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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既然都现此人有异常,何不?”何不杀了?

“哎!我还以为能碰上多大的强敌呢,算了,杀了她,不是让对手没动力吗?留着吧,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灰心!”他就让她在这里做奸细,如果这样都没玩头,那就更大失所望了,赢得太容易也是一种打击。

世界上,还有谁能我争锋?

如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是跟着感觉走,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不知道找谁打问,路过一个卫生间时,站住脚,叫对面两个说着流利华语的东方女孩前来,好像有提到西门浩三个字,立刻率先隐身进厕所,进入一扇门,进行着偷听。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惨啊,教主太残忍了,那西门浩长那么帅,却要踏上黄泉路了!”

“你呀,最好别在教主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他会生气的!”

“你是没见,真的很帅,昨晚我去送饭时看到的!”

“真的吗?你说得我有点好奇心了!”

“那一会你去送饭?”

“好好好,丽丽,你对我最好了!”

茹云大气儿也不敢喘,捂着鼻子拧眉,听到门打开后才跟出,一路到厨房,果真见一个女孩眉开眼笑的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假装是在清扫,紧随,走了十分钟,拐了无数个弯,晕头转向时,才看到她放下篮子打开了一闪铁门,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刚要上前直接打晕时,却从门缝里瞅见里面关着的人并不是西门浩。

还是个女人,虽然遍体鳞伤,头散乱,可也是个大美人,双手被反绑,脚上拴着铁链,送饭的女孩将饭碗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并未给她松绑就出来了,天,不会是要让她像狗一样吃吧?

越想越心悸,一等女孩出来,也不给她惊呼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迅进屋,将门关好,捆绑,嘴里塞棉布,一气呵成,拍拍双手,看来另外一间就是西门浩了,再次看看那个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一股不怕死的态度?

上前开始为其松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走!”

陈月儿却偏开身子,冷漠道:“谁派你来的?”

“我是好人,你相信我,赶紧走吧!”怪可怜的,被绑着的,她都当成了好人。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陈月儿态度坚决:“是飞云让你来的吗?”期待的仰头。

萧茹云很诚实的摇头:“我不是什么飞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什么人啊,这么倔强?

陈月儿眼里闪过心灰意冷,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样?住在哪里不是住?那冰冷的家,还不如这里来得温暖!”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不好惹,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我拜托你别耍大小姐脾气,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骄横,但她不讨厌她,因为曾经她和她一样。

“我老公会来救我的,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的偏开头,瞅着墙角不再开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希望,仿佛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更不在乎她的生死,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一样。

萧茹云明白了,又是一段破碎的感情,只是这种为了爱情置生死于不顾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你现在这样死了,毫无意义,他会继续活得潇潇洒洒,看来她的婚姻并不如意,她老公不喜欢她吧?很想劝点什么,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了。

“那我走了!”

“等等!”

惊喜的转身刚要去解开绳索时,对方又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知不知道轻重啊?

陈月儿低头看看穿着单薄的小腹,恳求道:“可以把那边那个毛毯拿来盖在我肚子上吗?我怀孕了,今天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冷着了!”

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态度很热切,那是一个母亲护食的表现,茹云很渴望上天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来劝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拿过废弃的毛毯为其包好肚子,车在提着篮子假装成送饭的试图躲开守卫的眼线,其实……一个守卫都没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要是砚青的话,一看没人看守,就会立刻换计划。

这么重要的人物,哪能没人看守?

用从那女人身上取来的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最后打开门,果真从缝隙里看到西门浩正被绑在那里,忍住狂跳的心,将门轻轻关好,反锁,才一步步缓慢的向男人靠近,还以为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没关系了,如今看到这幅画面,眼泪却形同渗漏出水缸的晶莹,一颗接一颗。

触目惊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白色衬衣早就被血渍和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角甚至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珠,溅到脚边一滩血水里出着刺耳的声响,毫无生气的垂着头,那模样,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被皮带吊在悬梁上,双脚也同样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中,大拇指那么粗的链子是人类无法挣脱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光景了?

西门浩眼睫动动,注意到有人前来,嘴角立刻带着叛逆的翘起,好像有意要告诉敌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轻蔑的抬起头颅,下一刻,表情变为错愕,惨白的俊颜失去了光彩,嘴角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条纹,眼内血丝密布,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正愣愣的看着对面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头到看到尾,那穿着和其他女人一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呜呜呜呜!”茹云伸手捂住嘴抽泣,没有回话,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那一刹那,心都碎了。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是怒吼出的,见还不说话就冷漠道:“怎么来的给我怎么回去,听到没有?立刻!”

萧茹云没理会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扔掉篮子跑到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一根比较结识的棍子敲了敲,后又冲回男人身边蹲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那铁链子,早知道就带个榔头来了,这个棍子根本就砸不断,却还是不愿放弃,用出全身的力气猛砸。

西门浩见心仪的人如此不要命,也红了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嘶哑道:“你快走吧,求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现了,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会放了你的!”

为什么不走?不是变得挺精明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的事?

“呜呜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呜!”‘砰砰砰’,为什么敲不断?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处理,真的好害怕。

一时间,满屋子的敲打声,男人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一切,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原来第一个来救我的,却是你,吞吞唾液抿唇道:“茹云,你现在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放你走的!”

‘砰砰砰!’

已经满头大汗,铁链却还是半点没动,就在女人还要狠狠敲击时,西门浩苦涩道:“先给我解开皮带!”

茹云心想男人的力气比她大,赶紧站起身将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个一个解开,拿起棍子道:“你快点,一会就真的走不了了!”

还在抖的双手血肉模糊,盯着那木棍,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凝视着爱人而苦不堪言,后干脆伸手紧紧拥抱住,带着浓厚鼻音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云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我们错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不想人生中有太大的遗憾,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肩膀上被热热的液体打湿,小小身躯没有做出反应,摇头道:“我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真的怕了。

西门浩呼吸抖,已经竭尽所能的证明了,可对方就是不相信他,忍住后面要说的话,慢慢推开,笑道:“那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再次将棍子递了过去。

‘咔嚓!’

‘啪啪啪!’

‘好一段凄美感人的故事!’

