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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投毒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在他们的办公室找到了账簿,已经全部传真给你,我现在负责拖住柳啸龙他们,您快点派人进金三角,抓人吧,还有就是忠义堂的大概结构我也传真给你了,切忌,闯入前,先让人去把电闸给破坏,以免损失惨重!”

‘这么快?砚青,你不做卧底,是我们的损失!’三天,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呵呵,局长,我不适合做卧底,太容易感情用事了,a市的治安先不要管,继续保持,等收服了,再去打击他们!”

‘放心,那你尽快回来,早就调动人手守候在金三角那边了,今天动手,你能安全回来否?’

“我已经在机场了,半个小时候登机,局长,在忠义堂,有一只关在金色笼子内的鹦鹉,我希望您给我带回来!”

‘没问题,我现在回办公室,等看了传真,立刻行动!’

“通话完毕!”

‘完毕!’

无力的靠在隔门上,抬起手里的佛珠,当初你为了买它,逃过一劫,现在你把它送给了我,立刻就被逮捕,这佛珠寓意这么大……

唯恐外面几个男人会想通这一点,稍作整顿,走了出去,果真见柳啸龙正要打电话,上前搂住其肩膀道:“怎么了?”

“砚青,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是今天走?”男人转头深深的看进妻子的眼底。

“这里没我要找的人,所以就回去了!”

“投毒者不是他们吗?”

砚青知道现在是说多错多,点头道:“是他们,但他们给了我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到a市帮着他们搞你们!”举起五爷从不离身的佛珠。

见佛珠,大伙半信半疑了,6天豪总觉得心里不安:“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刚才大伙开了一个小会,决定还是立刻收网,但没想到砚青回来得如此快,如果被她现不对劲,她一定会立刻选择采取行动,到时候和警察火拼的就该是他们的人了。

回去后,立刻起攻击。

“我决定到了市里,再好好盘算下一步!”

“这样也好,这里待着,迟早出事!”离烨搓搓还在痒的手臂,回去必须行动。

怀着各自的猜想,登上了飞机,砚青好似浑身都长满了眼睛,只要谁稍有动向,她就会立刻看过去,离烨越想越不对劲,见飞机已经开始滑翔,想拿出手机通报,但大嫂一直盯着他,要知道飞机飞起来,大嫂想让飞机停,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在这里,还真只有病人和她有这个本事,不能靠飞机起飞的瞬间通报兄弟们。

柳啸龙瞅着窗外沉思着,忽然手心一热,垂眸盯着握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反手紧握。

砚青感觉到了男人手心里已出汗,有些微的心虚,不就是一些小帮会吗?他至于这么在乎?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感觉到飞机飞到了高空,再也无法联系下界时才闷声道:“柳啸龙,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失去了在道上的威望,你会恨我吗?”

亦或者间接害了他的云逸会,他会杀她吗?

“不会!”男人好似明白了什么,盯着窗外淡淡道,表情越来越沉重。

“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它不允许我背叛!”

男人轻叹一声,挑眉揉揉某人的头颅:“我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倘若就算有一天,你把我抓进去了,我也不会恨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从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砚青默默的垂下头,很感激他的谅解,希望知道后,不会太生气吧,如果为了这种事对她失望,她也认了,那样分手,她不会再恨他,警察和黑社会在一起,就得承受得起这种压力,或许她还会觉得是一种放松,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拖垮他。

他回了法国,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找上他。

此时此刻,金三角,军用直升机盘旋在了忠义堂上空,本整装待的其他帮会一看并非冲自己而来,立刻隐身回屋,充耳不闻。

军车应接不暇,如此大阵仗,唯恐叫人插翅难飞。

不一会枪声便传遍整个山谷,足以摧毁人类耳膜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吓得鸟儿不敢再停留。

“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老五扑进了会议厅,面带惊惧:“怎么会这样?他们没证据,凭什么这样来抓人?”

“不要慌不要慌!”老大杵着拐杖来到门口,看着远方拼斗的两方人马,是啊,没理由,难道他们已经知道在a市投毒的就是他们了吗?可是怎么知道的?

“几位爷,赶紧走,我们掩护你们离开!”

一百多人举着枪冲进屋,推举着老人们离场。

老五走着走着,站住脚,看向那个关有鸟的屋子:“不行,云凤留给我们的东西,我得去取!”说完就要前冲,却被人阻拦。

“不行啊五爷,去不得,那边是最佳狙击地,赶紧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见还要往回跑,直接给抗了起来。

等到了一处偏僻地后,五个老人蹲在墙角骂骂咧咧,老五道:“好在大部分弟兄现在都去收货了,对了,还没找到小石吗?”

“没有,一大早就不见人了!”手下们纷纷摇头。

老大咬牙道:“说不定就是这丫头在搞鬼!”

老五摇头:“不会的,我相信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她的身上真有云凤的影子,我不会看错人的!”

“你就一只眼,能看清什么?”老三也咆哮,一定是那丫头,一定是的,偏偏这个时候找不到人,不是她是谁?

“我说了,不会是她的!”老五突然站起来怒吼。

“在这里!”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两千多名军人围堵而来,为者严厉大喝:“识相的缴械投降,否则我们有权击毙你们。”

一听这话,大伙举起了双手。

“带走!”

三个小时后……

“本台消息,本市投毒案件已全然查清,幕后人分别为钱、吴、张、蔡、祝姓五名毒枭,警方已大获全胜,将人正带回的途中……”

“本台消息,今日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分,窝藏在金三角……”

机场,四个男人纷纷盯着手机内的视频而阴了脸,6天豪冷冷的看向砚青,后恼怒的一把将手机给扔到了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指着砚青道:“我真怀疑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砚警官,恭喜你啊,又破一大案了!”柳啸龙也瞪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准备车,召集大伙开会!”

砚青目送走四个气哼哼的男人,没有阻拦,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残骸捡起,想到过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严重,她别无选择。

6天豪肺都接近爆炸,亏他们对她这么好,居然开始学会跟他们玩阴招了,死也想不到警方会在他们登机后的两个多小时内,就给收网了,怪不得砚青一直监督着他们,哪里想得到这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行动?

第一次低估一个人,是他们太相信她了,不管如何,也不会试图将他们推向死亡之路,而她却这么做了。

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失去威望事小,帮着警方搞道上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一旦解释不清楚,全都会来造反,而她永远只想着她自己,见柳啸龙满脸阴骛,坐进车里后,气也被压制了下去,蹙眉道:“她脑子本来就笨,想不到那么多不足为奇!”

“想尽一切办法,在警方要撒网时,立刻将那些三流帮会全体撤离!”柳啸龙并未将太多的思维放在砚青身上,理智的想后路。

“我让人准备疏通各个线路,给他们逃离!”6天豪拿出手机一连串的低吼。

皇甫离烨冲过一个红灯,见后面有交警跟来,立刻踩油门开始赛车:“大哥,恐怕全部疏离开不可能,这几日a市前来购买货物的毒贩多得数都数不清,再说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听我们的,反倒还会说我们云逸会想独吞这些货!”

柳啸龙赤红着眼,咬牙道:“不愿走的就让他们统统去局子里过去,愿意走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八个小时内,必须全部送出境!”

“知道了,已经通知那些主要人物,都赶向了云逸会会议室!”

