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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姬走了,作为同一批来的人,武则天便也应该离走不远了。

容墨墨问武则天有什么打算,武则天说:“难得过上这么轻松自在的日子,我可不想舍弃所有重新来过,若是我投胎后平庸一生我一定会后悔当初选择转世的决定。

“哦,算我没问,我就觉得你不会选择转世么,夏姬当初也是这么猜的。”

“你错了,我不转世的原因只是压下的赌注太大,其实现在我不介意平庸一生。若是从前我一定想再活个五百年,倾权天下,看我治理之下的盛世江山,但如今我不求呆在世上光阴的长短,不求大权在握,只想虚度几年年华,尝尝游手好闲的滋味。

武则天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知道么,能游手好闲的活着也是一件难得的快事。”

容墨墨笑着:“那你就颓废点吧,没事儿,不想赚钱我养你。”她突然想到陈奕迅Eason's Moving On StageI演唱会上说过的一句话:因为看得太透彻,才开始活得不正经。

武则天说:“那哪行啊,走,今天陪我去一趟棋院。”

“我陪你去棋院干嘛?我又不会下棋。”

“你还是有认识一下那个院长的必要的。”

结果这天容墨墨被武则天拉去见了院长同志,院长看起来非常看好武则天,对她的态度就像对亲闺女一样,容墨墨是武则天带来的人,院长对待容墨墨时自然也非常好客。

陪院长聊了挺长时间天后容墨墨又被武则天拉回了家,她直至现在都不知道武则天拉她去院长那儿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单纯打个脸熟吗?

一个月之后,容墨墨终于明白了武则天当初的用意。

刚从公司电梯中下来,容墨墨就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拉住了,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容墨墨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小妹妹,找大姐姐干嘛呀?”

羊角辫萝莉的眼睛抽了抽,拍开容墨墨的手肃声说:“你手老实点。”

容墨墨顿时觉得这小姑娘色厉内荏的样子显得更可爱了,蹲下去在小姑娘头上揉了揉,又借机捏了小脸蛋几下:“怎么了,跟谁赌气呢?你爸妈呢?”

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容墨墨,叹了口气然后侧过头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是武则天。”

容墨墨愣住,把这小姑娘上上下下看了几个来回:“你骗人,武则天早上还跟我一起吃过早饭呢。”

“中午我就附到别人身上去了,不成么。”

女孩说话的口气实在太像武则天了,抛去外表那个空壳子,气质简直一模一样,容墨墨又趁机摸了几下武则天的头:“好吧,我知道了,需要我抱你回家吗?”

武则天:“……”

其实也不怪容墨墨诧异,武则天现在的身体实在太小了,还不到十岁的样子,她都能单手将武则天举起来仰望天空。两人边走边聊着,对于这个小小的武则天容墨墨有些不适应,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了,从前是说话往旁边瞅,现在是说话往地下瞅。

武则天说这个身体她已经物色很长时间了,前几个月不怎么回家实际上不是老往棋院跑,而是老往医院跑,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脑死身体。脑死那便是已经没有灵魂了,所以武则天可以轻易的便附身上去。但是武则天不是随随便便找到一个植物人就满意了的,她不想找岁数大上了20的,不想找男的,不想找丑的。

况且植物人还不全是脑死的,大部分可以治疗过来,所以武则天就大海捞针似的找治疗不过来的,身体里的三魂七魄要完全解体了的那种,最终终于叫她在外省找到一个。这小女孩家在山西,家里三个孩子,并不富裕,对于她的病家里已经无钱治疗了,不能提供维持植物人活下去的营养,就只能放弃。武则天便是在这小女孩的家人放弃治疗前一刻实体化了出来阻止了医生拔管子的举动,并对女孩的父母说可以送女孩上京诊治,一切费用归她承担。

来了京城之后,武则天第二天便附身到了小女孩身上,造成了治疗成功的假象,北京的医生们非常不可思议,小女孩的家人欣喜若狂,简直把北京的医生们当成了华佗,好像就算瘫痪了来北京都能给治好一样。

之后,武则天让容墨墨引荐成为了小女孩的她给棋院院长,就说她是武琳的徒弟,而武琳已经去国外工作去了。

容墨墨依武则天所言将她引荐给了院长,院长考验了一番武则天的棋力,最后得了宝一样把武则天留下了,武则天在院长面前装作小孩子一样扮天真,最后问出院长有女儿后又好奇的问院长的女儿长什么样,并要求院长带她去看他的女儿。

院长笑呵呵的答应了,容墨墨又陪院长聊了一会儿,介绍了一下武则天现在的家境,心想过段时间就能看到夏姬了吧。

因为武则天现在是小孩的形象,家里又穷又懂事所以院长很疼爱她,经常将她带到自己家里玩,所以武则天成功打入院长家内部。

容墨墨有一次借着接武则天的理由去院长家小坐了一会儿,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转世后的夏姬,她躺在襁褓里小小的,模样还没长开,但是看上去很招人疼。