铁门再次开启,还顺带传来了几声掌声和赞叹声,西门浩赶紧将萧茹云推到了背后,敛去了方才的凄痛,取而代之的嗜血的阴桀,眯起眼历瞪着那丧心病狂的变态:“耶稣,她只是无知女人,与云逸会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会要你的命!”那坚决的眼神,好似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样。

耶稣拿着一张照片与萧茹云对比了一下,后点点头,唇角邪佞的勾起。

茹云紧紧抓着西门浩背后的衣料,怕是肯定的,但除了躲在男人背后,也别无选择,砚青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居然这样就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现她的?

“我信!”耶稣半天才好笑的看着西门浩,在看看那个形同受惊小兔躲在他背后的女人,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下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可惜啊,不是云逸会的人:“萧茹云,对吧?”

“没错,就是我,你想怎样?”茹云和身边的某西门同仇敌忾,装腔作势,仿佛她不怕他们一样。

“呵呵,你放心,我呢,不会动你,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绑起来!”扔掉照片,恼怒的走出,这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击?真是急死人了,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

“王子,为何不杀了那女人?”手下们太过好奇了,这种人,留和也没用,不是云逸会的,那就无法作为人质,且每天还要多个人吃饭,多不划算?

耶稣眼角抽筋:“西门浩可以杀,这个女人不能,除非你想被警方围攻,哼!”冷哼一声,继续皱着眉头远离。

杀人不过是眨眨眼,只不过这杀了后,那个叫砚青的缉毒组队长,还不得要了他的命?云逸会和卧龙帮就够他消化的了,再来个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像是听说这个女人有个金兰好友是做警察的,不对,还是两个,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王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不服都不行啊!”

“王子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让我国起死回生的,呵呵!”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对待那两条巨龙,都毫不放在心上,好似是人与蚂蚁在对抗般,或许某一天他们会现,做为蚂蚁的一方,不过是他们而已。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一十八章 等待开刀

阿浩早就被庇佑给抓了……

萧茹云倒退一步,木讷的望着那些人离去,被庇佑的抓了……庇佑教吗?听砚青说起过几次,是个很厉害的教派,手法很残忍,且砚青说她不相信那群人是好人,一来矛头就对准了云逸会,现在更加确信了,阿浩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好过。

现在怎么办?她只是个女人,虽然现在事业有成,却手无寸铁,柳啸龙都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什么?

为何心里这么慌?

庇佑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穿着白纱,戴着蒙面纱巾的女人成群结队,个个身材纤细唯美,仿佛不是教徒,而是美人窟,虽只能大概看到一张脸,但几乎全都国色天香,种族还不一样,有英国的轮廓,有亚洲的,有非洲……

而其中一个是标准东方脸孔,目光淡漠,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四处张望,周围的强壮男人也比比皆是,都安静的站在自己的岗位,就是这股气势,也让茹云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应该不会被现的,这四年,可没少学如何装模作样,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如果伪装自己,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管心里多么的畏惧,脸上也看不出猫腻。

就这么混在女人堆里进后门,进了小门,立刻隐身置门后,望着远处正在整理茶杯的一群人,砚青说过,一个出色的卧底,就得随时随刻入乡随俗,哪怕是要去舔人的脚,只要是风俗,也必须跟着做。

来时只在周围打听了一点点,这里有一个王子,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可以随便拉一个去疯狂,而她现在如果被点中,是不是也要去?毕竟不是真卧底,没被伪装师训练过,并没准备齐全就进来了,现在才知道为时已晚。

怎么办?跟着端茶的走吗?万一她们端去的地方是那王子身边,自己倒霉催的被看中就完蛋了。

不跟着走,又要怎么打听到西门浩到底被关在哪里?

哎呀,来得太匆忙了,都没和砚青她们说一声,出事了都没人救助的。

办公司内,耶稣却直直的看着电脑,里面安装着十多个监控器,眸子无表情的瞅着那个一直躲在门后的小女人,还以为多厉害呢,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白痴来做奸细,柳啸龙,你太让我失望了,冲手下道:“既然人都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通知下去,别理会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去哪里!”

“王子,既然都现此人有异常,何不?”何不杀了?

“哎!我还以为能碰上多大的强敌呢,算了,杀了她,不是让对手没动力吗?留着吧,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灰心!”他就让她在这里做奸细,如果这样都没玩头,那就更大失所望了,赢得太容易也是一种打击。

世界上,还有谁能我争锋?

如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是跟着感觉走,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不知道找谁打问,路过一个卫生间时,站住脚,叫对面两个说着流利华语的东方女孩前来,好像有提到西门浩三个字,立刻率先隐身进厕所,进入一扇门,进行着偷听。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惨啊,教主太残忍了,那西门浩长那么帅,却要踏上黄泉路了!”

“你呀,最好别在教主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他会生气的!”

“你是没见,真的很帅,昨晚我去送饭时看到的!”

“真的吗?你说得我有点好奇心了!”

“那一会你去送饭?”

“好好好,丽丽,你对我最好了!”

茹云大气儿也不敢喘,捂着鼻子拧眉,听到门打开后才跟出,一路到厨房,果真见一个女孩眉开眼笑的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假装是在清扫,紧随,走了十分钟,拐了无数个弯,晕头转向时,才看到她放下篮子打开了一闪铁门,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刚要上前直接打晕时,却从门缝里瞅见里面关着的人并不是西门浩。

还是个女人,虽然遍体鳞伤,头散乱,可也是个大美人,双手被反绑,脚上拴着铁链,送饭的女孩将饭碗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并未给她松绑就出来了,天,不会是要让她像狗一样吃吧?

越想越心悸,一等女孩出来,也不给她惊呼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迅进屋,将门关好,捆绑,嘴里塞棉布,一气呵成,拍拍双手,看来另外一间就是西门浩了,再次看看那个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一股不怕死的态度?

上前开始为其松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走!”

陈月儿却偏开身子,冷漠道:“谁派你来的?”

“我是好人,你相信我,赶紧走吧!”怪可怜的,被绑着的,她都当成了好人。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陈月儿态度坚决:“是飞云让你来的吗?”期待的仰头。

萧茹云很诚实的摇头:“我不是什么飞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什么人啊,这么倔强?

