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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展示厅长廊外,燕青神情微微紧绷将方才暗卫的调查及推论禀报兰天赐,最后断言,“如果无人阻止,女娲玉舞人会在两个时辰内崩裂。届时,必会引起骚乱。”暗卫已查探到二楼展示厅下的一楼密室里的情况,汇报给他后,经过信息汇集,马上得出惊人的结论。
谢良媛正暗中策划破坏女娲玉舞人。
女娲玉舞人是六百年前的圣物,女娲又是神的代表,是人类诞生之母,且,此女娲玉像的取材于六百年前嵛城千年女娲祠的女娲壁画,这女娲神情已受了六百年的香火,在嵛城乃至西凌的百姓心中,如神砥,一旦在拍卖会上当场碎裂,很容易让百姓猜测,这是天降大祸国的征兆。
兰天赐不置一辞,目光落在一处,似乎在沉思,指尖无意中地轻扣栏杆,发生一声一声有节奏的声响,催得燕青愈发焦急,忍不住又开口道:“皇上,属下实在想不通,这谢良媛是谢家千金,受谢老夫人恩宠,怎么会有此举?这分明是要让谢家散尽家财。”
“还有,那南宫茉和周舟,如何会听令于她,真是匪夷所思。”
兰天赐依旧不语,若非是那个梦,让他一看到女娲玉舞人,就知道那是夏凌惜,否则,就算西凌暗卫将所有的消息搜集到他的面前,他也无法猜测到谢良媛就是夏凌惜。
他知道,今日谢良媛必有动作,但没想到,他会倾力于当众毁掉自已的身体,来揭穿周玉苏。
“杀敌八百,自损三千。”兰天赐自语一句,象是被诸多思绪所包围,复摇摇首,嘴角勾勒出一抹沉吟,“也无谓自损。”
夏凌惜已丧命,尸首不见天日,如果能借此揭开玉舞人藏尸的密秘,让自已沉冤得雪。
同时,让谢卿书付出惨重的代价,手刃仇敌周玉苏,一具遗体已算什么。
至于燕青所担心,兰天赐并不以为然,既使今日短暂出现女娲玉舞人碎裂的流言,也不会对西凌造太大的威胁,因为,从流言从传播到造成恐慌,至少要两天时间。
而他,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把整个事件牢牢控制在手中。
“皇上,请示下。”
“燕青,急什么。”兰天赐冷淡地开口,“马上下令,所有禁卫军十二时辰整装待命,重点布在荣华街,一旦有流言散发倾向,立刻戒严。”
燕青一凛,明白,兰天赐话中之意,是不准备干涉谢良媛的行动。
“皇上,西凌史上,在收复淮南时,曾有一次人为操控,散发天降恶兆,引起普通百姓恐慌,最后引发骚乱,那次,死亡的百姓达三千,若非太上皇及时干涉,扬州城将会成为死狱。”
“乱不了。”兰天赐转身,面容如水,唇间擒笑,“燕青,这是天子脚下!”言毕,步至展示厅门口,从半开的门里,看着展示厅里的情况。
大厅内,所有客商已各回自已的桌席,谢良媛正揉搓着手中的花生,将皮捻了,一双皓眸闪动着水清色泽,嘴角弯弯,讨好地送进谢老夫人的嘴里。
谢老夫人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象是说了什么,谢良媛马上转身,将手心里的一颗花生塞进了刘氏手中,眉眼恸尽女儿家的天真烂漫。
那一刹那,兰天赐甚至无法去探究这个女子心中所想,因为谢家已成刀上之殂,而谢良媛正是那执刀之人。
可分明,她与谢老夫人之间的亲蜜并不是作假,从近期一系列的事情可见,谢良媛似乎无意与谢家分割,那她究竟下的是一盘什么样的棋?
难道,她的目的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谢家和周玉苏?
蓦地,仿似福至心灵般,兰天赐转身便离开,对暗卫道:“两个时辰内,朕要十一年前那场赌玉的所有信息,多少人参与,死亡的名单,存活多少人,失踪多少人,所有细节,不得错过。”
展示台上,单经亘正扬了扬手中的拍卖流程单,笑道:“在拍卖报价开始前,有两个流程是必需走的,一是,关于拍卖会上,蔽店与卖家和买家的权益问题,得重申一次,尽管在坐的每一位在拿到请柬时,上面已写得清清楚楚,但在下认为,还是有必要重申一次,毕竟这次所拍卖的玉品,很可能是西凌史上最高的一次。”
单经亘拿出两份契约,打开第一份,笑道:“这一份是关于拍卖行与买卖两家签定的契约,详细就不说了,以免耽搁了陛下宝贵的时间。在下只申明三条,第一,本店只负责拍卖之事,待交易成功后,若交易额低于二千万两,本店则收三个点的佣金,若拍出的价格超过这个价,本店佣金封顶,只收六十万两白银。当然,这期间,从玉雕品进驻本店,到离开前,在本店内稍有差池,本店全程负责。”言及此,单经亘朝着谢老夫人一揖,和颜悦色地问,“老夫人,您觉得这公平否?”
