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才子变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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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酒水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之后，沈心瑶悠然自喝了几口酒，然后视线往四周环绕了一圈。

美眸一瞪，她冷声喝道：“谁再多看一眼，我让他永远不能再看！”

话音刚落，一只筷子就从她素手中飞出，顺着一个神情猥琐男人发际，直直插入了正厅木柱之中。半截筷子露外头，浑厚内力与劲道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那原本用猥琐眼光色迷迷盯着沈心瑶男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门口。直到确认身后那女煞星没有追上他算账意思，才不顾一切狂奔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醉春楼。

沈心瑶再次露了一手，加上那猥琐男人逃之夭夭，其他大厅里男人也纷纷动了起来。有直接结账后早早离去，有大胆一些则搂着相好去了楼上卿卿我我，至于剩下来极少数几人，似乎也是懂些武功或是有点身份地位。大概，是自信他们只要不惹那女煞星，就会相安无事吧。

楼梯口有了动静，沈心瑶于是抬眼往上望去。

那春妈妈正带着一名蒙着面纱女子下楼，那女子就肤色、美目、身姿来说，倒也是十足十美人儿，只是不知内涵如何。

“姑娘，阿莲我可是给姑娘带来了，只是这阿莲规矩……”春妈妈故意停顿了下，又谄笑道：“姑娘想必应该清楚吧？”

沈心瑶冷笑一声，她当然清楚，甚至可以说没人比她清楚。

那颗夜明珠自然已是够份量，不过阿莲并非用银子能买到女人。要见阿莲者，必须借阿莲所出上联对出下联。或是，以其他方法打动阿莲，阿莲自愿陪客也不一定。

“阿莲姑娘出了一上联，至今无人能对出下联，我说可对？”

阿莲看了春妈妈一眼，而后轻轻颔首：“姑娘说没错，小女子确有一上联，至今无人能对下联。这上联便是……”

春妈妈心中冷笑，那可是阿莲走前留下宝贵财富。要知道，多少人一掷千金想见阿莲，都被这难题给难倒。银子倒是花了，人她也可以不交，白赚钱事儿。她可不信，那么多才子都不能对出下联，眼前这女子就能。

“上联我早已知道，不过我今日倒想玩个鲜。”沈心瑶看出了春妈妈心思，不由得讥讽地一笑。

阿莲微微瞠目，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如何鲜法？”

沈心瑶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淡淡地道：“既然这上联是阿莲姑娘出，阿莲姑娘自然能对出下联。我今日便想让阿莲姑娘对出下联，而后我再对出与阿莲姑娘不同下联。阿莲姑娘以为如何？”

阿莲愣住了，半晌接不了话。

春妈妈一见形势不妙，忙接过话茬道：“那可不公平！万一我们阿莲说出这下联，你耍赖对不上怎么办？到时候这上联无人对而自破，我们阿莲可亏大了！”

沈心瑶咯咯一笑，也不强人所难，径直说道：“阿莲姑娘上联是‘禾花何如荷花美’，我对一下联——‘莓子每比梅子酸’，可算过关？”

一花对一果，三谐音字对三谐音字，一问对一答，春妈妈愣住了，阿莲也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半晌后，春妈妈挤出极难看一抹笑容，看了阿莲一眼后说道：“要不是知道我们阿莲不曾认识姑娘，我还真以为是阿莲给姑娘透了答案呢，呵呵……”

事实上，春妈妈心里头明白，她和现阿莲都不知道与这上联对应下联到底是什么。因为，出那趣味对联阿莲，已经不醉春楼了。

沈心瑶早就知道这两人对不出，所以才让阿莲说答案后再对不同下联，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二人胸无墨水。

微微一笑，她状似可惜地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却抢了阿莲姑娘下联。这样吧，我出一上联，阿莲姑娘来对下联，可好？”

那阿莲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汗珠子，但一时间又不好向春妈妈明着求救，只好故作镇定地道：“姑娘……姑娘请出……”

春妈妈登时咬牙切齿，狠狠瞪了阿莲一眼。她是傻子么？一旦这女子出了上联，而她却对不出下联，那她就再也不是众人眼中阿莲了！

只是阿莲已经作了答，春妈妈一时又想不出好圆场话，而沈心瑶是不会给她们反悔机会。

“其实这上联也简单，就五个字而已。”沈心瑶笑盈盈地看着阿莲，轻吐五字：“烟锁池塘柳。”

阿莲只觉得薄薄衣裳都这晚秋时节里被汗水给打湿了，耳里嗡嗡直响，反复咀嚼着‘烟锁池塘柳’这五个字。

春妈妈正欲说点什么，阿莲就急着将下联脱口而出了：“雾罩山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