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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城破之后,曾国荃原先规定,每个营六成兵员冲杀,四成兵员守营,但破城之后,湘军兵员都争先恐后进城去抢掠财物,就连军营里的长夫、雇工等勤杂人役也跟去捞外快,整个兵营为之一空。以致城中向外载送的,都是车水马龙,装运或肩负的都是财帛和女人。除了曾纪泽派刘铭传的淮军特别保护起来的天王府,天京其他王府、馆衙,都被洗劫一空。
大巷战过后,曾纪泽派淮军维持城内的秩序,只许湘军劫财,不许杀人。南京城被洪秀全等人洗劫十余年,有钱的老百姓很少。有钱人家大多是跟长毛有关系的,曾纪泽觉得湘军抢掠他们并不冤枉,他们的钱财也是搜刮老百姓得来的。
当天夜里,城里多处起火。城陷这天,李秀成见湘军打开太平门缺口,冲上了城内龙广山,又见吴如孝统兵来挡,挡不住,败退下来,李秀成遂带了洪秀全的兰妃和幼天王洪天贵等人,以及忠王府的家眷,独自率领自己的一千多最后精锐人马,想由激战尚弱的北门冲出。
此时,黄文金、杨辅清和洪仁玕等天国有头面人物在湖州。湖州及其周边的广德、四安、孝丰、安吉等城镇,有来自江苏、浙江各地的十几万太平军将士。太平天国坚守湖州,是为在江西的李世贤等部来日援京的中枢站,也为天京突围有一个着落点。天京城破后,分散出围的诸王兵将,很多是殊途同归,走向广德、湖州会合的。李秀成也想带着幼天王突围去湖州。
当李秀成的人马以誓死的决心,冲入北营时,他惊奇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空营,原先驻守在这里的淮军仿佛一夜之间撤走了一样。
李秀成顿生疑惑,但他却别无选择,只有穿过这座空营,继续往北而去。就在他经过狮子山狭道之时,忽然间两边山丘里喊杀声大作,陡然间遍布了淮军地旗号,竟有数千的淮军,早就埋伏在了此处,几千条洋枪瞄准了将李秀成和他的队伍。
李秀成知道中计,事已至此。根本没有逃脱的希望。再做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他命部下围拢在一起,并高喝道:“我乃忠王李秀成,叫你们主将出来说话。”
淮军无人应答,突然一阵枪响,李秀成身边手拿洋枪的亲兵一个个应声掉下马,片刻死了上百人。李秀成顿时又惊又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下令有枪的手下扔掉洋枪。
接着,又是一阵枪响,李秀成身后拿刀的士卒也纷纷中弹,李秀成的坐骑也被射中数弹。那战马一声悲哀的嘶鸣,翻倒于地。
李秀成摔在地上,爬了起来,心知对方是在立威,这时候除了投降,就是死路,他只好改变了语气:“在下李秀成,还请领军大人出来接见,我李秀成有话要说。”
这些人马,是苏慕白和苏慕莲带的慕字营,五千人。另外,还有程学启部的八千人。曾纪泽早料到李秀成必由北门逃出遁往江北,他故意让刘铭传将李秀成的队伍往北门赶,在这通往江北的最近之路设下埋伏,专等李秀成等人。
不过,按照计划,曾纪泽也并不想杀李秀成。待李秀成喝破喉咙,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曾纪泽才现身于山丘之顶,在苏慕白和苏慕莲两姐妹的护卫下,高声道:“李秀成,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投降吧。”
曾纪泽这么说,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历史上李秀成投降的真伪。因为曾纪泽觉得,历史上李秀成被抓后想降清有猫腻,是想误导曾国藩,保存太平天国的残余力量。因为当时太平天国首都天京失陷以后,李秀成掩护洪秀全的儿子幼天王冲出重围,他知道幼天王此时已经脱离了险境,还故意说幼天王“十六岁幼童,自幼至长,并未奇(骑)过马,又未受过惊慌,九帅四方兵追,定言(然)被杀矣。”此外,李秀成还隐瞒了太平天国其他主力的动向。如果李秀成是真心投降,完全可以出卖这些情报以邀功,但他却没有这么干。曾纪泽从李秀成一生的功绩以及被俘后的表现上推测,李秀成不像是因为贪生怕死才投降的,一定是另有所图。李秀成伪降很可能是为了劝曾国藩推翻清做皇帝。
李秀成听见曾纪泽的喊话,看不清是何人在喊话,便换了一匹马,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将他的苏福省一步步蚕食,战无不胜的淮军之统帅,传说中曾国藩的大公子。生死仇敌见面,分外眼红,李秀成恨不得食曾纪泽之肉,但已为败军之将,只能心中徒发感慨。他勉强笑了笑,道:“秀成愿以身归降,不过望先生放我那些手下,他们跟了我多年。”
“放了你的手下?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曾纪泽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手下中应该有你们的幼天王洪天贵吧。”
李秀成脸色顿为一变,他本以自己投降,可以换得幼天王逃出升天,为天国留下一线复兴希望,却不料曾纪泽如洞察天机一般,将一切尽掌握于手中,李秀成仰天长叹,黯然道:“天要亡我,非战之罪!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曾纪泽笑道:“忠王,你们太糊涂!清廷的八旗和绿营已经被你们打垮,北方大地上还有数十万念贼,那里才是你李秀成施展才华的舞台。你们却偏偏要祸乱南方,偏安一隅,贪图享乐。”
曾纪泽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李秀成满心疑惑,问道:“请大人明示。”
曾纪泽手一挥,令旗摇动,阻在山谷口地淮军迅速退去,道:“李秀成,这里没有外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放你去江北。”
李秀成惊诧万分,他怎么也想不通,曾纪泽为何放弃立下大功的机会,放走他和幼天王,他满目狐疑,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放走我们?”
曾纪泽道:“不是放你们走,是放你一个人走。我要取的,不是你的狗命,而是这南国的大好河山。我知道你在太平军里还是有影响力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去纠集跟你走的队伍,离开江南北上。如果我发现江南还有你的一兵一卒,下次必定取你的狗头。”
李秀成怎么也想不通曾纪泽为什么要放他,但是,很多时候,原因不重要,无论如何,这一丝生机他都不放过。李秀成立即纵马跑了,他生怕曾纪泽改变主意。兰妃望着李秀成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曾纪泽在山顶,目送着李秀成渐渐远去,嘴角边出一丝诡笑,他倒要看看李秀成到底有多大能耐。南方有湘军和淮军,料想李秀成也不敢多呆,肯定会北上。
曾纪泽身边的程学启却是不解,颇有些抱怨,道:“大人,擒住李秀成,也是奇功一件呀,你怎就这样放他走?”
曾纪泽不屑道:“我要奇功有什么用?清廷的顶戴花翎,擦屁股都用不上,我们要的是汉人的江山。”
程学启点点头,说:“大人高见。若论英雄,天下间非大人莫属。”
“英雄。”曾纪泽默念着这二字,忽然问程学启道:“你可知明太祖朱元璋是定都何处?”
程学启一怔,回首指着金陵道:“自然是定都南京了,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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