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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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闻言一愣，他完全想不到大宋会与蒙古勾结，但转瞬他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就算他这方面资质有些鲁钝，但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早活成了人精。

一边是国，一边是民，这让他有点犹豫，要是皇家乱搞一通，他还好远，但现在皇室其实干得不错。

赵贤看了赵敏一眼，淡淡道：“就知道瞒不过宗主法眼。”

肖然看着镇定自若的赵贤，有点好奇的问道：“不想为自己解释一下么？”

赵贤上前一步，负手而立，镇定自若：“如果宗主想听，我就愿意说！”

微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肖然随手在空中抓住一片飞过的树叶，笑道：“那就说来听听！”

赵贤45度望向天空道：“我赵家自从执掌天下以下，一直秉承先祖传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理论，与民为亲，极为宽厚，虽有南渡之辱，但托宗主之福，没有亡国之恨。这百多年来却也与轻徭薄赋，鼓励通商，繁荣之像已经不逊于盛唐。但自从宗主上次离开这里之后，江湖中人越加不服管束，整日争名夺利，枉动刀兵，搞得天下大乱，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安居乐业。”

肖然笑了，放飞手中的树叶任它随风而去，淡然道：“这个我理解，因为以前一直是朝廷手控重兵，以暴力机器统治天下，但现在民间有了可以对抗朝廷的力量，所以你是想削弱民间力量，以便能如以前一般掌控天下，是吧？

其实在我看来，这个天下的制度是民间力量与士大夫集团，还有皇权之间的博弈产生的。

有进就有退，有涨就有落，民间力量上长升，那你只需要分出一部分权利到民间，自然会形成新的制度，天下依然会走向太平。

归根到底你这样做是认为天下你是赵家的，所以怎么可能放权给那些民间的贱民？

你宋朝说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是因为士大夫集团掌握了知识，所以皇权要靠他们帮助统治天下，自然要分出一部分权利，而现在民间力量在增长，老百姓有了武力，你为什么不可以分出一点权利给老百姓？让士大夫集团，民间力量与皇权形成一个新的平衡，那这样的动乱自然便会慢慢消失。三足鼎力不是最稳定的结构么？”

这话说得先前淡定自若的赵贤满头大汗，按肖然这种说法走下去，如果民间武力再增强，那皇权力量是不是会被慢慢压制，甚至到最后失去所有的权利。

肖然继续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人赵家的天下，我言尽于止！”

听到这话，赵贤先前想说到肖然让肖然将武宗交由自己帮忙打理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他失魂落魄的与赵杰一起离开华山。

回到皇宫后，赵贤突然与赵杰道：“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看着我赵氏一族这样慢慢衰败下去。”

赵杰冷哼道：“那肖然不过一介莽夫，懂个什么治国之道。”

赵贤背心的冷汗还没有干，他摇头道：“不，他说的实在是合情合理，照现在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结果很可能和他说的一样。我绝不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我赵家的江山绝不能亡于我手！”

赵杰不太明白兄长的担忧，但为君解忧是臣下的本分，他说道：“那怎么办？计划继续，继续削弱武林中的力量？”

赵贤摇头，有些无力的道：“不，这是只治标不治本的做法，只要有肖然在，很快民间就会再涌出一批高手，他才是一切混乱之源！”

赵杰有些犹豫的道：“可是你先前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