陈月儿眼里闪过心灰意冷,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样?住在哪里不是住?那冰冷的家,还不如这里来得温暖!”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不好惹,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我拜托你别耍大小姐脾气,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骄横,但她不讨厌她,因为曾经她和她一样。

“我老公会来救我的,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的偏开头,瞅着墙角不再开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希望,仿佛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更不在乎她的生死,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一样。

萧茹云明白了,又是一段破碎的感情,只是这种为了爱情置生死于不顾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你现在这样死了,毫无意义,他会继续活得潇潇洒洒,看来她的婚姻并不如意,她老公不喜欢她吧?很想劝点什么,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了。

“那我走了!”

“等等!”

惊喜的转身刚要去解开绳索时,对方又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知不知道轻重啊?

陈月儿低头看看穿着单薄的小腹,恳求道:“可以把那边那个毛毯拿来盖在我肚子上吗?我怀孕了,今天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冷着了!”

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态度很热切,那是一个母亲护食的表现,茹云很渴望上天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来劝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拿过废弃的毛毯为其包好肚子,车在提着篮子假装成送饭的试图躲开守卫的眼线,其实……一个守卫都没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要是砚青的话,一看没人看守,就会立刻换计划。

这么重要的人物,哪能没人看守?

用从那女人身上取来的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最后打开门,果真从缝隙里看到西门浩正被绑在那里,忍住狂跳的心,将门轻轻关好,反锁,才一步步缓慢的向男人靠近,还以为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没关系了,如今看到这幅画面,眼泪却形同渗漏出水缸的晶莹,一颗接一颗。

触目惊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白色衬衣早就被血渍和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角甚至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珠,溅到脚边一滩血水里出着刺耳的声响,毫无生气的垂着头,那模样,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被皮带吊在悬梁上,双脚也同样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中,大拇指那么粗的链子是人类无法挣脱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光景了?

西门浩眼睫动动,注意到有人前来,嘴角立刻带着叛逆的翘起,好像有意要告诉敌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轻蔑的抬起头颅,下一刻,表情变为错愕,惨白的俊颜失去了光彩,嘴角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条纹,眼内血丝密布,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正愣愣的看着对面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头到看到尾,那穿着和其他女人一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呜呜呜呜!”茹云伸手捂住嘴抽泣,没有回话,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那一刹那,心都碎了。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是怒吼出的,见还不说话就冷漠道:“怎么来的给我怎么回去,听到没有?立刻!”

萧茹云没理会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扔掉篮子跑到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一根比较结识的棍子敲了敲,后又冲回男人身边蹲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那铁链子,早知道就带个榔头来了,这个棍子根本就砸不断,却还是不愿放弃,用出全身的力气猛砸。

西门浩见心仪的人如此不要命,也红了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嘶哑道:“你快走吧,求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现了,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会放了你的!”

为什么不走?不是变得挺精明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的事?

“呜呜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呜!”‘砰砰砰’,为什么敲不断?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处理,真的好害怕。

一时间,满屋子的敲打声,男人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一切,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原来第一个来救我的,却是你,吞吞唾液抿唇道:“茹云,你现在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放你走的!”

‘砰砰砰!’

已经满头大汗,铁链却还是半点没动,就在女人还要狠狠敲击时,西门浩苦涩道:“先给我解开皮带!”

茹云心想男人的力气比她大,赶紧站起身将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个一个解开,拿起棍子道:“你快点,一会就真的走不了了!”

还在抖的双手血肉模糊,盯着那木棍,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凝视着爱人而苦不堪言,后干脆伸手紧紧拥抱住,带着浓厚鼻音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云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我们错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不想人生中有太大的遗憾,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肩膀上被热热的液体打湿,小小身躯没有做出反应,摇头道:“我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真的怕了。

西门浩呼吸抖,已经竭尽所能的证明了,可对方就是不相信他,忍住后面要说的话,慢慢推开,笑道:“那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再次将棍子递了过去。

‘咔嚓!’

‘啪啪啪!’

‘好一段凄美感人的故事!’

铁门再次开启,还顺带传来了几声掌声和赞叹声,西门浩赶紧将萧茹云推到了背后,敛去了方才的凄痛,取而代之的嗜血的阴桀,眯起眼历瞪着那丧心病狂的变态:“耶稣,她只是无知女人,与云逸会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会要你的命!”那坚决的眼神,好似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样。

耶稣拿着一张照片与萧茹云对比了一下,后点点头,唇角邪佞的勾起。

茹云紧紧抓着西门浩背后的衣料,怕是肯定的,但除了躲在男人背后,也别无选择,砚青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居然这样就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现她的?

“我信!”耶稣半天才好笑的看着西门浩,在看看那个形同受惊小兔躲在他背后的女人,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下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可惜啊,不是云逸会的人:“萧茹云,对吧?”

“没错,就是我,你想怎样?”茹云和身边的某西门同仇敌忾,装腔作势,仿佛她不怕他们一样。

“呵呵,你放心,我呢,不会动你,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绑起来!”扔掉照片,恼怒的走出,这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击?真是急死人了,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

“王子,为何不杀了那女人?”手下们太过好奇了,这种人,留和也没用,不是云逸会的,那就无法作为人质,且每天还要多个人吃饭,多不划算?

耶稣眼角抽筋:“西门浩可以杀,这个女人不能,除非你想被警方围攻,哼!”冷哼一声,继续皱着眉头远离。

杀人不过是眨眨眼,只不过这杀了后,那个叫砚青的缉毒组队长,还不得要了他的命?云逸会和卧龙帮就够他消化的了,再来个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像是听说这个女人有个金兰好友是做警察的,不对,还是两个,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王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不服都不行啊!”

“王子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让我国起死回生的,呵呵!”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对待那两条巨龙,都毫不放在心上,好似是人与蚂蚁在对抗般,或许某一天他们会现,做为蚂蚁的一方,不过是他们而已。

“老大,这帮人似乎最近并没任何的不法交易,中规中矩的,看来我们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太难了,王涛那里怎么样?”

砚青苦闷的十指交叉,没有交易,没有证据,她要如何证明那群人是不法分子呢?要如何进行逮捕?看来他们是一心放在了云逸会和卧龙帮身上了,够小心的,那就只有等王涛拿出耶稣是在利用国防部的证据了。

摇摇头:“还没!”瞅向电脑,这家伙没主动联系过她:“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李隆成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担忧道:“要不我过去吧?”自从王涛走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个兄弟陪了他这么多年,当初追紫嫣这人也出过不少的主意,还说好将来一定帮他也追一个漂亮媳妇,他一定会的。

像王涛这么厉害的人物,想结婚还不难?大不了就去婚介登记,让美人们来选他,只是昨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这兄弟娶老婆了,他给他送上了十万块礼金,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可老一辈的都说梦都是反的。

“你去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尽快负责如何逮住庇佑教的证据,出去!”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一样。

“好吧!”