6天豪见死对头阴森森的,警告道:“柳啸龙,你敢动她,我饶不了你!”别给气坏了回去胡来。

柳啸龙瞪了一眼,后不再开口,也不知道八个小时能不能走光,少说有四五万人,五老被带回市里最少也需要两个多小时,后到警局半个小时,审理,三个小时,审理时,他断定他们不会把罪证拿出,他们会怕警方徇私枉法,只有两个小时后被押上法庭,众目睽睽,记者蜂拥时,他们才会将那些人泄漏出。

而他,就是要人物,黑焱天当年并没参与,可刘宏业他记得有他,但他们可以洗除嫌疑,国家内部有的是人给他说话,可那些三流帮会,除了死,他想不到别的结果,到时候保都不敢保。

八个小时,留给他们的只有这八个小时。

机场出口,砚青怎么想怎么不对,和叶楠谈了一会,一商量,知道了柳啸龙走那么快就是会送走各大黑帮,拿出手机快按下号码,刚要拨出,手机却来了一通电话,看是柳啸龙,虽说自知理亏,可刚才被吼,还是没什么好心情,冷漠的接起:“说!”

还知道来道歉,算了,她原谅他吧。

‘砚青,我警告你,要是今天你敢封路,我立马叫人在你们总局上空扔炸弹去!’

该死的,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威胁她的,呲牙道:“你以为这威胁得到我吗?”

‘不信你就试试!’

‘嘟嘟嘟嘟!’

好你个王八蛋,砚青捏紧手机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没有再想着封路,果断的冲电话道:“干爹,快点快点,柳啸龙疯了,要去咱总局上空扔炸弹,赶紧召集防空大队!”

总局被炸了还了得?这混蛋,胆子够大的,可不封路,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光是收到一份通缉名单,抓不到人有何用?抬起佛珠,走向了候机室:“警察,进去等人!”

“哦,进去吧!”

看着飞机停靠脚边,砚青捏紧佛珠走向了机舱出口,后面也跟着一群记者,正对着飞机经行疯狂拍摄,而她却觉得目空一切,周围什么都没有,终于听到机舱门打开,仰头望着五个老人被带出,老大最先看到她,女人脖子上挂着的证件刺得他眼仁疼,好似早就知是如此,所以并没太大的反应。

“砚队,给你!”

鹦鹉被送上,伸手接过,等五个老人都下来后,走了过去,站在了老五面前:“五爷!”

“白眼狼!”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叛徒!”

老五没有语言攻击,看向女人手里提着的金笼,眼泪总是忍不住,瞅向砚青的脸道:“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了她,一样的对待你,我总觉得你们那么相像,只是你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传承祖上留下的产业而已!”

砚青抿唇,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沙哑道:“对不起!辜负您的错爱了!”

“我还想着将那些兄弟交给你,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都被抓,小石,你是真的让我失望了,三分钟前,我还是不相信会是你!”仿佛是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背叛,心那么的痛,想到什么,又问:“你叫砚青,那么跟你去的那几个人是?”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们那就是他们千方百计要杀的人,恐怕打击会更大,提起鹦鹉道:“来,跟我说!”

鹦鹉抖抖翅膀儿,后张开口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五个老人都将视线对向了养了九年的小动物,都苦涩的笑了。

砚青吸吸鼻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五爷,如果您不走这条路,我真的很希望做您的干女儿!”

“我就说嘛,你这孩子,和我们非一路人,是我大意了,可我不后悔,终于可以去见她了!”老五说完就径自向远方走去,或许在八年前,就已经将生死看淡,甚至终日都在祈祷着死亡早日到来。

爱情,是一种感情,真正懂得爱情的或许并不多,一生只爱一个,而永远不变的动物,或许只有天鹅,他感觉他的这段感情,就像天鹅,死了一个,另一个便会拒绝进食,干耗着,直到生命耗到尽头,仇恨令他活了下来,这八年,确实累得苟延残喘,突然有些释怀。

听说这柳啸龙与砚青同样算一段佳话,那么祝福你们可以像天鹅那样,一生只为一人。

所以他并不打算把那些罪证拿出,死就死吧,何必还带走一群人做垫背?

或许是不希望这个像心中那个人的人就这么痛苦下去,最后再做一件好事!

------题外话------

其实鸳鸯并不是忠贞不二的动物,雌鸳鸯死了,雄鸳鸯会立刻寻找下一个伴侣。

唯独天鹅,一旦认定,那么就永不再换,坚强点的,孤独到老,稍微脆弱一点的,就会不吃不喝,后死掉,无论外表还是心灵,天鹅都是最最美的动物。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六章 给他挂铃铛

“柳老大,你看你这办的叫什么事?这不是要断我们的后路吗?”

“柳啸龙,我们尊敬你,才将人身安危交托给你……”

见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喧闹,林枫焰上前一步大喝道:“那你们现在有被抓吗?大哥若要害你们,现在会坐在这里?”

“好了!”柳啸龙抬手阻止手下继续怒,瞅向众人:“你们只有七个半小时时间,立刻回去准备,撤离本市!”

“好不容易安家,您让我们去哪里?”

“一个月内,定让你们回归!”

闻言,大伙选择再次信任,现在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了,蜂拥而出,恐怕七个小时后,整个市都会进行大扫除,条子满天飞。

不到十分钟,大堂内,仅剩下一些即便被抓,也有足够能力脱罪的大型帮会头领,刀疤三见柳啸龙一副心事重重,就上前安慰道:“这事呢,也不能全怪砚青那女人,怪你!”

知道是来打圆场的,离烨和林枫焰退后,腾出空地。

柳啸龙始终揉弄着眉心,闭目不言。

“你应该事先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她,人又不是神,哪能想那么多?我相信她要知道了,断然不会这么做,好了,我去帮他们通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两夫妻过日子,没必要存在那么多秘密!”搓了一把嘴角的刀疤,狰狞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6天豪倒是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道:“满脑子的冲业绩!”后也起身尾随。

夜里,砚青按照回家的路,一步步走回,脑子里乱糟糟的,当五老没有供出时,她还在那里期待着,直到案子结束,才想通一个道理,一个好在五老没有供出的道理,将包包甩在肩上,大手插在风衣兜兜内,望着周围大大小小店铺散出的七彩光束长叹。

怪不得柳啸龙会来胁迫她不许封路,最近一心想着抓人,后扫荡市区里那些帮会,继而忘记了一旦真的扫荡,即便是三两个小帮会,也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如果柳啸龙和6天豪没有参与,一切都好说,问题是他们参与了,到时候会被说成他们与警方串通一气,帮着她这个妻子和知己开始搞黑道,便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且大有可能那些黑帮会群起而攻之。

威望这个东西,一旦失去,就代表着失去整个云逸会,可惜这个道理知道得太晚,好在那俩男人做事周全,否则一不收拾,好在没有封路。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的没良心的人,不管怎么说,忠义堂的案子能拿下,他们也存在不少功劳,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电闸,她也逃不出来,一旦被五老安排来a市,说不定一下飞机,就会被认出,到时候,那些人又岂会放过她?

