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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紫云城内的大街小巷已是人群息壤,尤其是西街紧邻皇城的这几条街。
正对着相府那条巷子的一家粥铺里,三双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相府门前的那条路。
粥铺里的客人已经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拨,他们三人却依旧占着那张窗边的桌子。
忍受了老板娘许多白眼之后,坐在左边的那个络腮胡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咳咳——女侠啊……”
“闭嘴!”坐在中间的那个少年抬起左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个络腮胡子的脚背上。
那络腮胡子被踩得眼里包着泪,颤巍巍地喊了一句:“少爷,疼……”
听到“少爷”两个字,装扮成少年的桃夭夭才满意地收回了脚。
“少爷,这都快半个时辰了,咱还要继续等下去吗?您确定洛冰姑娘能看到您留的记号吗?”
脸上贴络腮胡子的是花羽,他动了动被桃夭夭踩得生疼的脚背,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是啊少爷,粥铺这老板娘一直拿眼睛剜咱们这桌呢!”花沐的下巴上贴了个山羊胡,衣服也换了一身老气横秋的员外服。
一番乔装下来,他们兄弟二人跟之前英俊清秀的模样相去甚远,倒是也想过反抗,最终却屈服在桃夭夭的淫威之下。
“让她剜去!她这是嫉妒我比她家那胖儿子长得好看呢!”桃夭夭慢条斯理地从笼屉里夹了一个小笼包塞入口中,然后笑着对柜台那个老板娘开了口。
“大婶儿,再来两笼包子!嗝——”桃夭夭打了一个夸张的饱嗝。
“来了!——”那老板娘嫌弃地看了桃夭夭一眼,从一旁端了两笼冒着热气的包子走了过来,然后“当”地一声,将包子放在了桃夭夭的面前。
“你对我家少爷客气点儿!信不信俺打你!”见那老板娘的态度不好,花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的?占了我们小店的位置这么长时间不走,现在还想打人啊?”
那老板娘也不甘示弱,撸了撸袖子就要动手。
“老罗,坐下!”桃夭夭抬头看了花羽一眼,似乎并未将那老板娘的恶劣态度放在眼里。
花羽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桃夭夭的那句“老罗”叫的是自己。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姑奶奶分不清他兄弟俩谁是谁,又说不能以真面目进京,以免被人认出来,所以便将他们兄弟二人打扮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老罗”指的是络腮胡子的他,而他那同胞弟弟花羽,则成了“老杨”——山羊胡子的“老杨”。
花羽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少爷,她对您如此不敬!您为何对她还这么忍让?”花羽恨恨然地问道。
桃夭夭轻笑了一声:“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至于再咬回来不是?”
花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伸手对着桃夭夭伸出了大拇指:“还是少爷您胸怀宽广!”
桃夭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生气,要放在从前,她早变着法儿地还回去了。
或许……
她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柜台上方的那个匾额。
或许,是因为匾额上面“徐记粥铺”那几个字吧。
记得好久之前,她跟着洛云锡去黑风山的时候,她来了月事,痛不欲生,就是在一家名叫“徐记粥铺”的小店里喝的粥。
她至今仍然记得那些从各处搜罗来的月事布,记得洛云锡亲手端给她的那碗红枣粥,记得洛云锡被她气得黑着脸,却又不舍得动她的憋屈。
当然,还有“徐记粥铺”老板娘的那句话——
老板娘说,让她赶紧办了洛云锡,然后再揣个娃,再然后,她痛经的毛病就好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桃夭夭“咕嘟”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是一个响亮的饱嗝。
接收到来自粥铺各个方向的眼神,花羽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他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桃夭夭的脚:“少爷,您既然已经吃饱了,要不,咱就走吧……
咦?少爷,您脸色怎么这么红?”
桃夭夭猛然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之后,她黑着脸对着花羽开口:“走什么走?不把这两笼包子吃完,你俩谁也不许走!”
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两笼包子:“你俩一人一笼,赶紧吃!”
花羽和花沐苦着脸对视了一眼,极不情愿地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迈进了徐记粥铺的大门,是粥铺的老板,扛着一大块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进门就招呼在铺子里忙着的胖儿子把肉接了过去,然后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又狂灌了多半壶水才缓过气来。
“呦!徐老板这是买肉去了还是抢肉去了?怎么累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坐在柜台不远处桌子上的客人调侃着对着粥铺老板开口。
“是啊他爹,你今日送货怎么回来这么晚?”老板娘也不解地开口。
粥铺老板摆摆手:“别提了!我送完包子去东街买肉,整个东街全部都戒严了!我差点挤不出来!”
“那咱们西街这边呢?”那个客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门外,“这也没听说戒严的事儿啊!打听出来出什么事了吗?”
粥铺老板摇摇头:“具体咱也不知道,只听说是相府要捉什么人。
出动的都是禁军,见人就查,连青楼和客栈都是一间屋一间屋挨个搜的。
还听说东城门也已经早早地关闭了,只许进,不许出呢!”
那客人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神秘地对着粥铺老板开口:“你们说,会不会跟相府昨晚闹刺客一事有关?”
听到这里,桃夭夭和花羽花沐瞬间支棱起了耳朵。
“相府昨晚闹刺客了?”粥铺老板一愣,“不是说薛家少奶奶昨晚去了吗?相府门外昨晚就挂上白幡了。”
“死的不只是薛家少奶奶自己……”那客人往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
“听说,那个颇受宠的赵姨娘也死了呢!还死了好几个下人……
不仅如此,还有两个为少奶奶诊病的府医,也在夜里就被赶出去了。
有好事的跑去打听,说那两名府医的家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你们说,是不是诡异了些?”“相府的事咱们可不敢打听!我只关心咱们西街这里是不是也很快就要搜查了?”另外一名客人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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