李隆成刚走,蓝子就将记载着组员全勤奖的表格送上:“老大,这是我们组员这个月的全勤,一个不落,全是满分,但……”

砚青简单的看了一遍,尴尬道:“我那几次是……算了,我没做好一个表率,我很惭愧!”好嘛,全都这么优秀,就她一个月里总是有那么几天不到位的,因为这段婚姻,多久没拿过全勤了?

丢人啊!

“老大不必这么灰心,我们相信您,只要大事您能到就好,对了!”不好意思的捏捏双手,不自然道:“我……我可能等这件案子完了就要离开缉毒组了!”真的很舍不得,可她别无选择。

“啊?”某女不解:“怎么回事?你生病了?”

“不是!”

不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盼蓝,这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怎么?有人敢来我眼皮子底下挖墙脚了?”该死的,从来没面临过自己的人被挖走,果然是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做梦都想不到蓝子会离开。

越想越恼怒。

蓝子微微红了脸,低头道:“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想和他结婚了!”

“那也不用辞职吧?”原来是这事,心里顿时好受了点。

“不辞职,怎么结婚?我又不能像您一样被卧底过去!”

“我就是……”该死的,这叫她怎么说?难道要跟她说当初她那只是打了个幌子,是大伙误会了吗?那还不全都跟着学?见蓝子虽然也不想离开,但眼底的幸福更浓厚,是铁了心了,就要失去一位精英了,轻叹道:“也是,工作要紧,但人生大事也不能耽误,蓝子,我祝贺你,但是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以免影响大伙办案,等结了,我会批准你的!”

罗保,你太厉害了,这样就把人带走了,我记你一辈子。

蓝子咧嘴笑着点头:“谢谢老大!”还怕她不放人呢,还怕她说她没良心呢,居然为了一个黑道人物放弃工作,原来老大人这么通情达理,不会被骂叛徒吗?

“不用谢我,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加油!”希望罗保能好好待你,不要辜负你为他做的这一切吧,爱情的力量真大,显然蓝子比她好得多,这就是性格的不同,她就不会为了某个男人而放弃这份职业,永远都不会。

白翰宫大酒店

沫儿打了无数个手机,就是没人接,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干着急,萧秘书去哪里了呢?一天了,这么多事情等着她呢,电话也不接,音讯全无,会不会去那里散心了?也得说一声啊,这可怎么办?

将手里的资料放下,继续等待。

水榭居室,孔言家。

“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考上北京大学了,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恰好休假的韩云将削好的苹果递进孔言手里,放下水果刀兴奋的看着门口。

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边跑边大喊,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哀愁,脸上全是生活在一个最最幸福家庭里的活泼开朗,即便爸爸不是直系亲人,但在她心里,似乎并没什么不同,一句爸爸喊得理所当然,拿着通知书冲进门就张开怀抱跳进了韩云的怀里:“爸爸,我考上,我考上了哈哈哈哈!”

北大啊,她居然考上北大了,这都是父亲的功劳,要不是他天天督促着她不能贪玩,不能玩游戏,不能交男朋友,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连着跳级三次,以十八岁的年龄,考上了这所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大学。

孔言激动得苹果落地,颤声道:“佳佳,你真考上了?来来来,给妈妈看看!”

韩云也抢过通知书细细的端详:“是真的,我的女儿考上北大了,哎呀,我该做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佳佳弄点好吃的,我也去!”孔言宝贝一样将通知书收好,和丈夫一同走进厨房忙碌。

佳佳斜倚在厨房门口笑道:“爸爸,我没让您失望吧?”炫耀似的挑起眉头。

“是是是,我们的佳佳啊,最棒了,今天看爸爸给你做好吃的!老婆,你现在有身孕,就先去休息,我自己来!”心疼的摸摸爱人七个月的腹部,里面住着他的儿子呢,是儿子,已经确定了,是好友亲口告诉他的。

这生活,越来越美好了,三十五岁,终于等到孩子快要出世了,老来得子,幸福啊。

佳佳也搀扶着孔言教训:“妈妈,爸爸说得对,您可别累着,否则我的弟弟会长得很难看的,我陪您去坐一会!”

“坐一会?”孔言幸福的冲女儿眨眨眼,又看看丈夫围着围裙的样子,都用着最疼人的目光看着她,被人爱着感觉真好,一直就很庆幸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有这么好的老公,这辈子够了,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更开心了。

一家人乐呵呵的有说有笑,满屋子都洋溢着温馨和暖意,这是一个最最幸福的家庭,虽然两年前韩云的父母都因为去海外旅游而落水,双亡,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佳佳都是他的家人,公公婆婆,我会给你们韩家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的。

因为这个,都停职半年了,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如今也是中年妇女了,可爱情还是存在的,五年里,从来没吵过架,有不如意的,但是韩云总是让着她,迁就着她,在外赚钱养家,回来还会做饭做家务,都快把她养成米虫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至今都还没找到语儿,算一算,如今也三十出头了吧?也有孩子了吧?不管过多久,姐姐都会继续找下去的,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白翰宫大酒店内,乱作一团,萧祈焦头烂额,淡淡的看着沫儿教训:“你怎么不早说?”才出差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底去哪里了?

“我……我以为萧秘书只是出去散心了!”沫儿擦擦汗水,怎么办?都是她的错,早该报案的。

萧祈瞪了女人一眼,大步走出。

律师事务所

“砚小姐,这次您可以绝对的放心,忙律师身经百战,几乎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

砚青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已经找了七个律师了,结果第二天都会无缘无故的跟她说不能打了,烦闷道:“算了,相信你们,我还不如相信我自己,退钱吧!”

经理也很郁闷,不得不退钱,不是我们不帮您打这场官司,实在是你老公太厉害了,即便没有黑帮势力,可他的钱足以压死我们,做这行,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人家次次都能拿钱砸得他们眼冒金星,很内疚啊。

其实她老公对她也不错吧?为了这女人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了,为的就是不希望离婚,劝解道:“根据您提供的消息,他没有打过你,没有骂过你,甚至我们也查到许多他对你做的一些事情,为了讨好你,把价值九百亿的物品给予你拿去邀功……”

“你说话主意点,我那是回归社会,什么叫邀功?不懂就别乱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那男人对她好呢?