还有那五老,他们对她真得很不错,而她却出卖了他们,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为了保住她这段感情而不供出杀他们家人的人,比起这些黑道,她觉得自己要可恶得多。

狠狠拍拍脑门,如果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该有多好?那么所有的后果都会想到,人的大脑运用起来,能量有限,一边要想着抓人,大扫荡,还要想着怎么面对五老,想着瞒骗柳啸龙他们,从到云南那一刻开始,脑子就严重不够用,那还有时间想扫荡后的后果?

所以说,这件事她错了,6天豪从来不会对她火的。

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和那男人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一定会她失望透顶了,拿起手里的一等功奖章,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们明知道她这么可恶,却没有说过要伤害她的话,而她……

鼻子好似吃了柠檬,越想越酸涩,最后伸手捂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直觉得哪天如果自己害了云逸会,那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现在真的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他也不会来杀她,他会杀了他自己。

曾经她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队长,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一个男人肯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而她却一而再的伤害他,而他又一次次的宽恕,如果我不是警察,或者你不是黑社会该有多好?

公事上,她做到了大公无私,而爱情上,她总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他依然还那么包容着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这么一个人?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门口,眺望着辽阔的家园,他说过,这也是她的家,甚至将所有资产都交予她手,如果没有他,她哪里有这个福气?

有人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她信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

见守卫问候,砚青点点头,不得不踏入了,一会见到了,她说什么好呢?或许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和她说了,心里堵堵的,好似被巨石挤压着,难受异常。

到了大厅,现只有几个孩子在玩乐,婆婆坐在餐桌前唉声叹气,并未见那男人的身影,调整好情绪,笑道:“妈!”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自己的态度,在家里,永远也不要盛气凌人了。

“砚青,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快,去叫啸龙出来吃饭!”李鸢指指书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肯定是又吵架了。

砚青褪去大衣,见满桌的美味,想了想,拿过一个碗,盛满米饭,拨弄了些菜肴才道:“我给他送进去,你们先吃吧!”推开书房大门,果真见丈夫正坐在办公桌后走神,轻轻合上门,一步步上前,虽然知道有错,可突然要她像个小媳妇,还是做不出来,生硬的将碗递了过去:“吃饭!”声音有些微的冷漠。

镜片后的眸子瞪了一眼,后不理会的开始整理满桌的报告,抽开笔盖,飞快的在纸张上挥洒。

某女觉得很尴尬,饭碗收来回也不是,递出去人家又不接,就这么伸着,垂头蹭蹭鼻翼,抬眉继续道:“吃饭了!”

“你自己吃吧!”男人间断的回绝,愁眉不展。

“柳啸龙,我都来给你送饭了,你还想我怎样?”可恶,她都低声下气的来道歉了,他就不能见好就收吗?难道还要她给他跪下不成?做梦去吧。

柳啸龙森冷着脸偏头眯视着女人好笑道:“砚警官向来认错时,都是这种态度吗?”

“你爱吃不吃!”砚青端着碗起呼呼的远离,走了几步,男人也没叫住,甚至又开始忙碌,看来这次气得不轻,平时她能来主动道歉,早喝香槟庆祝了,站住脚,偷偷看过去,好家伙,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而且那沉稳清冷的模样够吓人。

识相的就应该选择离开,但离开了,就代表着一直僵持下去,她不觉得这件事他会来主动找她,好不容易在一起,哪能就此打冷战?再说了,这事错的也是她,爱恨分明嘛,继续捧着碗过去:“老公!”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绕指柔嘛!

‘嘣!’

正写得来劲的金笔尖端突然断裂,柳啸龙捏紧笔杆,娇嗲的声音令心脏狂跳了一瞬,谁教会她这一招的?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砚青见有效果,赶紧将碗让下,直接转身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双手环住其后颈贴近剧烈,脸颊轻轻蹭蹭某男的腮帮子,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撒娇画面,撅嘴柔声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哼,差点让我家破人亡,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柳啸龙扔下笔,将身体向后靠,始终没有推开。

“你又不是不知道!”砚青拉开距离,看着丈夫很是认真道:“我不靠谱已经三十一年了,若不是你这盏启明灯在前方为我引路,我就是抓瞎!”越说越激动,直接翻身而起,在屋子里边走边慷慨激昂:“我和您哪能比?您老顾虑大全,而我,只能想那么一小小的部分,您深明大义,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事您又岂会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是不是?这事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末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力度很轻,还是有点疼的。

“噗!”柳啸龙听着听着,突地笑出声,这女人,红的能说成黑的,这个时候,似乎想再生气都有点难度。

砚青惊喜的小跑过去,又坐在了其大腿上,乐道:“不生气了?”都笑了呢。

男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生气?”大手揉揉爱人的脑门,古灵精怪。

“呵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做任何事,我都会三思而后行,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脑子不够使,没想到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好在你不糊涂,老公,我喂你吃!”献媚的端起碗亲自喂食。

“原谅归原谅,只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某男拍拍心口,一副苦恼。

砚青捏紧筷子,给点颜色就给她开起染坊来了,忍!夹起一块肉送进口中,后偏头缓缓送进了男人的唇边。

柳啸龙也不再为难,张开含住,在女人要离开时,大手大力扣住了其后脑,咽下食物,疯狂的吸吮,带着浓浓的惩罚味。

“唔!”该死的,舌头要被吸断了,这混蛋,就不能温柔点吗?避免嘴唇会红肿,小手开始去扯男人的皮带,腹中一团火急需要熄灭,太久没好好温存过,饥渴难耐达到了登峰造极,丈夫的大手正在背后游移,逐渐点燃渴求的欲念。

单纯的吻随着女人的主动而变得柔和,索取,柳啸龙万万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热情,丝毫不扫兴,指尖顺着衣摆向上滑去,就在要解开胸衣时……

也就在砚青拉下了西装裤拉链时……

“砚青啊,我给你也盛了一碗……”李鸢毫无防备的推门,当看到儿媳妇衣衫不整的骑在儿子的双腿上,儿子的后也在儿媳妇衬衣内游动,瞪大老眼,吞吞口水,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不是吵架?

砚青‘嗖’的一声站起,爆红着脸开始扣衬衣扣子:“妈,我自己出去吃!”

“啊?好好好!”老人清醒后,不忘道:“你们先继续!”这才退出,这俩孩子,干这事也不挑挑地方,万一孩子们闯进去咋办?有空她得说说他们。

书房里,柳啸龙同样衣衫凌乱,脑后的青丝也被女人抓得不成样,喘息着隐忍下欲火,将皮带重新扣好。

“都是你!”砚青恼火的瞪了男人一眼,好在还没脱光,否则得多难为情?可恶,没事来勾引她做什么?

某柳不怒反笑,仿佛女人被自己搞得意乱情迷是件多么自傲的事,端过碗道:“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砚青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头也不回的甩门,来到餐桌,见婆婆并没来看她,甚至还在和孩子们打闹,松出一口气,如果她一直盯着她才无地自容,用最快的度吃完一碗,逃避似的上楼倒进了床榻中。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婆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居然在书房就……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刚才爱抚的体温,他那有力的手掌就那么蔓延在敏感的背部每个角落,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背部真的是要命的敏感,那里好似汇聚了全身所有的神经,一碰即虚软。

蜿蜒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每次只要他轻轻一吻,就全身瓦解,但是这男人好似这方面懂的并没想象中那么多,他以为女人只有前胸才有感觉,耳廓,脖颈,其实舌尖在后背游移时才……

天啊,她在想什么,真是要疯了,只可惜他从来就没想着爱抚背部,当然,她也不好意思去说,这得多丢人?