见到容墨墨,夏姬张着没牙的小嘴嘿嘿乐着,容墨墨当时鼻子就酸了,她把小手指伸过去,夏姬将容墨墨的小手指当作玩具抓起握在拳里紧紧攥着。

武则天说她第一次见夏姬时夏姬正在母亲怀里哭,但她一过去夏姬就笑了,每次她陪夏姬玩的时候,夏姬都好像很开心。

但是武则天试探了很多次,夏姬的确是个小小的婴儿,她已经不记得她了,只是对她抱有莫名的亲切而已。

看着扎着羊角辫拿着拨浪鼓逗夏姬的武则天,容墨墨突然有种两小无猜的感觉,曾经她们两个人一起来,现在变成她们一起生活,一起成长。

渐渐的,容墨墨成了院长家的常客,席荏后来知道这个小婴儿就是夏姬也常去看她,有一次秦峥还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席荏拉去了看夏姬。

秦峥刚见到夏姬的时候也被她的笑模样弄愣了,院长说,这孩子好像特别爱笑,见到人就笑,就起名叫笑笑吧!所以在秦峥来的这天,院长正式给夏姬赐名,全名夏笑笑。

夏笑笑听到自己名字后咯咯笑着,然后在床上爬啊爬,最终爬到秦峥怀里,口中不时发出怪声,那是独属于婴儿的语言,没人能听的懂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她挺喜欢你的。”容墨墨对秦峥说。

秦峥把夏笑笑抱起来逗她,和她用枕头藏猫猫,夏笑笑口中的非人类语言更多了。

最后夏笑笑玩累了被母亲抱去睡觉,秦峥擦了擦西服上的哈喇子,发现擦不下去,浅浅的一道白色痕迹。秦峥笑,嘿,还挺顽固的。

“你把我拉来干什么啊,总不会是单纯让我看看孩子吧。”秦峥问席荏。

“你不是说太无聊了么,要不弄个干女儿吧。”席荏随便找着借口,实际上他只是单纯想让秦峥看一下现在的夏姬,也算偷偷给他们画上个句号。

秦峥托腮瞄着院长夫人哄夏笑笑睡觉的身影有些出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呵呵,也不能女人没有先弄来个女儿吧,我嫌这小家伙太调皮。”

“嗯,是挺调皮的。”席荏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也许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爱的人站在你面前,但你却认不出来她。

时光很贱,岁月很搓,李清照的又一部作品竣笔了。她宣布这是她最后一步作品,并在长安街签售,场面非常火爆。

容墨墨问李清照她有什么打算,李清照说再容她和袁耽商量商量。

第二批来的是吕布和柳下拓,吕布现在已经有身体了,所以接下来走的就是柳下拓了。

容墨墨问柳下拓有什么打算,柳下拓说:“我还用有什么打算?一直附在你身上当个电灯泡,席荏欺负你我就帮你揍他呗。”

容墨墨:“……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信就对了,告诉你,男人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假的,席荏那小子的话你也别信。”

“别教唆我了啊你,你说的话我才十句里有十句不能信。”

“连老子的品质你也怀疑,没救了你。”柳下拓打开电视,最近他正在追打小日本的抗日战争片,容墨墨拍了拍额头:“我不光怀疑你的品质,还质疑你的品位,跟我爷爷看一个路子的片子,没救了你。”

明明柳下拓的年代很久远,最起码也应该看点春秋三国的,但容墨墨没想到柳下拓竟然对日本鬼子情有独钟。

晚上看A-V,白天看抗日,都是些拿霓虹人开刷的片子,有一段时间柳大才子竟然随口便能说出一句日语,例如呀咩跌之类的,容墨墨听他用粗旷的音色说这么娇柔的话汗毛都快立起来了,这是要造反啊怎么的!

一天吃饭的时候柳下拓突然对大家说:“老子打算投胎去了!”

众人都愣住:“什么时候?”

柳下拓:“骗你们呢!”

“……”众人默,大家差不多都想揍柳下拓一顿。

柳下拓又说:“话说以前柔丝带我来容墨墨这里时我还不愿意来呢,他吓唬我说不来的话就让我下地狱,我说下地狱就下地狱,到最后他说不过我竟然强把我强掳来了,想想都憋屈,最大的遗憾就是走之前不能揍他一顿。”

“哎呦,ROSE这段时间怎么不来了呢,这话你要当他面说多棒。”容墨墨打趣柳下拓,柳下拓抱着肩:“你以为我不敢啊,他来了老子照样说!还有你容墨墨,你以前就跟个娃娃菜似的,我可是看着你一点点长成大白菜的,刚来到你这儿时你不知道我那个心情有多不情愿,但是你现在让我走我还有点舍不得你。”

容墨墨噎下一口水差点呛到,柳下拓这比喻句用的让她实在不敢恭维:“你这是埋汰我呢还是跟我套近乎呢?”

柳下拓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喝着三餐不离的酒,声音听起来挺开心的,快意十足:“我知道,天下无不散宴席,可是,至少,宴席上我吃得爽!”说罢将杯子里的老白干一气喝光,大家又被柳下拓弄愣了:“你难道真想走了?”

“走,今晚就走。”柳下拓说。

听完柳下拓的话大家都显得无比悲伤,把酒言谈皆尽欢,第二天醒来容墨墨起床刷牙居然在卫生间看到了柳下拓,那家伙正在照镜子梳自己的大长头发,还臭美的拿容墨墨的护发喷雾在头发上喷了喷。

“娘的你昨天不就是投胎去了么!”容墨墨还沉浸在昨天柳下拓消失的悲伤里,结果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她面前着实把她惊到了!

柳下拓甩了甩头发:“昨天啊?我逗你们玩的,怎么什么都信。”

“那你昨晚吃完饭咋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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