“至于他包养女人的事,我们也查了,都是你自己想太多,真的,这并不是柳先生跟我们说的,你所谓的脾气不合,我也能理解,柳先生确实不太懂感情之道,不会讨女人欢心,不能因为这个你就否认他吧?”

砚青懒得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我,又哪里懂我所想的?拿过钱无奈的离去,这可怎么办?律师都找不到,难道真要去找叶楠帮忙才行吗?

如今除了找她又能找谁?如果她都没办法,那这辈子就被绑死了,叶楠,姐姐今后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皇城基督教

叶楠目光呆滞,这……如果她帮忙了,柳啸龙还不得找她的麻烦?他费尽心思的阻止,证明了不愿意离婚,可好友都找上门了,不帮吧,找不到理由拒绝,会显得不仗义,帮吧,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

“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吗?”

砚青期待的点头:“给你给你,多久?一个小时还是……”

“三天,砚青,这三天,你自己也好好考虑考虑,可以吗?”这是大事,她得回去跟林枫焰商量商量才行,突然做不了主了,她确实有办法令他们离婚,就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只有去找丈夫了。

“这么久?”见她意志坚定,无所谓道:“三天就三天,我不需要考虑,我快疯了,真的!”一看到那男人得意的表情,她就要疯了,不就势力大吗?这次看你还怎么大,哼!以为赶走那些律师她就没办法了?

叶楠这个王牌还没拿出手呢。

哎!叶楠长叹,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找的会是她呢?这坏人可要怎么当?劝和不劝离,劝和是不可能了,都劝这么多年了,如果将来你后悔了,柳啸龙也不去追回,我就真成罪人了。

一间高档酒店内,砚青和英姿还有甄美丽都各自收拾着手术前的工具,自从美丽知道谷兰变好后,态度也转变得不排斥,甚至很热情的照顾着:“宾利马上就到了,谷兰,你要相信自己,要坚持,千万不可以放弃!”

谷兰平躺好,点点头:“我会的!”有你们在,我不怕。

几天的相处,她现越来越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了,大伙也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她们为了让她不要回到以前的苦闷日子,手机号码都给她买了新的,也带着她去买全新的衣服,以前的一切,全部抛掉,水榭居室的房子也不要了。

她没想到她们会在几天时间里,就在海边给她买一块地皮,现在已经开始在施工了,切还找了个这么豪华的酒店给她住院,等病好了,一出去就直接可以去海边住了,或许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吧?

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容不断,这些人说话的方式都很搞笑,这短短的十天,笑得比过去五年还多,其实心里没有爱情后,也挺快乐的,赶出一个男人,住进了更多的人,谢谢你们。

阎英姿将强光灯转到床铺上,拍拍双手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谷兰,你一会只要记住,我们大伙还等着你站起来给我们亲手做一桌子的大餐就好了,那些什么臭男人的,不要再去想,明白吗?”

“嗯!”听话的认可,一想到肉会被拉开,就又紧张起来,才感觉重生了几天,真的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时间越多越好,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现在是前途一片光明,开始怕死了,但有时候不是那你不想,它就不会来的,抓着被角望着那三个新交的朋友紧张道:“我还是有点怕……”

砚青温柔的捧起女人的小手鼓励:“只要你能活着,我们就是你以后的家人,会帮着你找到你的父母,会告诉他们,你现在活得有多好,我们一定可以让他们原谅你的!”

“对啊,我们会一直在外面,哪里也不去,就等着你醒过来的!”美丽也把手伸了过去。

“我也是!”英姿拍拍胸脯,我们都等着你,这次是真心的,几天下来,她现她真的不讨厌她了,这是她见过迷途知返最迅的一个人,一旦说重新做人后,就真的什么都放下了,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让大伙失望。

她就喜欢这种能知错能改的人。

谷兰再次落泪,这些真挚的眼神全是为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想着以前她们一次次的冷眼相待,更是将一杯杯饮料洒向她的身体,死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如果我能早点和你们交心,或许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如果我真的死了……”

“呸呸,这个时候最忌讳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宾利好歹也是名扬四海的医师,我们都相信他!”甄美丽不满的吐了口口水,瞪起眼。

谷兰再次被感动,没有再哀哀自怜,给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也相信我可以好起来的,像你们一样总是充满自信。

“扣扣!”

砚青感觉女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是啊,一段感情,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很快的,对方又松开了手,对这很欣慰,你能真的放开就好。

果然,宾利提着皮箱进屋,谷兰再也没有去多问什么了,就像一个等待着治愈的病人,没有了爱慕和追逐,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是谁的都跟她毫无关系,现在应该想的是醒来后,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不再孤单,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店,当一个最最漂亮的老板娘。

宾利勾起唇角:“你终于想通了!”见她感激的看着屋子内的另外三个女人,是她们给了你希望吗?好本事。

砚青刚想问新婚愉快不愉快,还没说出口,就立刻打住,指着女人道:“宾利,她就交给你了,我们相信你!”

“放心,或许都不用开刀!”过去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大手摸向腹部某个穴位压了压。

“嘶,疼!”谷兰呲牙咧嘴,好疼。

宾利皱眉,疼?怎么可能?摸过手腕动脉,没反应,这是怀孕的迹象啊,动脉又没回应,那便是才不到十天,刚想直接问,又觉得不适合,拉过砚青到洗手间质问:“她怎么会怀孕?”

“怀……”怀孕?某女呆若木鸡,不能吧?就算会,那也才几天?宾利能看出来,就说明最少有一个多月了:“你确定?”难道都被骗了?她其实一直就有男人?是谁?心高高的悬起,难道是……柳啸龙吗?

“应该不到十天!这是怎么回事?”

不到十天,悬着的心立刻落地,拍拍心口低吼道:“不到十天你也能看出来?”