意识到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些限制级画面后,拿过枕头将整颗头颅包裹,难道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很饥渴么?如果刚才婆婆没去打搅,该有多少?

哦不,刚才也算是一种暗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来的,刚才他的反应可不比她差,看看时间,九点,扬唇来到浴室,将全身彻底洗了个遍,后对着镜子吹干丝,擦了点保湿霜,还有茹云送的那瓶香奈儿,喷洒少许,确实够香又不刺鼻后,才满意的躺在床上等候。

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一点了,怎么还不上来?”耷拉着的眼皮睁开,看看手表,还在工作?

等啊等啊,直到双眼合并。

随着晨阳起,男人也未出现,看着旁边空出的一块,砚青才一声短叹,这不是守活寡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还是非要她去叫他上来?男人不是都该主动点?揉揉酸痛的脖子,黑着脸梳洗,牙刷‘噌噌噌’的摧残着贝齿,眯眼瞪着镜子狠。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想的时候,厚着一张脸前来,想要的时候,又不如意。

或许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连续四天,脑海里都是温存的快感,无法专心工作,有时文件上都是男人赤身时的强壮体魄,充满破坏力的体魄,性感的体魄,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所以这夜,等大堂寂静灭灯后,某女鬼鬼祟祟的手持一串铃铛左顾右盼的来到书房门口。

收了,就代表愿意和她那啥,不愿意就会扔进垃圾桶,这一招真不错,不用难为情,而且意思还那么明显,舔舔唇瓣,邪笑着挂了上去,后快冲向二楼,进屋找出一套最为性感的睡衣套好,就等男人来采摘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

这个时候……难道是那男人说要上来了?按捺住激动,拿过电话一看,有着些微失望:“英姿!”

‘砚青,你能联系到茹云吗?萧祈说她被派去出差了,且手机还忘带,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砚青盘坐,玩弄着纱衣裙摆蹙眉道:“出差?明天我有案子,后天我去见见萧祈!”

‘嗯!’

挂断后继续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释放,太刺激了,一会她干脆强来好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书房内,出来解手的某男看看门框上多出的风铃,什么时候这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该不会是……应该不大可能,那女人好不容易追回来,他可不想因为饥不择食又把人给弄离家出走,可风铃是才挂不久的,为了万无一失,拿出:“离烨,女人给男人挂铃铛代表着什么?”

‘啊?我只知道男人给女人挂,而且哪有女人会给男人挂的?’

“可她给我挂了!”

‘大概是为了装饰吧,中国挂铃铛也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辟邪。’

除了这个,柳啸龙想不出别的可能,那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邀请他那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整整一夜,砚青都没有入眠,冷着脸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如果看到了也不来的话,那就是蹦鼻子上脸,非要她过去请不成?烦闷的下楼,一定要去问个究竟,到底还能不能过了,来到书房门口,脑门开始掉下条条黑线。

只见门框上的风铃非但没有被收走,反而另一侧还多出一串,见男人还在那里欣赏就道:“你怎么不再弄个横批?”

“这个主意不错!”柳啸龙笑着赞同。

某女扶住额头,真怕稍有不慎就晕倒,老兄,你牛,白了一眼,端起碗,好似和饭菜有仇一样,狠辣的嚼。

柳啸龙也不在意,边吃边给妻子夹菜,看得宝宝们羡慕不已,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真好。

“不吃了!”砚青扔下筷子,臭着脸走出了大门,该死的柳啸龙,你给我等着,憋急了,老娘找牛郎去,什么人嘛,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整张脸几乎都写着‘欲求不满’。

懂什么叫丈夫的责任吗?

萧祈家。

“茹云,来,少吃一点好不好?”

被血腥弥漫的卧室中,萧祈端着一碗粥温柔的诱哄着,满眼的柔情蜜意,这样不吃不喝,是会生病的。

萧茹云嘴里还上着药,别说吃饭了,就是微微张开口,舌头都会传出钻心的痛,自从那天后,萧祈确实没有再打过她,只不过他的妹妹和母亲每天都会来羞辱她,拳脚相加,而他看到了就会阻止,或许他是真的在改变了,真的又回到从前了,抬起沉甸甸的右手摇了摇,外带一个和善的笑容。

萧祈闭目隐忍住怒火道:“茹云,你不要逼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小手使劲摇摇,她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对吗?你还想着他对吗?”捏着大碗的手开始颤抖,温和敛去,阴冷取代。

萧茹云见他又出现了那种表情,干脆不再理会了,反正现在也痛不欲生,活得太苦了,随便他吧。

“茹云,来,吃,我喂你!”萧祈舀起一调羹,吹凉后才送到了女人的唇边,碍于有伤口,还特意煮了粥,从来没如此伺候过一个人,而她却不领情,冷声道:“你确定不吃?”见她摇头,残忍的一把捏开其牙关,将整碗刚出锅不久的米粥直接灌入。

“噗咳咳咳呕!”

茹云瞪大眼开始剧烈的抗拒,奈何男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腹部,任由滚当的食物滑下咽喉,舌头上的伤更是再次喷出血液来,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她呢?为什么?

形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脱水鱼,男人赤红着眼,再次失去了理智,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碗底空了后才一把抛远,提起女人的衣襟道:“如果你想死,我不会再阻拦你,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我要西门浩彻底后悔他当初的决定,这是他自找的!”

冲下楼开始将桌椅板凳推翻,控制着情绪,刚才差一点他就杀了她了,满腔的怒火急需要宣泄,最后连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都被一脚踹翻。

‘砰砰啪啪!’

茹云还在呕出一口一口的红色液体,颤抖着小手拿过桌上一颗夹,这种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真的好痛苦,萧大哥,不管你将来清醒后会如何,不管砚青她们会有多难过,不管西门浩是否会在痛苦中挣扎,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掰断铁片,将尖端对准了心脏,一点一点的向肉里推,感觉到有热液流出,为何都不痛了呢?大半张脸已经红肿,甚至已经起了水泡,她真的怕了,对着千千万万个人重复着对不起。

‘茹云,我们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们只要你活着!’

‘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在一起……’

英姿,砚青……她们一定会恨死她的,一定会的,或许她们会比她更痛,这条命,早已由不得她自己来支配,垂眸望着淌血的胸脯,不得不将凶器拔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她什么时候才会一帆风顺?

望向窗外,二楼,这身躯掉下去会死吗?现在这已是唯一的出路了,如果死了,希望你们不要去为难萧大哥,他也非故意,如果活着,从此会好好珍惜这条生命,不管那条路有多艰辛,一切听凭上天的安排。

咬牙使出所有的力量,蹒跚到窗口,最后看了一眼看似整齐,却透着绝望的屋子,萧大哥,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永不再见,不适合的两个人,始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不是我不爱你,实在是你太像一个大哥哥了,就算没有西门浩,我想,我们也没有可能。

她了解自己,萧祈并非她喜欢的类型,爱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多好,有多优秀,而是看他是否有一颗对味的心,在她心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哥哥。

看向下方,似乎有一对情侣经过,闭目翻窗而出,没来得及感受从高出跌下的飘忽感,就‘砰’的一声贴服在了地面,破碎的前额再次重击,彻底昏厥,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地狱,还是继续活在人间。

“我的妈呀,亲爱的,有人跳楼!”

