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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瑶是在提着包正要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什么也反应也来不及做,颈后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她心一慌,大惊失色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完好无缺地在身上时才稍稍地放下心。
惊惶的大眼四处看了看——
这间房很大,纯欧式的奢华装修风格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名家设计之手。
是谁将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想要打开房门,可预料之中的,房门完全打不开。
她又有些心慌,返身回来,将房间里的各个找角落都找遍了,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只有地厚重的窗帘在风中轻轻地摇摆,她下意识地迈开脚步往那片窗帘而去,越靠近那里,心跳得越快。
当她伸出手,用了最大的力气将窗帘拉开时,一个身体欣长的男子正立在阳台上抽烟,看到她,他俊雅冰冷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讶然之色,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将她掳来的人,他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你是谁?”叶瑶壮着胆子开口,却不敢再几前一步,因为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她害怕极了。
男人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动作优雅至极,但是他狭长的眼底却如含霜般冰冷,薄唇轻启,语气同样的冰冷得让人心寒,“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你把我掳来,我还不能不知道你是谁吗?”
叶瑶双手置于胸口,咬着唇,逼自己冷静下来。
“把你右手边桌上那份文件签好再来跟我说话。”男人傲然地抬了抬下巴。
叶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桌面上摆好的文件及笔。
“什么意思?”叶瑶心中疑惑不已。
他将她抓来,是为了让她签那件文件?是什么文件这么神秘?
“我对女人没有多少耐性,你最好不要试。”男人丢下这句话后转过身不再看她。
叶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资格跟别人谈条件,既然他要她签,她便去看看好了。
谁知道,她才翻开第一页看到‘股权转让书’这几个字时,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激动地扔下笔,直接朝阳台冲了出来,“你到底是谁?与关绍轩什么关系?是他派你来的?”
那是一份让她将手中持有的关氏股权转让出来的文件。
开玩笑,她拿到手的关氏股权还没有捂热呢,凭什么就这样让出来?
她还想借这个翻身呢!就算不翻身,她也要大赚一笔回大马。
她精心设计了那么久,绝对不要落得一无所有的程度。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呢?凭什么说让她签就签?
以关氏的股权这么感兴趣的人,除了关家人之外还有谁呢?
难道他是关以辰的人?
“关以辰让你抓我来的,是不是?”
看到男人依然只是在抽烟,她的情绪又乱了好几分。
关以辰这个男人在商界阴狠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前阵子他处处抢在她们前面收购关氏的股票,可是却又不愿意收购她手里持有的。
看来他是想一分钱不花的拿回去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签的。”她双手紧握成拳尖叫出声。
男人对于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情绪很不耐烦,一手掐掉手中没有燃尽的烟,“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让你签就签。”
叶瑶心里认定他是关以辰的人,但他并不承认。
所以,一个陌生的男人也敢跟她说‘没资格’?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有又什么资格让她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
“我是不会签这份文件的。”她咬着牙齿傲然地转身会回沙发上。“除非你告诉我是你谁,凭什么让我签这份文件。”
她不可能就这么输掉手中所有的筹码。
岑容臻眯了眯眼,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语气有些轻鄙,“叶小姐,你可以不签,没关系。最多再过两天,我的人就会将关绍明,叶霖及他那个化工专业的朋友全都给带回来,到时到法庭上你们再慢慢跟我的律师聊好了。”
叶瑶闻言,心下一惊,脸色瞬间惨白起来,整个人激动不已的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将这几个人与她联系起来?
他怎么会查得这么快?
怎么可能?