钟氏听到双缘拍卖行要抽六十万两白银时,差点惊呼出声,但下一刻,心中蠢蠢欲动,禁不住幻想,如果有一天,周玉苏肯全力支持自已拿到双缘拍卖行的股权,那她这一生便足矣。
周玉苏的心情激荡丝毫不亚于钟氏。
谢老夫人含笑颔首,她是走南闯北的女商,自然知道这个双缘提出的这个价位合情合理,因为,既然向世人宣布这个玉舞人的存在,又要护住这玉雕的安全,这其间所花费的银子就是一笔巨款。
加上到位的宣传,炒作,这都是让玉舞人身价百倍的手段。
所以,谢家付出这一笔佣金,一点也不冤。
单经亘又是朝着谢老夫人一揖,脸上笑意敛起,正色道,“第二,本店只是媒人,介绍新郎新娘认识,大婚之日,负责迎亲接亲,甚至免费送新娘入新郎的洞房,但,可不管洞房。”
展示厅里,瞬时笑声扬起。
单经亘却依旧一本正经道:“本店概不保证玉的真伪或是品质好坏,这是买和卖家之间的责任。但为了保护买家的权利,本店将有一份契约让卖家签下,就是一旦所拍卖之玉是伪劣或是赝品,在买家付清全额的清况下,一年之内,发现问题,只要证据确凿,皆可向卖家提出二倍的赔偿,本店亦负责帮助追究卖家的责任,如今,这一份契约,谢大公子已在玉雕品进驻我店时,签下。”
言毕,单经亘注目于钟亚芙,弯着腰深深一鞠躬,“郡主殿下,您是西凌响誉天下的女商,您开个金口,蔽店这一契约立得合不合理?”
钟亚芙微微点头,温婉一笑:“当然,贵店不是玉质鉴定行。”
“郡主殿下高见,所以,我们今日也特聘西凌最负盛名的玉品鉴定师来助大家来鉴定此玉的真伪,当然,本店负责聘请一切费用。”
谢良媛心道:“这单经亘简直可以去茶馆说书了。”
单经亘续道:“第三,是为了保证卖家的利益,今日参与拍卖者,拍时,只允许在西凌可流通的银票,或银子或黄金在当场交易,一律不允许口头或是以欠条的方式交易。所以,在座的,在开口拍价时,请注意您兜里的银票数额。”
“最后,让我们欢迎一下,西凌谢家大公子,他将全力向你们展示女娲玉舞人。”接着,声线一转,略用暧昧之声笑道:“夏大当家,可否暂借一下谢公子?”
场面气氛欲发轻松。
谢卿书轻轻拍了一下怀中的周玉苏,柔声细语道:“你再忍忍,我马上下来。”
周玉苏咬着唇瓣,身体时冷时热的温度混合成一种颤栗疼痛,她很想开口,让他马上抱她离开这里,可最终还是轻轻颔首。
谢卿书一扫脸上焦灼之色,款款信步登上台,拿出一本《西凌物志》,笑道:“相信能来此的,诸位手上都有一本,由朝庭最新编制的《西凌物志》,在物志的第三个图册,所记载的就是女娲玉舞人,不过,这是一年前编制的,当时,朝庭乃至整个玉界都认为,这玉舞人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在它后面的备注中附写了:下落不明……。”
谢良媛注意到后门处被轻轻推开,连城公子很快落座,心头的大石落下。
谢卿书约用半盏茶时介绍了女娲玉舞人的出处,他无意中寻到,并从主人手里购买后,开始与鉴定师根据西凌物志上的图册与展示台上的玉舞人相比较。
护栏打开,玉品签定师手执玉棒,让众人安静后,轻敲下舞人的手臂,清脆的回音让厅上的人如闻天籁。
接着,玉品签定师开始详解玉舞人身上的各个玉纹,与图册相比较,最后,作了定论,“既使玉匠能找到一块完美无暇的玉石,且拥有与玉匠大师魏庚相媲美的雕刻之术,但玉纹如每一块玉身上的记号,天下无双,所以,本签定师,慎重申明,此女娲玉舞人,乃是六百年前大师魏庚的遗作。”
经过一番论证后,拍卖开始。
钟亚芙一马当先,首先开口,“两千万两。”
谢良媛心微微一“咯噔”,不会吧,这一金口,已经刷了近八成的客商了。
果然,热议之声传来,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笑道:“在下早已所料,今天只能是陪秀才念念书的份,可没想到,这一开价就是两千万两。兄台,你作何打算?”