“快看看!”

“还有气,快点,你背她,身上的伤好像是被打的,快点!”

南门警局

“老大,一切就绪,可以出了!”李隆成将枪装好,整理整理警帽,进办公室禀报。

砚青也迅捷的收拾起武器,严肃的吩咐:“待会小林他们冲前锋,然后蓝子……我接个电话!”掏出叫嚣的手机快步到一旁,拿起道:“我是砚青!”

‘你是萧茹云的家属吗?’

“算是吧,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刚才有人将她送了过来,她昏倒前,写下了你的号码,目前正在急救室,存活率百分之四十……’

‘砰!’

某女双腿一软,倒向了门框,存活率……不是去出差了吗?攥紧手机看向手下:“阿成,我……我得离开,你有信心带他们……”

“我有!”没等砚青说完,李隆成就点头,看老大的样子,估计有比这更大的事生了。

砚青吞吞口水,看向手机,边向警局外跑边将好友挨个通知了一遍。

同样赶着出勤的阎英姿边掌控方向盘边道:“西门浩,茹云快死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接到通知,说茹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存活率,你赶紧回来……呜呜呜呜我现在好怕!”茹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多苦难,她都过来了,这次一定能挺过去,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事,否则她一定杀了他。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七章 浩云和好

仁爱医院

“怎么样了?茹云在哪里?”叶楠和甄美丽携手小步奔跑,见英姿和砚青双眼通红的站在急救室外,也跟着涩了眸,叶楠伸手捂住嘴,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无法招架,哽咽道:“到底怎么回事?”

砚青双手抱头,在门口来回走动,为什么老天一直要折磨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把痛苦全部加诸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堵铜墙铁壁,为什么又要给她击垮?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女人更苦涩的人了。

以为她会自此风调雨顺的度过下半生,可老天就是不放过她。

英姿按住抽痛的心,接过护士送来的照片,张开颤抖的唇瓣:“怎么……伤这么严重?”

“我的天啊!”美丽拿过几张一看,差点晕倒,这一刻才领悟到何为真正的遍体鳞伤,照片上,茹云双目紧闭,嘴角喷涌出大滩的鲜红,一双白嫩手臂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淤青遍布全身,一张脸更是接近毁容,应该会毁容吧?起了那么多水泡呢。

腹部,侧腰,大腿,小腿,甚至连脚趾甲都裂开,这么多痛,她要如何去承受?捂住嘴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这一定不是茹云,不是她!”

“呜呜呜呜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干的?”阎英姿扔掉照片朝四周咆哮,她的茹云,谁这么狠心,连一个娇娇女都不放过,看样子,伤痕还不是一天造成。

“我们是在六环路的岳阳小区……现她的!”一个女孩上前吱吱唔唔道,怎么这么多警察?三个女人都穿着警服,该不会来怀疑她吧?连忙摆手:“我们只是去散步,我们也住在那边,路过二十九号时,她就那么自己跳了下来,真不关我们的事!”

一男孩也上前搂住女友认真的点头:“我看她还有气,就背她来医院了!”

“岳阳小区,二十九号……”英姿十根手指弯曲成了鹰爪,最后握成铁拳,萧祈,那是萧祈的家,怪不得他一直避开大伙,甚至还不让大伙见茹云,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萧祈会干这事,真的想不到,那个男人,总是那么温润,那么绅士,谁曾想到他会虐待茹云?

见阎英姿阴着一张脸要走,砚青立刻阻拦住。

英姿毫无感情的看向砚青:“放手,老子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你冷静一点,这事还没弄清楚,你杀了他,自己也会脱不了干系!”

“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老子不干这行了!放开!”

砚青此刻也很迷茫,但还是道:“等茹云出来了再作打算,或许不是萧祈所为,现在她还危在旦夕,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她醒来!”后拿出手机拨通刑事组:“刘晓燕,你立刻派人去将岳阳小区二十九号围主,任何人都不可入内,里面的人也不可出来……”走向楼道,说完后才原路返回。

如果这事真是萧祈干的,那么茹云当初瞒着她又是为了什么?真的为了她好,还是等她醒来后看看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想报案,现在抓了萧祈,会瞬间令他在白翰宫混不下去,茹云心地善良,要告诉她萧祈因为她而倒了,只会刺激她而已。

英姿瘫坐在椅子上,萧祈,最好不是你,否则就算这是大伙欠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样了?危险期度过了没?”

柳啸龙这时带着离烨和林枫焰还有十来个弟兄赶到,面带焦急,可见萧茹云若真出事,毁的便不是一个人,还有回来路上的好友,见妻子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知道毫无进展,上前落座,大手一伸,女人软弱的身躯倒进了怀中:“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叫宾利赶回来了!”

“是萧祈,是萧祈干的……”砚青抓着丈夫的西装领子,将脸紧紧埋了进去,支离破碎的声音自口中滑出。

萧祈……某柳皱紧眉头,没有太过震撼,继续安抚性的轻拍着爱人的肩膀:“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定不会有事!”

她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茹云福大命大,老天也不会忍心收走她,一辈子还没尝试到幸福的滋味,一直在苦水中翻滚着,都是西门浩的错,如果不是她,茹云不会这么受伤,以后西门浩再敢伤害她,她一定杀了他,就算会偿命,也在所不惜。

离烨安抚着美丽和阎英姿,两个女人都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就这么僵硬的坐着,阿鸿,你可别怪我,别扭的伸手都给搂抱住,咋搞得这么可怜?好像人一定会死一样,这萧茹云够倒霉的,好像所有不好的事都生在了她身上。

林枫焰边安抚着妻子的小腹,边极力安慰:“听话,不要哭了,伤了孩子可怎么办?就算真的有事,宾利到了也会好起来,老婆,求你不要再哭了!”跟着泪人儿一样,着给他心疼的,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这样虐待一个女人。

周围站着的黑衣男人个个都垂下了头,祈祷着是虚惊一场。

西门浩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宾利先两个小时赶到,在生命即将消逝时,接手,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呼吸总算平缓,包裹得形同木乃伊的人儿也被移到病房,初步危险期算度过。

“宾利,谢谢你!”砚青捧着茹云毫无血色的小手看向开药方的男人。

宾利所谓的笑笑:“没什么,好了,大哥,我那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将药单搁放桌面,起身冲柳啸龙行礼,等对方点头后才火急火燎的走出,电梯里遇到冲出的西门浩,赶紧拉住,吩咐道:“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明白吗?”知道事情是萧祈所为,希望他懂他的意思。

西门浩呼吸急促,俊美的凤眼不解的瞅向宾利,见他并没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立刻挣脱开狂奔,抵达病房时,一把将门推开,望着床上戴着氧气罩,浑身插满塑料管的女人,布满血丝的眼内再次滚落出热液,艰难的走到床头,大手哆嗦着摸向毫无生气的小脸。

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沙哑道:“云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阿浩啊!”

“阿浩你别这样,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柳啸龙见西门浩哀伤过度,上前拉住其胳膊安抚。

“滚开!”

西门浩头也不回的大力甩开手。

“大哥!”