不,绝无可能的!她不相信,或者这个男人只是在吓她想套她的话罢了,她不能上当,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她绝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
“要不要签字随便你。”
岑容臻显然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废话了,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往门外走。
“你、你给我站住。”叶瑶声音颤抖地朝着他背影叫道,可惜男人罔若未闻般一直朝门口走去。
心乱如麻的叶瑶在他要走出那扇门之前快速地朝他冲了过来,正要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衬衫拉住他不让他走,男人动作更快地闪开了,让她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坚硬的门板,高挺的鼻梁差一点没撞断,疼得她惊呼出声,鼻子里很快地冒出鲜血,她的身子无力地靠在门上,喘着气瞪她。
大有一副想要出门,就要从她的身体上过的意味。
岑容臻有些嫌弃地看着她那张因为撞上门板后,鼻子出血而变得狼狈不堪的脸冷声道:“滚开!”
又冷又硬的两个字及他脸上带着极度寒意的表情,让叶瑶所有的自信心全都崩溃,只能颤抖着身子一点点地挪开身子。
岑容臻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放在门把上才旋开,在他走出去,房门又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叶瑶的身子快速地冲了出去——
可惜,再快还是迟了,门口两尊大佛一般的保镖只伸出一只手便将她推回了房间,直接摔倒在地,门当着她的面重重的关上了。
叶瑶愤恨不已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知道仅靠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跑出去的。
她咬了咬牙再度站起来,在房间里细细地寻找了一轮,结果连根电话线也没有。
她冲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站着的阳台张望,这才发现根本就是间山中别墅,触目所及都是陌生的景物。
那个男人,到底把她带到哪里来了?
虽然房间在二楼,想要跳下去不是难事,肯定死不了人,但是,她绝对逃不出去,因为就在阳台的下方,两个身穿黑衣手中还握着枪的男人像松树一样矗立着。
这种地方,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到的!
她傻傻地站在阳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流线优美的车子驶出别墅大门,然后大门关上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关以辰的话,他既然有本事让人将她掳到这里来,也可以强逼她签字的。
可是,他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让她主动吐出来。
关以辰没有这么好心。
难道真的是关绍轩派来的吗?因为她去医院威胁他?
以他那个人心狠手辣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不可能!
他真是狠啊!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吗?
不,不会的,知衡哥一定会来救她的,还有叶含君,她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掉的,绝不会的!
她这辈子欠了她这么多,如果她真的这么死掉的,死也不放过她的。
胡思乱想中,她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还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
从香港回来之后的两天,关闵闵每天都有前往医院看望狐狸精妈,每次去到那里,都想开口问她些什么,可富豪爸却一直守在她身边,像是要防备她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一样。
她也有尝试过从富豪爸这里试探问些什么,但富豪爸精明得要死,压根什么也不想跟她说。
但在狐狸精妈面前,她也不敢朝他发火,实在是有够不开心的。
再不问出点什么话,狐狸精妈就要出国了。
不管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都想知道真想。就算是伤人也所谓。
这天陪狐狸精妈吃完午餐后,关闵闵接到戚佩思女士的电话,想约她出去喝下午茶。
关闵闵知道她是担心她,想见见她罢了。
因为她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自己都有些懵了,若不是有她家总裁大人指挥大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乱成什么样。
关闵闵与她约了时间挂上电话,就被富豪爸及狐狸精妈赶出病房,让她赴约去了。
等女儿走了之后,闵芊芸才看着老公这几天都有些凝重的脸色问道:“你跟闵闵是不是吵架了?”
“我跟她能吵什么?”关绍轩没好气道。
这丫头,不气他就不错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吵?”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跟她出去吵了?这几天她来这里陪你,我也一直都在的,是吧?”
这一点,确实无法否认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那这两天她好像老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闵芊芸绝对是看得出来女儿有些心事的,可她好像又不大想说的样子。
如果不是跟关绍轩闹矛盾,那又是什么事能让这没心没肺的孩子烦恼呢?
“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处事方式,不需要你担心。让岑致权操心好了。午睡时间都要过了,躺下来休息。”
闵芊芸无奈地躺了下来。
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在床上躺得太多,日子过得无聊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
关闵闵来到戚女士预约的地点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戚女士的身边还是斯文有礼的BEN先生陪着。
看到她时,戚女士心疼地拉她坐到身边,“闵闵,你最近真是瘦了好多,有没有好好补补呢?腿上的伤好了没有?”