宾利冷下脸:“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这不,看开了,不想找男人结婚,但老了得有个人送终吧?所以就去人工授精了,你别问了,总之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不快乐吗?只要她真的想重新生活,不比什么都好吗?”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宾利恍然大悟,舔舔下唇,明白道:“嗯,那药物治疗恐怕会影响胎儿,现在是必须开刀了,你们都出去等吧,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搅!”也不想多问什么,只要她的笑容是真的就好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一次了。

家里那个太敏感,接触太多,恐怕对谁都不好。

“谷兰,你要加油!”砚青最好看了女孩一眼,其他的,等你好了我们在说吧,怀孕了,你居然怀孕了,这对你是好是坏呢?一定会难过吧?这次,你要打掉这孩子,我会支持你的。

谷兰举起小拳头:“等我!”后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被麻醉。

云逸会办公室

“大哥,那我走了!”

“等等!”

皇甫离烨立刻转身:“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柳啸龙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你下班后,去谷兰那里看看,她可能会需要一大笔钱,要多少你给她,回头我会还给你!”

“您自己去不就好了?我现在还有事……”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大哥放心,我会办到的!”只要您不再想去,多少钱我都会给。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一十九章 6天豪,你等着

水榭居室,谷兰家门口,黝黑的男人连续转了三圈,后定格在落地窗前,奇怪,人呢?半响无人响应,屋子内的布置似乎……不解的揉揉眼睛,在看看周围,没错,是这家,为何里面空空如也?

以前摆放在那里的沙和茶几呢?

怎么一下子感觉变了个地方?里面什么家具都看不到,空得有些诡异。

不是说还没走吗?

“你是找古小姐吧?”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妇人边捡着地上的纸屑边问。

皇甫离烨立刻转身,点头道:“是啊,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这大婶不是负责这区域的清洁吗?他见过她不下十次了,很直接的来了个自来熟。

大婶叹息了一声,怜悯道:“这孩子,可怜啊!”

“怎么说?”什么意思?莫不是出事了?

“虽说比较自闭,但我觉得人挺好的,我就跟她说一次,四年了,每次这孩子都会把垃圾规规矩矩的放在垃圾车里,能卖的废品也会全部给我归置出来,给我打的全是满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讨厌她,我只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何必要逼得她去无可去?”大婶红了眼,虽然没和那孩子多接触,可也看得出是个好人。

皇甫离烨挑挑眉:“坏人是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大婶再次摇摇头,杵着笤帚无奈道:“很听话,也很孤僻,不肯与人解除,谁说话也不理,但她是这整个小区里我最喜欢的住户,我家穷,没办法才来这城里打工,有一次,下着暴雨,我忘带伞了,就来这里躲雨,那孩子或许是看到了,提着一袋垃圾给我,说是不要的,里面却只有一把崭新的雨伞,刚来时,她只会把垃圾丢到大门口,我只说了一次,她就会每天走一分钟的路丢到前面的垃圾车里,也从不惹事,就那边那家!”指着隔壁的一户唾弃道:“以前天天晚上开什么‘扒替’的,吵死个人,还专在院子里吵到半夜,家家投诉,就她没说过话,可我累啊,我负责这么大片区域,哪能收拾得过来?突然有一天,我一早来,现那家门口没有瓶瓶罐罐和大包小包的垃圾了,后来才知道,每天都是古小姐晚上去给我收拾的!”

呵呵,还有这事呢,当然,这不足以感动他,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大哥的幸福最重要了,不管那人有多好,只要打搅到兄弟,就是活菩萨,他也不会认同。

“多好的人啊,你们这群人却经常来找麻烦,还有那个开挺好车的男人,有老婆吧?既然给不了人家希望,又何必天天来呢?让人家误会,一直等一直等,结果等到的是什么?是他老婆带人来把她给赶走,傻孩子啊!”太傻了,如果她要像那些只看上人家钱的女人一样,她不会同情她,只是这么多年过来,她真没见过她大手大脚过。

“大婶,不懂就不要乱说嘛!”这对大嫂的名誉不好。

妇人瞪了男人一眼,训斥道:“我怎么不懂?我也是过来人,你们不会做人就不要乱做,好好的一孩子,给你们祸害了,不信?我亲眼看到的,被赶出来了,行礼都扔出来了,等我再来看,家里都空了!”

古小姐也是,人家都有老婆了,你还期待什么?如果这几天不请假,就该把她带到家里去,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皇甫离烨暗骂了一句,不再理会,赶紧快步到车旁边打电话边撤离,真的是大嫂吗?这可怎么办?要告诉大哥吗?现在已经水深火热了,说了会不会……

但是一想到上次欺骗他的事……打了个激灵,现在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到时候就真该离开云逸会了。

真是要命了。

“会长!”

“会长慢走!”

门口,小弟们边打开门边冲车内面无表情的男人敬礼。

柳啸龙习以为常的点点头,并未多看,等过了几分钟也没见手下说话便边看着报纸边随口问道:“她要多少?”

“哦……那个……”巧克力差点追尾,掌握好方向盘才纠结道:“那个……”该怎么说呢?一路上都没想出好的借口。

“吃柿子了?”柳啸龙见其吞吞吐吐就不满的看向前方。

“大哥,其实……谷兰已经走了!”从后视镜看出了对方严重的不相信就豁出去的实话实说:“是被大嫂赶走的!”

果然,镜片后细长的凤眼瞪大,冷漠道:“你说什么?”

离烨吞吞口水,不敢隐瞒:“有人亲眼看到的,行礼都被扔出去了,我也查了,那天,大嫂确实和英姿去过了……”大嫂,对不住了。

“出境了吗?”

“没有!”

柳啸龙伸手按住太阳穴,闭目咬紧牙关,仿佛很是气愤和懊悔一样。

‘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巧克力知道不该多嘴,却还是问出:“大哥,要去找吗?”

浓眉拧出了一个川字,冷冷道:“不用了!”

夜间八点,房门才打开,三个女人都紧张兮兮的瞅着还穿戴着白大褂的英国男人:“怎么样?顺利吗?”

宾利没有卖关子,边摘着手套边道:“又不是真的癌症,当然不会有危险,你们可以进去了,我……恐怕不能再来,你们也都为人妻,应该懂我!”给出抱歉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砚青见男人如此的公事公办,突然觉得这个宾利,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好似并没谷兰形容的那么好,不管怎么说,也是动刀子的手术,拆线什么的,你也应该亲自处理吧?就不怕别的医生处理不好吗?