“虽然在下极想购得此玉送赚于家中老母,可现在也只能是望而兴叹,无法奉陪了。”
虽然西凌经过十多年的修养生息,加上沈千染大力发展西凌商业,如今西凌的富商遍布天下,但五千万两也不是随便能出手。
台上,单经亘笑问:“有高过钟郡主出价的么?”
连城公子淡淡开口,“两千五百万两。”
钟氏太过兴奋,用肩膀轻撞了一下身边周玉苏的身子,压低声线道:“天哪,娘的心都要抖了,惜儿……”
周玉苏猝不及防,身子略倾了一下,滚烫尿夜渗出少许,瞬时,腹下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她恨不得捂着下身,直接冲出大厅。
钟氏见她扭捏得厉害,两手交叉握拳于腿心处,心里疑虑更深,忍不住轻轻揭开她面纱一角,只见,周玉苏面目上涔涔汗珠,双唇紧抿,一副马上要昏倒的模样。
钟氏越发担心,压着声线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和卿书行房了?”
本就狂燥,偏生,钟氏凑着嘴依旧在她耳畔絮叨,“男人不懂得克制,你是女人还不懂得爱惜自已,现在可好了,吃苦还不是自已?惜儿呀,娘跟你说,莫说是小产,就是平日月信来了,也不能如此……”
那一口接一口的热气喷进耳朵里,象是催发剂般,直搔得周玉苏全身都在骚痒,恨得牙龈都要咬碎。
刘氏微微觉得不安,俯耳于谢老夫人,“娘,这要是顺利还好,若是那女娲有什么问题,那我们不是……”
一赔二,那就是……。最少五千万两。
刘氏虽然并不管家中的事,但多少知道,这一笔银子对谢家而言也是吃不消,恐怕这些年所积下来的基业,要全部赔了出去,如果价格再攀,那——
刘氏打了个寒颤。
谢老夫人淡定地开口,“不要担心。”
其实,谢老夫人心里亦是寒凉奔走,这个赌面太大,万一出差池,谢家很可能就会打回原型,倾家破产虽不致于,但也成了三流的商贾之家。
谢良媛感受到谢老夫人的不安,伸出手,软软道:“祖母,媛儿觉得这里有些吵,我们去厢房休息吧。”
拍卖并不激烈,其实就五六个人在叫价。
三声喊定,调定价格,就是买卖两家签约,接着……。
她不想让谢老夫人亲眼看到那恐怖的一幕。
谢老夫人轻轻一叹,心道: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她的掌柁手交给了儿孙们,她也实不必操心太多。
遂,点了点头站起,刘氏扶住谢老夫人左臂,谢良媛亦站起身扶住谢老夫人的右臂,站起时,许是引起旁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转首看了过来。
谢良媛看到坐在前排兰天赐御座右下方的蓝袍男子的脸,一瞬间惊呆了。
只见,男子的眉若远山带着天生的悯人的神韵,狭长斜飞的凤眸便是注目于人,亦是让人感到安静详和,他的唇厚薄适中,乌发束在蓝色冠带中,容颜清皎如月,让人过目不忘。
能坐在帝王身侧的,与钟亚芙平起平座的必定是皇商。
但他是谁?且,那张脸,给他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甚至这个男子的神韵也让他有一种莫名地亲近感。
他也是来竟拍的么?
谢良媛突然想,兰天赐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拍卖行中,难道仅仅是想一睹女娲玉舞人?
他是一国皇帝,如果他想要,何需他出面?
难道,他知道她今日的安排?
谢良媛秀眉不自觉地拢起,心里滚过一丝不好的预兆。
七八丈长的路,谢良媛扶着谢老夫人慢慢从后面的门离开,途中,谢老夫人遇到熟悉的面孔,会稍一伫足,微笑颔首,但,耳畔,一声接一声喊价的声音响起。
在刘氏打开门的一瞬间,谢良媛回首,只听得一个男子陌生清冷的喊声,“八千万两。”
谢良媛马上判断出,这是从不曾喊过价的声音,因为屏风的阻挡,她看不到究竟是不是蓝袍男子的声音,但从台上谢卿书和单经亘双双注目于前排的视线时,她确定了。
是蓝袍男子喊的价。
谢良媛本能地看向连城公子,只见他手掌轻拍了一下前额,一脸的无耐,仿似被迫地放弃般地笑了一下,起身,离了座席。
瞬时,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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