订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连出个海也能出事,真是的!最近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
“妈,已经好多了。”关闵闵现在叫戚女士‘妈’已经叫得挺顺口的了,而戚佩思经历了离婚事件后,整个人性情也变了许多,不再如以往一副冷冰冰的豪门贵妇样,变得优雅而有风度,当然也更有人气了。
“抬脚人我看看。”戚女士低下头示意她将长及脚裸的裙摆拉高。
“妈,这不大好吧?”关闵闵看了一眼对面的BEN先生,当然,露个小腿也没啥的,但在喝下午茶这么高雅的地方拉裙摆看腿不大好吧?戚女士优雅的名门贵妇形象呢?
“有什么不好?来,听话,给我看看。”戚女士说做就做的个性还是没有变。
话音刚落,她便蹲下来,果断地拉开她的裙摆,看到原本白皙细腻的小腿肚上那一小片刚长出来的粉色肌肉时,精细的眉毛一皱——
“好好的搞成这样。到底有没有涂药?”她口气非常不满道。
坐了起来,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都是包装上面刻着都是看不懂的外文的盒子递给她:“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寄回来的,欧洲皇室御用的祛瘀生肌的佳品。回去好好擦,半个月后保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早晚一次,听到没有?”
戚女士如同教训女儿的一般的口气让关闵闵脸上露出调皮的笑,“谢谢妈。要是静怡看到你对我这么好,一定会嫉妒死我了。”
此言一出,戚佩思却微微一愣,让关闵闵也想到了她们母女间那种冷淡疏离的关系,还有林姨——
前一阵静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戚女士都没有来个电话问一声呢,这哪是母女?如今看到她这么一提,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尴尬。
关闵闵咬了咬唇,不确定地开口:“妈?”
戚佩思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不过是一时闪神罢了,“那丫头最近在国外还好吧?”
看到她并没有生气,关闵闵也就放心了,“嗯,她在那边还挺开心的。”
“下次经过巴黎,我去看看她。”怎么样,她也是叫了她20多年的妈,纵然她对那个女孩没有尽过一丝母亲的责任,但此时看到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如意,不免有些心怜的。
孩子,其实又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他们这些大人。
太自以为是!
“小家伙呢?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是不是又长高了?”戚女士问起了她的小孙儿。
“差不多还是那样啦。我已经让司机将他直接送到这边来。”关闵闵看了看手表,“再过10几分钟应该可以到了。”
小家伙下午两点半就放学了,若是平时,为了安全起见,司机都是直接接回老宅。
今天戚佩思回来,她知道她一定会想见小家伙,可岑家大宅她肯定是不怎么乐意去的。所以请示了大家长老爷子,将孩子接到这边来。
难得关小姐也会考虑到这方面,戚女士开心得很,三人又愉快地闲聊了一会,关闵闵正准备打电话给司机,问问看儿子到没有。
咖啡厅入口处却忽然传来一阵阵喧闹声,他们三人同时回头,一名头发零乱的女子正摆脱身后服务生往她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戚佩思不悦地皱起眉头。
关闵闵在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手上的手机差一点没掉落在地——
这、这不是叶含君吗?
她不是回大马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现在这么狼狈的模样?
在与她有些慌乱的眼神对上时,随身的几个保镖将她拦在一米之外。
叶含君扑通一声就朝她跪下了——
关闵闵手中的手机直接掉落在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这个女人带走。”戚佩思冷静地吩咐道。
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冲着她家媳妇来的,不管什么原因,什么事情,她都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影响。
今天选择在公众场合见面是她的失策,都怪面前这位悠然自得喝咖啡的男人,说什么在套房里见客不好。
她要见自己的媳妇跟孙子有什么不好呢!
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个女人扫了兴,眼看着她的宝贝孙儿就要来了呢!怎么能让他见这种场面?