“妈呀!”英姿捂住嘴。

柳啸龙几乎毫无防备,直接向后倒去,在撞击到盆栽时,被皇甫离烨扶住。

“阿浩你疯了?”林枫焰出声喝斥。

西门浩察觉到刚才做了何等大不敬的事,转头深深的凝望着柳啸龙,眼里续写了太多太多的话,他相信他们懂他。

某柳站稳后,做了个深呼吸,冷声道:“我是想告诉你,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是谁干的?”西门浩后将目光转向了那群女人。

砚青用力揉搓着双手,西门浩现在的表情太骇人,谁都不敢这个时候开口,可她又知道西门浩绝对会自己查出,小声道:“萧祈!”

西门浩一手轻轻握着爱人的手,一手瞬间攥成拳头,眼里闪烁着惊愕、懊悔、不知所措,或许想到心爱的人即将要和那人走进新婚的殿堂,所以不知所措,曾经他再怎么去伤害她,也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而现在,若不是宾利,恐怕早已……

就算再怎么样,一个男人,这样虐打一个女人,也是天理不容,沉着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慢慢将茹云的小手塞进棉被中,后直接向门口走去。

“西门浩!”砚青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门口,惊慌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这一去,你和茹云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怕就怕他这样。

“就算没有可能,我也不会放过他!你走开!”现在是挡我者死。

英姿也过去阻拦:“你冷静一点,还是等茹云醒了后再说吧!”

西门浩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将两个女人大力的推开,后带着一片寒气消失。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他会杀了萧祈的!”砚青瞪向另外几个男人,她们恐怕拦不住,技不如人,可他们就不管吗?

柳啸龙单手插兜,淡漠道:“路是他自己走的,如果他自己给走死了,也怨不得人!”

“拦不住的,一开始你们就不应该叫他回来!”林枫焰白了一眼,曾经为了萧茹云,董家有多惨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把人叫回来,不出事都难。

英姿无奈的低头,她是有私心,是想西门浩这个时候回来陪在茹云身边,好给他们创造机会,却忽略了这一点,忘记了西门浩是一个有仇必报的阴狠之人,怎么办?她又闯祸了吗?可这个西门浩不陪着茹云,要他何用?

叶楠望着奄奄一息的萧茹云,希望这一次,是你此生最后的劫数,否则上天就太不公平了。

金陵海岸,宾利站在了姐妹海鲜楼下,远远看着那一抹倩影在十来把遮阳伞下穿梭,还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老是想起她,想起他们的曾经,是现在的妻子不会每天在家等他下班,给他换拖鞋,还是不会天天粘着他撒娇?

而且看着曾经心爱的人儿如此艰苦,他也应该帮她一把,既然都来了,或许可以说清楚,反正她现在都这样了,应该不会拒绝他,思即此,整理整理领带,上前坐在了一个空桌上。

谷兰放下几杯冷饮,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抓着托盘的手倏然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完全猜不透,不过上次帮砚青救了那个人质,她确实没好好谢过他,回屋取了两杯豆浆,过去笑道:“你怎么来了?”

还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再次看到后,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宾利也笑笑,拿起豆浆喝了一口,后赞叹道:“味道不错,谷兰,我在那边,挺担心你的!”帅气的笑容,迷得周围的女孩们频频回头。

好帅的外国帅哥。

谷兰没有多想,看着店铺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谢谢你来看我,说吧,到底什么事!”她了解他,其实在看到他眼里闪烁的神情,和刚才的话,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她希望他不要说出口,最起码还能给她留点尊严。

“我是想,请你跟我回英国!”

话,最终还是说出,谷兰没有哭也没有笑,淡淡的举起手中纸杯:“你老婆呢?”

“谷兰,虽然我给不了你名分,但我绝对会让你活得比现在快乐,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会好好养你,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已经调查出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当时很震惊,很生气妻子为什么会把她私自赶走。

有时候,命这个东西,还真容不得人去反抗,每一个男人都说会好好照顾她,却都只将她养在外,跟过去好啊,成天山珍海味,什么都不用做,有豪宅,有金钱,以前的谷兰一定会答应,可现在的她,不会,也不会再为这种不爱自己的男人掉一颗眼泪,挑眉道:“你知道吗?在你刚才说出这话以前,我还在想你,宾利,我要感谢你,将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来,也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需要了!”更不需要你了。

突然觉得开朗了起来,呵呵!日子越来越美好了,心里彻底没了爱情后,也不再纠结,这算是老天给她送来的一份礼物吧,没有想法去重伤,一切就在这里结束,从此做好她的海鲜西施,享受着人们吃着自己做出的食物那一脸的赞美。

还有一群好朋友,她已经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即便真会有一个男人愿意给她一个家,那么也比不上此刻的欢乐。

见男人还想说什么,打断道:“是的,我后来现我真的很爱你,可现在不了,你走吧,不要太让我看不起,那样还会有不少美好的回忆,不送了!”起身走进厨房,拿起锅铲摇了摇,要是最初能有这般洒脱该有多好?

哦不,一点也不好,那样她会跟宾利好好生活下去,哪里现得了他的这一面?几年痛苦的经历,换来一个人真面目,值了。

宾利很是窘迫的放下一百块,起身走向了远方,现在的妻子给了他忠诚,却给不了他平时生活上的温馨,为何两者不能综合?这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吗?

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反正争取过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萧祈家。

“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警察了不起啊?凭什么围在我们家?”萧潇带领着丈夫和所有亲属站在了大门口和那些警察理论,太不像话了:“不就是个萧茹云吗?都说很多次了,她是被别人搞成那样的,我哥是在救她,给她疗伤,知道吗?”

“你们走不走?”萧母心里存在着害怕,但她了解萧茹云,不会供出儿子,仗着这一点开始撒泼:“再不走,小心我让你们一个个的统统下岗!”

刘晓燕是不屑去看一眼,如果上面真这样就要她下岗,那这工作不要也罢。

“我老公可是纷扬集团的董事长,他要搞你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萧潇拉过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叫嚣。

“你们闭嘴,没有证据,我们又岂会前来限制你们的自由?你们母女俩和里面那小子,谁都不许踏出大门一步!”刘晓燕瞪了那所谓的董事长一眼,还没她亲亲老公帅呢,哦不,拿老公和他比,那是在侮辱自己人。

虽然不是董事长,只是个小小公务员,可不会仗势欺人,长这么丑,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萧潇被骂,又仗着丈夫就在身边,顿时气得跺脚,上前就冲刘晓燕的脸扇去:“该闭嘴的是你,一个小警员……”

“萧潇!”臃肿男人一把将妻子拉开,低吼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她哪里是小警员?是刑侦大队队长,知道吗?”

“队长!”

“队长没事吧?”

刘晓燕摸摸嘴角,下手够狠的,血都给她打出来了,舔舔被牙齿磕破的小伤口,摇头道:“没事,继续守好!”

“那又怎样?你怕她做什么?你叔叔不是就在总局工作吗?给他通个话,这女人我看着不顺眼,立刻给我开除了!”萧潇恶狠狠的指着刘晓燕命令,见丈夫为难就怒吼道:“好你个王一员,你居然帮着外人,你信不信我立刻让我哥哥扯了你家的股份?嗯?”

王一员一听,矮了一截:“行行行,我一会就打电话……”

“滚开!”

没等男人说完,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袭来,顺势望去,惊慌道:“西……西门浩!”