以前不是爱过吗?有了新欢,她就这么不重要了吗?只为了去问你一句话,被人糟蹋,这些你都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希望她好,就是这么希望的吗?你要真心希望她好,为何不等她真正康复的那天?

可她不能说什么,人家现在有家,顾忌妻子的感受是对的,呵呵,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当初你帮着她来破坏我的家庭,怎么没考虑过柳啸龙他老婆会难过?现在你又这么理所当然的为你的妻子考虑,好像你的家人是人,别人的家人就不是一样。

“她是因为你才……”英姿刚要说‘被强暴’三字,立刻被砚青拉住,这才想起来答应过谷兰,绝对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其实吧,她们几姐妹都知道了,谁叫她藏不住秘密?叶楠知道,美丽知道,能忍住没给苏俊鸿说就不错了。

谷兰,我这张嘴,对不起你啊。

现在很生气,莫名的生气,只是没权利声张正义罢了,不想宾利的老婆成为第二个砚青,可是她真的敢誓,谷兰真的变了,绝对不会再去缠着他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绝情呢?病人是需要好的心情,才会恢复得快,大伙应该先骗着她养好身子不是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砚青耸耸肩:“谢谢你了!”

宾利笑着摇头:“说实话,这是我的心愿,这样我也就不必再内疚了,所以谈不上什么谢谢,就当还她的吧,当初也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样的!”一副两不相欠的态度,后进屋开始收拾工具。

“感情他是为了还债来了!”英姿嗤笑,这就是男人啊,只能怪当初砚青把他说得太好了,什么为了谷兰愿意放弃一切,是放弃过一切,只不过是几年而已,爱情是永恒的,她敢再打赌,谷兰会喜欢他一辈子。

其实如果真没和柳啸龙生过关系的话,就说明在她心里,一直很矛盾,也许是真的不想,因为她从来到中国时,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的丈夫,只是上天愚弄了她,等明白了后,一切都太迟了。

屋子内,只有‘滴滴’声,仿佛在一个极为豪华的手术室,应有尽有,床上女人胸口正起起伏伏,戴着氧气罩,虚弱得仿佛只要拔掉它的呼吸仪器就会随风而去,挂着点滴,面色惨白如纸,在昏黄的灯光下,好似鬼魅,甚是骇人。

“半个月内,都不会醒来,营养液……我建议你们还是请个专业护士来照看吧,我走了!”一刻也不敢多逗留的带着皮箱走出,或许不爱后,对方就真的成为了陌生人,没了曾经的热情,甚至都不肯多丢出一个眼神。

世态炎凉啊。

甄美丽双手插兜,站在床头道:“他就不怕我们伤害她吗?”毕竟以前她们是最讨厌谷兰的人,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突然觉得谷兰好可怜,瞧瞧满屋子的机械,要不是她们,上哪里去找这些?不是没想过去医院,砚青说医院是个不吉利的地方,那里死的人太多,谷兰胆子太小,晚上医院又太安静,怕鬼神什么的,就这里给人感觉很不错。

打开窗户,外面就是花园,假山真水,早晨鸟语花香,堪称养病的完美之地。

如果没有我们,你估计真的快要咽气了,怎么活得这么狼狈?

砚青也很苦涩:“其实她比我们都要坚强,知道吗?从她被人玷污醒来后,就没有跟我诉过苦,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只是不想周围的人跟着悲伤吧?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没有想过来博取谁的同情,也没有再拒绝大伙的帮助。

“柳啸龙比他有人情味多了!”阎英姿半天给出这么一个评价,这才叫真正的冷血,除非一直做他的爱人,一旦不是了,你就是个真正的陌生人。

“咳!”砚青干咳一声。

英姿扬唇:“你呀,也别记恨什么了,人都成这样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人家都说得很清楚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我哪里记恨了?我要记恨,会帮她吗?”某女反驳,看看屋子内的两个好友,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谷兰,好吧,放下,多年的鸟气啊,哎!知道那种被人用怪异眼神看的感觉吗?知道媒体追问时的尴尬吗?

好吧,放下,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其实算一算,柳啸龙没有错,年少时,谈个女朋友什么的,不叫错,谷兰也没错,维护感情,命都不要了,她对她认定的爱人,都很执着,很痴心,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二位,说起来是个好妻子的角色,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当初即便自己没有认识柳啸龙,被宾利那么一弄,你和他也不会有可能,她开始相信那男人的话了,兄弟的女人,他永远不会要,不管我出现没出现,你都会是这种结局。

“诶诶诶,你还来真的了啊?是不是要学故人给你丈夫也找个小妾啊?”阎英姿见砚青一脸的后悔就赶紧打断,想什么呢?

“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悲剧,月老给她牵线了,却没给她与人家打结,你们说她还能碰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人吗?”

美丽举手:“队长,我觉得有,但是谷兰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你要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到最后才现喜欢的其实就是当初的那个人,很难的,这种爱情是很可贵的,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啊,兜兜转转后,现爱的是最初的人,就再也忘不掉了,不管如何,祝福她吧。

“以后我们都不要在她面前提宾利了,他既然都说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当没有这个人了!”

“嗯,那美丽你先照顾她,我们就都回去了,明天都有事,好吗?”英姿拍拍美人的肩膀,没有谁比你更会照顾病人了,她大手大脚的,砚青更是让人吐槽,还是美丽细心啊。

“遵命!”

砚青搂过英姿的肩膀,哥俩好的走出,一路的闲聊。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会和她成为朋友,曾经几度想杀了她算了,现在看看,还好没那么做,我挺欣赏她的坚毅的!”英姿感叹。

某女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有时候我觉得某些方面我真不如她,如果我是她,早就自刎了,这么多的打击,她还能笑着跟我说‘我相信我会活得比以前更好’,承受能力让我折服!”先是为男友挡枪,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醒来却现那人结婚了。

被人在不知情下搞失忆,现爱了后,那人又结婚了,在最最痛苦的一瞬间,被人玷污,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现在还怀孕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等好了吧,现在火候还不够,真怕一激动就嗝屁了。

两个人并未开车,而是搂着肩膀行走在夜间路灯下,也有太久没有这么一起散步过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上学时期,英姿虽做了人母,可还是那么的吊儿郎当,砚青也活像个痞子,臭味相投。

“时间过得还真快!”突地,英姿看着前方的夜景感慨:“十多年了,还记得上学那会,我们也经常这样晚上逛街呢,现在都嫁人生孩子了,砚青,虽然那时候的我们太过叛逆,但是我们的愿望都成真了,有家了,有疼我们爱我们的老公,你知道吗?阿鸿为我老爸做了太多太多,明明就没经营头脑,却偏偏要当大老板,现在好了,在澳门一代,风生水起,要不是阿鸿在背后撑着,早负债累累了,我真的很感动!”

