇微微一动,道:“徒儿,你们赶紧去把《西湖烟雨图》找回来,匡扶武林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琴啸天与霍柯东各自上前一拜,然后琴啸天含泪道:“师父,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一定把《西湖烟雨图》找回来!”

玄智微微一笑,好,好极了,那就拜托你们了。说着,玄智背起李晟民,往窗外掠去。琴啸天追出,高声喊道:“师父,您要带他去哪?”一会儿,空中传来一个洪亮声音:“徒儿,请自重罢,我要带他回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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