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好持久(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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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妻·霸道於少,别粗鲁!,老公,好持久(31)
“来,把这个留好。舒睍莼璩”安阳将DV递给小弟,嘱咐他放起来,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洗了个澡,换好一身西装。“咱们去付洪凯那坐一会儿,喝口茶。”安阳冷笑,付洪凯,当初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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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破天荒地,A市的天空上竟然出现了点点繁星。
江逸尘仰躺在阳台的摇摇椅上,透过玻璃窗看向夜空。忽地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悠哉悠哉的躺在这里看星空,那时候的天比现在的还要澄澈,每次在这里看星空,总要受到母亲的呵斥,撵他回房间,怕他挨冻。
现在再没有人呵斥他,因为至亲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爱人,他爱,那人却不爱他腙。
江逸尘仰后仰脖,坚实的藤椅椅背硌着脖颈,一阵阵酸痛的舒服。
一个人撑着,实在是太累了,有时他也希望可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默默关心,给他希望啊。
明天还要面临CC数码系列产品的失败,怎么将这一批产品销售出去呢擤?
办法倒不是没有,将核心技术卖出去,日本的小松因为曾经跟自己合作很愉快,或许能给一分薄面?
想到这,江逸尘径自苦笑起来。
日本是电子产业大国,他们的技术领先国内不知道多少倍,什么松下,夏普,索尼,虽然都不是专营笔记本,智能手机等品牌,在三星,苹果双头并进的时代,日本在这一行业也不好受,但似乎还不至于花钱来买中国的产品技术。
他摇了摇头,何必自己欺骗自己?
从前一直相信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他的车已经开到山脚,在这里徘徊许久了,仍然没看到自己的路在哪方。
好吧,就这样吧,他看了眼表,指针已经向凌晨一点方向走去,又到这个时间了,也许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卧室,为自己放满了一缸洗澡水,沐浴露在白瓷的浴缸中,打出细碎绵软的泡沫,健壮的身躯泡进去,微微有些烫的水刺激着肌肤表皮,浑身的疲惫都溶解在浴缸中。
他轻轻闭眼,阵阵困意袭来,他伸了个懒腰,无比惬意。
恍惚中,突然耳边一声脆响,身上凉意涔涔。
他猛地张开眼,才发现对面的花洒顶喷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凉水奔腾着从水管中冒出来,正倾数浇洒在身上。
他下意识猛地从浴缸中站起,抓起边上的浴巾在腰间紧紧箍住,又慌忙俯下身子,屏住呼吸轻轻向外挪动。
江家别墅平日里是十分注重安保系统的,门口有24小时负责看守的小弟,每一扇门都带自动的密码锁功能,锁头如果被外力冲破,就回勾起红外线报警器。
报警器的声音他是知道的,尖利异常,就算是熟睡中的人也会立即被报警器的声音惊醒。
可是刚刚,他始终都没有听到过报警器的声响!
看来这伙人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来袭击她,事先把报警器密码锁全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他眉头紧皱,想要不动声色的绕过这重重关卡,这人必然不一般。会是谁?A市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多了,他们江家还没倒呢,谁会这么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闯进他的家?
“砰!”清脆的响声,江逸尘本能的俯下身子,子弹擦着头顶飞过,打到浴室门中央的装饰玻璃上,一扇玻璃顿时碎裂,一点点迸溅到地上。
江逸尘在地上翻身打滚,来到衣柜边上,迅速从里边抽出衣裤,手脚麻利的套上,又匍匐到床头柜边,探手进去,将里边放着的手枪拿出来,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来人。
他的卧室在二楼,从破碎的玻璃窗望出去,对面黑漆漆一片,子弹从这个角度飞过来,八成是枪手正埋伏在对面别墅的房顶。
江逸尘单手紧紧握枪,还好,只有浴室的灯亮着,只要将身影埋在卧室里漆黑的角落,枪手就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的直立起身子,贴着墙根一点一点朝外挪步。
一下子,周围陷入安静,江逸尘反倒心里没谱,他摸到卧室门把手,屏住呼吸躲在门口,侧耳细听门外别墅客厅里的动静。
突地,卧室门被一个飞脚踢开,江逸尘浑身肌肉下意识一紧,忙缩了缩身子往门口的角落躲了躲,握着枪的手指紧了紧。
三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小弟手握消音手枪走进来,在黑暗中四处打探。
趁着其中一名小弟不注意,江逸尘遽然从门后冲出,单手勒上那名小弟的脖颈,用来一扭。小弟闷哼声都没有发出,随即倒地。
江逸尘忙接住他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到地上,又赶忙冲出卧室,迅速跑到走廊上。刚一出门,一左一右两边,数十名身着黑衣的小弟已然发现了他,他们齐刷刷举枪对准江逸尘的脑袋。
“江少,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那人把枪别到腰间,昂了昂下巴说道。
江逸尘疑惑的打量那人的脸,“起航?”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於连和手下的第一王牌猛将啊。他仰头大笑,“我当时谁,你们老大这么抬举我,请我过去坐坐,至于半夜偷袭我家别墅吗?”