在保镖上前要架住她时,叶含君满脸的凄楚与哀求道:“关小姐,求你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求你了!求你了……”
叶含君一边求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哪怕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用这样的姿态哭着跪在你面前,求你听她说两句话,关闵闵也不会这么无情的拒绝的。
更何况她认识这位叶含君女士,而她与她的狐狸精还是表姐妹。
虽然她很有可能在多年前与富豪爸勾搭过,还生下了一个叶瑶,但不管怎么样,事实真想没有出来之前,她还是想听听她到底想她说什么的。
因为,她会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许多埋藏在心里的疑问了似乎马上就要有答案了。
对于这一点,关闵闵有着强烈的预感。
纵然,答案也许真的会很伤人,但是,被人隐瞒与欺骗的感觉真的是不大好。
“妈,就让她说吧。”她回过神,接过保镖帮她捡起来的手机对戚佩思道。
“就算让她说也不是在这里,改天再约时间吧。”戚女士的心软向来只是对家人。
对于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来说,她并无多少的同情之心。
而且她说的也没有错,这里是公众场合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被一个女人跪着类似求情的说话,场面很难看。
“不要。”在保镖的手抓住她时,叶含君尖叫出声——“关小姐,求求你放了叶瑶吧,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错事情,求你放了她。”
关闵闵闻言,脸色惊变。
放了叶瑶?什么意思?除了那天从香港回来在医院门口见到她一眼之外,她可是再也没碰到过她的。
那现在叶含君让她放了她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关闵闵站了起来,努力地让狂跳的心保持冷静直来,走到她面前,用最平静的语气解释:“从香港回来之后,我跟叶瑶并没有见过面。”
“不,不。我知道肯定关绍轩将她藏起来的。他想要杀了她是不是?”叶含君已经有些语无论次了,精神状态似乎也有些混乱,“他不能杀她的,绝对不能的。叶瑶是他的女儿,叶瑶是芊芸的女儿!她是芊芸的女儿,他不能杀了自己的女儿啊……”
叶含君跪在地上不停地念着最后那句话。
而关闵闵,已经被她的话吓得六神无主。
她在说什么!?
若是叶含君说的,叶瑶是富豪爸的女儿,她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的!~
但她说叶瑶是狐狸精妈的女儿!?
狐狸精妈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她关闵闵!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叶瑶才是狐狸精妈的女儿?
那她呢!?
她是谁的女儿?
关闵闵握在手里的手机再度滑落在地。
她的世界,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上这么狗血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事实就是,真的发生了!
真真切切!
这个世上所有的狗血加起来,她都觉得没有这一盆泼到她身上的份量多!
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没法思考,不想听,不想开眼去看那些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将她浇个措手不及!
若是叶含君的单方面的说法,她还能骗自己说是她在说谎,可是,不仅是富豪爸承认了!连叶含君都拿出了医院的DNA资料证明——
她关闵闵是富豪爸的女儿,但却不是狐狸精妈生的,而是叶含君。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人类历经了几千年的进化,很多思维早已更新换代不知几何,但有些却依然存在于世人心里,例如说:贪婪,例如说:自私,再例如说:无耻。
贪婪与自私是每个人都有的,或明显或隐藏罢了,可羞耻心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完全弃之不顾的。
但如今这几个词,关闵闵却可以全都给叶含君戴上了。
纵然,从医学上的角度来说,她才是她血缘关系上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母亲,可她,不承认。
狸猫换太子的典故,真是被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可同样,她叶含君也是忘恩负义的最佳代言人。
经历两次失败的婚姻,父母兄弟都移民去了大马,孤身一人带着女儿在新加坡,生活有些困难的她找上了关系不错的表妹,本想是借点钱自己做生意的,却恰逢刚怀孕不到一个月的表妹早期孕吐严重身边又经常没有人陪伴,所以她留下来照顾她。
那时候的闵芊芸,还是关绍轩的小情人,无意中怀孕,男人并未要她拿掉,甚至算是有些高兴的,所以,她当然是要好好地生下来的。
