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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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查，这几个月所有的领用记录，全部都给我查出来！”顾染的脸还红肿的明显，暴怒的情绪也完全掩盖不住。

青玉最是了解顾染，知道她这次是真生气了，一边帮着呵斥那些动作慢了的宫女，看没人注意，又低声对顾染道：“小姐，您别生气，当心伤了身子……只是，我们这样查，要是真查出个什么来，小姐您不会受牵连吧？依奴婢看，要不，咱们还是从太医院查起吧？”

顾染看了青玉一眼，她明白青玉的意思，在这深宫里，没有谁是完全干净的，有心要查，都能查出点事情来。不管是要为苏韵洗脱罪名还是要给苏韵扣上罪名，都不是难事，只是没必要把司药房牵扯进来。自己初初入宫，便做了这司药房的掌药，并没有站稳脚跟，但司药房却是自己的根本，所以，保住司药房是很必要的。

顾染神色稍稍缓解了一些，却又有些无奈：“你以为太医院是什么地方？我即便是有太子殿下的允许，又哪里能真的查到什么？”

青玉看着这样的顾染，忽然有些难受，顾染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向来都是自我惯了的，几时有过这样委屈自己的时候？再看看她的脸，心里更是一酸，早在雅乐书院的时候，青玉便听过苏韵的名字，那时候她是全没把苏韵放在心上的。却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姑娘，却会让顾染三番两次的受挫。

“顾掌药，余太医在门外，说有事找您。”朱莎匆匆从外面进来，全然没注意到屋子里气氛紧张。

“余太医？”顾染愣了一下，道，“请他进来吧。”

“这么早就来打扰顾掌药，真是不好意思。”余之墨进来以后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无妨，不知余太医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顾染矜持的坐在那里，心里却不免会猜测一下余之墨的来意。向来和她接触过的男子，多会在之后找各种借口再来攀谈，她已经习惯了。

“这里有些记录，我想顾掌药应当能用得上……”余之墨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顾染，完全不知道顾染心里所想，“这是太医院这一个月来进出的记录，我昨天晚上已经查过了，太医院的御米壳并没有丢失，可我觉得，这东西或许对顾掌药有用。”

顾染接过那册子，现墨迹还很新，有些惊讶：“这是余太医新抄录的？”

“昨天晚上抄的，太医院有规矩，原本是拿不出来的。”余之墨倒是很淡然的模样。

“你不用这样的……”顾染都有些感动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是一晚上没睡觉而已。”余之墨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模样，“这案子看着简单，要查起来却是不易，我要是能帮顾掌药一些，苏姑娘也能早点出来，她的伤还是要好好养养的……”

顾染脸都绿了，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走余之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