“我家老大只怕请不动江少,”他说着,朝身后的小弟歪了歪头。
小弟会意,手举着枪小心翼翼的逼上前来,从身后抽出尼龙绳,迅速把江逸尘的手脚捆得结实,又用力推了他的后背一把。
“对不住了,”起航说道,抬手一挥,从其他房间陆陆续续走出不下十个拿枪的黑衣人,江逸尘只感觉不妙。
於连和要对他动手,他一早已经预知了,余风白的下一个必定是他,只是他没有想到,於连和竟然手段这么阴损,竟然偷偷潜入他的别墅。
“呵,没能耐要回股份,改明抢了是不是?”江逸尘不由得暗自好笑,抢又怎么样,他早已经把股份兑换成现金,投资到海外的项目上,就算於连和把他的别墅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什么东西来。
起航眉间一凛,并没说什么,而是跟着手下的小弟,把江逸尘一同羁押到别墅后门停好的车子里。
於连和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
回国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致力于把於家的股权收回来,另一方面也在马不停蹄的派人查着於浩南和莫清城的下落。
都说海滨婚礼上,於浩南的胸口被江逸尘打穿,但尸体骨灰的去向,无论是酒店服务员,还是其他现场的宾客,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到哪里去了,於连和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或许於浩南还活着,也说不定呢!
想着,这会儿,外边的佣人轻轻敲了几下门。
“什么事?”於连和撂下咖啡杯,扬声问道。
“阿和少爷,起航有话带给您,他问:事办完了,现在要不要处理?”外间,佣人的声音我唯唯诺诺的响起。
“行了,知道了,”於连和脸上一松,随即唇角咧开一个微小的弧度。“告诉起航,到地下仓库等我。”
“是!”佣人答应着下去了。
“欢迎你赏脸,江少。”於连和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去,狭长的眼看似充满热情与亲切,实则那里射出的光芒打在身上,让江逸尘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他无奈的举了举手,瞥向手腕上捆着的铁链。“於连和,你就这么对待客人。”
江逸尘直立在一边,手脚已经被铁链牢牢绑住。
从别墅被起航带出来,他一路上已经遭遇了许多粗鲁矿业的对待,於连和的手下,敢这么对他,铁定是受了於连和的意思。
他心里早已经有数,只是没想过於连和都到这工夫了,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面孔。
“哦,对不住,对不住,”听到江逸尘的话,於连和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慌忙拘了两个躬,一迭声的跟江逸尘说抱歉。
说完他又抬起头,不经意的咂摸了下嘴巴,双手在怀间揉搓着。“不过说真的,我不这样请江少过来,恐怕您贵人事多,不肯赏光呢。”说着,於连和又开怀大笑起来。
他语气中充满揶揄,江逸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看到余风白的样子,他恨不能躲於连和越远越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於连和竟然会这么快下手,而且是明目张胆的闯进他的家,将他粗野的带过来。
江家就算遭遇些经济危机,但也不至于落魄到可以这样欺负的境地。
於连和这样做,必定是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於家已经败无可败,再也不用顾忌什么,或许这也是於连和这么大胆的把他带过来的原因吧。
“行了,於连和,开门见山吧,你想怎样?”江逸尘懒得废话,既然已经成为人家的俘虏,多说无益。
“哈哈,够爽快。”於连和干笑了两声。“那我就直说了,於家的股份,在哪里?”
他上前一步,手指抵住江逸尘的下颌,问道。
派起航他们过去,本来是想直接找到密匙,把於家的股份直接拿到手。
因为他不想被安阳一味的利用,余风白那里的一切都已经被安阳控制,如果江家这边的股份他再拿不到,那势必就要一切都听安阳的了。
他不喜欢听命于人,尤其是安云国际的这个小子。
早已经猜到於连和的用意,江逸尘只是咧嘴笑笑,摇摇头,一言不发。
瞧他的样子,於连和心中有数。
江逸尘必定是把股份转移了,起航他们翻遍了别墅,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只能说明这一个问题,那就是股份并不在江逸尘手上,他已经将那些投资出去了!
“江少,咱们快人快语,不打哑谜,股份,在哪?”於连和眼角瞥着江逸尘的侧脸,语气已经不动声色的加重了些,问道。
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看人脸色听人声音的技巧,江逸尘早就掌握了,於连和的情绪变化他第一时间已经听出来了,恐怕此刻,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强装笑颜呢。
他抬头,“在哪,你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江逸尘反问,一双眼直剌剌的盯住於连和,不一会儿,又转到起航与他身后的一干小弟身上逡巡。
“你的小弟走城门一样潜进我的别墅,难道这么多人,连我保险柜的钥匙都找不到吗?於连和,你手底下的小弟,该换一批了。”江逸尘轻蔑的笑,几句话轻声细语,却将於连和心底的怒意撩拨起来。
唇角的弧度依然挂在那里,眼中的冰冷却有如千年冰霜,於连和的周身都散发出阵阵寒气,周围的小弟面面相觑,显然,这是於连和发怒的前兆,大家全部心里有数。
江逸尘毫不畏惧的昂头迎上,从前一直都是躲躲闪闪,不敢跟於家正面交锋,更别谈於连和了,这会儿他却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勇猛来。
看到於连和发怒的样子,他一阵爽快,快意的笑挣扎着就要从喉间冲出来,他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只是想这样静静的盯着於连和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原地不动,互相对视着,眼睛一眨不眨,中间像有千万道电光,“噼啪”着纠缠厮打在一起。
於连和转头,跟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即会意,匆忙退出房间,起航也明白於连和的想法,也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江逸尘打量着周围,知道这会儿,於连和要对他下手了。他突然大笑出声。
“软的不行来硬的,於连和,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吧?”
