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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来到那个花园住宅,才知道这“特别的地方”的含义。
她下意识地抱紧胳膊,警惕道:“你不要乱来,我还在生理期。”
他很受伤:“在你的眼里,我这么禽兽?”
“是的。”她认真地答。
他一步步推翻了她对他初始的印象,让她知道再温柔的男人某些时刻都会恢复禽兽的本质。
“今晚我会扭转你对我的想法。”他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随他走进大厅,来到厨房,闻到阵阵香味。
她打开炖锅的锅盖,好奇道:“佣人过来做的?”
他的后背倚在厨台边,望着她,环抱着臂膀:“这个厨房只有我能进来。”
她听了,双眼弯起,笑意柔柔,“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答:“把你送去你朋友那里后就过来了,把宵夜提前准备好,又再去酒吧那里等你。”
她拿起汤勺,盛了一小勺微微抿了口,惊讶道:“现在男人的厨艺都那么好?”
“还有其他男人为你下厨?”他语声沉了沉。
“当然有,我爹地,我弟弟,还是前......”话到这里,及时停顿住。
“......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嚅嗫道。
事实证明,女人一旦被爱情冲昏头脑,大脑就会少一根弦。
一抹阴沉在他眸间一闪而过,沉默了一会,他勾起唇,“我们在美国时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兴致来了也会自己下厨。”
她点点头。
顿了顿,他又说:“他的脾气不算好,但是厨艺很出色,比我出色。”
“再出色的厨艺,我也只认你的厨艺。你是我的男人。”她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微微一笑,顺势抬起她的下巴:“今晚留在这里?”
她下意识要拒绝,但是想到马上要回美国,两个人将有一段时间分隔两地。今晚她还玩的不亦乐乎,他却可怜巴巴地等她,她还两次说错话伤了他的心,且又是特殊时期,相信他不至于这么禽兽,就点头答应:“好吧,不过不要碰我。”
宵夜是他坚决一勺勺喂她,她喝了一口觉得很难吃,有股中药味道,拒绝再喝第二口。
他就边喂边哄着,连声说“乖,乖”,她边抱怨边勉强喝下。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香港人炖汤都喜欢放莫名其妙的材料。”她怨怼。
“我要你顺利健康地为我怀孕。”他直言不讳。
她眼珠一转,明白过来什么,捶打他,“卑鄙!卑鄙!”
他又喂了她一勺,坦白说:“那天家庭医生过来,其中一个助理医师擅长中医调理,就为你把脉。从西医角度你的身体很不错,从中医角度有些偏寒,需要轻微吃些补品。”
她想起当时确诊不是流产后,确实有另一个医师将手指搭放在她的脉搏上。当时她没有多想,以后是诊断手段之一。
她忽然庆幸过几天飞美国去,可以远离大色狼,喘一口气,心里窃喜。
“又在想什么?”她的任何表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眼睛一眯,得意道:“过几天我回美国,可以和你保持几天距离。”
“是吗?那很遗憾,为了补偿我,今晚......”
......结束的时候,她瘫软在床上,浑身无力,头脑空白一片。
听说禁欲系的男人最可怕。要么洁癖一般不沾染一片尘土,可一旦遇到猎物,*打开,他会比谁都要强势可怕。而她就是这个猎物。
她当时不屑,认为她的季尹则是唯一的例外。
此时此刻她终于信服了。
她不会再相信他那表面的温柔了。商场上关于他凶狠果决的传说才是真正的他。他对她尚且步步为营,心机用尽。
晚上他确实没有那种意义的碰她,却用了办法让她碰他。曾经看小说或者电影时遇到女主用手给男主那个的情节,她都一肚子不屑,觉得又变态又伤风败俗。现在她自己在禽兽的“循循善诱”下,也已经开始变态和伤风败俗的生涯。她鄙视自己!
怨他!都怨他!