萧潇和萧母都微微后退一步,他怎么会来?难道萧茹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立刻整理整理着装,笑着上前道:“西门护法,是你啊,来得正好,你都不知道当初我哥将萧茹云救回来时有多惨……”

西门浩根本懒得去听,瞪着那些拦路的警员,后大手一挥,瞬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两百多人,将几十个警员团团包围,后抽出手枪对准了刘晓燕:“不想死,立刻给我闪开!”

“西门浩,你也太猖狂了!”刘晓燕后退一步,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拿枪指着,他真不怕死?

“这是我们道上的事,不想惹祸上身,你最好少管闲事!”后阴骛着脸越过了警界线。

萧母见状,立刻拉住王一员:“一员,拦住他,快拦住他,否则你哥就完了!”

西门浩已经来到了王一员身前,看着男人瑟瑟抖的模样,冷笑道:“是你在给她们壮胆吗?”他可是查得很清楚,云儿身上有许多伤痕都是女人才会制造出的,这两女人全身都写着恶毒二字,那么一定是她们。

“啊?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王一员擦擦冷汗,西门浩的一根头丝他都惹不起,别说整个人了。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萧潇没想到丈夫如此的怯懦,瞬间颜面无存。

王一员愧疚的看着萧潇:“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后抱头逃窜出。

“一员,一员!”萧潇急了,可人已经离场,王一员,你怎么可以这样?

西门浩邪恶的勾唇:“我呢,不杀女人,也不要试图逃跑,回去收拾收拾,萧老头手里的所有东西,丝毫别想带走!”是的,他不会要她们死,他会让她们生不如死,枪上膛,直奔屋子大堂。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坐在沙里的萧祈没有起身去看,继续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轻抿。

西门浩一步步靠近,到了跟前看了半响才质问道:“为什么要伤害她?”

“呵呵!你当初不也伤害了她吗?因为你伤害了她,所以她找到了我,总经理,你有资格说我吗?”萧祈一脸不屑,继续举杯。

‘砰!’

酒杯自手中破碎,还是小小的吓了一跳。

“西门浩,你干什么?你给我出去!”萧母冲过去要去抓西门浩的头,谁知道又是一身枪响,小腿被子弹穿透,直接倒了下去,捂着腿道:“西门浩,你这个疯子!”

萧祈看着母亲那样,终于不再散漫,起身瞪着西门浩道:“有事冲我来,我知道我逃不掉,那你杀了我啊,你杀啊,西门浩,你若杀了我,相信我,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太了解茹云了,不过他还真希望西门浩此刻杀了他,那么大家就一直痛苦下去。

西门浩捏着枪的手骨节开始泛白,记得宾利说过,那女人如今受不得任何刺激,残忍的揪过那个还在笑的人地衣襟,拉近距离,瞪大的眸子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雾:“你就拿她的善良来做赌注是吗?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她吗?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

“是啊,我喜欢她,可是她的眼里却只有你,总经理,我是个男人,我为她付出了四五年,而她却说不想结婚了,凭什么?你有什么好的?一遍遍的将她推向地狱,却还是要找你,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却又和她搞一起,把我当什么?这绿帽子给我戴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到最后,开始疯狂的大吼,同样伸手揪住了上司的衣襟,不怕死的对持。

是吗?云儿是因为照顾他才落得这等下场,因为不想结婚才伤成那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看着萧祈振振有词,直接给一拳撂倒,后一连串的殴打,一次比一次狠辣,在这里,他仿佛看到当初那女人被虐待的画面,继续要一次性把萧茹云承受过的痛苦一一归还。

萧潇想上去拉架,却被一脚踹开,尖叫着倒在一块用来磨刀的石块上,脸颊一阵冰凉,后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大半张脸都全部破皮,几个翻滚,打翻一大瓶的黑色颜料,染湿整颗头颅、面颊、脖颈。

“天啊萧潇!”萧母拖着血迹斑斑的腿冲过去抱起女儿惊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呜呜呜呜出人命啦,呜呜呜萧潇!”

萧潇摸向脸颊,呕出一口颜料,摇摇头:“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疯了似的冲出了大门,这样是不行的,她要找医生,她不能没有这张脸,不能!

而西门浩这里还在一拳一拳的攻击,萧祈基本没回手,就这么躺在沙里,任由其上下其手,原来这么的痛呢,可比不了心里的痛,真的一无所有了,一辈子的努力,就这么断送在他自己的手里。

察觉到生命已到尽头,闭目等待着最后对准心口的一拳。

铁拳高扬,力度足以隔着破肉打碎一人的主要器官,刚要凶狠的打下时……

‘她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明白吗?’

咬牙隐忍着,两滴泪滚落在萧祈的脸庞上,抿紧薄唇,后吞吞唾液,沙哑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她真正去面对死亡,我情愿你伤害的是我,不管我怎么做,她始终要和你在一起,不想伤害你……而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哼,你真以为你们在落云山的事……”

“落云山,她连手不曾让我牵,萧祈,我真的好后悔把她交给你!”语毕,一把甩开,起身颓废的走出,要不是她,你真的可以当上总经理吗?要不是她,今天你也活不了,那么好的女孩,他真的忍心下手吗?不敢去想女人当时无还手之力的被男人骑在身下毒打画面,按照时间来看,其实那次她给他打电话时,就已经在生不如死了,而他却没现。

怪不得近日一直神情恍惚,在他还在受人膜拜时,心中的另一半正在被人蹂躏,他没有保护好她,一直就没有保护好她,她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萧祈木讷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开始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够了,起身走向了门外:“没错,是我做的,抓我吧!”

刘晓燕见人已经招供,立刻吩咐道:“带走,将里面的人带到医院去!听候落!”

双手被戴上冷冰冰的镣铐,这样也好,在牢里,就不用去面对那个女人了,不用面对她会不会和西门浩在一起,更不用面对破产,一无所有啊,可笑的人生。

三日后,寸步不离的西门浩看着女人睁开眼,惊喜道:“云儿,你感觉如何了?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我誓!”深怕女人不信,掏出了婚戒:“这是我在布勒多亲自设计的,还有这个,是王妃才可拥有的!”掏出那块大大的水晶。

萧茹云眨眨眼,舌头还是那么痛,却还是问道:“萧……大……哥……”

西门浩攥紧戒指,所有的惊喜都随着这三个字消失,醒来后,你最想见的是他吗?苦涩道:“你放心,他很好,我放了他!”

茹云明白的眨眨眼,后不再去多看,闭目养神。

“云儿,我……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站起来,然后我再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灿烂,很阳光,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肩上没有重担,没有任何压力,只有她。

茹云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依旧不说话,男人这个东西,她真的怕了,也知道自己的永远都坚强不起来,普通女孩该拥有的,她再也得不到了,真不知道那些曾经的同行,是不是也像她这般煎熬,兴许她们会瞒着往后的丈夫,她也有想过欺瞒,可她瞒不住,不想再去尝试了。

一群人,轮流守候,深怕再出状况,都觉得应该将萧茹云圈养起来,谁都不给见,养在温室里,这样她就不会再被人指点,这已经是来到医院的半个多月后了,阎英姿手持保温杯,里面是亲手炖的猪骨,营养很高,推开病房的门,居然见里面空空如也,而且盐水的针也是被毫无章法拔掉的。

放下保温杯,开始四下寻找:“茹云?茹云?你们有看到这里的病人吗?”