切,那是你,柳啸龙为她做过多少?确实也有不少,只是都被气给覆盖了,如今剩下的,没有丁点好,甜言蜜语什么的,有那么难吗?还是她做的不对?为什么他对谷兰就说得出来,而她,就总是摆着一张死人脸?

难道是自己的脸有问题?不自觉的摸摸脸颊,挺好的啊,也就喝醉了时才会……哎,总不能让他天天泡在酒坛子里吧?反正现在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就对了,晚安吻都没给过一个,更别说浪漫约会了。

没夸过她长得好看,想要的什么都没有,走出去哪里像夫妻?分明就是上司和下属,还大男子主义呢。

英姿还在自言自语的感动:“我眼泪的出来了!”擦擦眼角:“每天给我洗脚,给我按摩,还亲自给我做饭,难吃归难吃,吃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觉得外面的山珍海味还没他的一碗蛋炒饭好吃,比我以前心目中的老公都要好!”

“还给你洗脚?”某女更羡慕了,该死的,好处全给你们占了,哎,什么时候才有男人能对她这么好?

“是啊,柳啸龙没给你洗过脚吗?睡觉之前泡脚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促进血液循环,对女人保养很不错,瞧我这张脸,越来越嫩了!”

“你要不要脸了?”

故意来气她是吧?还洗脚呢,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那男人那么高傲,会给她洗脚?下辈子吧。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给他大哥的头衔,就拿走了小弟才有的细心,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样,不管她穿得再好看,他都不会改变态度,太无趣了,至今都不知道浪漫是什么感觉,而且有什么事都不会和你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过于寡言,只会那么几句。

‘帮我弄出来!’我弄你妈个大头鬼,搞的她就只有这个时候有用一样,干脆就找个泄欲工具好了,找她做什么?

“你和柳啸龙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呢?现在我们都知道他和谷兰确实没事了,或许他是做事的方式不对,可你也得想好,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你,人家都五年,五年没有那啥过了,你懂男人吗?还是这种跟牛一样壮的男人,因为你而五年禁欲,我跟你说,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了!”优点还是有的,没差到需要离婚的地步。

砚青冷笑:“反正有一丁点不满,我就不会勉强自己!”

阎英姿纳闷的扯扯小的领子:“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你想要什么?”

“我要恋爱的感觉!”不避讳的道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没必要隐瞒什么。

“恋爱?感觉?”阎英姿倒抽冷气,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你没烧吧?照照镜子去,看看你是少女吗?都多大的人了,还恋爱,你当还在上学呢?”

砚青气呼呼的瞪起眼:“我从出校门,就一直跟他的案子,到最后稀里糊涂的结婚,苦逼了这么多年,我凭什么?还有,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不管,我要把失去的找回来!”才不要这样过一辈子,趁现在还年轻,赶紧找去,免得哪天满脸皱纹了再后悔。

“你和柳啸龙我觉得挺浪漫的,这一路,你不感觉很浪漫吗?”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聊任何话题都是浪漫吧?

“约会看电影,雨中漫步,手牵手数星星,两根吸管,坐在点心店里喝一杯奶茶,冰激凌,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想想都觉得浪漫,每天妻子上班时,丈夫会亲亲她的嘴角,跟她说‘老婆,不要太累!’,晚上回来时,他早早就穿着围裙,站在大门口笑着迎接我了,然后……”

没等某女幸福的说完,英姿赶紧搓搓手臂打断道:“别别别说了,砚青啊,没想到你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看来柳啸龙要和她在一起,挺无奈的,这么多要求,她想想,那人能做到几个,看电影勉强可以,雨中漫步也可以,手牵手数星星,这也太幼稚了,那人做不到吧?肯定掉头就走。

大庭广众之下,两根吸管……也做不到,冰激凌,你喂我,我喂你,就更做不到了,特别是那个围着围裙……

砚青不害臊的笑道:“然后再给我洗脚!”你们有的,我一样也不能落后。

“你干脆找个小白脸好了,喝你的洗脚水都干!”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可是我少女时期的梦想,都因为这个王八蛋而失去了。”

阎英姿开始为今后的某男默哀了,以对柳啸龙的了解,是不会放弃砚青的,看来他要想好友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等着一代黑道大哥变家庭妇男吧,还围着围裙站门口,噗,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会笑得三天下不了床。

回到柳家,已是十一点,相对来说,很晚了,但见大厅的灯光还亮着,都没睡吗?进屋才现只有那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又来了,甩脸色给谁看呢?话都懒得说,直接走上楼!

“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男人口气极度的冷,仿佛要将周围冰冻百尺,搞的砚青莫名其妙,也冷下脸继续走,无缘无故的,她又惹他了?

柳啸龙也不管女人的无视,鄙夷的勾唇:“真看不出来,砚警官也是个喜欢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其实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对吧?”末了偏头看去,仿佛想看看对方被戳穿后的窘迫。

砚青捏紧拳头,说一套做一套,您说的是您自己吧?哼笑一下,依旧不理会的走到主卧,打开门进屋,后反锁,到现在了,在你心里,我居然是这种人,就说吧,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注过她,虽然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可她问心无愧,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他妈的才懒得管庇佑教的事。

柳啸龙,你行,你可真行,刚要端起桌子上一杯茶水灌下,就见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果然,下一刻,门打开了。

男人面不改色,略微有着失望的问道:“你的上司有阻止你插手庇佑教的案子吗?”

“对不起,此乃国家机密,无可奉告!”好声好气,还考虑告诉他,现在,不可能。

“我最后问你一次,有吗?”

“柳啸龙,你他娘的吃错药了?”终于,女人忍无可忍,照顾了一天病人,本来就精神疲惫,现在还来跟她找气受,都快疯了,大声咆哮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还有,我怎么就说一套做一套了?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柳啸龙见对方是不会说实话就淡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心胸狭隘也得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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