他挑挑眉,於连和阴鸷的眼神打在身上,让他有些恐惧,但此刻,他却偏偏不能将恐惧表现出来,他不能让於连和看到自己的畏缩,因为那就代表,他怕了他!
就算现在身陷险境,他也不想再输。反正小莫也不见了,於氏也倒了,余风白也不行了,A市的一切,已经让他有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
置之死地而后生,被逼到绝路时,反倒生出一股孤勇。
就这样孤注一掷,不论结果如何,在於连和面前微笑着,将他的自信踩在脚下,那就是他的胜利!
於连和乜斜着江逸尘,脸上的笑容渐渐僵在唇角,他一步一步,缓缓往前走去,又信手从边上的桌子上,抓下一截剩余的铁链,在自己的右拳上,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去。
铁链摩擦发出的“叮铃”在周围回响,江逸尘心中不由得一颤,看於连和的样子,只觉得他要对自己下手,但又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折磨。
断手?断脚?
江逸尘不动声色的长出了口气,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跳得厉害,这会儿才感觉到后怕。
他可是一个人被俘虏过来的,这里是於连和的地盘,周围无数小弟,没有人会帮他,救他,於连和想把他怎样,就可以怎样!
想到这,江逸尘眉心一紧,恐惧阵阵袭来,可是他已经五路可走。
他盯着於连和,看着他一步步走进,突地,腹部一阵锥心刺痛,於连和用缠着铁链的右手,猛力挥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铁链冰凉的硬实,让他难以承受,“咚!”又是一拳,江逸尘只觉得五脏俱裂,一股被震碎的感觉迅速经由腹部,传遍腔子内的所有内脏。
於连和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再次举拳,这回打上的已经不是小腹,而是江逸尘的心口。
大力的撞击,几乎让江逸尘的心脏骤停。
他从头到脚急遽的颤抖着,喉间难以抑制的发出野兽般痛苦的低吟,喉头腥甜,一咳,带着血丝的唾液冲口而出,滴落在地上。
江逸尘大口喘着粗气,扔坚持着抬头望向於连和。
於连和不紧不慢的将手上的铁链卸下。
因为几记重拳,他右拳上的骨节处已经被铁链擦破了一层皮,铁链的印记处充血的通红,於连和甩了甩手,这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於致远小时候对他的训练,可远远不止这一招。
“反正我有的事时间,”於连和昂了昂下巴,又从怀中掏出崭新的一张手帕,轻轻敷在自己的右拳上。
“江家再不济,也得有人打理,你失踪几天,估计无人管理的江家就回变成一盘散沙,”於连和歪嘴笑笑。“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老板不在了,更不会有人愿意出来寻你,”他慢慢走近,江逸尘仍旧垂着脸,痛苦的蹙眉。
“啊,”於连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你说,我要是给他们一人一笔巨额遣散费,估计不用我去翻,恐怕你手下那些人,早已经将他们知道的所有商业机密,全都透露给我了吧?”
“想,想的美!”江逸尘冷冷开口,却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高傲,那几记重拳全部落在他身前的要害部位,一阵阵抽搐着疼痛,痛得他说话都没有力气。
“你觉得,我,我,我会把重要的,事情,都告诉给,我的,我的,下属吗?”坚持着说完这一句,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江逸尘咬紧牙关,浑身剧烈颤抖,却没发出一声呻吟。
“有本事,你,你就,就去!我,等着,等着你!”江逸尘虚弱的抬头,脸上已经血色尽失,一双红唇变成了苍白的,干巴巴的皴裂着。尽管这样,他依旧用力咧了咧唇角,给了於连和一个不屑的目光。
於连和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江逸尘,转身离开了。
“最新报道,位于西郊的江氏集团总裁江逸尘的别墅,昨夜突然遭遇不明人物袭击,室内狼藉一片,江逸尘下落不明,余氏集团的余风白从总裁位置上退下来,就跟江逸尘同在江家别墅居住,警方发现他时,余风白胸前中枪,现已送到医院抢救。”
爆炸性的新闻在A市铺天盖地的传来,坐在客厅的付洪凯禁不住双手十指紧握,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紧盯着电视,将这段新闻看了个清楚。
江逸尘被劫走了?如今谁还有这个胆子?更何况,江逸尘作为江氏集团的总裁,平日里的安保措施定然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在自家别墅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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