“哦!刚才我有看到她往那边去了!”小护士指着楼道,兴许是去透风了。

“谢谢了!”

拔腿冲进了楼道,没人啊,望向头顶,跟着向上攀爬,到达天台,瞳孔猛地一缩。

远处,一身病服的女人就那么披头散的站在屋檐上,八楼的高度,仿佛只要轻微一吓,她就会跟着不慎坠落,而她的样子,也是跳楼前的出神,在想这些年的遭遇是吗?不敢惊动,拿出手机给全部通知了一遍。

正在一个糕点店里买食物的西门浩一看短信,手里的美味落地,直接跳上车急前进,飚车技术让路人开始拍手叫好。

车如流水,那辆黄色兰博依旧来去自如,越了一辆又一辆,仿佛正置身辽阔的大草原上,毫无阻力,冲进医院后,直接攀爬向楼道,好似只要晚一步,一切都会覆水难收,到达了天台,见大伙已经到齐,都站在正中央望着远方那个女人,完全不怕惊吓到,冲上前颤声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萧茹云这才察觉背后有人,缓缓转回头,见十多个人都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里均是写着失望,想说什么,但嘴刚上过药,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门浩摸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扬唇笑了起来:“哈哈,云儿,你要死,我不阻止你,可是你可以为我多考虑那么一点点吗?嗯?你死了,解脱了,那我呢?我从七岁就眷恋着你,兜兜转转几十年,我还在这里眷恋着你……是,我是伤害过你,可我觉得它没有我爱你的多,你要死,可以啊,但是你先把我对你的爱还给我行吗?或者你想办法让我忘了你,不然你死了,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吗?这段感情为什么这么疲惫?他真的筋疲力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折磨他?当初她那样对他,他不也原谅她了吗?为什么她就不能也原谅他一次?

“呜呜呜茹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是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一定会难过一辈子的呜呜呜!”砚青擦擦眼角,想上前,又害怕惊动。

茹云就这么看着大伙,没有下去的意思,感受着轻风吹拂起青丝,几乎一股突来的强风就可带走她,看着大伙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也跟着哽咽起来。

“你不说丑陋的往事被人知道后,会遭受到外人的唾骂吗?无法承受吗?好,我陪你一起来承受!”西门浩颤抖着大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手下的号码:“我抽屉里有一份红色的资料,你立刻把它交给记者,立刻!”

阎英姿不敢置信的看向西门浩,他疯了吗?

这厢,柳啸龙等人都在想到底是什么资料时,对方给出答案。

西门浩伸出大手,开始缓慢的向前走,两行清泪透着说不出的幸酸和无助:“在法国的那几个月,我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你不在乎,我真的都放得下,为什么你又放不下?活自己的,管别人怎么说?嘴长人家身上,能全部堵住吗?就算堵住了,人家心里会想是不是?你只是陪人家喝酒而已,可我不一样,为了钱,我将尊严踩在自己的脚下,我还记得那个老太太的模样,那是我的第一次,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因为你,我才将这些过往看开,因为你,我才走到那一步,也是因为你,我好起来了,那么我也请求你,为了我,活下去!”

“咳!”皇甫离烨没忍住,干咳了一下,不是吧?阿浩的第一次是给了老太?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连柳啸龙都摘掉了眼镜,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那他还真藏得够深的,这么多年,愣是没现还有这一出。

大伙都没有阻拦西门浩,也许这个时候,只有他能挽救茹云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这么多人作证,如果往后我让你掉一滴眼泪,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来赐我一刀,我用我母亲誓,我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我不会在意你和萧祈生过什么,我只要你,云儿,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布勒多,真的好幸苦……每天屋子里都空空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我真的好想有你在身边,那么就算全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了,我也不觉得孤单,不要因为做错一件事,就彻底否决一个人好吗?”人已来到了女人的身下,却没有伸手去抱住,如果她一心想寻死,就算救了,那她也有的是时间。

茹云看到了男人眼里的害怕,现在的西门浩,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像一个好似快要被人抛弃的宠物,抬起小手抚摸掉他脸上的灼热液体:“阿浩!”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信,那么你就把我对你做的过,统统对我来做一遍,不过我觉得比起那样,我承受的已经够了,你说要和萧祈结婚时,我真的差点就疯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怕我不控制自己,失去了意识的话,怕他会哪一天垮掉,我活着,最起码还可以拉他一把,这几年,我真的很痛很痛,云儿,你能不让我再痛吗?你不愿意嫁给我没关系,你还是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可以**生活是不是?你有这么多朋友在呢,我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也会很快乐!”紧紧按住覆盖在脸上的小手,还好还有温度。

“茹云,答应他吧,我们都相信他,真的!”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泪。

英姿也道:“不是说好了吗?找了老公都要住一起,滨海的房子已经可以住进去了,我们的愿望可以实现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结婚了!”

叶楠和美丽都一同点头,大伙都不能没有她。

萧茹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大伙心中都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突然有些尴尬,看看哭得眼睛都肿了的西门浩,再看看砚青她们,吸吸鼻子,忍住舌头上的刺痛:“你们是说得很感人,可……可是我没说要跳楼啊!”

她只是觉得太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太久没吹过风,上天台来的,来挑战一下极限,看胆子有没有变大,怎么都以为她会跳楼呢?都说过了,倘若老天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一定好好珍惜生命的。

“该死的!”西门浩暗骂了一句,伸手将女人抱下,放在了地面,掏出手机吩咐:“赶紧把资料给我放回去!”这事可大可小,被世人知道没什么,反正他不觉得谁敢当面指点他,背后的话,又听不到,只是还不容易稳固的布勒多会天翻地覆。

虚惊一场,柳啸龙摸去一颗好不容易滚落的泪珠,那是因为阎英姿那句话,萧茹云死了,都不会结婚的话,想他够倒霉了,追了几年才追到手,突然为了好友,不跟他了,多委屈是不是?

茹云很是抱歉的垂着小脑袋,嗫嚅道:“对不起!”

“没有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但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想不开,我们都会想不开的,总之我们姐妹齐心,以后这些男人谁敢欺负谁,就都不要了!”砚青嬉笑着过去抱住了亲亲宝贝,可别再来吓唬她了,小心肝承受不起。

林枫焰嘴角抽了抽,这叫什么?意思是他以后敢欺负楠儿,就都跑了?那大哥还不得来杀了他?换而言之,离烨要欺负美丽,他也会杀了他,好你个砚青,时时刻刻都想着算计,那他们成什么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这日子过的,太窝囊了。

“大哥,您得管管大嫂!”离烨扯扯自家大哥的衣袖。

柳啸龙倒是很想回一句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结婚五年,夫妻生活一个巴掌都数不完,斜睨过去:“你去说?”

“我……我不管,阿浩会跟我算账!”林枫焰抓抓后脑,这个时候去惹,不是找死吗?阿浩名声在外,有的人,情愿来惹大哥,也不敢直接去惹他,这小子,要不不火,真火起来,谁要惹了他的人,就全都不是人,女人也照杀,即便是曾经的情人。

董倩儿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好吧,有些时候,他还是怕那家伙的。

某柳白了一眼,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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