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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宓偏着头略作沉吟,说:“除非荒古山脉的封天绝域能够把魃镇死,否则迟早有一天魃还是会脱困的。从眼下的情况看,荒古山脉虽然封印了魃,但是只是封印魃,并不能真正地将魃除去,不是吗?”
包谷轻轻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圣姨曾说过,如果占据了荒古山脉,借助封天绝域大阵和九龙升仙局的风水大势,给她时间她可以将魃镇死。玄天门也能重建升仙台,这一界可以再次打通上界的通道,可惜,一切都毁在了他们的自私贪婪中……那些势力妄图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稳坐巅峰势力的位置,如今……呵……”她将摊开在面前的一卷玉简扔回玉简堆里。这玉简,写的是金乌圣道,已经灭国了。修仙界排名第七的势力,短短一个月时间,灭了国!金乌圣朝图谋荒古山脉的圣器,结果在荒古山脉死伤惨重;不甘心在荒古山脉的损失,加入联盟军对付砍帮和钺国却被神池宫摆了一道,再次重创;荒古山脉异动,金乌圣朝作为钺国的邻居,受到的波及不比钺国轻,又因与钺国、砍帮结仇没能得到有效的防御办法,再一次遭受重创。荒古山脉的异动使得金乌圣朝的大地到处出现裂缝,整个国家都弥漫在血煞死气中,就连金乌圣朝的京都被被血煞死气所笼罩,仅有少数人通过传送法阵及时逃离到钺国幸免于难。
包谷不想兴灾乐祸,可对于这种在荒古山脉有圣器的消息走漏之前,跑到砍帮分堂来表衷心求结盟,一回头就去挖圣器破阵放出魃,再又加入联盟军势力的金乌圣朝,包谷只想送他们一个字——该!
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她做不到被打了既往不咎,做不到不怨不恨。
闯祸的没落到好,更多的无辜者却要来承受这场飞来横祸。
包谷心里难受,她朝玉宓伸出手去。
玉宓知道包谷最近一直心绪起伏,各种情绪波杂,她看到包谷朝她伸出手去,走到包谷的身边,握紧包谷的手,把包谷揽在怀里,心疼地说道:“别想了!包谷,求你别再想了!事已至此,不管是怨还是恨都没有用。走过的路永远在身后,要走的路,永远在前方,人这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包谷把头埋在玉宓的怀里,说:“连圣姨都放弃这个修仙界了!”
玉宓说道:“你又知道圣姨放弃了?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事,她的离开不等于她放弃,而是她已经无能为力。”她蹲下身子,握住包谷的手,看着包谷,问:“你愿意让这一界从此化作绝地,再没有人烟,再没有人族的立足之地,再没有玄天门的立足地吗?”
包谷说:“玄天门本来失去了立足地。”
玉宓说道:“可是玄天门又有了立足地。师公不是已经决定让十万玄天门弟子出世修行,这天下就是玄天门的修行场所、历练之地,若是这一界化成了绝地,玄天门在哪里立足?玄天门在哪里修行历练?”
包谷说道:“可是以我微弱的力量,我救不了天下,我对付不了魃。”
玉宓说道:“你是砍刀令主,一呼百应的砍刀令主。修仙界都认为你有办法、你能对付魃的砍刀令主!”她转身拿起一卷玉简递给包谷说:“你看看这个,今天有多少人投效砍帮!他们为什么投效砍帮?因为他们相信你是他们的希望!包谷,有希望才不会绝望。我有许多许多次身受重伤濒临垂死,支撑我熬过去、活下来的就是‘希望’两个字。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被容如玉打得浑身扭曲地镶在山体里,那一刻我有多愤绝多绝望,容如玉一掌打散了我的元神,我的神魂重创,那一瞬间我都觉得我快要消散了,可我在恍惚中看到你动了,看到小猴子出现在你身边,看到你还没死,我不敢死,我怕我死了你会随我而去,我怕你有事,我自己也不想死,所以,我活了下来,撑着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可是我不咽那一口气,我在恍恍惚惚中努力地回想我们的过去,努力地去想象成仙后的模样,这才让我没有死去、没有神魂尽散,我现在才能活到你面前。未来的事,谁知道是怎样的?不放弃,一点一点地打拼,一点一点地挣取,得到的、拥有的就总会越来越多。今天你不是魃的对手,一百年、一千年、两千年以后呢?这一界,不再没有仙,这就是希望,不是吗?说好的要打通升仙路飞升上界呢?”
包谷低下头凝神着玉宓的容颜,听着玉宓难得劝解自己的话,倏地笑了。她笑道:“师姐,我从来没想到过你还会劝人,还会有如此急切模样的时候。”
玉宓握紧包谷的手,说:“走吧,你是砍刀令主,我是玄天门少掌门,我俩总不能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还躲在这地底下翻着玉简看热闹!”她把包谷拉起来,却见包谷直勾勾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她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包谷说:“总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受伤前不一样。”
玉宓拍拍包谷的脸颊,说:“我被打散元神,只有一半神魂是以前的,还有一半神魂得慢慢的重新长,我怎么知道会长成什么样?我没痴没傻没疯没癫你就庆幸吧!要不我带你去人间走走,让你看看那些丢了一魂半魄的人是什么德性?”她的眸光一转,问:“莫非你嫌弃?”
包谷柔柔的笑了笑,说:“怎么会?”玉宓没像以前那样拒她于千里之外,不再凶巴巴地总是一副“你没出息”、“我不爱搭理你”的模样,而是细心地劝解、哄着她,这让她觉得很开心,不再像被遗弃、不再孤苦,也……多了些脾气。她这些年发展得过于顺遂,没遇到什么波折,所以眼前的这些变故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打得她茫然无措和害怕,才生出这些复杂的情绪。是啊,再苦再难,路还得走下去!以前刚踏进修仙界时不就是这样么?举步维艰。过了十年太平富贵的日子,乍然遇到艰难,便就失了那股子不屈的坚毅,生出这诸多怨怒和气馁。
包谷的眸光少了几分黯淡,多了几分清亮,身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将面前的这高高的堆成小丘般的玉简往超大储物袋中一收,握住玉宓的手朝外走。她走了几步,低低地对玉宓说了句:“师姐,师妹受教了。”
玉宓愣了下,问道:“什么?”随即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略带宠溺和小得意地说:“你啊,走过的路还没有我走过的桥多,嫩着呢。”
包谷刚想反驳,再一想自己成年累月足不出户,她走过的路确实没有经年在外闯荡的玉宓走过的桥多,只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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