关绍轩对怀孕的闵芊芸还算不错,虽然不会每天都来,但每次过来都会带很多礼物,珠宝首饰,名牌包包都少不了,让生活有些困囧的叶含君不是不嫉妒的。
当时才四十出头的关绍轩处于男人最精华的年龄,本来长相就不差,也没有大肚子,加上天生出身良好,在很多女人眼中,也是个极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叶含君会被吸引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惜,那时候的闵芊芸正是最得他宠爱的时候,又有了孩子,关绍轩也不是没见识过女人的男人,对于长相清秀却已经结过两次婚的叶含君根本就看不上眼。
就算是她有意无意地与他搭话,他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事情的转机,在闵芊芸怀孕两个月的某一天晚上,出去应酬喝了不少酒的关绍轩来到金屋藏娇的公寓。
因为孕期反应太大,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闵芊芸好不容易刚刚睡去,关绍轩怕吵醒她,便到了客房去休息。
叶含君好心地帮他放了洗澡水,看到他醉得不轻时,她在那一刻起了坏心,起了贪念——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今天在与表妹闲聊时,表妹一脸担忧不已地说他最近一直没有去找别的女人,自己又因为怀孕不能跟他那啥啥,不知道会不会憋坏呢?
虽然对于她主动的示好关绍轩并未放在眼里,叶含君心里不是不明白,有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表妹在他面前摆着,他当然看不上她的清水。但她同时也相信,一个会在外面包养情人的男人,节操也不会高尚到哪里去,更何况关绍轩之前的风流花心她也是略有所闻的。
现在跟表妹是蜜里调油,但这样玩惯的男人两个月没有女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所以,她决定孤注一掷,勾引他。
或许,他有可能迷上她了呢?
那以后她也可以过上跟表妹一样的生活,锦衣玉食。
于是,在帮他放好洗澡水之后,她又向前帮他解了衣物,扶他到浴缸里——
当然,最后她也把自己脱光进了浴缸!
不得不说,叶含君是了解男人的,特别是那种玩惯了的男人,许久没有碰女人,加上喝得半醉,叶含君虽然结过两次婚,还有了一个女儿,但是毕竟还年轻,身材也是处于成熟女人最有美感的时期,关绍轩一下子抵抗不住她的主动与她发生关系了。
可是之后,事情并没有如叶含君想要的方向走。
事后,酒醒得差不多的他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而冰冷无情的。
他让她马上去买事后药,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后,就直接飙出一个‘滚’字。
她不得不滚!
翌日,他还派人送来一张支票,再次警告她不要再出现在他与闵芊芸面前,要不然对她不客气。
支票,她自然是收下的。
不能借机攀上关绍轩她认了,可是钱当然不能不要的。她不就是想去跟表妹借钱才会去照顾她的吗?
现在有了这笔不用还的钱,陪关绍轩上过一次床还真是值得。
或许是对于表妹,她也是有些内疚的,所以也真的不再去缠关绍轩,他那种男人,也不是她想缠就能缠住的,她很有自知之明。
她利用他给的那笔钱做开始贸易生意,认识了后来成为她第三任丈夫的男人。
两个人开始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正有意正式交往时,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当然是关绍轩的!
那天晚上事后,她并没有吃药,因为那时候正好是安全期,她以为不会这么巧的,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
那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因为她的怀孕而离开她回大马了。
她不是不怨不恨的,甚至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她去了医院,连手术时间都预约好了,却偏偏遇上了正好来做产检的闵芊芸,她的身边陪伴着的人自然是关绍轩。
他们并没有看到她,而她也只是远远地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等待孩子出生的喜悦表情,她心里忽然又妒又恨起来。
同样是有了孩子,她的孩子却只能选择流掉,而他们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迅速生成,她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将来让自己的孩子也过上豪门千金的生活。
撕掉了那张手术预约单,她回家,细细的思量过后,将关绍轩给的那一大笔钱全都取了出来,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及产科护士,将闵芊芸产检的资料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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