“季尹则,你是禽兽!”在床上,她带着哭腔道,手臂已经酸涩难忍。
他长臂一勾,顺势将她揽倒在怀里,大言不惭:“我只对你一个人禽兽。”
“从哪里学会的这些!”她害怕。他明明没有过女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却手段老辣。
“认识你以后,我就在网络上学习,毕竟没有经验,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他执起她的手亲了亲,劝说:“我们应该放开一些,有点创意,才会有情趣。”
她意识到手上沾染的某种黏液还在,甚至还能闻到羞人的味道,她连忙从床上爬起,准备去浴室清洗,同时扔下话:“真是客气了。你还是去找其他女人吧,我受不了你。”
“老婆大人允许?”他问。
她爽快:“允许。”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作势要从床上起身。
“你敢!”她返回,扑在他背上,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看到两年前在他肩上留下的淡淡的抓痕,她又咬了几口下去。
这是她的痕迹,这个男人只属于她。
他笑了,将她摁进被窝暖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刚才确实要求有些过分了,她无骨的小手又那么撩人,就更加情难自禁了。
女朋友们说的果然没有错,她不由感慨。
今天见面的八婆们中不乏有整天对着季家公子为封面的杂志垂诞三尺。她们看到名草有主,这个主就在她们身边,她们要抓狂。
她得意她的男人身心如一,整个生命只有她一个女人。这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女人就不屑,说没有情史的男人最可怕,一旦看上某个女人,专一是专一,但是也会变态到把女人当做私有物。
这个说法与她听到的说法不谋而合。
“你把我当成你的私有物?”她点戳他的胸严肃地问。
“我是你的私有物,你是我珍藏的宝物。”他勾勾望着她,目光幽黑深邃。甜言蜜语在淡然的语气中尤其有一种信服力。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越多的对她展现出男人原始的本性,她就越是迷恋。他说她让他欲罢不能,可她又何尝不是对他泥足深陷。他强势,也禽兽,可他的温柔是她的催命符。
赤/裸相拥的男女让香艳的一室愈加旖旎淫迷。
“真的不想把我介绍给你的爹地妈咪?其实我有空的。”他们在被窝里呢喃私语。
她撑起身,断然拒绝:“不行!还是有些早。突然过去会吓着他们。”
“如果有了宝宝,也不让我们公开?”他问。
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睛,慵懒道:“那就另当别论。”
他挑了挑眉。
手机此刻响个不听,聂桢的电话。
“姐姐,已经零点了,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聂桢连声轰炸。
她悄悄瞥了他眼,转过头捂着手机轻声说:“我自己会回家,你不要管。”
“香港也不是十分安全,如果出事我怎么跟妈咪交待!是不是还在那个男人那里,你不要堕落!”聂桢训斥。
她气不打一处,又不好大声说话,咬牙说:“什么那个男人!谁允许你这样说话!反正不要你管!”
正要收电话,一只臂膀伸了过来,眼睛笑意融融地,示意她将手机给他。
她就怔怔地将手机放进他的掌心。
“leo,你的姐姐我会照顾。我会比任何人都保护好她。”说完,将手机还给她。
不顾对方“喂喂”个不停,聂桑一脸感动,坚决关机。
原本担心将来公开的话,那个难缠的小姑子会是□□烦,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也这样讨人厌。
想到季尹柔,忽然想起她追聂桢的事情。本来她觉得这个事情是季大小姐一厢情愿,又一时新鲜,等时间一长,热情就会消退。
但是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这段时间她虽然暂时搬回季宅,却照样来公司上班,一见到聂桢,眼神就似嗔似怨。女人最了解女人,聂桑意识到,这是以退为近。
以聂桢姐姐的角度,虽然她不喜欢这么性格跳脱整天惹祸的女孩,但如果聂桢喜欢,她也不会干涉。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正和这女孩的哥哥拍拖,又爱得难舍难分,已经谈及未来了,那她就不得不正视她弟弟的问题了。
如果季大小姐得逞,她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种错乱的亲属关系她接受不了。
她凑到他心前,细声细气地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叙述给他,最后,她说:“劝劝你的妹妹,她太钻牛角尖。”
他唇尾勾了勾,揉了揉她的肩,“我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交给我。”
当第二天看到搬回来的季尹柔,她才知道他所说的怎么办是怎样的意思。
“季尹则,你什么意思!”她在电话里质问。
他淡定道:“阿柔不成熟,如果有个和她互补的男朋友,她会变得懂事。我很放心leo。最重要的是,有阿柔缠着他,他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干涉姐姐和未来姐夫。”
“所以你拿阿桢开刀?”她愈加看清他城府又“卑鄙”的一面。
他轻叹一声:“我觉得,如果我们有缘分亲上加亲,是一件好事。”
“阿桢不会喜欢她。”她气呼呼道。
“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桑桑,不要管他们了,今晚要不要来我这里?明天我去新加坡,会很想你。”
“不去了!明天后天我也没有时间,不要来烦我!”
