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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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林来到门前时，他也如同文英一样被眼前的情景看的呆了。 门外的大街，僵尸已经基本走光，而在大街上，各种姿势的尸体几乎将大街铺满，活象是一个大型的露天屠宰场！他们中有人，也有僵尸，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捕食者与被捕食者，他们在这一刻已经都一同的变成了那不再动弹的尸体。

石林本还想对着文英说些什么，可他还没开口，文英已经大喊了一声冲了出去，跑到尸体群里寻找着。

地面上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僵尸的，他们的脑袋都一般无二的遭到了致命一击。有的是被子弹射穿、射爆，有的是被重物直接打爆，也有的是被刀削成了两半。这一切都是死亡威胁下，人类的激烈的反击。同时，在这里，那些曾经恳求他们救一命的幸存者们几乎都倒在了这里，还有老赵，那个一直闷着头开着车的老赵，一个僵尸与他抱在了一起，他的头与僵尸头一样，有着被子弹射穿的痕迹。

走了一边，石林没有现李明，任军，最重要的是他没现文睿以及那个抱着文睿的壮汉。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他们肯定也顺利的突围。很有可能那些僵尸也是因为他们的突围，追了过去才走光的。不管怎么说，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文英。

来到文英的身旁，石林看到她正静静的看着一具尸体。是那个为了孩子而向他们下跪的母亲，她的背部被抓的稀烂，可以看到体内的脏器，而在她的身下是一个只露出一个头颅的小孩。这位母亲想用自己的身躯为自己孩子挡住灾难，可是她没有成功，她的孩子还是被僵尸抓住。或许是她压的太重，僵尸没能将小孩从她的身下拉出，一气之下，将小孩的脖子扭断。

小孩的脸向上，一块小小的头皮还在坚强的连续着他的头颅与身体的联系。他的脸被咬去了大半，露出了面骨。右眼珠被掏了出来，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血洞。仅剩的左眼睁的老大，正对着天空，看着天空中还在缓慢飘浮的白云。仿佛在询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石林想说一些安慰的话语，可是话到了嘴边，石林又说不出口。感觉到自己安慰的话语很是苍白，没有任何的力度。

“把你的枪给我！“文英的话低沉而又坚决。

石林先是一呆，随即迅的跑向小饭馆，拿起正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冲锋枪，再一次迅的跑回了文英的身边。拿着枪，石林有些奇怪；“已经没有子弹了。”

“有。”文英向着前方走了三四米，拉开一个僵尸，在僵尸的身下，一个旅行包露了出来。

“装上。”文英将旅行包扔在了地上。石林也没有功夫去想着文英的仔细了，居然能现压在僵尸身下的旅行包。弯下腰从旅行包翻出了一个弹夹换上，然后递给了文英。

拿着冲锋枪，拉上枪栓，文英扣动着扳机向着天空漫射着子弹。一声声的枪声连绵不断，文英的喊叫也随同着一起，向着天空出自己的怒吼，直到所有的子弹都被射出。文英跪倒在了地上，拄着冲锋枪，泪水沾满了她的脸旁，肩膀在轻轻的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