她真的没有时间,美国那里传来消息,她的毕业作品被教授推荐拿去参赛,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
收到消息时她很惊讶,这个奖项堪称“建筑界的诺贝尔”,虽然她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但是对得到这个奖项信心不大。
爱□□业两得意,纵然冷静沉稳,但她笑眯眯地,诺大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办公室堆满了恭贺的花束和礼物,最权威的奖项和业内名气的增长也让公司身价水涨船高,寻求与future合作的项目越来越多,公司人手已经不够,几个合伙人正在商量扩展办公空间和招聘新员工。
她忙得脚不沾地,如果不是那亮眼的花束提醒他的存在,估计她已经忘记了还有男朋友这种生物。
她捧着形状优雅又创意的香水百合,频频闻着那股清幽的香气,眉眼弯弯地抬眼间,望见几乎同一时间送到的拼成巨大心型的艳红的玫瑰,和卡片上书写傲娇的贺词和“季尹淳”这个名字,她扯下卡片撕成碎片,将玫瑰转送给了秘书。
颁奖地点在美国,想到既可以为父亲寿诞,同时也可以领奖,她喜不自禁。
等闲暇下来,看到时间,那个人应该已经回到香港。她没有想他很多,因为每晚财经新闻都是关于他在新加坡的报道。那个男人在屏幕上的一举一动她全部看在眼中。
临去美国前在季风还有一场会议。公屋推进计划定稿后,已经开始动工,这个期间她参与的事情比开始少了很多,让她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公司其他事务。即便如此,每个月两间公司的设计部还要举行一次会议听取工程进度总结。
参与这个项目的员工情绪很高昂,因为顶头*oss几乎每一场相关会议都要参加,甚至有一次为了参加这个会议,将他应该参加的高层会议延期。
即便这次刚从新加坡公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赶来公司参加这个会议。众人认为*oss极其重视这个项目,但是聂桑不会这样认为。
整个会议期间,她不给他一个正眼。因为只有她能读懂他目光里的含义,那是饥渴的野兽看到肥美的猎物后,那种志在必得的可怕的*,让她心慌。
会议结束后,*oss叫住两家公司的总监,去他们去他办公室就某个设计细节详谈。聂桑无奈,只能跟在他的脚步后,瞪着眼睛,恨不得用目光浇灭野兽的饥渴。
气氛很正式地交谈过后,季风的总监告辞,她也正要离去,季大公子当着助理的面正经地说:“聂小姐,请留步。”
这位首席助理对boss感情上的*心知肚明,他什么都不说,默默退出办公室,不忘将门待上。
只剩下他们,他伸出手,“过来。”
她乖乖地过去。
他一把将她拉坐在他膝上,说:“恭喜。”
“谢谢。”她客客气气道:“也谢谢你的礼物,虽然很俗,但是我很喜欢。”
“想我吗?”
“不想。”她冷淡地说:“为什么这么快回来。”
“可是我很想你。为什么总不接我电话?”他沉声问。
她点戳他的鼻尖嬉笑,“因为我讨厌卑鄙的禽兽。”
他的手不安分,从她后背游离到她小腹以下,“生理期应该结束了。”
她拍开他的手警告:“这里是办公室,你不要乱来。”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天鹅绒戒指盒,她还没有回过神,只感觉手指一凉,像是被什么套住了。
随后双脚离地。
他咬着她的耳朵,抱着她向休息室走去。“和未婚妻在一起,不是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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